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 相信我,相信我
「現在,你還覺得本邪龍說你說錯了嗎?…獄玄邪龍半躺的項尚的腦海中,翹著二郎腿邪異的笑著:「你只是見過老虎,根本沒有真正的去體會過老虎。說起來,你只是比那些廢柴們,稍微,稍微的有一點點對野獸了解的底子而已。當然,這個底子用來對付廢柴是夠了,但若是想用來對付本邪龍的那個軀殼本體,你現在這點能力,遠遠不夠看,遠遠不夠看!」
「這裡是夢龍境,在這裡做任何事情,只要手腳足夠乾淨,就絕對不會違反焚龍城的規矩。」獄玄邪龍那充滿邪異的聲音裡面也充滿了盅惑的味道:「在這裡,不要去管你碰到的是不是焚龍城的人。如果他們攻擊你,殺掉他們,搶他們的材料,如果他們不攻擊你,你就要假裝跟他們做朋友,讓他們對你失去戒心,然後殺掉他們!搶走他們的所有材料!」
項尚已經開始習慣如何防禦獄玄邪龍這種燒殺搶掠的邪惡式教育了。
「桀桀桀桀你小子跟本邪龍這麼久來,還如此天真。」獄玄邪龍細長的眼睛里透著滿不在乎的目光:「不過沒關係,你就算守住你那所謂的底線也沒用。因為,在這個瘋狂的世界里,太多人沒有下限,太多人不去守住底線。
他們會來主動找你的,你過的越好,他們越是嫉妒,越是會找你,搶你。到時候,你不想殺人,不想搶他們的東西都難。」
項尚嘆氣荊艮是無力,雖然不想認同獄玄邪龍的說法,但是這幾天在夢龍境裡面,確實有不少人像是瘋掉了一樣,見到人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直接動手就相互廝殺,為的僅僅只是搶奪對方身上攜帶的材料。
幾次廝殺下來的所得項尚不得不承認,殺掉那些想要殺自己的人,從他們那裡得到的材料去兌換貢獻度,遠比自己這幾天收集到的那點材料,要多很多很多的貢獻度了。
「等你殺戮習慣了,一定會認為本邪龍是對的!」獄玄邪龍桀桀的笑著:「相信這個時間很快就會到達的。」
項尚不再去糾纏這個無法說清的問題,腦海中努力回憶著獄玄邪龍在虎龍獸群中,還有那化身猛虎攻擊時的狀態,體會著虎龍武真正精髓中的精髓。
噗通,…
一聲重物撞擊地面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項尚的沉思。
剛剛還站立著,一臉隨時可以發動兇猛攻擊的沁,轉眼間直接摔在地上睡了過去。
項尚看了看不遠處的呂品跟楚心枕一臉戒備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在這裡你救了別人,對方不見得會對你感恩,反而可能趁你鬆懈的精神時間,突然發動偷襲。
這樣的昏迷?在真正到底昏迷前的那一刻,沒有人會相信,一個陌生完全不熟悉的人,會倒在地上真的昏迷了過去。
特別!是這個女人在之前,還非常犀利的提著長劍,把一個人的眼珠子都給刺破了。
「心枕啊」呂品戒備的臉色陡然一換,變成了一副老生常談的樣子:「不是本少爺說你啊!你太過謹慎,太過沒有人情味了,一名少女就這樣倒在你的面前,你竟然連上去扶一把都不做,本少爺很傷心,很傷心啊!再這樣下去,本少爺會鄙視你的。」
楚心枕一臉委屈的看著呂品,剛剛明明你也沒有上去扶住那女人啊!現在怎麼全部賴到我頭上來了?
項尚看著楚心枕的反應很是無力,這個搭檔現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可以準確的分析出對方是否在說謊,往往還能找到對手的弱點在什麼地方,那不是一個犀利可以形容。
即便實力相對弱小,但是在隊伍里的重要性!項尚相信,這個搭檔的重要性不遜色自己!
