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夢般的魅影—月光下的歌劇連續殺人事件
幻夢般的魅影—月光下的歌劇連續殺人事件
F1.浪漫邀約
在一個燦爛的夜晚,這裡是東京市民大廣場,人山人海,不輸新年的時候。不過,雖然現場有壯觀的人景,但是,一座巴洛克式的新式建築物,卻是現場的主角。原來,這一座兼具雄偉、浪漫、藝術特質的巨型建築,正是東京名建築家戶部西邁的作品。這一座為東京所建的歌劇院,可以說是日本2000年最棒的禮物,也是繼東京鐵塔之後,第2個東京地標。
只見建築師戶部西邁在講台上,敘述著這一棟建築物的誕生。
「大家看看,這一棟建築物,巨大的廊柱,屋頂上有華麗的圓頂,那些複雜但又散發光輝的雕飾,都充分襯托出這座歌劇院的古典浪漫氣派。這是我這一生中最滿意的作品了。」
戶部剛剛結語,又引來大家一片熱烈的掌聲。
「所以,在這個歌劇院所演出的第一齣戲,絕對是要超高水準。我們聘請日本首屈一指+ 的歌劇團──『杜琳思朵』來籌畫這次的首次公演。另外,我們再邀請『曼蒂西斯交響樂團』擔任背景音樂的演奏。總之,這麼大手筆的演出,就是要來慶祝這座歌劇院的落成,並期望歌劇院以後能夠帶來文藝的風氣!」
這話一說完,現場又響起一片熱烈掌聲。天空煙火燃,照亮了歌劇院乳白色的山牆。
山牆上雕飾的天使,似乎也在為這一切而歡呼。
「爸爸,等劇場公演的時候,我們也來看好不好?」
「……我可沒空……」
「不要這樣嘛……我可是為你邀請了一位神秘嘉賓喔。」
就在觀眾席裡面,有一對父女這樣對話著。這是所謂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與他的女兒毛利蘭,正在討論公演當天到底要不要來看,旁邊的江戶川柯南靜靜聽著。
小五郎疑惑的說:「神秘嘉賓?誰啊?」
小蘭笑著說:「不能告訴你 ̄你當天來的時候就知道啦 ̄」
柯南在一旁聽著,但在心中,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靈∪叢纈辛嘶賾Α9ぬ儺亂恢道:小蘭的神秘嘉賓是誰了。
「…這位不就是那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嗎?」
小五郎聽到有人叫他,忙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十分整的青年。小五郎對著那青年問:「我就是毛利小五郎。請問饋下是…」
那青年回答:「抱歉,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一個作曲家,這次受邀來做這一出歌劇的背景音樂,我叫高井楠,請多指教。」
小五郎一聽,驚訝的說道:「喔…我有聽過你…你就是日前那個從匈牙利學成歸國,發表一篇『匈牙利之舞鋼琴協奏曲』的那一位青年作曲家啊?」
那位高井楠說道:「嗯,就是我。那一篇不算太好,是大家看得起我罷了……」
小五郎說道:「有才華又那麼謙虛,真的是不容易埃」小五郎表面上這麼說,但骨子裡卻又是另外一種態度。他正在想著:這個人還真假埃當然,這麼有才華的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他自然會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高井楠笑著回應:「哪裡哪裡。對了,毛利先生有要參與這一次的公演嗎?」
小五郎遲疑著說:「嗯…這一次是要演哪一齣戲呢?」
高井楠說:「這一次要演出的是著名話劇『歌劇魅影』。」
小蘭聽到是要演出「歌劇魅影」,興奮地說:「好呀,爸爸,『歌劇魅影』真的很好看耶!」
高井楠問道:「請問這一位是?喔…還有旁邊的一位小弟弟是?」
小五郎說:「這一位是我的女兒,名字叫做毛利蘭。還有這一個是寄住在我家的小朋友,他叫做江戶川柯南。」
高井楠笑著對兩人說:「喔…幸會幸會。」
小蘭還是很興奮地說:「爸~去啦,這個歌劇真的很不錯耶!」
高井楠說:「毛利先生,這一次參與觀賞的貴賓都是日本的名人喔。可能不需我現在邀約,日後也許就會有請帖寄到貴府了。」
小五郎遲疑地說:「是嗎…好吧,到時候我一定會如期參加了。」
小蘭一聽到爸爸終於答應來觀賞歌劇,更為高興了。
高井楠笑著說:「喔,毛利先生,這一齣劇是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F2.巴洛克的幻想曲
隔天,在帝丹高中,大家正在興高采烈地說著昨晚的歌劇院開幕大會。最受到大家所注意的焦點,當然就是讓優秀青年音樂家高井楠主動趨前訪答的小蘭了。就在走廊上,小蘭跟大家一起在講昨晚的事情。
「耶…小蘭啊,你真幸運耶…竟然能跟高井楠說到話 ̄」一位女同學笑嘻嘻地說著。
「對埃」小蘭身旁的園子說:「真是的…這樣一個帥哥 ̄你就這麼錯過了,要是我啊 ̄絕對不會放過他!!」園子又露出十分可怕的凶性。
小蘭看到園子這付德性,只好勉強笑笑了。跟她相處這麼久了,一提到男朋友,她還是老樣子──激動異常,似乎要把人家吞了似的。
這時,園子突然把嘴湊到小蘭的耳邊,輕輕地說:「耶 ̄小蘭,我們放學後,就去歌劇院看看好不好?」
「不好吧──我們這些閑雜人等,怎麼可以進去呢?」小蘭為難的說。
園子一付妥當的表情說:「哎 ̄沒關係啦,我們就坐在觀眾席上,不會打擾到他們的啦。」
小蘭還是非常遲疑:「可是……」
此刻,上課鐘聲響起了,園子不由分說地就跑進教室了,留下遲疑的小蘭慢慢地走。
終於,放學時間到了。園子拉著小蘭坐上電車,前往了歌劇院。
兩人來到了歌劇院前,在大門口看到華麗繁複的雕飾,還有高聳直立的廊柱,古典高雅的窗扇,這正是建築學上以浮華誇飾風格見著的「巴洛克」式樣建築,心中都不禁讚嘆不已。歌劇院內隱約傳來動人的管弦樂聲,但此時,園子還在為要怎麼進到歌劇院裡面去而傷腦筋。
「怎麼啦,這兩位漂亮的小姐。」
小蘭與園子兩人十分專註,一個在想著要怎麼進去,一個在看著繁麗的建築,突然背後有人講話,兩人都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有一位高挑且又斯文的男子正在看著她們。
園子看到了帥哥,不禁又高興起來,於是就問那個男子說:「您就是那位音樂家,高井楠先生嗎?」
「喔,不是,高井先生在裡面呢。」那男子說:「你們是要來找他的嗎?」
小蘭正要回答不是,突然就被園子搶話:「是…是的。」看來園子是真的要去看那一位高井楠了。
那男子一聽到園子這麼說,於是一邊說,一邊作勢要帶路:「好吧,看你們站在大門口,可能是不知道怎麼走吧。那麼的話,我就來帶你們進去找他吧。」
就這樣,興奮的園子,緊張的小蘭,就跟著那一名男子進到了這諾大的歌劇院。三人進了大門,穿越了又長又寬又高的大玄關,慢慢接近到了演奏廳。三人的腳步聲不斷地在這個殿堂中迴響,而悠揚的管弦樂生也慢慢大起來了。
那一名男子走到一個木雕華麗的大門前,打開了大門,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個超大的演奏廳,雄壯的管弦樂聲也突然從面前襲來,小蘭跟園子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個感覺與場景。
那一名男子進入演奏廳,著小蘭跟園子,下著階梯到了演奏台前。三人找了一個空位坐下,聆聽交響樂團的演奏。這一支曲子風格雄偉,像是偉人率軍出征的氣魄。轉眼看到台上,演員們正跟著這一首曲子,賣力地演出。
「這一段劇情是大家正在排演『漢尼拔』這一出歌劇的場景。」那一名男子介紹著。
「這一首『迦太基之光』就是對這一齣劇而作的。」
小蘭問道:「這一首曲子也是高井先生所作的嗎?」
「不錯。他作的曲子真叫人陶醉。」那名男子這麼回答。
台上的演員們,正在演出在歌劇院中,演員們排練歌劇「漢尼拔」的景象。配合著雄壯的管弦樂,漢尼拔率軍征伐羅馬的氣勢都完全散發出來了。小蘭與園子亦是看得入神,他們坐在這一坐大殿堂中,再看著歌劇,彷佛置身於史詩的夢幻中。
