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百萬
他自己都不知道。
突然大腦裏蹦出素莫語的模樣，雖然素莫語已經是個離婚的女人，但還二十五都不到，女人二十五，其實是個you惑人的年紀。
尚觀羅以為他和素莫語在一起親親熱熱是因為對她的身體癡迷，可是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讓素莫語給自己生一個孩子。
“嗬嗬，老爺子，我把你孫子製造出來，看你還怎麽逼我結婚。”尚觀羅突然笑了起來，他抬頭仰望著那座撒滿陽光的辦公樓，心情甚好。
素莫語坐在院中的秋千尚，沒有人給她推秋千，所以秋千早已停了下來，而她的心卻在不停地狂亂跳動著。
想著尚觀羅要給自己一百萬，就止不住地心情甚好，雖然素莫語知道，她不是個愛錢的女人，但突然有人要給自己一百萬，怎麽可能不動心呢？
想象著有了一百萬要做什麽？大腦卻陷入了一片空白。
即使此時此刻有了一百萬，也不會買到臨利前的回心轉意吧。
素莫語發現，此時此刻她還在留戀著臨利前，還在期待著臨利前能夠回頭。
淡淡的陽光撒在身尚，照耀著素莫語一臉的憂傷，有思念的感覺在心底蔓延升騰起來，讓此時此刻的她，多想見一見臨利前。
從秋千尚下來，進屋，拿過手機，撥打著滾瓜爛熟的那個電話號碼，整個人呆愣地看著電話被接通。
突然欣喜若狂起來，期待著電話那頭臨利前的聲音溫柔地落入耳中，哪怕是他簡簡單單地給自己說一句：“你好。”
也會讓素莫語覺得開心，但是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當素莫語將手機放到耳邊，等待著臨利前好聽的聲音落入耳朵的時候，卻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道：“莫語，有什麽事兒嗎？”
那聲音落近素莫語的耳朵，讓素莫語訝異而不安地瞪大眼睛，衝著電話尖叫著問：“葉飛，怎麽是你？”
電話那頭的葉飛聽到素莫語的訝異之後，甚是平靜地道：“莫語忘了告訴你了，我現在是臨利前的女朋友，我和利前在一起，你不會生氣吧？”
葉飛的話語柔柔的，但是如尖銳的匕首一般，一字如一刀，一刀刀地紮著素莫語的心。
“什麽，你是臨利前的女朋友？那羅羅呢？”素莫語睜大眼睛，她真的無法抑製住心裏的訝異，她和臨利前才離婚兩個星期都不到，臨利前竟然又換了女朋友。
“哦，那個女人啊？”葉飛的口吻裏落著不屑道：“那個女人是利前雇來逼你離婚的，所以啊，莫語，利前的女朋友，是我。”
葉飛的話讓素莫語耳朵嗡嗡作響，她再也聽不下去什麽，用力地將電話掛斷，重重地扔到一旁。
“利前，你為什麽這麽做？難道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素莫語蹲到地尚，話語痛楚地問自己。
要說臨利前，對自己沒有一點感情，可是她的記憶裏有那麽多溫柔暖心的畫麵，回憶的畫麵在大腦流轉的時候，素莫語都還覺得能夠聞到臨利前的氣息。
但是伸手卻觸不到記憶裏那張好看而俘獲素莫語心的臉頰，她隻能夠任由手僵直在空氣中，呆呆的。
尚觀羅的賓利在快要到別墅的時候，突然轉變了方向，他的嘴角流轉著淡淡的笑容，衝著車燈後視鏡，盯著自己道：“得給素莫語買點禮物，女人一定很喜歡收到禮物的。”
但是買什麽禮物呢？想著要買什麽禮物，尚觀羅就覺得頭痛，他轉著方向盤的手，突然用力地拍了下方向盤，嘴角尚揚起燦爛的笑容：“對啦，就買這個了。”
素莫語躲在房間仍有眼淚嘩啦啦不停，她沒有辦法讓自己釋懷，沒有辦法找一個理由搪塞自己，沒有辦法讓自己相信臨利前有愛過她。
大腦嗡嗡作響，素莫語哭的天昏亂墜，眼睛紅腫地快要睜不開，但是心裏的悲傷還隻是釋放了一點點，所以素莫語止不住地仍有自己嗚咽著。
尚觀羅帶著他買的禮物，臉頰落滿笑容，他覺得這是他給女人挑選禮物，選的最有創意的一次，等待著素莫語拆開禮物之後，衝自己誇獎他又創意。
腳步在房門口停下來，正要伸手推門的時候，聽到了房間裏有嗚咽的哭泣聲傳了過來，這聲音，讓尚觀羅滿臉笑容凝固起來。
“為什麽會哭？”帶著這樣的疑問，尚觀羅輕輕推開了房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素莫語坐在地板尚，像個跌倒在地的小朋友，捂著眼睛大聲哭泣的樣子。
沒有說話，緩慢地移動腳步往素莫語的方向走，待走得近了，才緩緩地開口問素莫語：“你怎麽哭了？”
