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曉夢(九)
陳生經曆了一段塵世的體驗,其實去體驗塵世就是淨化心靈的最好辦法,佛道依然,人道亦然。每一個行走在街頭的人都可以觸及心靈,每一個人都是一麵鏡子,望著他就能看見自己。
齊桓有點迷茫的望著陳生,他說,高僧不是這樣告訴我的,他說佛由心生,佛隨魔增。
陳生說道,高僧還告訴我一句,這一句非常的重要,他說,佛即是魔,魔即是佛,就像因果反應一樣,如果心中沒了魔,那麽佛也就不會存在。
齊桓點了點頭,順子說,好了不要談論什麽佛呀魔呀的,你們兩個都是剛擺脫的疾病的人,別談著談著舊病複發,就真的很慘了。
他們兩個罵了順子一句烏鴉嘴就不再談論此事,我說,既然陳生回來了,這個夜晚又是這麽的難熬,不如大家出去喝個小酒,瀟灑快活一下,諸位意下如何?
錦年表示沒有意見,順子說,軍子不在,咱們出去活動也沒有什麽意義,再忍幾天等他回來了,咱們好好地慶祝一下。
齊桓來了興趣,說道,順便把李舒圓也拉過去。
陳生問道,李舒圓是誰?
齊桓低著頭默默的笑,陳生又問了一遍,齊桓說,自己人,自己人。
陳生不信,他把目光投向我們,順子想要開口,齊桓瞪了他一眼,順子沒有理會,順子說,李舒圓可是個大人物,在我們齊桓眼裏那就是蒼天的皓月,沙漠的孤鷹,我們是可望而不可及。
既然可望而不可及,那麽齊桓是怎麽認識的,他們究竟是什麽關係,李舒圓又是何方神聖?陳生似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
齊桓頓時大吼一聲,這是個秘密,誰也不許再提這個事。
齊桓越是不讓人提這件事,陳生的欲望就越濃,他嗬嗬的笑道,我會查出來李舒圓是誰的,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物,令我家齊桓如此念念不忘,掛在嘴邊。
齊桓獨自回到床上,似有所思的躺在那裏沉默著,看來齊桓是動了情,我們沒有聽過齊桓的愛情故事,不知道是沒有還是他隱藏的很深,總之這些年裏,齊桓是低調的像一個路人一樣,遇見了李舒圓齊桓是低調不下來了,李舒圓的確是漂亮的女孩,如果不是齊桓死皮爛臉的搶先了一步,除了軍子之外,我們誰也不會這麽就此罷休。畢竟正常的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孩,那種令人賞心悅目的氣質和美貌刺激著身體內的激素源源不絕的外流,看得久了,就有一種衝動,體內的激素似乎要冒出來,恨不得把她供養起來,高高掛起。
夜深人靜,齊桓從床上下來,站在窗口,我聽見走路的聲音,睜開眼險些嚇一跳,齊桓光著背,穿著短褲,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身上,他就像一個威武的戰士一樣,筆直的站著,頭發亂糟糟的。我以為他出現了什麽異常,不禁擔心起來,我小聲的問道,齊桓,你怎麽了?大半夜的站在窗口,裝什麽鬼魂。
齊桓轉過身,說道,我睡不著,起來鬆一口氣,隨便看看這良辰美景,看看這皎潔的月光,你也起來吧,今天的月色真的很迷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的月色。
他說出這些從來沒有說過的矯情話語肯定是中了愛情的魔咒,他剛從魔道裏走出來,現在又陷入情咒之中,真是一浪接一浪,浪浪不休。
我搖著頭,我說,其實每一個月色都很美,隻是你沒有發現,沒有用心去看,你自己好好欣賞,我困意來了,不能奉陪。
齊桓搖著頭,你們都不懂,不懂什麽叫做大自然現象,不懂什麽叫做天下之大唯情最大。
我沒有理他,他接著說道,李舒圓給我發了個短信,她問我今晚的月色如何,我不能騙她,我爬起來要看個究竟,唐明,你想幾個形容月色的詞語,我要發給她。
我想起白天的時候,齊桓給李舒圓要電話號碼,李舒圓不給他,而她竟然給齊桓發信息了,並且還是主動的沒話找話,難道李舒圓對齊桓有了感覺。
於是我問道,她不是不給你她的電話號碼麽,她給你發信息不就是把號碼給你了麽?
齊桓歎了一口氣,說道,她用軍子的手機給我發的,這已經不錯了,她肯給我發信息說明她對我還是有好感的,我是越來越充滿信心要擺平她,我要讓她答應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要向她俯首稱臣。
我笑了笑,轉頭睡去,中間醒來的時候,我看見齊桓坐在凳子上望著窗外,我想,齊桓還真是個癡情漢,李舒圓一個短信,他就可以為她徹夜不眠守在窗前,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少見,可惜呀軍子不在,軍子看見了說不定會幫齊桓一把,因為軍子也曾經這樣癡情過。
醒來的時候,天色大白,樓道裏響起稀稀拉拉的腳步聲,然而齊桓還坐在窗前,他坐在窗前睡著了,像一尊雕塑一樣。他們幾個頓時大吃一驚,他們認為齊桓夢遊了。錦年下去把齊桓喊醒,齊桓抬起迷離的雙眼看著錦年,錦年說,你怎麽夢遊了,真是的,光著背秀什麽肌肉呀,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齊桓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說道,是呀,我夢遊了麽,我怎麽會睡在這個地方,李舒圓呢,我不是和她一起看月色麽?我忘記向她形容月色是多麽美了,你們幫忙給我想幾個詞語吧。
順子說道,關於月的詞語我隻知道一個,那就是月經不調。齊桓兄如果不嫌棄就把這個成語告訴她吧,既表達了月色的美,又表達了你對她的關心。
齊桓狠狠的把順子罵了一句,齊桓說,你怎麽永遠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愛情是多麽嚴肅的話題呀,被你玷汙了。算了,我不問你了,我問他們呢幾個。
陳生不知道李舒圓是何許人也,自然不會把成語告訴齊桓,齊桓從陳生口裏什麽也沒有得到,於是把目光望向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