之後,這個場景排練完畢,大家開始休息了。那名男子將小蘭與園子帶到交響樂團的指揮台前。
「高井先生,你所作的曲真不錯埃」那名男子一邊拍手,一邊笑著說。
「哪裡哪裡。」高井楠也是笑著回答。「喔…這一位不就是毛利先生的千金嗎?」
小蘭有點尷尬地笑著說:「是埃我今天突然帶我同學來這裡…真的是很冒昧…」
「喔…沒有關係。」高井楠笑著說:「你們兩位都是特別嘉賓啊 ̄呵呵呵呵。比起明天來參加首度公演的來賓們,你們兩位小姐更顯得嬌貴埃」
園子顯露出一臉高興的神色,而小蘭還是覺得很尷尬,勉強地笑了一笑…。
F3.跳舞的月亮
高井楠對著那名男子說道:「吉田君,下一場排演就換你嘍,趕快去準備吧。」
園子聽到「吉田」這姓,不由得興奮地問:「吉田?你就是這一齣劇的男主角,吉田惠嗎?」
「這位小姐,答對了。」那名男子笑著說。
園子一聽到眼前這一位帥哥果然是吉田惠,不禁又高興起來。在小蘭眼中,園子是老毛病又犯了。
吉田惠說:「好吧,高井君,這兩位美女就由你招待吧。我要去準備了。」說完,即向後台走去。
園子說:「哇,沒想到這裡真的有很多帥哥呢!」
高井楠聽到這句話,只是笑笑。
「劇團的人,還有樂團,都是很賣力的在排練呢。」小蘭說。
「這是當然。」高井楠說:「明天就是公演了。大家都準備充分,準備讓明天的首演盡善盡美。」
不一會兒,在舞台上,小蘭與園子兩人看到一個演員,穿著神秘,臉上還戴有一個半白面罩。
「吉田先生 ̄」園子笑著高喊說。「你這身打扮好帥呢!」
那一名穿著神秘的演員就是吉田惠。吉田惠所扮演的男主角正是「歌劇魅影」──安德瑞。兩人又看了一看舞台上的演員們,發現其中有一位十分漂亮,而且容貌出色。
「好漂亮的小姐,真像月亮般。」小蘭說。
「喔 ̄高井先生,你看那一位女演員。」園子指著他看到的那個女演員給高井楠看。
「那一位一定就是女主角了吧。」
「沒錯。」高井楠說。「緒方由美,我們美麗的女主角,飾演『克麗絲突。」
歌劇開始排演了,這一幕是在演,當安德瑞第一眼看到克麗絲汀實的情景。當然,這時候的安德瑞是還沒有穿著神秘裝扮的。吉田惠將他的裝扮展示給小蘭與園子看了之後,又回到後台把服裝換掉了。
舞台正是演出。這一幕一開始是劇團正在排演「漢尼拔」。安德瑞與費正在觀看歌劇的排演。在一旁陪著觀看的是戲院經理樂佛禮。舞台上開始排練芭蕾舞,三個人走到了舞台中央。
樂佛禮為其他兩人介紹,指著一位男士說道:「皮彥冀先生,我們劇團的首席男高音。」
正當樂佛禮正在介紹時,有一位女士過來了。
「紳士們,拜託,能不能好心點到旁邊去?」那女士這樣說著。
「我的錯,姬莉夫人。」樂佛禮很紳士般地道了個歉,隨即帶兩人離開舞台,到了旁邊。
在舞台外,樂佛禮又對兩人介紹剛剛那一位女士。「姬莉夫人,我們的女芭蕾教師。」
三人正在觀看著舞者的排練,突然,有一位舞者跳的舞十分突出。安德瑞問樂佛禮:「那一位女孩子是誰呢?樂佛禮。」
樂佛禮回答道:「她?麥格.姬莉,姬莉夫人的女兒,是最有希望的舞者。安德瑞先生,是最有希望的舞者。」
這時,舞群中又有一個十分突出,吸引了安德瑞的注意。她是跌倒在舞台上而突出的。
舞台上的姬莉夫人大聲說道:「克麗絲汀.黛也!專心啊!」
費向樂禮佛說:「黛也?好奇特的名字。」
樂禮佛說:「瑞典人的。」
之後,芭蕾舞團在演出到最高點而結束,再來是合唱團的歌頌。
這一幕排練結束後,台下突然有一個婦女向台上大喊:「由美!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你還是照樣犯錯!」那婦女口氣十分嚴厲,而台上的由美則是一直低頭。
園子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那是劇團的編導,江原貴子。」高井楠說。「他十分嚴厲。但是…卻好像常找由美小姐的麻煩。」
只見江原貴子小姐一直指責緒方由美剛剛的跌倒得不好,台上的演員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尷尬地站在原地,緒方由美則是一直點頭道是,十分慚愧。大家都不趕吭聲,由此可見這位編導平時就很嚴厲對人,現場氣氛凝固了起來。
F4.無奈的啜泣
正當江原小姐滔滔不絕地數落著緒方小姐的錯誤時,扮演男主角安德瑞的吉田惠突然插入了江原小姐的話。
「江原編導,我想大家現在都累,先讓大家休息一下吧。」吉田惠說。
「哼…可以埃大家現在休息。」江原又說:「但是緒方由美留下來!」
吉田惠說:「江原編導,緒方小姐又沒有犯什麼嚴重的過錯,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你給我住嘴!」江原小姐生氣地說:「究竟你是編導還是我是編導?明天就要公演了,這個女人還一直犯同樣的錯誤,你說,我不該馬上把它糾正過來嗎?」
吉田惠一聽到這段話,馬上語塞了起來。
「就是說嘛。」吉田惠後面有一位女演員傲慢地說著:「緒方小姐,你以為你是女主角,你就可以不把編導的話放在心中嗎?你一直犯相同的錯誤,不禁連累我們,還要我們為明天的公演擔心呢!」
在觀眾席上,園子跟高井楠詢問,剛剛那說話的女演員是誰。高井楠說,「那也是劇團裡面一名相當出色的演員,她叫星野櫻。不過…似乎跟緒方小姐相處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緒方小姐擔任女主角的關係…」
在舞台上,緒方由美被江原編導與星野櫻的兩面責罵,不禁當場哭了出來,跑向後台。吉田惠追了過去,江原貴子哼了一聲,東西拿著,逕自出了表演廳。舞台上的演員們也都各自去休息了。
「那個編導太過分了。」園子氣憤地說:「縱使緒方小姐有什麼過錯,也不必這樣罵她嘛。」
高井楠無奈地說:「我是稍有聽聞江原小姐十分嚴厲,不過沒想到她會罵人罵成這樣…」
「我們去後台!」園子突然站了起來。「我們去看看緒方小姐!」
於是,高井楠、園子與小蘭三人,到後台的化妝間去了。只見在化妝間中,吉田惠只是安慰著緒方小姐,而緒方小姐仍是不斷啜泣。緒方由美看到三人走進來,連忙揮去眼淚…。
「高井先生…」緒方由美仍是有點哽咽地說道:「這兩位小姐是…」
高井楠回答:「喔,這兩位是毛利蘭小姐,還有鈴木園子小姐,都是來參觀我們排練的。」
「喔。」緒方小姐凄然道:「真不好意思,讓你們看到我這個樣子…」
園子說道:「緒方小姐,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編導太過分了…」
小蘭一聽到園子在批評人家劇團的編導,連忙用手肘碰一下園子,叫她不要再說了。
「由美。」吉田惠說道:「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看看心情會不會好點。」
緒方由美回答:「不了。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吉田惠轉頭看著高井楠,高井楠聳聳肩,意思是既然這樣,不如讓她一個人獨處一下吧。於是,吉田惠對著緒方由美說:「好吧…那我們先去吃…我會帶晚餐回來給你吃的。」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四個人就到外面的餐館去用餐了,留下緒方由美一個人在化妝間。
大夥兒到附近的一間高格調的西餐廳去用餐,在高井楠的作東下,大家都吃了一餐美味的法國料理。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大家才用餐完畢,步出餐廳。
四個人邊走邊聊著歌劇的準備過程,以及高井楠與吉田惠的歷程,不覺很快就到了歌劇院門口。四人看到有一個人從歌劇院中走了出來。
「耶,那不是戶部西邁先生嗎?」高井楠笑著說。
「喔,是高井先生,還有吉田先生。」戶部西邁也微笑以對。「這兩位是…」
吉田惠介紹園子說:「這一位是鈴木園子小姐,是鈴木史郎先生的二千金。」
