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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小女子料定二人必來

  第226章 小女子料定二人必來


  「嗯。」紅娘子柔順地應道,「我聽你的。」


  王朴忽然問道:「紅娘,你和李岩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後來鬧僵了呢?」


  這個問題困擾王朴已經很久了,可他一直沒敢問,今天看著紅娘子心情不錯,而且心結也已經解開,終於忍不住問了。


  紅娘子的芳容立刻黯淡下來,低眉不語。


  看到紅娘子這副模樣,王朴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心忖好奇心真能害死一隻貓啊,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問紅娘子如此愚蠢的問題,要不是李岩和紅娘子鬧僵了,懷裡這惹火誘人的絕代尤物還能輪得到他王朴?


  「紅娘,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見。」


  紅娘子抬起美目,幽聲說道:「奴家跟相公鬧僵,還不都因為你?」


  「因為我?」王朴愕然道,「不能吧?」


  王朴當然想不明白,在他的印象中和紅娘子有曖昧是流落到了荒島上之後的事情,可在那之前紅娘子就好像和李岩鬧僵了,老天可以做證,在那之前,王朴可是一根手指頭都動過紅娘子。


  直到現在為止,王朴還不知道他就是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第三者。


  「怎麼不能?」紅娘子氣苦道,「在白登山的時候我受了重傷,不就是你幫我包紮的傷口嗎?當時傷在人家那裡,你包紮的時候還不是什麼都看見了?所以回雷公山之後,奴家就把什麼都告訴相公了……」


  「啊,這……」王朴撓頭汗顏道,「可,可白登山上是嫩娘給你包紮的傷口呀。」


  「啊?」


  紅娘子低呼一聲,傻了。


  過了好半晌,紅娘子才回過神來,幽幽嘆息了一聲,苦笑道:「唉,這可真是陰差陽錯,你可真是前世的冤家,我還以為是你給我包紮的傷口呢,所以到了荒島上也由你輕薄,要早知道是這樣,在荒島上我是死也不會讓你輕薄的。」


  王朴聞言趕緊摟緊了紅娘子的嬌軀,彷彿她就要飛走似的。


  「唉。」紅娘子又是幽幽一嘆,回眸凝注著王朴,低聲說道,「這輩子遇見你,真不知道是幸運呢,還是不幸?」


  「當然是幸運。」王朴急道,「我能給你幸福,可是李岩……」


  接下來的話王朴說不出來了,因為紅娘子濕潤的芳唇已經吻住了他的嘴唇,良久唇分,紅娘子含情脈脈地望著王朴,柔聲道:「侯爺,雖然奴家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可你不要說相公的壞話,好嗎?」


  「好,我們不說他。」王朴用力摟緊了紅娘子的嬌軀,低聲道,「只說我們倆的事。」


  「對了。」紅娘子這才想起王朴正身處險境,關切地問道,「馬得功和田雄要和左良玉聯手對付你,你打算怎麼應付?」


  王朴道:「我也想問你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娘子道:「是這樣,幾天前我在商城縣攔截了馬得功和田雄的信使,這名信使正準備穿過商城縣去武昌給左良玉捎口信,說是馬得功和田雄已經在毫州設下天羅地網,打算除掉你,讓左良玉等你……然後起兵『清君側』。」


  王朴道:「那你知不知道馬得功和田雄設下的是什麼樣的羅網?」


  紅娘子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捎信的並不知道馬得功和田雄的安排。」


  王朴沉吟片刻,凝聲道:「看來這事還得讓白蓮教的人去查一下。」


  「還有件事。」紅娘子想了想,又問道,「河南義軍里是不是有你的人?」


  「我的人?」王朴愕然道,「你不就是?」


  「哎呀,不是啦。」紅娘子手握粉拳輕捶了王朴一下,嬌嗔道,「我是說除我之外,還有沒有人暗中向你通風報信?」


  「我倒是想。」王朴聳了聳肩,說道,「只可惜沒有。」


  「這就怪了。」紅娘子不由蹙緊了柳眉,輕聲問道,「要不是有人暗中通風報信,當初滁州之戰你怎麼會對義軍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呢?」


  這個問題困惑紅娘子很久了,李岩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把她給趕走的。


  紅娘子始終想不明白,當初她明明沒有向王朴通風報信,可王朴怎麼就能知道義軍的一舉一動,並事先做出相應的安排呢?

