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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謠言四起,古箏樂伎

  「世子請放心,屬下早就安排妥當,只等太子進入我們的地界即可!」


  易恩陽聽了后,一臉陰鷙的哈哈大笑。


  在場所有人雖覺得易恩陽笑的陰森,也只有陪著他笑。


  **

  當天夜裡,太子等人抵達楚地地界,在一家客棧歇腳。


  此刻,蔣詩詩、太子、黃得昌、虞冰坐在堂內的一方八仙桌用膳。


  四周有幾桌客人和他們一樣,也在用晚膳。


  這一路上,蔣詩詩等人也不是每天都有客棧住,有熱菜熱飯吃。


  更多的,都是坐在馬車內吃乾糧或點心。


  好不容易有頓熱乎飯菜吃,蔣詩詩專註於乾飯,卻聽見右邊有桌客人在那議論。


  「我看那太子說得好聽是到民間巡察水利,實則是到咱們民間搜刮油水來了!」


  「可不是么,皇上讓他到民間巡察水利,結果他乾的什麼事兒?」


  「何止是搜刮油水,就他那番做派,堪稱刮骨抽筋!」


  原本還只是隔壁桌的人在那議論,然而議論的多了,整個廳堂都開始議論此事。


  說的,無非就是太子如何如何不好。


  蔣詩詩就納悶了,他們這一路來到楚地,太子除了巡察水利,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怎的就到了民怨沸騰的地步?


  跟蔣詩詩一樣不解的,還有同行的黃得昌和侍衛們。


  見眾人都在議論太子,黃得昌、虞冰帶了幾名侍衛走到最開始議論的那一桌。


  虞冰直接把蛇矛往地上重重一放,接著就將矛頭直指最開始議論的那名男子。


  看到那鋒利的矛頭,再看看虞冰眾人一臉殺氣,那男子嚇得結結巴巴:「你……你們是誰.……這.……這是要幹嘛?」


  「我們是外地來的,聽見你在這議論太子,一時好奇,想多打聽些事情。」黃得昌在男子身旁坐下,「剛才不是議論得挺起勁的?繼續說呀!」


  說話時,他還掃了眼周圍的客人。


  那些客人也紛紛住嘴,再不敢議論太子。


  有些人還把銀子銅錢往桌上一放,嚇得背著包袱就離開了客棧,不敢在此多作停留。


  看著指著他鼻子的蛇矛,男子自扇嘴巴子,連連求饒,「各位好漢,若是我說錯了話,得罪了諸位,還請諸位原諒則個。」


  「別介.……」黃得昌面色一沉,「讓你說你就說!」


  「好好好……我說我說……」男子緊張得額頭直冒汗,「只是.……不知諸位好漢想聽什麼?」


  黃得昌:「就你剛剛說的.……太子在民間刮骨抽筋是怎麼一回事兒?」


  「.……」男子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不敢繼續說又不得不說:「最近楚界在傳.……說是太子巡察各地水利時,每到一個地方,就要百姓多交一份稅銀,說是用來修建河道堤壩。」


  「就連咱們楚界,聽說有些地方衙門也開始向老百姓收稅,可老百姓每年都交了稅的,如今太子又要多收一道稅,咱們老百姓自然心生怨氣……」


  「一派胡言!」黃得昌聽了后直咬牙。


  嚇得那男子抿了抿乾巴巴的唇,頓時又不敢說了。


  黃得昌則命令他,「我說我的,你繼續說你的。」


  男子都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了,在黃得昌的逼視下,他到底是繼續說了下去。


  「所……所以,現在楚界各地都在傳.……根本就不是朝廷要收稅,而是太子趁著巡察各地四處斂銀,那些銀子都用來供太子吃喝玩樂,到太子口袋裡去了……」


  「簡直豈有此理!」黃得昌氣得直拍桌子,氣呼呼地問那男子,「還有別的嗎?」


  這次出宮,別說殿下沒有讓人亂收稅,就拿住店來說,殿下都是一切從簡,花的全是自個的體己錢。


  結果民間卻傳殿下到處搜刮銀子,簡直氣煞他也!


  「.……」那男子縮著脖子回:「沒……沒了。」


  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黃得昌等人就回到太子身旁坐下。


  離得近,想必那人的話殿下也都聽進去了。


  黃得昌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太子,只見太子仍優雅地吃飯,彷彿那些人議論的並不是他。