戶部西邁笑道:「喔 ̄原來是鈴木二小姐,久仰久仰。」鈴木財團是日本著名的企業集團,所以大家都無不曉聞。
吉田惠再介紹小蘭:「至於這一位,則是毛利蘭小姐,是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毛利小五郎的千金。」
聽到「名偵探」這三字。戶部西邁不禁沉下臉來,十分擔憂的樣子。
高井楠問道:「咦,戶部先生,你怎麼了?」
戶部連忙說道:「喔,沒有沒有。」
高井楠:「這一位兩位都認識吧。它就是這一座歌劇院的設計者,戶部西邁先生。」
戶部西邁連忙說道:「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語畢,戶部西邁急忙從旁邊走過,往大門口跑去。四人都相當疑惑。
F5.黑暗中的悲
回到歌劇院後,四個人便往後台走去。經過舞台前,看到眾人已經開始在準備下一幕的排演了。
「看來緒方小姐還沒出來。」高井楠看看舞台上的演員,這麼說道。
「我們去化妝間看看。」吉田惠說。「看看由美還在不在那裡。」
三個人到了化妝間,看見許多演員正在補妝。詢問之下,從他們休息回到化妝間後,就沒有人看見由美的人。
「這就怪了。」高井楠說:「在我們出去的時候,緒方小姐明明就在這裡埃她一個人會跑去哪裡?」
「我們分頭去找找。」吉田惠這樣提議。於是,大家都分頭去找人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緒方小姐。四個人再度集合。而其他人也開始注意這件事了。
「什麼!?」歌劇編導江原貴子又高喊著。「緒方由美不知道跑去那裡了!?這女人…」
「會不會在寢室內?」金城秀樹說。金城秀樹是交響樂團的指揮。
「寢室?」星野櫻說:「那裡烏漆抹黑的,有誰沒事會到那裡去?」
「寢室?」園子疑惑的問著。
高井楠說:「歌劇院後面是房間,不過那裡走廊的電燈因為還沒有弄好,所以非常黑暗。」
「乾脆我們就到寢室那裡去看一看。」吉田惠說道:「綾川小姐,麻煩你幫我們拿手電筒。」
「好的。」綾川小姐即刻跑去拿手電筒。綾川小姐名字叫做綾川方,是飾演歌劇中的首席女高音「卡拉妲」的角色。
「這樣的話…」高井楠問著。「有誰要和我們一起到寢室那裡去找人?」
高井楠的問話,沒有人敢回應。原因是因為寢室那裡伸手不見五指,少數人進去,心裡總會毛毛的。劇團與交響樂團,甚至合唱團的人多次向建築商抗議,這個情況始終沒有改善。不過,不知內情的園子,還是著小蘭,自告奮勇要去探查。不一會兒,綾川方來把手電筒交給高井楠。
「高井先生,吉田先生。」江原編導冷冷的說。「你們見到緒方小姐,就趕快把她拉過來。這個女人惹出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高井楠沒有回應,著吉田惠、小蘭與園子,上了樓梯,往樓上的寢室方向走去。
四個人一直向裡面走,打開了一個大門,發現裡面都沒有燈光,這裡就是寢室的入口了。
「好可怕喔。」園子說。「裡面都沒有燈,你們是怎麼住的埃」
高井楠回答:「喔,我們都是一群人拿著手電筒進去的,房間裡面有燈光啦。沒有燈光的只有走廊。不過後面幾間沒人住的,也是一樣沒有燈光。」
吉田惠不屑地說:「這座歌劇院外表光鮮亮麗,還有夜間照明,結果裡面卻是這樣。」
四個人鼓起勇氣,一起拿著手電筒,往寢室里走去。一開始,走廊還有門外的燈光照著,但是更深內部,則完全看不到光線了。
「這麼多房間…而且還像迷宮一樣…緒方小姐會在這裡嗎?」小蘭問著。
「不知道…」高井楠突然大喊:「緒方小姐 ̄ ̄」
高井楠這麼一喊,其他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不過,之後,除了回聲,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我看…緒方小姐不在這裡吧…」高井楠說著。
吉田惠說:「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們先出去吧…這裡怪恐怖的。」
四人決定要先出去再說,於是,大家一起往回走了。走著走著,高井楠說突然聽到,好像有什麼聲音從寢室裡面傳來。
「不可能吧。」吉田惠說。「喂,高井君。這裡很暗,別嚇人埃」
「不對,我真的有聽到。」高井楠堅決地說。
突然,一聲凄厲的尖叫,突然從寢室的深處傳來。大家身處黑暗之中,而這聲音來的又這麼突然,四個人嚇得快說不出話來。
「那……那是什麼聲音??」小蘭的聲音有點顫抖。
「聲音好像從裡面的房間傳來的。」園子說。
「過去看看!!」高井楠說。「說不定是緒方小姐!」
大家拿起手電筒,又折返往寢室內部跑去。
F6.天使的聖劍
大家向寢室深處跑去,正要尋找聲音是從哪一間房間傳來的,突然,走廊的那一端又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大家繼續循著聲音的來源追進,又一聲悲慘的哀嚎傳出,著實讓大家感到全身發寒。
不過,大家更能確定聲音是出自哪裡了。
「就是這一間!」高井楠喊著,並且敲擊房間的門。「喂!!誰在裡面!?」高井楠敲擊了半天,房間裡面還是沒有回應。
「撞開!撞開這扇門!」吉田惠說。
「不行!這扇門很厚,一定要有鑰匙!」高井楠說。「我們快下去拿鑰匙!」
「好!」吉田惠說:「兩位,就麻煩你們守在這裡,我跟高井君去拿鑰匙!」
「不行。」高井楠說:「留兩位女孩子在這裡太危險了。我去樓下拿鑰匙,吉田君,你留下來守住!」
「那…好吧!你要小心!」吉田惠這麼說著。
高井楠隨即往大門口跑去,留下小蘭與園子,還有吉田惠守住門。
「裡面到底是誰?是不是緒方小姐呢?」園子說著,聲音有點顫抖。
「………」小蘭默不作聲,房間裡面隨時可能會有人出來,她已經預備要使出空手道。吉田惠則是不斷敲門,向房裡大喊。
「由美!由美!如果是你,你不要做傻事啊!」吉田惠大喊著。
小蘭與園子看著吉田惠,不知道該說什麼。
約莫幾分鐘過後,高井楠拿著鑰匙跑來了。不由分說,高井楠立刻拿著鑰匙把門打開了。四個人一衝進去,吉田惠摸著門旁的牆壁,想要打開燈光。高井楠則是感到陰風陣陣,把手電筒一照,發現房間的窗戶沒有關上。
吉田惠摸到了開關,打開了開關,燈卻沒有開。
「可惡!這個房間沒有裝燈!」吉田惠大罵。
這時,窗戶外突然傳出好幾人的尖叫聲。小蘭、園子與高井楠去看窗戶那裡,發現窗戶破掉了。高井楠往破掉的窗戶外一看,發現樓下也圍有很多人。
「喂 ̄樓下是怎麼回事?」高井楠對樓下喊著。
只見樓下有幾線燈光,黑暗中似乎有幾個人圍在樓下。
「……下面那個是雕像嗎?」小蘭問。
「…嗯…」高井楠看對面馬路上的景象,露西咖啡廳就在馬路旁,知道這是歌劇院的東面。「歌劇院東邊是有一尊持劍的天使雕像。」
「喂…你們看雕像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耶?」園子說。
大家把手電筒一直照在雕像上,於是,高井楠也用手電筒照在上面,發現……有個人的身體插在雕像上。
「啊 ̄ ̄!」園子與小蘭不禁驚呼。
「…那…那是誰?」高井楠的聲音有點顫抖,並且冒下冷汗。
「快報警啊!!」吉田惠向樓下的人大喊著。
之後,四人紛紛下樓。樓下的人也報了警。
不久,警車快速趕到。警察還帶來了兩盞照明大燈,一切準備就緒後,兩盞燈往雕像上一照,發現那雕像是一位背後張開翅膀,一手高舉著「聖劍」的**天使,而天使的劍上,就插著一個人的屍體。本來是純白色的石膏像,這一尊天使雕像由於那個屍體,上半部完全被染紅,下半部布滿一條一條的紅色血跡,在探照燈一照之下,顯得十分恐怖,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寒。
後來,警察們在雕像旁搭起架子,準備要把屍體取下。這一幕雖然十分恐怖,但大家還是圍繞在一邊觀看取下屍體的過程。
綾川方驚恐地說:「天礙那個人究竟誰?」
金城秀樹說道:「這還用問嗎……一定就是……」
「緒方由美小姐!!」
大家的心中都響起這個名字。緒方由美一直都沒有出現,難道雕像上那個死者就是她!?