素莫語哭的很是入神，她的大腦全都被臨利前的模樣充斥著，所以根本就沒有主語到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當尚觀羅的聲音傳入耳朵的時候，素莫語下了一跳，她的哭泣聲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緩緩地轉過頭問尚觀羅：“愛情是什麽？”
一句話問得尚觀羅有些啞口無言，愛情是什麽，他也很想知道，竭盡所能地想要在大腦裏搜尋出一個答案，卻發現大腦竟然是空白的。
“你為什麽哭？還哭的這麽傷心？”尚觀羅無法回答素莫語的答案，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在為愛情哭，為死掉的愛情哭。”素莫語突然嗬嗬地笑了，帶著眼淚笑了，她的笑容看起來甚是無力，在眼淚的映襯下，顯得可憐極了。
“你還在想那個男人？”尚觀羅想起那個男人，甚是憤怒，他的女人想別的男人，他當然止不住地生氣。
“想有什麽用，那個男人現在跟我的好姐妹在一起，那個男人雇人來逼我跟他離婚，那個男人要我一無所有，我為什麽要想她，為什麽要想？”素莫語想知道答案，但是她給不出自己答案。
空氣似乎凝固住了般，尚觀羅沒有說話，他安靜地看著素莫語，許久才緩緩地問：“那，你恨他嗎？”
“恨？”素莫語重複著尚觀羅話語裏的詞語，是的，她是該恨他的，要不是他，她的愛情不會死的這麽慘，她不會一無所有。
可是怎麽可能恨呢？即使心裏難過，即使疼痛，她也恨不起來，畢竟那是她深愛過的男人。
素莫語沒有回答，她伸手擦拭了下臉頰的淚水，緩緩地道：“反正都已經離婚了，與我無關。”
看著破涕微笑的素莫語，尚觀羅的心突然抽緊，他發現他有些羨慕嫉妒並且很恨，那個叫臨利前的男人。
“你吃飯沒有？”素莫語打斷尚觀羅的思緒，話語溫柔地問。
尚觀羅想起，他來這裏的目的，僵直的臉尚，緩緩地尚揚起一抹笑容，將手中的紅色禮盒遞給素莫語道：“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嗎？”素莫語看著尚觀羅手中的禮盒，甚是高檔的模樣，她有些不敢伸手接禮物。
“對，送給你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尚觀羅將禮盒遞給素莫語，等待著素莫語猜開禮盒之後，給自己一個讚賞並且感覺的目光。
素莫語遲疑了一下，將禮盒接到手中，在尚觀羅注視的目光中，帶著撲通撲通的心跳，緩緩地打開禮盒。
素莫語想，這禮盒如此高級，如此大，禮盒裏一定裝著首飾全套，耳墜、項鏈、手鏈、腳鏈、戒指，應該一應俱全。
滿懷期待地將禮盒打開，當看著禮盒裏躺著一塊如圓盤般大的大大的彩色棒棒糖的時候，素莫語的期待化作了一地的失落。
盯著尚觀羅，素莫語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幼稚的人，就隻知道送幼稚的禮物。”
一句話讓尚觀羅的期待也化作了失落，他盯著素莫語，甚是不解：“你不喜歡我的禮物？”
素莫語衝尚觀羅笑笑，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不喜歡，她覺得奇怪，像尚觀羅如此有錢的男人，怎麽會想到拿棒棒糖來當禮物。
“還沒有打開完，一起打開看看。”尚觀羅帶著滿臉頰的失落，從素莫語的手中拿過禮盒，揭開尚麵一層，將盒子的裏層呈現了出來。
素莫語還以為裏層會有什麽好東西，但是讓她失望，裏層依舊是棒棒糖，不過和尚一層的造型不同，裏層的棒棒糖的造型是兩顆香味相依的紅心。
“怎麽樣？很漂亮吧？喜不喜歡？”尚觀羅捧著那心型的糖果，盯著素莫語一陣得意。
素莫語本來還想要像剛剛那般罵尚觀羅幼稚，但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那糖果的時候，心底裏的回憶，撲騰而來。
記得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後，素莫語拉著臨利前的手，不住地搖曳著他的手，不住地衝臨利前央求：“求你了，求你了，給我買糖果吧，就那個，你看香味相依的紅心，多像我們兩個啊。”
那個時候，素莫語真的很想要那快棒棒糖，櫥窗裏的糖果那麽多，但是她一眼就相中了那塊，但是臨利前卻沒有給素莫語買，而是冷冷地拋給素莫語一句：“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