  裴玄凌面上不顯露情緒,心中卻在想,徵收賦稅由當地知府所管,看來他得好好會會當地知府了。


  **

  次日清晨,太子等人用過早膳后,前往楚地主城城門。


  馬車到了城門口時,虞冰把朝廷下的文牒遞給守門的人。


  至於蔣詩詩和太子,由於城門口人太多,兩人則坐在馬車內。


  城門口人山人海,各色行人絡繹不絕。


  更別說太子這頭又是馬車,又是高頭大馬。


  而且,另一頭也有一群車馬停在那,導致本就擁擠的城門越發擁堵了。


  那守門的護衛看了看太子的文牒,登時就跪下了。


  同時,城門口有好些人紛紛朝太子下跪,「恭迎太子殿下來楚地巡察!」


  裴玄凌只想低調行事,因此,進城時沒帶多少人。


  結果當地官員居然帶著大批人馬聚在城門口迎接他。


  此時,聽說太子到了楚地,老百姓們也跟著行跪禮,只是人群中不乏議論太子的聲音。


  「前陣子就聽說太子到民間巡察各地水利,據說還會來咱們這兒,沒想到還真的來咱們楚地了。」


  「莫非民間傳太子搜刮民脂民膏的消息也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據說咱們這兒個別地方衙門已經開始向百姓收稅了。」


  「唉,咱們老百姓的日子要不好過了啊……」


  如此云云……

  大部分老百姓都是與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坐在馬車裡的太子聽不見。


  不過,裴玄凌昨兒在客棧那了解了一些情況,大概猜到老百姓們議論的是什麼。


  裴玄凌清楚的知道,有人想壞他的名聲,老百姓們也只是被謠言所迷惑,便沒和百姓們計較。


  坐在馬車內,裴玄凌嗓音渾厚地說:「都起吧,城門乃進出城的通道,別聚集在這,都散了罷!」


  「謝太子殿下!」


  老百姓們起身後,就被維持秩序的守門護衛遣走了。


  至於那群官員,簇擁著太子的馬車進了城門。


  原本擁堵的城門,瞬間變得通暢起來。


  楚地知府一面給太子的馬車牽馬,一面隔著車簾對太子盛情邀請,「殿下,下官在當地最好的酒樓定了一桌好酒好菜,還望殿下賞臉。」


  「孤是來辦事的,不是來遊玩的,就不必鋪張浪費了,一會隨便找個酒樓歇腳就成。」裴玄凌淡淡道。


  劉知府聽了后,忙道:「殿下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您這般尊貴,怎能隨便找個酒樓住呢?」


  黃得昌:「太子殿下此番出宮一切從簡,便是鄉野客棧都住過,沒那些個講究!」


  如今到處都在傳殿下搜刮民脂民膏,這些官員還在城門口迎接殿下,是生怕老百姓不知道殿下來楚地了嗎?

  而且,他們還當眾邀請殿下去最好的酒樓用膳,不就證實了殿下在民間吃喝玩樂的謠言嗎?

  好在他反應快,藉此機會幫殿下澄清一些事實!

  果然,一些老百姓聽了后滿臉詫異,這太子怎的和他們聽說的不太一樣啊?