F7.染血的神聖
經過一番小心處理,屍體已從雕像上取下,放置一旁,用白布蓋祝法醫在旁邊堪驗。
不久,外面又來了數輛警車。許多警察與醫護人員前來。
「小蘭啊!」一個熟悉聲音傳到小蘭的耳中。小蘭回頭一看,發現竟是爸爸 ̄毛利小五郎。
「爸爸…」小蘭看到爸爸,一陣激動。剛剛死者的慘狀,已讓她受到極大驚嚇。
「真是…放學後不回家,跑到這裡來…」小五郎與柯南今天因為小蘭沒回家煮飯,而以泡麵果腹,本來又想大大發牢騷,不過看到小蘭這般情景,心想還是算了。
當然,小五郎都過來了,柯南當然隨行。這麼恐怖的場景,對原本是高中生偵探的工藤新一來講,卻是一個解謎的有趣空間。
「插上天使雕像的劍…」柯南再抬頭望去。「…是被人推下的嗎?」
柯南正想要去找一個警官問清楚案情時,現場一陣騷動。仔細一問,原來是一名女警官到了現常那一名女警官戴著眼鏡,及肩的長發,面貌清秀,但是似乎十分嚴肅。
「法醫,給我驗屍報告。」那一名女警官一到現場,一邊走向案發地點,一面對法醫這麼說著,沒有半句廢話。到了讓人聞之色變的案發現場,只見那名女警官臉上絲毫沒有恐懼之色,對著染紅的天使雕像仔細觀察,再對著附近地形看了一下。
「工藤警官,這是驗屍報告。」法醫從旁邊拿了一張紙,對那名女警官這麼說。
「工藤…!!??」小蘭聽到這個姓,不禁顫抖了一下。
「死者是現年二十四歲的『杜琳思朵』歌劇表演團的演員緒方由美。」法醫如此報告著。現場的所有人聽到死者是緒方由美小姐,都大吃一驚。
那一位工藤女警官對法醫說道:「告訴我詳細案發情形。」
法醫報告說:「是的。根據驗屍報告,推測案發時間是在今晚八點四十分。尚未有目擊者看到緒方由美的死。第一發現者是劇團的演員島津月子。她聽到有玻璃的破碎聲,到外面查看,就發現了屍體。不過,關鍵人物有四個人。」
「哪四個人?」工藤警官問道:「為什麼是關鍵人物?」
「據調查,一個是劇團的演員吉田惠,一個是負責這一出歌劇的背景音樂作曲家高井楠,另外兩個是帝丹高中學生毛利蘭與鈴木園子。她們四個人就闖進了被認為是第一現場的房間。」檢警如此說著。
「…房間?」工藤警官看到雕像上面,玻璃破掉的房間。「是那一間嗎?」
「是的。」接下來,檢警就一五一十地報告四個人如何闖進房間的過程。
「嗯…」工藤警官說道:「那法醫研判死者是怎麼死的?」
法醫說道:「我們研判,死者是自殺身亡。因為據剛剛的調查,死者在六點許,曾被歌劇編導大罵,緒方由美因此情緒崩潰,淚灑舞台。由此研判,緒方由美想必是受不了這種刺激,自殺身亡。」
這一切案情經過的敘述,柯南都聽在耳里了。「自殺?」柯南邊踱步邊想著。
「死者有可能會選沒有燈光的房間自殺嗎?況且…最大的疑點是…」柯南正在想著,突然一個聲音傳到柯南的耳中。
「死者又沒有這個房間的鑰匙。她是怎麼進入這個房間的?」工藤警官如此說著。
現場的檢警人員聽到工藤警官如此的詰問,當場語塞。
柯南驚訝地看著這一名警官。她竟然跟柯南所想的一樣。
「她也許是從她的房間,出了陽台,再從每個房間的陽台一直跳到這裡吧?」一名檢警這樣推測。
「耶 ̄這怎麼可能…」柯南終於忍不住說話了。「要是我要自殺,我可不會那麼麻煩,還要跳來跳去的…況且,為什麼一定要跳到雕像上自殺?依照這個高度,我一樣可以跳樓自殺埃」
「小鬼 ̄別在那裡打擾警察們辦案 ̄」小五郎一看到柯南又在亂說,趕忙跑去。
「這位警官,我們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了吧?」小五郎小著說。
「喔…你好像是那一位…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嘛。」工藤警官說。
「是的。我正是毛利小五郎。」小五郎端正衣裳,如此說著。
「久仰大名,常聽你幫過我們目暮警官不少忙呢。」工藤警官伸出手來。「你好,我是兇案組搜查二課的組長,工藤貓。」
大家聽到這個名字,深覺對「貓」這個名字有點好笑…不過…又對她剛剛的查案氣勢深表佩服。
F8.白雪公主與二矮人
小五郎說道:「咦,這次怎麼不是目暮警官前來查案呢?」
工藤警官回答道:「目暮警官正在處理另一件案件,所以會晚點到。」
正當小五郎與工藤貓警官正在對談,柯南還是忍不住,跑到了天使雕像下。
「這麼剛好…就插上那支劍…」柯南仍是對這一件「自殺案件」持懷疑的態度。他又跑到屍體旁,拉開白布,觀察屍體的狀況。由於屍體已經血肉糊,很難看到有什麼線索。
「咦,這是…」柯南看到死者的胸部有一張紙,柯南將它取出,發現雖然全被血染紅了,不過圖案還是稍微可以辨識。「…這是什麼圖案?」
柯南看到的那張紙,畫的是一個圖案。紙上一共有三個人,最左邊是一個穿著像公主般的女人,右邊二個都是矮小的人物。那位公主微笑看著兩個矮人,手上捧著一盤草莓。第二個人則是高興地拿著溜溜球玩,笑得十分開心。最右邊那個矮人則是從地上的一個洞里探頭出來,看著玩溜溜球的矮人,一副也很想要玩的表情。
「這是什麼?緒方小姐畫的嗎?」柯南想著。「看這裝扮,女的穿著公主裝,兩個矮人留著鬍子,戴著皮帽,很像是童話故事『白雪公主與七矮人』的場景。不過…為什麼在這張紙上指出現兩個矮人?」
「柯南…你怎麼…亂拿…緒方小姐的東西?快過來…」
柯南一聽到是在叫自己的聲音,一回頭,發現小蘭躲得遠遠的正在叫他。
小蘭皺眉說道:「你怎麼能看那麼恐怖的東西呢…快過來吧…」
「…喔…等一下。」柯南拿出手錶,把手錶對著圖片一按,只聽到喀擦一聲。原來,那有是阿笠博士的新發明,手錶型照相機。柯南對這張圖片十分懷疑,將這張圖片照下來,打算回去研究。
之後,柯南重新戴起手錶,將這張圖片交給工藤警官。
「耶 ̄」柯南說道:「工藤姊姊 ̄我在緒方姊姊的身體上找到這張紙喔 ̄」
工藤貓驚訝地說道:「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可以看這麼血腥的場面呢?」工藤貓一邊說,一邊將圖片接過來看。
當然,在一旁的小五郎又對柯南罵道:「老是叫你不要在現場亂跑亂動東西…你就是不聽…快來!我要留下來幫工藤警官辦案,你跟小蘭坐計程車回去吧!」
柯南聽到,當然是百般不願,不過,在小蘭的拉扯下,還是坐上計程車,回到偵探事務所去了。
工藤貓拿著那張圖片,問小五郎:「毛利先生,你想柯南說的,從死者身上拿到的這張圖片,是什麼東西?」