就是這樣的一個楚心枕,卻偏偏在對小隊內部成員,或者對朋友時,他就又會變成一個一根筋思維方式的人。
項尚只能嘆息師傅華崑崙的教育方式還是有問題,令楚心枕的大腦深處深深種下了一個印象,那就是隨時保護自己人,所以在面對外人的時候,思維敏捷清晰,眼光犀利獨到,但是面對自己人的時候,因為失去了保護自己人的概念,所以一根筋的思維方式就會再次出現。
「以後,多跟本少爺學著點就行了。」呂品拍了拍楚心枕的後背,很是開心滿意自己這一次,把所有的問題都放在了楚心枕的肩膀上。
項尚走近昏迷的沁,蹲下身子細細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光滑的皮膚上沾滿了分不清是敵人還是她自己的血漬,粗粗一數超過二十條以上的傷口,在她身體不同的位置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漂亮的唇形卻因為過度的乾渴,令嘴唇裂開了數條口子。
人,明明已經昏迷不醒,劍卻始終牢牢的握在手中,頸部掛著一個小小的金屬吊墜,那吊墜的外殼已經碎裂,裡面呈現著一副畫面。
項尚知道,這是龍術師在開發各種工具時,開發出的一種不能用來戰鬥,卻也有著不小用處的留影器,人們管被留影的物體叫做照片。
比如,現在獄玄邪龍的影像,就是因為曾經被這種工具拍下過來,所以現在各大龍城,各大勢力,幾乎所有的龍玄人手一份獄玄邪龍的照片。
這是一張很小的照片,裡面有三個漂亮的女孩,兩個年齡稍微大一點,另外一個的年紀顯然小了很多。
三個女孩緊緊相偎在一起,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只是眼睛里充滿了幸福甜蜜的笑。
「項尚!」呂品從藏龍袋抓住一瓶葯,很乾脆的丟了出去說道:「救了她,等於得罪了萬物龍尊這事情只要她活著,想來就不可能真的完全瞞住。這是藥膏,如果你想救她,本少爺一定支持你到底!」項尚看著面部沾滿了污血,被亂髮擋住面頰的沁,那劍始終被緊緊的握在手中不曾有過一絲鬆開,傷口因為手臂過於用力的緣故,血液不時的被擠壓出來呼吸已經沒有最初見到的時候那樣強勁。
如果不救,一定會死!
救了,確實可能會被萬物龍戇給找麻煩。
「反正我的麻煩也不少了。」項尚抬頭笑看著呂品:「我敬佩這個女孩,她至少讓那個欺負她妹妹的人受到了一些傷害,而我卻連反抗都沒有做到。我要救她!」「那再用點清污藥水吧。」呂品走近拿出一罐散發著酒味的液體:「這玩意叫做藥酒,可以清洗傷口的同時,還能消毒,避免傷口腐爛,就是用的時候有點疼。」
項尚接過藥酒,發現呂品已經又退回到了最初站著的位置。
「怎麼了?看著本少爺做什麼?還不救人?」呂品又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就是不去看項尚說道:「本少爺剛才目測了一下,這女人受傷的位置,好像在小腹偏上的地方也有刀傷,俗稱就是非常接近乳房的地方,她一個女人被我們兩個男人都給看了那多不好?
還是你一個人看吧!我看她好像也是龍武士若是她的龍武師死了,你還可以做她的搭檔嘛。」
「哦!那個傷口一定要清洗,作為呂家出身的本少爺,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她乳房附近的傷口中毒了,如果不清除毒的話,稱就算治療了她其他的傷」呂品搖頭晃腦的說道:「本少爺,也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她也活不下來了。」
楚心枕一旁用力的點頭,這個女人出手夠狠,性格夠冰冷堅決,而且年紀不大,被那麼多龍武師追擊還能活著跑到這裡,說明經驗,戰力都非常的不錯!項尚又有別人都無法做到的特殊能力便是並非是自己的直屬龍武師,一樣可以撫印先天龍術!這個女人,若是龍術師死了,那麼跟著她就是最完美的!
