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刁難、反擊、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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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上的傷勢讓太醫看過,說是皮外傷,開了些活血祛瘀的外敷傷藥,又囑咐了些飲食禁忌,也就這麽過去了。
??不過我入府便失寵的傳言卻愈發傳的厲害,尤其是我額上的傷勢,也不知是誰那麽有想象力,竟然說是我私闖胤禛的書房,被胤禛發現後故意拿東西砸的,更有甚者還說我已經被胤禛禁足,被拘在了自己院子裏,不許出來。
??對於這些傳聞,都是雲惠在旁邊嘮叨的,還埋怨這些人說話不留口德,就愛落井下石。
??我不以為意,笑著對她說:“他們說他們的,我們過我們的,得寵也好,失寵也罷,都無所謂,反正又沒缺吃少穿的,你沒事幹嘛非要和他們較勁,和自己過不去?
??養傷的日子確實安逸,每天睡到自然醒,還有蘇培盛特意囑咐膳房那邊多備下的膳食點心伺候著,再加上屋子裏那些書也都還沒看過,正好拿來解悶,這一天天的也不覺得難熬。
??過了有小半個月,額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眼見也進了四月天,都說人間四月好光景,這話一點不假。幾場春雨過後,園子裏的花都開了,彩蝶紛飛,給王府的恢弘大氣中添了柔美的詩意。
??褪下厚厚的棉服,換上舒薄透氣的長袍,腳踏柔軟輕巧的繡鞋,帶著雲惠來到園子裏,讓和暖的陽光去去連日悶在屋裏憋出來的晦氣。
??行至園子的石子路,見著李氏帶著芄蘭和一幹仆從迎麵走來。此時左右空曠,想閃避也來不及,隻得領著雲惠屈膝福下身子,待她走進時,道了句:“側福晉吉祥。
??李氏一見我,臉上閃過嫌棄的神情,對身邊侍候的芄蘭抱怨說:“這一大早就遇見個晦氣東西,當真是壞了一天的好心情。
??說完,睨著我,冷嗤一聲道:“聽說你被爺給砸傷額角還禁了足,怎麽今個這麽沒規矩的自己跑了出來,你這是連爺的話也敢忤逆了?
??雖然胤禛早已說過免了我早起給烏拉那拉氏請安,不過烏拉那拉氏也索性賣了個人情,派人到各院裏傳話說她這幾日身子正好不適,每日的請安就都免了,還交代說頭痛的厲害,暫時管不了府中的事,讓李氏代為掌管些時日,若無大事,不必向她稟告,可全權由李氏處置。
??對著這個暫時代掌府中權利的李氏,我並不想招惹,所以吃不準她是當真不知我是怎麽傷的,還是有意拿謠傳出來說事有意找我的麻煩時,也隻是低著頭,沒急著接話,想看看她還有沒有什麽後話。
??李氏見我悶不做聲,看樣子又不像是露怯,反倒是故意不願搭理,心裏約莫也是來了火,可又一時沒想到這麽處置。
??正這時,突然聽到她身邊的芄蘭嘀咕了聲,說:“耿格格不服管教,忤逆主子,私出院子,還衝撞了側福晉,按府裏的規矩該當掌嘴,再停掉半載的月俸,好讓她長長記性。“
??李氏聽芄蘭這麽一說,也醒悟過來,指著我說:“來人,給我狠狠掌她的嘴,讓她明白咱府裏的規矩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壞了去。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三個內侍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快步上前,其中兩個人一左一右,看樣子是想過來架住我。
??我本來是屈膝蹲著的,見這陣仗心知若是委屈受著,還不知道要被怎麽作賤,也是來了脾氣,猛地站起身衝到李氏旁邊,照著芄蘭地臉就是一巴掌,把芄蘭打蒙在了當場。
??李氏定然沒料到我會有膽子反抗,還打了她的貼身婢子,也傻在當場,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那三個內侍見狀不好,連忙上前拉扯,我怒氣衝衝地看著李氏,背對著他們,高聲斥道:“你們今天敢碰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你們橫著出去?
??這三人終歸是少了陽氣的男人,見我這氣勢,也摸不準我到底有多大的背景敢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沒了剛才的狐假虎威,低頭站定在原地,時不時抬眼望望我,又望望李氏,琢磨著自己主子的態度。
??芄蘭撫著臉,眼眶紅了一圈,撲通一聲跪下,委屈地對李氏道:“耿格格竟然敢打奴才,常言道打狗還要看主人,耿格格這全然是不把您放在眼裏……
??我聽她又在攢說李氏,也不講什麽客氣,對李氏微微福身一拜,搶話道:“側福晉息怒,奴才打她是為了維護側福晉的名聲。“
??李氏聽到芄蘭的委屈抱怨,剛緩過神來就又要發作,聽我這麽一說,脫口道:“維護我的名聲?
