第238章 悄然離開
杜杏兒此刻也逐漸冷靜下來,“外麵是林歡?”
聞驍鐵青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黑暗中,杜杏兒依舊感覺到了聞驍的壞心情,輕笑一聲,“早點休息吧,大半夜的,我都累了。”
聞驍走到床邊,沒再做些什麽,隻是把杜杏兒抱在懷裏,就這麽一覺睡到天亮。
一大清早,林歡就去尚溪橋那看了看情況,齊家確實組織人在修橋,但這座橋究竟是不是真的要修,那隻有齊家清楚。
“嫂子,要不我去酒樓看看。”林歡提議道,反正現在將軍也會回來了,保護杜杏兒的任務也不用他,不如去縣城幫幫忙。
誰知杜杏兒卻拒絕了,轉頭看向聞驍,“你去。”
被指名的聞驍自然不會拒絕,點頭,“你把東西準備好,我今夜就走。”
兩人的對話把林歡弄糊塗了,什麽意思,今夜就走,將軍才剛回來,難道不要陪著嫂子嗎。
似乎是看出了林歡心中所想,杜杏兒解釋道,“雙麵繡的屏風已經完成,我要把東西送到縣城去,現在酒樓的名氣已經有了,急需來件事,讓杜氏的名號穩定下來。”
而杜杏兒想到的,便是雙麵繡屏風。
原本杜杏兒是打算在村子裏做好,送到縣城去的,可聞驍提醒了她一句,雙麵繡隨身攜帶很方便,沒必要非得在村裏做好拉走,直接去縣城找人做也是一樣。
“還有,齊家剛把尚溪橋封掉,聞驍就回來了,怎麽都說不過去。”杜杏兒道,聞驍驟然出現定然會引起村裏人的懷疑,萬一牽涉到聞驍的身份可就麻煩了。
對此,聞驍本人也是持同樣意見。
為了防止被村裏人發現,聞驍白天沒有出家門,就連飯也是杜杏兒送來的。
吃午飯的時候,聞驍忽然道,“總覺得這個樣子好像在幽會。”
杜杏兒狠狠瞪了他一眼,她總覺得聞驍回來以後,態度上好像有些微妙的轉變。
兩個人之間似乎沒有以前那種隔閡感了。
入夜,杜杏兒把雙麵繡鄭重交給聞驍,“這東西極為珍貴,你可千萬要保管好。”
聞驍小心收好,保證道,“放心,交給我。”
末了,林歡送聞驍出門,一路到了接近村口。
路上,林歡忍不住好奇道,“將軍,您這次出去這麽久,究竟是做什麽了?”
聞驍回望了一眼家的方向,笑道,“幹成了一件大事,三五年之內,我們應該都能安穩了。”
“那三五年後呢?”林歡好奇道。
聞驍沒有回答。
三五年後,那京城的局勢想必已經穩定下來,到時候他再帶著虎符出現,也不會引起腥風血雨。
當然現在京城那幫人誰都沒有放棄尋找虎符的事,不過聞驍在京城好一番布置,應該可以絆住他們很長一段時間腳步,等到他們發現真相,估計結果也就差不多出來了。
思及此,聞驍再度叮囑林歡道,“從今以後,你就當自己是個真正的鄉下人。”
林歡被雲裏霧裏的一番說辭繞的糊塗,不過將軍怎麽說,他怎麽做就是。
夜幕籠罩,聞驍走到尚溪橋邊,橋上還睡著幾個守橋的人,一看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過橋。
不過聞驍輕功了得,根本不會驚動幾人,飛身上橋,足尖輕點,很快便通過了尚溪橋。
黑夜之中,誰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人出了三冬村。
聞驍昨夜匆匆回來,今夜又再度匆匆離開,杜杏兒忽然覺得有些輾轉難眠,明明之前不是這樣。
為什麽會想到聞驍呢,杜杏兒心下有些煩躁,越想越是睡不著。
杜氏酒樓。
天色剛朦朦亮,杜笠打著哈欠開了房間門,結果給站在門外的聞驍嚇了一大跳,驚得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要撞到桌子上。
聞驍若無其事地走進杜笠的房間,給自己倒了口茶,他口渴的很。
“姐……姐夫,你回來了!”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很快就演變成狂喜,杜笠道,“聽姐姐說,你去錦城了,怎麽樣嗎,那裏好玩嗎?”
聞驍看著杜笠那張寫滿期待的臉,心下了然,這八成是杜杏兒找的借口,於是順著話說道,“錦城大的很,以後有機會帶你過去。”
杜笠眼睛發亮,立刻道,“真的嗎,姐夫,說話可要算話!”
聞驍失笑,“自然算話。”
杜笠雖然已經成親,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高興了一會兒,又道,“姐夫你既然來了,那我也可以回去了。”
說句實話,幾天不見媳婦,他還真的有點想。
“尚溪橋被齊家封了,說是修橋,所以你現在也回不去。”聞驍道。
杜笠徹底傻眼,“橋封了?”
聞驍拍拍杜笠的肩,隨即出去找做屏風的地方。
縣城的產業豐富,找個做屏風的地方並不困難。
而杜笠自從知道尚溪橋被封了,整個人就悶悶不樂,酒樓裏的人都挺關心杜笠,結果就是一整個酒樓知道了尚溪橋被封的事情。
不過大家都沒多想,隻以為是正常的維護。
待聞驍歸來,酉時已經過了,酒樓大門緊閉,聞驍還是敲門進來的。
“不過酉時,為何酒樓便關門了。”聞驍好奇,這外麵諸多商販都還在做生意呢,杜氏酒樓為何關的這樣早。
“都是被縣太爺害的。”杜笠可算有話說了,跟酒樓的人一起,把縣令的事情說了一遍。
眾人都心疼杜杏兒花了錢,還要答應這樣不合理的要求,可聞驍的心裏想的確實另外一件事。
他不在的日子裏,趙勤竟然被調走,還給杜杏兒找麻煩,聞驍眯起眼睛,看來有必要給這個新來的縣太爺找點事了。
半夜,聞驍翻進了官府的院牆之內,落地之時忽然覺得滑稽,他現在怎麽變得跟個小毛賊一樣,不是翻橋,就是翻牆。
唉,還不都是為了自家媳婦。
翌日。
杜笠每天醒得早,喜歡出去溜一圈再回來準備酒樓的事,不過他今日是興衝衝的跑回來。
“姐夫,你聽說了嗎,那官府的牆上都被塗滿了朱砂,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大家都是說是縣太爺不作好事,所以上天降下懲罰呢!”杜笠一臉八卦。
聞驍淡定地吃著早飯,仿佛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是誰做的。
“我看他就是活該,讓他當初找我們麻煩!”杜笠一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