呂品看著楚心枕那樣熱心的點頭,無奈的撇了撇嘴找到一個看似素質不錯的搭檔也不至於高興成這樣吧?畢竟她的實力顯然已經不是學徒級的,應該是有過龍術師的人就算跟了項尚,也無法將龍術威能發揮到最高,而且無法進階,現在對項尚或許有不小的幫助,未來就難說了。
項尚對呂品的話徹底無語了,搞了半天這個傢伙退回去,是為了這個?
「救人要緊。」項尚低聲告訴著自己,雙手一點點將沁的衣服向上掀起,卻發現血水令衣服跟皮膚沾枯的有些過緊,想要揭開不是特別容易的事情,如果貿然用水去浸泡衣服,很可能會傷到傷口。
這樣,只能用藥酒一點點的擦拭過去,才能保證皮膚不會再次受傷。
「獺…」
藥酒沾在身上,難免觸碰到傷口,沁在昏迷中發出一聲呢喃的呻吟,身體更是小小的抽搐了一下,手中的刀子幾乎本能的斬向項尚的身體,被項尚抬手給一把按回到了地上。
沁的手臂被壓下,處於昏迷狀態的她,完全本能的憑空踢起一腳直取項尚的腦門,另一隻手也形成鷹爪的狀抓向項尚的喉嚨。
好快!項尚眼睛一huā,那鷹爪已經來到了面前,耳邊的音爆聲宛如雛鷹啼鳴,空氣硬是被沒有龍力跟龍術支持的鷹爪給撕裂了!
項尚拿著酒瓶的手臂如粱,在身前一個橫抬阻擋!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發出嗤嗤幾聲布匹碎裂的響聲,項尚手臂上的衣服被瞬間撕碎,幾條血痕同時留在了他的手臂上。
這邊,沁的手臂剛被阻擋下來,那邊沁另一條的膝蓋已經在她躺著的情況下給頂了上來!
項尚手慢腳亂用手肘頂住沁的膝蓋,很是頭疼的看向呂品說道:「還看?快來幫忙啊!」
「女人很麻煩的。」呂品連連搖頭向後撤退:「這妞不是本少爺喜歡的類型,若是看了她,被她纏上了怎麼辦?」
項尚很是無語:「我不是也看了嗎?到時候,她若真的纏人,我保證你能離開!」
「不要!項尚這不是本少爺沒義氣啊!主要是你那話太沒有說服力了。」呂品那刻薄的嘴唇向一旁上翹,在這一刻顯得特別刻薄:「本少爺比你帥太多了!是個女人在你跟本少爺之間,都會選擇本少爺,而無視你的存在啊!項尚你雖然也是帥哥,但在本少爺這極品帥哥之前………」
「好吧」呂品在項尚的緊盯之下嘆了口氣:「你沒發現,本少爺從不跟女人接觸嗎?其實,本少爺生了一種怪病,跟女性發生〖肢〗體接觸超過十秒鐘。本少爺就會過敏,全身生小紅疙瘩,刺癢難耐的那種。
「他說的是實話。」楚心枕一旁用判斷,驗證了呂品這段話的〖真〗實性。
項尚無奈了:「心枕,你來幫忙。、,
「我爺爺說,我還小,不能看女人的身體,如果看了就要娶人家,我還不想結婚。」楚心枕連連搖頭往後退卻,一臉無論項尚如何要求,都不會幫忙的樣子說道:「這個,你自己是可以搞定的,你騎在她的身上,壓住她的雙腿,然後用腳踩住她的雙手……」
呂品眼睛頓時大了一圈,很〖興〗奮的看著項尚:「快點,快點啊!