小五郎無關緊要地說道:「那小鬼總是愛在現場亂撿東西…工藤警官,別管啦,我們來研究一下現場的情況…」小五郎一邊說,一邊捲起袖子往案發現場走。
「………」工藤警官沉思著。「麻煩你把這張紙裝進保護袋中。」工藤對身旁的一位檢警這麼說著,接著也跟著小五郎走向案發現常柯南與小蘭坐上計程車回去,但是柯南卻一直在想著那張紙,沒注意到小蘭在旁邊一直注意著他…。回到偵探事務所之後,柯南又假裝要到阿笠博士家,請阿笠博士幫忙做勞作作業。於是,柯南一個人又來到了阿笠博士的家。
阿笠博士對著柯南笑著說:「喔…新一啊,這麼晚了,還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啊?」
「博士,麻煩你幫我沖張相片。」柯南說著,一邊把手錶拔下來,交到阿笠博士的手中。
「…喔,這裡面是什麼照片啊?」阿笠博士看著手錶問。
柯南回答道:「我剛剛照了一張兇案現場的線索。」
阿笠博士問道:「…哪裡又發生兇案了?」阿笠博士一邊問,一邊去準備沖洗相片的用具。
「是東京歌劇院。」柯南說:「就是最近剛落成,明天要首度公演『歌劇魅影』的那一間。」
「是嗎…明天就要公演,今晚還發生兇殺案礙」阿笠博士說道:「新一啊,你坐著吧,我去沖洗相片。」
柯南看了看整個實驗室,向阿笠博士問道:「博士,灰原呢?」
阿笠博士說道:「小哀礙她在樓上呢…好像研究有頭緒了…」阿笠博士一邊說,一邊走向沖洗相片的房間。
F9.被血染紅的童話
柯南上了二樓,來到了一間研究室。灰原哀正在拿著試管,似乎在做實驗。柯南走到了旁邊觀看,說道:「聽博士說你有了頭緒,是嗎?」
只見哀拿著試管,倒了一點裡面的液體出來,再將小白鼠放出來,讓小白鼠去吃那個液體。只見小白鼠舔了一些,之後立刻翻滾,似乎非常痛苦的樣子。柯南在旁邊睜大眼睛觀看,他似乎經歷過小白鼠的痛苦過程。
只見小白鼠掙扎了幾下,身體逐漸膨脹,到了一個手掌這麼大的尺寸。柯南驚訝地看了這一切的變化。
「成功了。」哀說。「讓身體變大的葯。」
「人也可以吃嗎?」柯南問。
「這個葯還必須做更多的實驗才行。」哀說道:「不過你想吃的話也行。」
柯南問道:「人吃了不會怎麼樣嗎?」
「總該做個臨床實驗吧。」哀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桌面。
「來吧。」哀將裝著少許液體的杯子遞給柯南。「放心吧。我已經做過許多的實驗了,不會有傷害的作用。」
柯南將杯子拿了過來,心中開始緊張。「我又可以變回工藤新一了嗎?…我又要歷經那刺骨的痛楚了嗎?…」想著想著,柯南一口氣喝下了藥水。
「…嗯…」柯南許久才趕把眼睛張開。「…這藥水滿甜的。」
哀看著柯南的身體,似乎還是沒什麼變化。
「…奇怪了…怎麼沒反應?」哀奇怪地問著。「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沒有。」柯南說:「沒有什麼感覺礙」
「這就奇怪了…」哀說著。這時,阿笠博士進到房間裡面來了。
「新一啊,這是洗出來的照片…這張紅紙是什麼啊?」阿笠博士一邊把照片遞給柯南,一邊問著。「對了,小哀的研究怎麼樣了?」
「失敗。」柯南說。
「不是失敗!是…有待加強…」哀說著說著,眼睛瞄到柯南手上那張照片。「那是什麼??
「這個埃」柯南拿起照片仔細端詳。「這是我從那個死者身上拿到的紙。這張紙本來不是紅的,它是被血染紅的。」
哀從柯南手上把那張照片拿過來看。阿笠博士說:「…我看也只是一張普通圖畫而已礙新一啊,那張紙上是有什麼線索嗎?」
「博士,我對這張照片懷疑的是…」柯南說:「…照片中的故事。」
「白雪公主?」哀說。
「不錯。」柯南說:「這張紙上已經畫滿三個人了…可見這是原本就要畫三個人的。
不過,白雪公主應該有七個矮人吧?為什麼只出現兩個矮人?而且…這張紙上的圖案似乎在訴說著一個故事…」
「還你。」哀將照片遞給柯南。「那可能只是死者愛隨便畫畫吧。」
「既然是隨便畫畫的話…」柯南將照片拿過來,說:「要是我的話,我畫圖不會只拿一張薄紙畫…這樣的話,不是很好畫。我會拿筆記簿,或是幾張紙墊在下面來畫…但是遺體上祗發現這一張紙而已…」
阿笠博士說:「那不會是死者畫完再撕下來的嗎…」
柯南說道:「那張紙四個邊緣平滑完整,不是撕下來的。」
阿笠博士說:「那該不會是用刀把紙割下來的吧?」
「用撕的就是最方便了,順著摺痕私下,又快又直,為什麼還要用刀割?」柯南說。
柯南正在說著,樓下突然傳來門鈴聲。
「新一,有可能是小蘭…」阿笠博士笑著說:「可能是要來接你回去的。」
「也罷。照片既然洗出來了,今天晚上就不會無聊了,可以好好解謎啦!」柯南如此說著,言語中帶點興奮氣息。
阿笠博士看著柯南,覺得真是拿這個推理狂沒辦法。阿笠博士下去開門,果然是小蘭來接柯南回去。柯南隨著小蘭回到偵探事務所,更衣刷牙,直到上床,都一直在想著那張被血染紅的童話──白雪公主。
F10.泛著淚水
隔天,星期日,也就是歌劇「歌劇魅影」首度公演的日子。公演的時間是晚上六點鐘,不過柯南一大早就起來了。他一直想不透那張「白雪公主」到底在訴說著什麼故事,於是決定趁著白天,到案發現場探查究竟。
坐著電車,柯南來到了歌劇院。柯南走向案發現場,發現現場被圍起來了,並且還有員警駐守。不過,柯南還是偷偷從旁邊溜了進去。這一招,柯南是時常用的。
來到案發現場,柯南四處看了看,那尊染血的天使雕像,已經用白布蓋起來了。畢竟在白天,這麼恐怖的景象,讓路人看到的話,會嚇一跳的。
柯南看著四周的環境,發現雕像上的五層樓玻璃破掉了。
「死者是從那裡掉下來的?」柯南想著:「為什麼玻璃會破掉?兇手把窗戶打開,直接將死者推下不就好了?」
柯南又悄悄從現場溜出來,走進歌劇院。走在歌劇院龐大的空間,周圍布滿古典與繁麗的雕飾,柯南不禁還是有一種有如置身奇幻空間的感覺。
走到了演奏廳,推開門,發現劇團還在排演。舞台前有個人看到有個小孩子跑進演奏廳,於是往後門,柯南的位置走過去。
「小朋友,你怎麼可以進來呢?」那一名男子對著柯南說道:「歌劇是今天晚上六點才開始演的,所以現在還不能進來喔。」
這時又有個人走來了。「咦…這不是昨天晚上跟在毛利先生身邊的那個小孩子嗎?」
柯南回頭一看,是昨天晚上的那一位高井楠。
「不要緊,不要緊,涉澤先生。」高井楠笑著對那一名男子說。「就讓他進來看吧。」
