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悠閑的農家生活
四海酒樓,得知杜杏兒等人已經全部回到三冬村,儲單雄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再次跟尤間確認了一遍,“真的全部回去了?”
“我親眼看見的。”尤間道。
儲單雄愣了片刻,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她杜杏兒有多大本事,這才找人封了酒樓,她就受不了,帶著人灰溜溜地跑了,我當初還真是高看了她。”
“是,”尤間附和道,“我就說她年紀輕,經曆的事少,所以很容易被打擊。”
儲單雄滿意地看著尤間,“你說得不錯,從今以後,這縣城裏的錢都是我們的。”
尤間端起酒杯,與儲單雄碰杯,笑道,“那就提前恭喜儲老板了。”
“哈哈,同喜,同喜!”儲單雄豪氣道,“你能放下過往,選擇一條明路,真是再好不過。”
三冬村。
一直在酒樓忙活,難得回來一次,杜杏兒和聞驍反倒是有了時間好好相處。
杜杏兒從小就沒有幹過農活,現在跟在聞驍身邊,看他做什麽都覺得新奇。
說起來,聞驍也覺得奇怪,“這些事你難道從來沒有做過?”
這個問題還真有些不好回答,要說做過吧,她其實沒做過,可要說她沒有做過,又顯得很不正常,因為一般人都會做。
“我就是覺得我家夫君很厲害,什麽都會。”杜杏兒打了個馬虎眼,糊弄了過去。
聞驍哪裏聽不出來,她這是有意搪塞,也沒有追究,“其實我很早就覺得,你思考問題的方式,做事情的手段,實在太不像一個在鄉村裏長大的人。”
杜杏兒心裏咯噔了一下,聞驍為什麽忽然說起這個話,難不成是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
其實不是她不想說實話,隻是這事兒說出來可能沒人會相信,她也隻能繼續裝傻充愣下去。
“萬一我真的不是個村裏生的女孩兒呢?萬一我背後真的有另外一個身份,你怎麽辦?”杜杏兒正色幾分,話語裏多了一點試探的意味。
聞驍停下手上的活,看著杜杏兒,“不管你是什麽人,我隻知道你現在是我媳婦。”
“也不一定呢。”杜杏兒道,真要論起來,這又不是他的本名,就算婚書上寫了,她也可以不認。
“不一定?”聞驍眯起眼眸,危險的看著杜杏兒,“媳婦,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杜杏兒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家夫君的不高興,立刻給自己找補,“我剛剛說什麽了嗎,我什麽都沒說,你定然是聽錯了。”
“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很快就知道。”聞驍忽然展顏一笑,走到一旁的水缸,洗幹淨手上的灰。
隨即,回過頭走到杜杏兒的身邊,不由分說地把人扛了起來,這可把杜杏兒嚇壞了,雙手不停地捶打著聞驍的背部,可那點力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絲毫殺傷力,反而更加讓他心癢難耐。
“現在是白天!”杜杏兒都無語了,為什麽每次兩個人好不容易說幾句話,結果都是這個。
這人怎麽跟個……那什麽的公狗一樣。
杜杏兒閉著眼,實在是無語。
最無語的根本不是杜杏兒,而是院子裏的林歡,他原本幹著自己的活,忽然瞥見自家將軍的動作。立刻逃了八丈遠。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還能不能回去,不行他還是攢點錢給自己蓋另外一間屋子吧,實在受不了了。
……
杜杏兒這邊日子過得愜意,然而三冬村近來都是一片愁雲慘霧,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日子過得有點盼頭了,現在酒樓又被官府封掉。原先那些能在酒樓幹活的,每個月家裏收入少掉一大截,人也頗為抑鬱。
其實家裏麵有地,倒也不是吃不起飯,但是沒有了酒樓的收入,那些個想送孩子們去念書的,便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了,家裏那幾畝田糊口還算勉強,要是再送孩子去念書,就根本拿不出錢來。
好不容易感覺自己離想要的生活近了一步,現在又突然發現,中間有一個大坑,這樣的滋味可不好受。
除了他們,還有杜家人也是整天唉聲歎氣。
大家倒不是覺得賺不到錢這事令人憂心,而是擔心杜杏兒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想不開,心情抑鬱導致一些問題。
杜家這段時間每天找各種理由去杜杏兒家裏,陪她聊聊天說說話,生怕他想不開,畢竟以前都有前車之鑒。
不過杜杏兒對於家裏的關心,實在是有些受不住,她的心情一直好的很,根本沒有這些問題,家裏人完全是白操心。
可麵對這樣的關心,杜杏兒也不好意思把家裏人趕走,隻能默默聽著。
幾天下來,耳朵都要起老繭了。
“我都說過很多遍了,現在酒樓隻是被暫時查封,不見得將來沒有機會重新開業。”
可這話家裏麵人根本聽不進去,官府查封的地方還能給你放了,從古至今就沒聽說過這麽好的事。
“杏兒這酒樓的生意咱們了不起就不做了,不是還有刺繡嗎?”餘氏勸道。
杜杏兒啞然失笑,“不做怎麽可以,這酒樓的租金我可都交了半年呢。”
“大不了這錢咱們就不要了,或者從刺繡這裏慢慢掙,你那個什麽叫雙麵繡的不是很掙錢嗎,你繡上一兩幅不就把這虧空給填回來了。”餘氏道。
她是真的覺得酒樓這個生意沒必要做下去,比起這種自己當老板,一個人獨自麵對極大風險,還不如老老實實給別人幹活,安安穩穩拿份錢。
可對於杜杏兒來說,能夠自己掌控的生意顯然更具有快感。盡管要麵臨不同的困難和挑戰,但在這個過程當中,杜杏兒其實樂在其中。
不過這些話跟別人講,別人恐怕也不能理解,隻會覺得她是苦中作樂。
“娘,您好好照顧蓉蓉就可以,我的事您就別操心了,過兩日我還準備回一趟酒樓呢。”杜杏兒道。
“你還回去做什麽,不是都不準開了嗎?”餘氏有些想有些想不通。
“我去看看,說不定這段時間縣太爺的想法就變了呢。”杜杏兒笑道。
“你這孩子著急上頭,怎麽都開始說糊話了,那官家說的東西豈會說變就變。”餘氏看著杜杏兒的眼光更加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