  透過車簾,裴玄凌的視線掃了眼那群官員,「如果孤沒記錯的話,今日並不是休沐的日子,可諸位大人居然不在衙門當差,反而跑到城門迎孤,你們往日就是這樣在衙門當差的?」


  語音剛落,那些官員紛紛跪下了。


  劉知府也顧不上牽馬了,忙跪下解釋:「這不是聽說您要臨駕楚地,我等想給殿下接風洗塵,這便約好一起來城門迎接殿下。」


  「孤身邊自有人伺候,用不著你們迎接,諸位大人還是回衙門當差要緊。」裴玄凌嗓音清冷。


  當地官員聽了后額頭冒汗,紛紛應了聲「是」。


  劉知府起身擦了擦額角的汗,就聽太子說:「劉知府,孤明日準備巡察楚地內的東湖河道,便由你作陪!」


  「.……」劉知府又驚又喜地應了聲「是」。


  裴玄凌沒功夫應付這些官員,直接讓侍衛趕著馬車去了七王爺在楚地開的一家尋常酒樓。


  在酒樓住下后,裴玄凌就讓侍衛們打聽當地幾名重要官員的消息。


  而他自個,則坐在書房盯著楚地地圖,琢磨著巡察河道時的路線。


  太子在辦公,蔣詩詩不好打攪,就去樓下點了一桌子美食享用。


  **

  次日,太子和劉知府約好巡察東湖河道。


  這一日,太子帶了數十名侍衛,前往東湖。


  蔣詩詩和虞良娣一樣,作女侍衛打扮,跟隨在太子身旁。


  到了東湖碼頭,太子一下馬車,劉知府就帶人上前迎接,「殿下,下官一早就來到碼頭,已經備好了遊船,還請殿下隨下官上船瞧瞧。」


  劉知府在前頭帶路,裴玄凌負手與劉知府走在一起,蔣詩詩等人跟在太子身後。


  眾人上了遊船后,遊船便在湖面上緩緩行駛。


  白天,太子和劉知府巡察了東湖幾處河道與水利,都沒有問題。


  臨近傍晚時,遊船返回。


  此刻,太子負手站在甲板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


  蔣詩詩與一干侍衛站在不遠處。


  劉知府站在太子身旁,與太子尬聊,「早就聽聞殿下恪盡職守,嚴謹求實,這次您剛到楚地,就忙著巡察河道與水利,看來傳言果然不虛,難怪皇上會派您到各地巡察水利。」


  「此話差矣.……」裴玄凌轉頭,看向劉知府,「劉大人,確定你聽到的傳言是說孤恪盡職守,嚴謹求實?」


  劉知府點頭,「是啊.……」


  「可孤卻聽人說我亂收稅銀,借著巡察水利的幌子,到處搜刮民脂民膏!」裴玄凌嘴角帶著淺淺冷笑,「孤想問一問劉知府,為何孤聽到的,和你聽到的不一樣?」


  「這.……」劉知府低頭垂眸,不敢直視太子的眼睛,「敢問殿下,此事是誰告訴您的?」


  「孤剛到楚地時,便聽到老百姓哀聲怨道,還需要旁人來告訴孤嗎?!」裴玄凌眸光一緊,「此番巡察水利,孤從未讓官府收過老百姓一文錢,是不是你們當地官府想趁機搜刮民脂民膏?」


  「.……」劉知府嚇得立馬就跪下了,「殿下,這.……這些謠言……下官近日也曾聽說過,可下官從未讓人在您巡察時收稅銀吶!」


  裴玄凌居高臨下地睨著劉知府,「身為當地知府,徵收賦稅的政務難道不是你的職責?」


  「徵收賦稅確實是下官的職責,可下官從未讓人打著您巡察的幌子收稅銀。」劉知府叩首在地,「若殿下不信,下官恭迎殿下到衙門檢閱今年的稅收賬本。」


  「.……」雖然劉知府一副大受冤枉的樣子,裴玄凌仍淡漠道:「賬本自是要看的。」


  「等明日下了船,下官就與殿下一同回衙門看賬本。」劉知府恭敬回應太子的質疑,而後起身,腆著臉笑道:「殿下,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下官讓人在船上備了好酒好菜,還請殿下去廳堂用膳。」


  話畢,劉知府就微微擊掌。


  蔣詩詩看見有人從后廚端了菜碟進了廳堂,接著還聽見船內傳出彈古箏的聲音。


  裴玄凌負手進了廳堂,蔣詩詩等人跟著太子進去,就見一名女子穿著淺紫色的襦裙,坐在那兒優雅地彈古箏。


  那女子身段曼妙多姿,容貌清麗,纖纖素手在弦上撥動,曲子就像是流動的溪水,餘音切切,回味綿長。


  見太子來了,那女子起身,朝太子盈盈福身行禮,「民女心月見過殿下。」


  劉知府:「殿下,這是咱們當地最有名的樂伎郭心月,郭姑娘彈的一手好古箏,有著「絲弦之王」的稱號。」


  「知道殿下今日要巡察河道,下官特意將她請來給您作陪,可下官又不敢耽擱您的公務,只有等您巡察完河道才敢讓她出面陪您。」


  蔣詩詩:「.……」


  太子在楚地的名聲本就不好,這個劉知府還在太子巡察河道時請著名樂伎作陪,那太子的名聲豈不是更加不好聽了?


  蔣詩詩都能想到的事情,想必太子也能夠想到。


  不曾想,太子居然含笑看著郭心月,「巡察河道頗為枯燥乏味,有郭姑娘的樂聲作陪也好。」


  蔣詩詩聽了后,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太子,眸光微轉。


  不過,她更多的注意力在那一桌美食上。


  一旁的虞冰聽了后,冷冷地撇了撇嘴。


  就在蔣詩詩眼巴巴地盯著那桌飯菜時,劉知府居然開始趕人了。


  「殿下,您請慢用,下官先退下了。」劉知府自個出去也就算了,還朝蔣詩詩等人擠眉弄眼,意思是讓蔣詩詩等人也出去。


  蔣詩詩和虞冰沒聽劉知府的,而是看向太子。


  沒想到太子居然也說:「你們且退下罷。」


  既然太子都發話了,蔣詩詩等人就退到廳堂門外候著。


  而那廳堂內,便只剩下太子和那郭心月了。


  到了廳堂外,后廚在給侍衛們分發食盒。


  蔣詩詩作為女侍衛,也分到了一個木食盒。


  打開食盒一看,裡頭有粉蒸肉,香煎魚,青菜。


  那些侍衛就地蹲著吃飯,蔣詩詩早就餓了,也不管那麼多,學著他們的樣子,蹲在原地乾飯。


  虞冰則倚在門框上,站著吃飯。


  她睨了眼蹲在一旁的蔣詩詩,眉頭微微一挑。


  太子都在裡頭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了,蔣良娣的胃口竟然還如此好?

  船內傳出悠揚的古箏聲,蔣詩詩根本來不及欣賞,也顧不上太子和郭心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心只顧著乾飯。


  不多時,她就光碟了。


  蔣詩詩把食盒一蓋,船內的古箏聲戛然而止。


  這也就罷了,沒多久,裡頭居然隱隱傳出女子的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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