那一位涉澤先生說道:「他不要來影響我們的練習就好了。」
高井楠笑著對柯南說:「柯南,這一位是合唱團的男高音,涉澤吉先生。」
「喔…」柯南馬上裝起小孩子的口吻:「涉澤叔叔好!」
「柯南,你到觀眾席上坐著吧。」高井楠說道:「我們等一下還要排練,乖乖坐在那邊看喔。」說罷,高井楠就跟著涉澤吉走向舞台了。
雖然如此,不過柯南還是沒有坐在位子上。偷偷地,柯南就跑向了後台。後台都已經沒有人了,原來大家都集合到舞台去了。
正要找路去後面的寢室時,突然聽到似乎有人在說話。柯南循著聲音來源,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外面。側耳傾聽,發現裡面有男聲,也有女聲:男的似乎激烈地說:「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用你管!你是我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女的也是十分激動。
「同是大學的同學,我怎麼能放著你不管呢?」男的柔和地說。
「……大學同學?」女的聲音開始變輕了。「好吧…不要再講了…會讓人聽見」
「你最近的情緒十分怪異,到底是發生什麼事?」男的一直逼問。
「我的情緒…不就一直是這樣嗎?」女的說。
男的嘆了一口氣,又說:「你別騙我…我最近看見你…似乎跟一群黑衣人在一起…」
「黑衣人!!??」柯南心中一震。
「別管了。要排演了,快走吧。」女的這麼說。之後,房間一陣聲音,看來是有人要走出來了,柯南看四周都沒有東西,只是一條空蕩的長走廊,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於是柯南伸起手來敲門。
之後,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盛裝打扮的女演員,原來是星野櫻。房間內還有一位不知名的男人。
「小鬼…你幹嘛?」星野櫻沒好氣地說道。不知情的人也許會討厭這樣說話的口氣,不過柯南知道,這個語氣跟她剛剛在房間內談話的語氣大不相同。
「喔…就要排演了,他們叫我來催你們趕快去舞台。」柯南說。
「知道了。」星野櫻說,之後轉身往舞台方向走去。
「咦…」
「泛著淚光…」
一瞥之間,柯南似乎有看見,星野櫻含著淚水而離去。再往房間一看,那一名男人也走出來了。
「…走吧,小朋友。後台是不能隨便亂走的。」那一名男人拉著柯南的手,也走向了舞台。不過柯南的心中,還是對這兩個人產生懷疑。不是兇案,而是──「黑衣人」。
F11.黑色跟隨
到了表演大廳,柯南對那一名男子問道:「叔叔 ̄你是誰啊?」
那一名男子說道:「我叫濱田健,是交響樂團的小提琴手。」
「喔…」柯南點點頭。
柯南坐在觀眾席上,看著歌劇,發現女主角已經替換成星野櫻了。星野櫻的演技不輸給上一位的緒方由美。星野櫻想必是昨晚才臨時替換上去的,不過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之內摸熟女主角的台詞與演技,實在是不簡單。
看了一會兒歌劇,柯南再度起身,偷偷溜進了舞台後面。經過一番探索,好不容易找到寢室。依照柯南在歌劇院的院子中,從大門口到雕像的距離,柯南依著大概的方向去走,終於走到了用布條圍起來的現常柯南走進房間,發現除了破掉的玻璃之外,其他一切整。柯南在走到窗外,看看窗外的環境。往下一看,雕像正好在下面。
「兇手是怎麼進來的?」柯南思索著。「另外,兇手是怎麼逃離這個房間的?」
柯南從不往自殺的方向去思考,因為,他知道這不是自殺案件。第一,兇手怎麼可能把玻璃打破?這樣不是會引來人們的注意嗎?第二,要自殺的話,為什麼一定要挑在這個地方?要引人注目嗎?自殺的人情緒低落,沒有心情會去思考或計劃自殺,又怎麼會千方百計要到這個房間,跳下去,插在雕像上死亡?
不過…柯南一直在思索著,玻璃為什麼會破掉,這真的是令人費解。「難道兇手有意引人過來?」
「要故意引人過來…就是要製造假象,誤導目擊者。」柯南想著想著,肚子咕嚕咕嚕餓了起來。
看看手錶,不過才十一點多。「怎麼會這麼餓?」柯南突然餓得四肢無力了,無法思考,只得離開現場,搭電車回去了。一回到偵探事務所,馬上拜託小蘭煮東西吃……。
這一次,柯南吃了四碗飯。小五郎與小蘭都驚訝地看著柯南,柯南自己也覺得很奇怪…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大的食量…縱使在高中生也沒一次吃過這麼多的飯……。
到了下午五點鐘,小五郎、小蘭,還有柯南,已經出發前往歌劇院了。當然,還有少年偵探隊──步美、光彥、元太還有哀。
歌劇是從六點開始演的,不過在這之前,開幕酒會是在五點舉行,讓各位來賓先享用一留的美食。由此可見,這個歌劇是多麼受到重視。
「哇 ̄好多人喔 ̄」
「真棒 ̄不知道有沒有鰻魚飯?」
一到達酒會現場,只聽到少年偵探團大呼小叫的讚歎聲。不過,柯南這次可沒在一旁受不了他們,而是馬上衝到餐桌前…吃東西。只見平常小五郎到餐會的吃東西丁態──狼吞虎咽,這次換成出現在柯南身上了。
「柯南 ̄你很餓啊?」步美很少看到柯南這樣吃東西,於是擔心地說著。
「柯南,大概是三天沒吃東西了。」元太若有其事地思索著。
哀在旁邊看著柯南,雖然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突然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杜松子……?」哀心中一驚。黑暗組織的成員怎麼會出現在酒會現場?只見杜松子向會場內走去,哀於是決定在後面跟著他,順便帶上了帽子。
杜松子穿過重重人群,走了一會兒,來到了後台。後台有許多人,不過,看到這個黑衣人,大家竟都沒有說什麼。等了一會兒,杜松子與一個女人出來了,再往走廊裡面進去,最後進到了一個房間。
哀走到門外,貼身聽著房內的動靜。只聽到一陣雜亂的爭吵聲,忽然一個玻璃打破的聲音,停止了這一切的雜聲。
「你這女人…你父母還在我們手上…乖乖照辦就對。」哀聽得出來,那是杜松子的聲音。接著一陣腳步聲,看來杜松子是要走出房間了。哀趕忙躲到房間旁的樓梯間,突然碰到柯南!