本少爺覺得,場面一定很精彩啊!」
項尚很是無力的瞪了兩個不幫忙的人一眼,咬牙翻身坐在沁那受了傷的修長雙腿上,用腳踩住她掙扎的雙臂,防止她繼續亂動彈,勉強讓她不再那樣就攻擊性,卻無法讓她徹底不動彈了。
「打鼻她」呂品把建議喊道一中連連搖頭:「不對,她已經暈過去了。」
項尚騎在沁的身上,感覺身下騎著的彷彿是一匹不會臣服的烈馬,勉強用藥酒從她的腰部,一點點向上擦拭著身體。
隨著一點點向上的擦拭,沁的本能反抗也在不停增加著,項尚無法開啟龍力的情況下,力量本來還比沁大上不少,奈何這個女人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那種本能的力量總是很可怕的,數次差點將項尚從她身上掀下去。
沁那接近乳房的傷口已經露出了一半,同時也露出了乳房的邊緣,藥酒的擦拭擦拭在那裡,頓時令她的反抗力量更大了起來。
項尚全力的想要穩住情況,卻根本沒有餘力再給沁繼續擦拭傷口,這個女人本能反擊的蠻力確實不小,人在守護自己的時候,總是能夠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
呂品看著項尚在沁的身上上下起伏連連搖頭,這樣下去恐怕還沒有把女人的傷給清理乾淨,恐怕這個女人就因為血液流淌過快,而導致毒液攻心而死掉了吧?
「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項尚不再蠻力去壓力,連續大喊了三聲,聲音變得輕柔了起來:「相信我,相信我不會害你。我們有著類似的經歷,我不會害你,我很敬佩你……」沁的反抗從激烈漸漸變得平和了下來,呂品瞪大了眼鼻獃獃看著騎在沁身上的項尚失聲道:「這也行?」
「相信我相信我…」項尚輕聲的說著,一點點繼續推開沁的衣服,傷口比想象的還要長,足足露出了沁的半個乳房,那傷口才停止下來。
項尚努力定了定神,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見到女人的乳房,血液不禁也有些上涌,藥酒一點點清理乾淨了傷口,手指難免觸碰到那柔滑富有彈性的乳房。
每一次觸碰,項尚的心神都不由微微一震,同時能夠明顯感覺到身體下面的沁的嬌軀也微微一巔,卻並沒有再次變得激烈反抗。
「相信我相信我」項尚一次次的說著,將解毒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中,昏迷中的沁感覺到一震清涼的藥膏,不由的又發出一絲呻吟,緩緩的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相信我……相信我……」
項尚完全沒有發現沁的蘇醒,依然不停的重複著相同的話,從藏龍袋中摸出一卷繃帶,細心的給她做著包紮。
「我相信你。」沁的聲音很小,卻又充滿了淡定,彷彿不是一個男人騎在她的身上,正在觸碰她那從沒有被男人觸碰過的身體。
項尚聽到沁的聲音,反倒是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三分尷尬,裂了裂嘴做笑狀:「恩!謝謝你的信任。」沁勉強點了點頭,唇角扯動了幾下也是要做笑狀,可是卻絲毫沒有給項尚她是在笑的感覺,唯獨眸子中閃爍的信任跟淡定,令項尚感覺到了一絲溫柔。
項尚全身心努力做著包紮,還是忍不住好奇,這個女人難道不會笑?我在動她的身體,為何她能這樣淡定?
「我叫,沁。」
沁躺在地上淡淡的做著自我介紹,語氣中沒有開心,沒有緊張,也沒有害羞,或者說是完全找不到一點的情緒。
「項尚。」
「嘿!沁,本少爺叫做呂品,身旁這個叫做楚心枕!」
呂品高聲的吆喝著,同時很好奇的皺了皺眉,這個女人聲音裡面完全沒有情緒波動?就算是兩個普通人在正常情況下見面,也應該有情緒才對啊!難道這女孩是三無少女嗎?
項尚抬手擦掉額頭的汗水,完成了沁身上難度最高的傷勢包紮,打算接著包紮,突然跟沁同時把視線轉向了一旁,看著遠處!
大地,在顫抖!
那是戰馬,成群的戰馬一起狂奔才會令大地顫抖。
焚龍城的人?項尚看著大約五十幾人的焚龍城龍玄隊伍產生了一絲好奇,裡面的人著裝顯然來自不同的龍族,在這個地方,大家不是很容易對戰廝殺嗎?怎麼會湊到了一起?還有!那是唐門的人!裡面有唐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