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滄桑(十二)
梁子背著馬雅不知到了什麽地方,很長時間也沒有回來,莫非真的去了紫禁城,梁子對待馬雅非常的固執,可是這裏距離紫禁城還有很遠的距離。馬雅的那些姐們也感到驚奇,她們問我,梁子不會真的背著馬雅去了紫禁城了吧?
我說,或許吧,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不信你們打個電話問問。
她們不信這個世界真的有這麽執著的男人,於是撥通馬雅的電話,剛要開口問,馬雅的聲音就傳過來,你們趕緊來咱們經常來的那個酒店,我和梁子定了酒席,好好慶祝一下。
原來早有預謀,她們掛掉電話飛快的跑出去,我問舒妝,你知道是哪個酒店麽?
舒妝搖搖頭,她罵了一句,這一群醜女人,話也不說明就跑掉,真是餓狼一般。
舒妝拉起我的胳膊就跑出來,緊緊跟在她們的後麵。
馬雅和舒妝一臉笑意的坐在那裏,慢慢的一桌酒菜,我望著桌子上整齊碼放的十瓶白酒,頓時感到疑惑,我和梁子兩個男人,哪裏喝得下這麽多。可是梁子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我知道他的酒量,啤酒二兩。
馬雅剛喊完一句開飯,她們就把酒全部打開,我驚得一頭汗,難道今天我成了眾矢之的。
她們先給梁子倒滿一杯,梁子推脫不開,一口喝了下去,然後臉色頓時通紅,馬雅連忙說道,姐姐們,梁子不能喝酒,這一杯就可以了。
她們不依不饒,哪裏有男生喝這麽一點酒就不行的。
還要給梁子倒酒,馬雅死死的攬住,她們說,既然駙馬爺不喝,那麽請公主陪喝。
馬雅更是不能喝酒,舒妝推了我一下,她輕聲的說道,你去陪她們喝,她們太囂張了。
我還處在對那十瓶酒的驚恐之中,我說,喝一點半點的還可以,多了就不行了。
舒妝忽的站起來,拿起酒瓶對著自己的酒杯倒了起來,她說,諸位姐姐,你們是客,地主不能盡地主之誼,那麽就讓我這個副地主盡地主之誼,我也不會喝酒,不懂酒規,為了你們能喝高興,你們喝一杯,我奉陪兩杯。
舒妝大義淩然的說完,我們把目光同時投向她,她很認真的樣子,我拉住她說道,舒妝,你怎麽了,你怎麽喝得下這麽多,不許胡說。
舒妝坐下來,我就是看不慣她們一幅幅傲慢討厭令人厭煩的樣子。
馬雅的那些姐妹自然不肯同意,她們說道,既然妹妹有這個好意,我們又怎麽好意思推脫,這麽個好日子,你怎麽可以比我們多喝,你喝多少我們陪多少。
她們以為舒妝這個小丫頭隻是圖個口舌之快,幾杯下去肯定會醉倒,所以沒有太在意,可是舒妝一杯接連一杯喝下去的時候,她們才知道,原來舒妝沒有那麽簡單,可是她們又不能就此罷休,於是,整個局麵就成了一個畫麵,她們接二連三的碰酒杯,我和梁子、馬雅被她們攪得眼花繚亂。
梁子對馬雅說,你去勸勸你的這些朋友,這不是在慶祝,簡直是在比賽。
馬雅便收起桌子上剩餘的酒,喊道,誰也不能喝了,我真後悔請你們來,都別喝了。
馬雅要去收她們的酒杯,她們把酒杯舉起來,喊道,舒妝妹妹,咱們喝完杯中酒,馬雅發火了,不如到此為止,改天再喝。
舒妝點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整個局麵化為安靜,她們紅著臉,尤其是舒妝,雖然還很清醒的樣子,可是臉色紅的徹底。
馬雅開始責怪她的那些姐妹,梁子望著舒妝,很生氣的樣子,舒妝不等梁子開口責怪她,她便強先說到,誰讓你們男人不能喝酒呢,我替你喝,馬雅姐姐不能為你做的事我可以做到。
梁子沉默不語,馬雅真的生氣了,她一直在跌跌不休的責怪她的那些姐妹,過了許久,馬雅說,我送你們回去,你們喝這麽多。梁子你們先回去吧,照顧好舒妝。
路不是很長,可是梁子攙著舒妝,舒妝把頭依靠在梁子的背上,我們走的很慢,舒妝露出幸福的笑容,我知道她並沒有喝醉,她在假裝,隻有這樣才可以和梁子依偎。
我跟在他們後麵,撥通電話,和小儀聊著天,小儀說,我明天就到北京,和萌萌一塊。
我便告訴她,我的朋友梁子今天訂了婚,和一個他相知已久的女孩,儀式雖然很簡單,可是很熱鬧,沒有雙方的父母在,沒有過多的朋友親人,這就是最偉大的愛情,簡單而不簡約。
小儀笑著不說話,她立馬轉移話題,唐明,在北京好好等我,別胡思亂想。
她掛掉電話,我要說的一些話還沒有說出來被噎在那裏。
燈光在遠方變得暗淡,梁子和舒妝離我的距離越來越遠,一個身影從舒妝身邊跑過去。
前方舒妝突然喊了一句,我的包。
梁子對我喊了一句,唐明,你陪著舒妝。
然後飛快的跑過去,身影消失在前方的胡同裏。
舒妝一臉著急的樣子,我連忙跑到她身邊,她說,梁子哥會不會有危險。
前方漆黑黑的一片,微弱的燈光照在我們腳下,我隻是看見梁子拐進了一個胡同,我安慰道,不會有事,前方不遠處就是街市,抓個賊而已。
舒妝點點頭,錢包沒了就沒了,隻是裏麵有一張照片,是我和梁子哥的合影。舒妝有點羞澀的笑了笑,或許是酒的緣故,她的臉色顯得更加的紅。
隻是這個小女孩單純的臉上閃著點點星光,她不肯離開這裏,她要等梁子回來,然後,梁子打過來電話,他說,你們先回去,我報了案,我要去趟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