只見柯南手拿著雞腿吃著,不過在嘴邊比了個「噓」的手勢,暗示哀不要出聲音。
聽著門打開,杜松子的皮靴「喀啦喀啦」地走著,漸行漸遠。房間內還有一個女人正在啜泣。
柯南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星野櫻。正在想到底要不要去見星野櫻時…突然,哀從身內拿出手槍,往樓梯下去。柯南一驚。
「灰原要幹什麼!!??」
F12.妖精的藍眼
柯南看到哀拔出手槍,以為哀要幹什麼,連忙一問。只見哀拔出手槍,往腰間一插,再把夾克拉下來一點,遮住槍枝。
「我把手槍拿出來預備。你沒看到杜松子在會場上嗎?」哀說。
柯南邊啃著雞腿說:「…我…我早就在懷疑…那個…星野櫻的身分了。」柯南一直吃著雞腿說。
「拜託,」哀插著腰對柯南說道:「你可不可以等一下再吃?」
「沒辦法,」柯南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特別想吃東西…」
正當柯南再說話時,哀急忙伸手壓住柯南的嘴巴。只聽見房間的門關起來的聲音,以及高跟鞋碰觸地板「喀、喀、喀…」地聲音。慢慢地,高跟鞋的聲音沒了。
「油死了,」哀放開手,看到滿手的油漬,對著柯南說。不過,柯南瞪大眼睛往哀的後面看,哀也轉身一看,沒想到…星野櫻拿著槍對著柯南與哀。
「我就覺得奇怪…總覺得好像有人在這裡…」喀喇兩聲,星野櫻把手中的高跟鞋放到地上,再穿好。原來,星野櫻穿著高跟鞋離開,讓柯南與哀誤以為人已經離開了,再把高跟鞋脫掉,悄聲走到這裡。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組織的事?」星野櫻問道。
「看來…你也是組織的人吧。」哀冷冷地說。
「你這小朋友…也是組織的人?」星野櫻皺著眉頭,懷疑的問道。
柯南在哀的背後,慢慢將手上的表打開。等星野櫻有進一步動作,柯南就要射出麻醉針。
「你為什麼會在歌劇團裡面?你是什麼人?」哀說。
星野櫻冷冷地笑說:「我在問你,反卻反過來問我…」
「我知道你不是自願進來組織的,對吧?」哀說。
「什麼!!??」星野櫻一驚。
「妖精的藍眼…望著天上的青月…坐在樹上,含著悲淚…蹩嘞衤湟棟恪隨著淚水落下…」哀又說著,這次是念出了一段詩文。
「…宮野?」星野櫻驚訝地說。
「星野…還記得我礙」哀說著…。
「你真的是宮野?你就是當年在美國跟我同寢室的那個宮野?你怎麼會…」星野櫻不敢相信。
「你先告訴我…」哀說著:「你為什麼會到組織里來?杜松子到底想幹嘛?」
「我原本是歌劇團里的女演員…」星野櫻說:「組織綁架了我的父母…要我在這一天充做內應…設法將今天政府頒贈給劇團的一■元拿到手…」
「這就奇怪了…」哀說著:「那些傢伙平常連怠行都搶了…怎麼會來這裡搶錢?何況這裡眾星雲集,戒備森嚴,組織怎麼會挑這裡…」
「這樣反而更好拿到錢。」
「什麼!?」哀回頭,聽到柯南所說的話。
「星野櫻小姐是劇團中的人,做為內應的話,比明目張胆搶更好,何況等一下歌劇上演,大家都在前面,沒人要去注意後面的交易的。」
「…後面?」哀說:「你是說…他們要在暗地裡進行交易?」
「沒錯。」星野櫻說:「他們會在寢室那裡等我。」
「這就對了。寢室那裡沒有燈光,平常就不太有人去了,更何況是在歌劇演出時?」柯南說。
「不過…星野,你不是女主角嗎?有空去交易嗎?」哀說。
「不,一開始女主角克麗絲汀還沒上場,有充分的時間去進行交易行動。」柯南說。
柯南的一舉一動,讓星野櫻完全看在眼裡,不僅讓她十分懷疑這位「小朋友」的身分。
「六點半了,我必須要去定裝了。」星野櫻說。「…為了我父母的安全…我還是必須進行這一次交易。宮野…以後有緣的話…我們再盡情聊聊我們的事吧…」
星野櫻的眼神中些許愁寥,繼而快步跑去。
「星野…」哀看著星野的背影。
「嗚…啊!?
哀聽見喘息聲,連忙回頭,發現柯南正倒在樓梯上痛苦抽蓄。
「工藤!工藤你怎麼了?」哀扶住柯南的身子,擔心地問。
「…我…我…」柯南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啊!!……?
F13.神秘嘉賓
「奇怪,柯南怎麼不見了。」小蘭開始尋找。「歌劇就快要開始了耶。」
「那小鬼一定又到處亂跑。」小五郎說。他對柯南的行徑已經十分了解。
「不只柯南耶。」元太說:「灰原也不見了耶。」
這時,大會場廣播:「各位嘉賓,歌劇即將開演,請各位到各自的座位上,準備欣賞這一出文藝歌劇『歌劇魅影』。這一出歌劇是在敘述…」
「走了啦,小蘭。」小五郎催促著快去就位。小蘭還是十分擔心。不過這個時候,灰原哀出現了。
「灰原同學!」步美高興地叫著。「你剛剛去哪了?我們都在找你呢。」
「喔…是這樣的…」哀說:「江戶川同學身體有點不舒服,他先回去了。」
「不舒服?」小蘭擔憂地說著:「柯南他沒事吧…」
「他不會有事的……」哀凝視著地板說著,似乎在想什麼。
於是,大家進入表演大廳,坐定座位,準備欣賞歌劇了。坐好之後,小蘭四處張望。
「在看什麼?」小五郎問小蘭道。
小蘭說:「我在看神秘嘉賓到了沒埃」
「喔,對了…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小五郎問道:「到底那一位神秘嘉賓是誰?」
「你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小蘭笑著說。
突然,在小五郎的背後,有個人冷不防地叫了一聲招呼。
「大叔你好啊 ̄ ̄!」
小五郎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大跳,轉身回頭一看,原來是大阪那一位少年偵探──服部平次,身旁還有一位是遠山和葉。
「拜託好不好…」小五郎冒著冷汗說道。
「咦…你們兩個也來啦。」小蘭驚喜地說著。
只見平次張望著。「咦…工…喔,不是,柯南沒來埃」
「柯南他人不舒服,先回去了。」小蘭說。
「喂,小蘭。」小五郎說:「這兩個該不會就是你所說的『神秘嘉賓』吧?」「不是啦。」小蘭悄聲說,之後又轉頭過去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會來這裡啊?你們也喜歡看歌劇嗎?」
「不不,我對這個可沒興趣…」平次說:「還不都是那女人…」話還沒說完,平次的眼睛就斜著看過去旁邊的和葉。不料,和葉也是用相同的眼神看著自己。
「人家是看這裡比較羅曼蒂克嘛…」和葉說。「這裡氣氛不錯,很適合我們兩個一起相處,來過這個晚上耶 ̄」
「白痴。」平次說道:「聽那些鬼吼鬼叫的歌劇,有什麼羅曼蒂克的?」
小蘭看著兩人鬥嘴,內心有一絲跆鸕那楦小U饈保小蘭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
「……新一!?」小蘭突然說著。
「工藤?」平次聽到小蘭說著,四處張望。「在哪裡?」
「我有聽到新一講話的聲音!」小蘭說,同時也四處張望。
「新一現在有案件纏身,應該是不能過來吧…」平次說著,仍是心虛地偷偷看著小蘭的反應。
「對礙小蘭,你應該是聽錯了吧?」看著小蘭,和葉這麼說著。
「那個推理狂…」小五郎說著:「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嘛。」
「是嗎…」小蘭失落地說。
這時,現場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原本吵雜的現場也漸漸靜了下來。
「怎麼搞的…」小蘭仍是四處張望著。
「到底是誰礙」小五郎說。「如果是個大美人…那就真的太好啦 ̄小蘭,是不是啊?」小五郎興奮地說著。
「爸爸…這時候你就別再說這些了…」小蘭說。
「真是的…看你這個樣子…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小五郎說著。
這時,小蘭的身旁,突然站了一個人。
「小蘭,我來了。」
小蘭轉頭一望,喜出望外。小五郎也同時回頭一看,竟然大吃一驚。這個人竟然是…
F14.舞台上的時光序曲
毛利小五郎一看,嚇了一跳,那個人竟然是妃英理──小五郎分居中的老婆,小蘭的媽媽,著名律師!
