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精神力測試（一）

  “比爾隊長，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吉拉特叫住人群中的一名光頭大漢。這名光頭大漢領取了任務，此時正離開櫃台。聽到吉拉特叫他，神情有些愕然，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向這邊流星趕月般大步而來。


  ??瑞恩細細打量著這名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身材壯碩，個子並不高，惹人注目的光頭上，有一道十字形的傷疤，麵容普通，胡子拉碴。他眼皮耷拉，雙目似開似合，一副瞌睡的樣子，像一個過氣的潦倒頹廢的中年人，但眼中偶爾一道精光閃過，卻讓人知道他的不好惹。


  ??“長官，請問有什麽事？”比爾向吉拉特敬禮。


  ??吉拉特向比爾點點頭，側臉對瑞恩道：“瑞恩，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向比爾交代一些重要事情。比爾，來，到這邊來一下。”吉拉特領著比爾走到一邊。很明顯，有一些事情，比如操控戰爭構紋會造成死亡或者變成白癡，這樣的事情，吉拉特需要隱瞞瑞恩的。


  ??瑞恩目光平靜地望著吉拉特和比爾兩人。吉拉特在低聲說著什麽，比爾開始有些驚訝。他抬起頭，向瑞恩這邊看了過來，半閉的雙眼因吃驚徒然睜大。比爾不斷地輕輕點頭，神色有些凝重。同樣，吉拉特的神情也很嚴肅。


  ??瑞恩看到兩人的表情，尤其是看到比爾不尋常的表現，他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看來，這次任務並非佛裏斯中尉所說的那麽簡單，他們必定對他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這些信息可能威脅到他的性命安全，搞不好凶多吉少啊。瑞恩的目光變得有些陰冷。


  ??他可不想讓人賣了，還樂嗬嗬地替人數錢。


  ??過了好一會，吉拉特和比爾才同時走了回來。吉拉特麵帶微笑，親切地對瑞恩說：“瑞恩啊，未來一周內，你暫時歸由比爾管，比爾會保護你的安全，並安排指導你的任務。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可以告訴他，他會為你辦妥。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祝你好運，我先走了。”


  ??目送吉拉特離開，比爾對瑞恩招手道：“瑞恩，請跟我來。你的任務比較特殊，我先帶你熟悉一下環境。這次任務主要是與精神力有關。你能加入軍隊，說明你的精神力是沒問題的。你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吧？”


  ??比爾最後一個問題，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別的意思，畢竟能加入軍隊，最基本的條件是會使用構紋卡片戰鬥。會使用構紋卡片，那麽對精神力的利用自然也就沒問題了。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要確定下，畢竟瑞恩的任務關係到所有人的安全。


  ??“不會。”瑞恩說得很肯定。


  ??“什麽，你不知道如何利用精神力。那你懂得操控構紋卡片嗎？”


  ??“也不會。”


  ??“瑞恩.大衛，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可不好笑！”比爾的神色冰冷下來，眼中精光爆閃，冷冷地盯著瑞恩的雙眼，似乎要將瑞恩刺穿。


  ??“我的確不會，我在之前的戰鬥中失憶了。”瑞恩神色很坦然，目光平靜地看著比爾。


  ??“該死！你不會連自己是幾級精神力強度都忘了吧？”比爾咬牙切齒道。


  ??“沒錯，你說對了。”瑞恩神色依然坦然，毫無尷尬之色。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比爾被噎住了。比爾雙眼圓瞪，死死地盯住瑞恩。良久，他才恨聲道：“那你對這次的任務有幾分了解？”


  ??“完全不了解，我至今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麽。你能告訴我嗎？”瑞恩臉色平靜，漠然道。


  ??比爾暗暗鬆了口氣，如果瑞恩知道他完成任務後的後果，他不服從安排的話，他是拿對方沒撤的。因為軍規規定，上級不能強迫下級執行必死的任務，除非他本人自願。


  ??比爾神色放鬆下來，語氣也放平緩，含糊道：“我先帶你是測試一下你的精神力吧。你接下來的任務，精神力越高對你越好。必要的時候，需要服用精神激化劑——當然，如果能不服用，最好不要服用，後遺症大得很。”


  ??比爾有些憐憫地看著瑞恩，即使是後遺症再大，他也建議瑞恩服用，因為他知道瑞恩的任務九死一生，沒有任何一個戰士願意幹。他也是其中拒絕接受任務的一個。


  ??服用精神激化劑，能降低10%的死亡率，而成為白癡的機率則會提高10%。不過，白癡總比死亡好啊。比爾心中如此想。更何況，從吉拉特下尉口中得知，眼前這位下等兵，智商比佛裏斯中尉更低，那就意味著和白癡幾乎沒有什麽區別了。結果也就是成為白癡中的白癡而已。


  ??銀色曙光大樓內，有專門的測試室，用於測試精神力。測試室幾乎是純水晶打造，室內的一切，包括地板牆壁，通通由水晶建造，光這一點，造價就十分昂貴。也隻有軍方和一些大勢力才能建造。據比爾的解釋，水晶是精神力的良導體，有利於精神力的傳導，測試的誤差很小。


  ??六根刻滿構紋的透明水晶光柱圍成一個圓形，是測試室的主體。瑞恩按比爾的指示，站在圓心的圓台上。


  ??“準備！開始！”比爾按下了操作台上的啟動按鍵。隻聽嗡的一聲，六根水晶光柱散發出熾烈的白光，瑞恩事先並不了解，眼睛被白光刺得睜不開眼，眼淚更是嘩嘩嘩流下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六根水晶光柱已經開始極速旋轉，瞬間就看不清光柱的模樣。


  ??與此同時，瑞恩感到一股強烈的氣息向他壓迫而來，他不知道這股氣息是什麽，但是當它向他接近時，他的腦袋開始受到了壓迫，而隨著氣息的增大，他的腦袋開始脹痛，氣息不斷加強，他的腦袋受到的壓迫力就逐漸增大。瑞恩感覺自己的腦袋如同要炸開一般難受。


  ??瑞恩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到比爾的話傳來。


  ??“撐住，這是為了測試你精神力的極限。很快就結束了。”


  ??無奈，瑞恩隻能咬牙挺住。


  ??比爾眼前彈出一麵光幕，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光幕上的刻度盤。


  ??刻度盤分為一百個刻度，從零到一百。零，表示精神力為零，但沒有人的精神力是零，除非是死人。普通人的精神力強度在零到十之間，當一個人的精神力達到十，則意味著此人具有了當紋師和戰修的潛質。十到十九，是一級精神力強度；二十到二十九，則是二級精神力強度.……以此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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