  王朴臉上同樣露出困惑的表情,問道:「怪了,當初不是你把義軍的行動計劃寫了封詳細的書信,然後用箭射進了我的大營?對了,我還沒問你呢,當初你為什麼不見我一面就走了,是不是那時候就已經對我動心了?」


  「呸。」紅娘子嬌啐了一口,嗔道,「才沒有,我才沒有向你通風報信呢。」


  王朴愕然道:「真不是你?」


  紅娘子道:「當然不是。」


  「這就怪了。」王朴搖頭道,「那給我送風報信的人是誰?」


  「我正在查。」紅娘子美目里有莫名的寒光一閃而逝,低聲道,「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要我說呀……」王朴隨口分析道,「那人向我通風報信可能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


  紅娘子神色一動,問道:「什麼目的?」


  王朴道:「最大的可能是想讓李岩送死。」


  紅娘子凝聲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除了名利和美色還能有什麼?」王朴道,「李岩最讓人艷羨的除了河南軍主將的身份,就是你這位貌似天仙的娘子了,李岩死後誰最有可能成為軍隊的主將?還有最近誰最喜歡對你無事獻殷勤?」


  紅娘子回眸白了王朴一眼,嗔道:「那個人就是你。」


  王朴涎著臉笑道:「是我,就是我,我喜歡對心愛的女人無事獻殷勤了。」


  「你呀。」


  紅娘子歪倒在王朴懷裡,伸出纖纖玉指在王朴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嬌嗔道,「難怪那麼多的秦淮名媛都對你芳心暗系,連柳輕煙那白蓮妖女也逃不脫你的魔爪,誰要是被你看上了,天上的仙女也得謫凡下嫁呢。」


  一種詭異的感受正強烈地衝激著紅娘子的芳心,和王朴在一起的感覺跟和李岩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


  紅娘子也曾那樣的深愛著李岩,既使到現在她心裡也依然有李岩的影子,可她和李岩之間很少有這樣打情罵俏的時候,甚至連晚上親熱都有固定的時間、固定的程序,乃至固定的姿勢,全然不像和王朴在一起的時候激情澎湃、花樣百出。


  義門小鎮。


  大自然的鬼斧把一座大山從中劈成了兩半,足有幾十丈寬的渦水就從劈開的峽谷里蜿蜒而過,緊鄰渦水河畔左側就是蒙城通往毫州的唯一一條官道,王朴的中央軍要去毫州就只能從這裡經過,因為炮營和輜重營沒辦法走小路。


  兩天前,一隊大明官軍忽然以清剿土匪為名進佔了這條峽谷,把這條唯一的官道攔腰截斷,販夫走卒、商賈旅人都不得通行,峽谷兩側的山樑上也布滿了凶神惡煞般的崗哨,甚至不允許附近的山民樵夫上山打柴。


  峽谷中央的官道上,毫州總兵田雄把一名心腹喚到了跟前,指著官道左側幾十步外的那棟茅草屋說道:「狗子,從現在開始你就喬妝成山民,住在這茅屋裡,中央軍經過的時候你就躲在屋裡外看,可得瞧仔細了,千萬別炸錯了人。」


  「將軍你放心。」狗子把自己的胸脯拍得膨膨響,「只要被小人這雙狗眼盯過,就絕不會認錯!除非將軍你給小人看的畫像有誤,否則絕不會炸錯人。」


  「畫像絕對沒錯。」田雄拍了拍那心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狗子,這次要是能炸死王朴這狗日的,你就是頭功,到時候老子一定提拔你當參將!」


  「那小人不先謝過將軍的大恩大德了。」


  狗子聞言大喜,這蠢貨也不想想,他要真的炸死了王朴,王朴手下的幾萬中央軍還不把他砍成肉泥?


  蒙城,悅來客棧。


  「紅娘,我該走了。」


  雖然戀戀難捨,可王朴知道他真的該走了,要是再不回驛館,嫩娘她們就該著急了,到時候要是派出衛隊進行全城「大搜捕」,然後被人捉姦在床那就不好玩了。


  紅娘子就像個溫柔的小媳婦,細心地替王朴穿戴起總督禮服:「要不要奴家先去毫州踩踩點,看看馬得功和田雄究竟準備了什麼樣的手段?」


  「不用。」王朴在紅娘子白裡透紅的粉臉上蜻蜓點水般親吻了一下,搖頭說道,「你一個人去毫州太危險了,這幾天你就乖乖呆在蒙城,哪也別去。」


  「嗯。」紅娘子輕嗯了一聲,柔聲道,「奴家聽你的。」


  等紅娘子給自己扣下最後一顆紐扣,王朴忽然返身緊緊摟住紅娘子惹火的嬌軀,一雙大手在紅娘子豐滿的肥臀上狠狠地揉搓了兩把,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紅娘子,伸手把皺巴巴的禮服拉得筆挺,轉身揚長而去。