??我見她順話問起,直言道:“奴才就算再怎麽卑微,好歹也是爺正經抬進來的人,雖然身份不能與福晉、側福晉相比,但好歹也算得上是爺身邊的人,論身份還是要比普通奴才高上一頭。側福晉和奴才正說著話,若說起來,也是爺身邊的側室與庶妾姐妹間的事,她一個奴才在旁邊插嘴不說,還敢挑唆著主子不問青紅皂白地責罰奴才。如今福晉主子將府裏的事情交給了側福晉管著,假使側福晉沒弄清楚是不是奴才有錯就罰了去,若事後查清楚奴才冤枉,主子和福晉主子怕是要責怪側福晉未能明辨是非,往後還能信任側福晉嗎?
??“依你這話說的,倒是為我好了?李氏雖說不算聰明,但也不傻,她聽我這麽一說,也生了忌憚,攥著帕子,看著一臉委屈又被我的話堵得啞口無言的芄蘭,不甘不願地反問。
??“奴才自然是為了側福晉好,想來奴才入府便得罪了主子,自然與側福晉爭不了什麽,既無利害關係,又還要指望著能得些側福晉的照顧,怎會希望側福晉不好?側福晉何不派人往前院找書房管事打聽一下,奴才到底是因為何事才傷了額角,又可否真的被禁足?這些一問便知,自然知道傳聞的真假,到時就會明白奴才所言不虛。我正身看著李氏,唇邊起了一抹清淺的笑容,笑意裏有著坦蕩,更夾雜著對她無知的嘲諷與憐憫。
??看來李氏的院子裏定然有烏拉那拉氏的人,否則怎麽會濾掉真相,讓根本經不起推敲的流言傳到她的耳朵裏。這個女人是被胤禛嬌寵過頭的花,卻不知在她的身邊恐怕早已有人埋下了毒蟲毒草,就等著看她自己上套作死。
??李氏沉默了,我也不想再多留,反正今個是撕破了臉,她高興或者不高興,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屈膝福身,沒等她允許,就帶著雲惠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深思站在原地的李氏和目光中帶著憤恨陰毒的芄蘭。
??回到自己院子,過了沒多久膳房裏的人過來送晚膳,順便知會了句,說:“側福晉說了,耿格格今個以下犯上衝撞了她,從明個起,明個的膳食兩餐改為一餐,取消小點,以示懲戒。
??又過了沒多久,李氏那邊又派人傳話來,說:“耿格格性子太烈,先是大喜日子衝撞了主子,又在今個衝撞了側福晉,為了磨磨這性子,這院裏的所有人一律停俸半載,望自反省,以觀後效。
??送走李氏那邊的人,龐嬤嬤、小順子和雲惠聚在屋裏,氣氛沉悶起來。
??龐嬤嬤皺著眉說:“側福晉的性子雖然有些驕縱,但從來是個溫婉沒主見的,這事定然又是她身邊的芄蘭給教唆的,要不我去找福晉主子說說,看能不能免了這罰?
??雲惠早就覺得憋屈,聽龐嬤嬤都這麽說了,她也附和著嬌嗔道:“就是,減了膳還好說,大不了咱們自個托人出門買些吃食也能度日,可罰了月俸,就是斷了咱們的後路,這不是想把咱院裏的人往死裏逼嗎?
??就連一向悶不吭聲的小順子,這次也皺起眉,應聲道:“要不讓奴才也去求求蘇公公,請主子替格格做主?
??我長出一口氣,思忖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說:“不了,我手上還有些嫁妝,原本是想留著以後慢慢打賞給你們,可是現在看來是要先救急再說,你們找人把東西帶出去換成銀子和糧食,再買些簡單的廚具,我們自個在這院子裏搭夥做飯,先將這半年度過去再說。至於兩位主子那邊,誰也不許說,這一次咱們說了,或許能暫時免了罰,但側福晉那口氣沒順,日後怕是新仇舊恨不知道怎麽找這機會給咱們添堵,索性這次讓她把氣給順了,以後也就不會理會咱們。
??三人聽我這麽一說,也隻好點頭同意,各自散去,張羅手上的事,留下雲惠與我獨處時,雲惠小聲問了句:“要不要請九爺送些銀子來……
??我眸色一沉,壓低聲音冷然提醒道:“若敢對九爺提及半個字,就不必留在我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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