  紅娘子脈脈地望著王朴出門遠去,美目里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回到驛館,嫩娘、柳如是和柳輕煙她們果然著急了,王朴要是再耽擱片刻,她們就真的要派衛隊去搜尋王朴的行蹤了。


  「爺。」


  見了王朴,嫩娘的小嘴撅得老高,委委屈屈地說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小婢都擔心死了。」


  王朴心頭不由掠過一絲歉然,摟過嫩娘窈窕的嬌軀,柔聲道:「嫩娘,爺跟你賠不是還不行嗎?」


  「小婢可不敢呢。」


  嫩娘嬌嬌怯怯地驚了王朴一眼。


  適當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醋意之後,嫩娘馬上就適可而止了,喜孜孜地說道,「爺,你回來了小婢就放心了。」


  「小蹄子。」


  王朴感到心情大好,忍不住伸手擰了把嫩娘的俏臉。


  「爺。」嫩娘把擰乾了的熱毛巾遞給王朴,柔聲道,「快擦把臉吧,如是姐、煙姐姐正在前廳等你呢,說是有要緊的事。」


  「哦?」


  王朴心頭一動,接過毛巾胡亂擦了把臉,就直奔前廳而來。


  進了前廳,只見柳如是和柳輕煙相對而坐,神色凝重,看到王朴精神奕奕地走了進來,兩女趕緊起身見禮,柳輕煙這妖女的美目里不由掠過一絲異色,柳如是卻眨了眨美目,微笑著說道:「侯爺,你今天的氣色可真好。」


  「是嗎?」


  王朴微微一笑,心忖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等王朴落了座,柳如是的神色再次轉為凝重,說道:「侯爺,半個時辰前蒙城知縣張煌言來找過你,說是要請你替義門百姓做主。」


  王朴皺眉道:「義門鎮出什麼事了?」


  柳如是道:「兩天前有一隊幾百人的毫州官軍以剿匪為名進駐義門鎮北邊的山谷,不但禁止任何人等通行,還封鎖了方圓十里以內的山林,有十幾個山民進山打柴,都被這伙官軍不分緣由殺死了。」


  「豈有此理。」王朴拍案怒道,「馬得功、田雄這兩個混帳,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侯爺。」柳輕煙忽然說道,「聖教毫州堂口剛剛也傳來消息,馬得功、田雄正往毫州城內屯積糧草輜重,原本分散駐紮在附近幾座衛城的軍隊也收縮進了毫州城,再聯繫義門鎮的事情,奴家推側,馬得功和田雄很可能會有異動。」


  王朴沉聲道:「看來這兩個逆賊真打算狗急跳牆了,他們想除掉本侯!」


  「什麼?」柳輕煙的粉臉霎時變得煞白,失聲道,「侯爺這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柳輕煙不能不震驚,假如馬得功和田雄真有除掉王朴的念頭,現在王朴已經知道消息而她這個情報秘書卻居然毫不知情,這是讓人無法接受的,這豈不是顯得她這個情報秘書很無能,甚至是毫無價值!

  「馬得功、田雄不但打算除掉我,還準備聯絡武昌的左良玉起兵清君側!」王朴說此一頓,語氣轉為柔和,對柳輕煙說道,「不過,我能知道這消息實屬巧合,你能通過兩件毫不相干的事件分析出馬得功和田雄有可能會有異動,已經很難得了。」


  柳輕煙白皙的粉臉上忽然湧起一抹羞紅,低聲道:「奴家慚愧。」


  柳如是道:「侯爺,馬得功和田雄若真有了異心,那毫州之事就得抓緊了。」


  「嗯。」王朴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問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能兵不血刃解決掉馬得功和田雄那是最好,真要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就開戰,把這兩鎮軍隊就地殲滅!」


  柳如是秀眉輕蹙凝思片刻,忽然展眉說道:「侯爺,要想兵不血刃解決掉馬得功、田雄這兩鎮兵馬,眼下只有一個辦法或許可行。」


  王朴問道:「什麼辦法?」


  柳如是道:「調虎離山!設計把馬得功、田雄賺來蒙城,就地斬首,然後驅大軍包圍毫州,強行整編毫州城內的軍隊。」


  王朴道:「馬得功、田雄心中有鬼,他們敢來嗎?」


  柳如是微笑道:「正因為馬得功、田雄心中有鬼,他們才非來不可。」


  王朴不解道:「這話怎麼說?」


  柳如是道:「馬得功、田雄雖有不利侯爺之心,卻並知道此事已經敗露,此其一;侯爺兵不血刃解決了江北七鎮,卻並未傷害七鎮總兵之性命,此其二;馬得功、田雄若抗命不來蒙城,則擔心侯爺率軍進攻毫州,此其三,有此三者,小女子料定二人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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