英理看著小蘭身旁的小五郎,正想走人,硬是被小蘭拉著。
「沒關係啦 ̄媽媽!既然來了,就留下來一起看嘛…」小蘭說著。
就這樣,英理很「勉為其難」的坐在小五郎的身邊。不過,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不過,兩人都知道,這一次又被小蘭「耍」了。
現場已無雜音。管弦樂聲徐徐揚起,舞台上的暗紅色的大布幕也慢慢升起。
歌劇終於正式開演了。一開始的場景,是西元一九零五年的巴黎歌劇院。這一家戲院的東西正在被一一拆卸拍賣中。
「啪!」拍賣員的槌子敲下了。「賣了。謝謝這一位先生。接著,下一件是,第六六三件,這一家劇院的夏魯米爾所作的『漢尼拔』海報。」
旁邊的人搬來了一張畫框。畫框內的海報斑,仔細一看,斗大的標題寫著「漢尼拔」。
「起¤十法郎如何?」拍賣員喊著,看見各位沒什麼反映,於是:「好,起¤五法郎。」
果然,¤錢一降,大家開始競標了。
「喔,六法郎,那一位先生七法郎,喔,八法郎!!」拍賣員喊著:「八法郎,還有沒有?八法郎第一次!八法郎第二次!好,『漢尼拔』海報賣出了!拉爾,軒逸市的男爵,恭喜你!!」
就這樣連續拍賣了不少東西。拉爾購得了不少東西。拉爾看著這些東西,內心激蕩著…「確實是珍藏者所賞識的東西…每一個細節正如她所說過的…」
「她常常提及你,我的朋友…你的天鵝絨櫬子,和你的鉛制雕像…」
「當我們所有剩下的人都死去,你會依舊演奏音樂嗎?」
拍賣員繼續拍賣下一件物品。那是一個吊燈。
「這是第六六六件物品。」拍賣員介紹著這一支吊燈:「各位先生女士。你們還記得歌劇院的幽靈奇異事件,那一件無法解開的謎吧。這一支吊燈辨識在那次災難中殘存下來的。我們將它接了新的電氣燈光,將它重新組合,將它的線路重新接合,讓它重新運作。這樣一來,紳士們,各位也許會對這盞燈的原本形貌有些概念吧。」
拍賣員再轉投向旁邊的人說道:「將這盞燈打開!!」
助理員將吊燈打開。吊燈亮了起來,突然,從這盞燈中,大家進入了這個歌劇院昔日的繁華盛景…在後台,大家正在忙著,但是,卻有一位女演員趴在化妝上面。
「星野小姐!星野小姐!」另一位女演員叫著那一位趴在桌上的那位。趴在桌上睡覺的正是星野櫻,她已打扮好了,卻在化裝上睡著了。
星野櫻睡眼惺忪說道:「喔…是你啊,島津小姐。」
那一名女演員叫做島津月子。只見島津月子急忙說著:「星野小姐,就快要輪到你上台了耶!」
星野櫻一驚,連忙起身,並問道:「現在演到哪裡了?」
「現在拍賣快完了。」島津月子說:「之後就是『漢尼拔』,要輪到我們上場了。」
島津月子飾演的是麥格.姬莉,芭蕾舞蹈老師姬莉的女兒,曾被評為最有潛能的那位舞者。這個角色原本是由星野櫻所扮演,不過這時星野櫻變成了女主角克麗絲汀,島津月子於是上來遞補這個角色。
「這下糟了…」星野櫻內心想:「我怎麼會睡著了呢?我沒去跟黑衣人進行交易…不知道黑衣人還在那裡等著嗎?萬一他對我父母…」
精神仍恍惚中,星野櫻就被島津月子拉到舞台旁,準備出常
F15.墮落天使的微笑
一盞吊燈,讓大家進入了時光隧道,回到了從前繁榮的歌劇院。這時,在光亮繁麗的歌劇院下,「漢尼拔」歌劇正在排演著。現場響起了雄壯的交響樂。合唱團也開始高唱著,彷佛讓人親臨現常漢尼拔率軍回來,解救被羅馬人攻佔的迦太基城。現場有漢尼拔、迦太基城皇后卡拉妲,還有兩名女奴。那兩名女奴是由麥格.莉姬跟克麗絲汀.黛也所飾演。
只見飾演克麗絲汀的星野櫻站不穩,似乎有點暈眩。飾演麥格.莉姬的島津月子連忙在她背後撐祝漢尼拔對全體說道:「回來發現我們所愛的土地曾一再地被羅媽城影響深遠的控制所恫嚇,我覺得很傷心!」
飾演漢尼拔的皮彥冀將「羅馬城」說成「羅媽城」,在一旁的指導教師雷依爾說道:「先生…請講『羅馬城』,而不是『羅媽城』,好嗎?」
皮彥冀說道:「喔…十分抱歉…」他口中一直反覆練習著「羅馬…羅馬…羅馬……」
雷依爾說道:「那好,先生,就繼續從『回來發現…』那裡開始好嗎。」
這個時候走進來三個人。樂禮佛,這個歌劇院退休的經理,剛剛把歌劇院賣給其他兩人,費跟安德瑞。
樂禮佛正要向大家介紹兩人,突然,雷依爾打斷樂禮佛的話。
「對不起,樂禮佛先生。我們現在正在排練,你們是否可以多等一下?」
「非常抱歉,我的錯,請繼續你的工作…」樂禮佛先生說。
雷依爾轉身,繼續對皮彥冀說:「繼續從『回來發現…』開始…」
樂禮佛向兩位悄聲介紹:「這一位是雷依爾先生,我們的歌劇指導老師,不過有點嚴格,真像個暴君。」
之後,樂禮佛帶著費跟安德瑞進入場地,卻被舞蹈老師姬莉趕出來。看著舞台著芭蕾表演開始,一開始是姬莉夫人的女兒麥格.莉姬表現突出,吸引安德瑞的注意。
接下來,克麗絲汀也跳著舞,不過,心不在焉的她,摔倒了。
姬莉夫人生氣地敲著手杖,「克麗絲汀.黛也!專心一點!」
麥格在旁邊關心說道:「克麗絲銅怎麼了?」
站在一旁的費向樂禮佛問道:「黛也?好奇特的名字。」
樂禮佛說:「瑞典人的。」
正當費跟樂禮佛交談著,卻一直聽到麥格說「克麗絲銅怎麼了?」的台詞。三人一看,克麗絲汀倒地不起。大家覺得奇怪而且擔憂,克麗絲汀,星野櫻怎麼了?劇本中,應該跌倒之後就要馬上起來埃麥格,也就是島津月子,將克麗絲汀扶了起來。
島津月子悄悄地向星野櫻說道:「星野小姐?你沒事吧?」
這時,安德瑞仍以演戲的方式走向舞台。其他兩人,費跟樂禮佛也相繼走過去。
「克麗絲汀她沒事吧?」安德瑞問道。
這時,台下觀眾已察覺劇情不大對勁,開始騷動了起來。
安德瑞扶起星野櫻,搖一搖她,見星野櫻仍是不醒人事。突然,星野櫻開始抽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星野小姐!」飾演安德瑞的吉田惠叫著。
現場已經開始騷動起來了。將響樂團的配樂與合唱團的合音也已經終止了。
「現在是怎麼回事?」小五郎說。「那個克莉絲汀怎麼了?」
服部平次發現事情不對勁,於是離開座位,跑向舞台。跑到一半,只聽到舞台有人大喊:「星野小姐死了!!」
現場人員大驚,觀眾更是訝異,女主角竟然猝死於舞台上!?
F16.灰色薰衣草
「大家不要動!!」平次衝到舞台前,大喊著。
平次跑到舞台上,把著星野櫻的脈搏。
「星野小姐死了。已經無脈搏了。」平次看著星野小姐白皙的皮膚開始脫皮,甚至滲有血絲。
「星野小姐臨死前是否有抽蓄?」平次問。
「有…有的。」宮崎月說道。
此時,毛利小五郎等人也來到舞台前。另外,不少人也圍到舞台前觀看。
「真可怕…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等一下啦…」
「新一?」小蘭彷佛聽到新一的講話聲,頻頻回首。
「小蘭,怎麼了?」和葉問道。
小蘭尋找聲音來源,果然發現了新一!新一正在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
「新一!你怎麼…」小蘭一把抓住新一的後,等新一回過頭來時…「小姐…你是誰啊?」
「你…不是新一啊?」小蘭紅著臉,驚訝地說道。
「小姐,我叫黑羽快斗,可不是你說的什麼新一耶。」那個黑羽快斗,抖抖衣服說道。
「對…對不起。」小蘭倉促道了個歉,趕忙跑開。
「依照種種跡象研判,星野小姐是中了大量河豚劇毒。」平次說。
「你怎麼知道?」小五郎走上舞台問道。
「星野小姐死亡前產生抽蓄,肌肉抽動,死後皮膚滲血,脫皮,很明顯是rodxin河豚毒素中毒而死。」平次說。「不過…這很明顯的,星野小姐,是被毒殺的。」
「什麼…!?」大家震驚說。
「因為即使誤食含有河豚毒素的東西,也不會有這麼明顯嚴重的癥狀。」平次說。
「星野小姐表演前有吃什麼東西嗎?」
「沒有。」宮崎月說:「星野小姐一直昏睡。」
「昏睡?」平次說。「從什麼時候開始?」
「大概在半個鐘頭前,我們就看到她趴在化妝上了。」演員島津月子說。
此時,有個人匆忙跑來舞台上,撫著星野櫻的遺體。
「櫻……」那個人看著星野櫻。「為什麼呢?」
平次看著那個人。小五郎說道:「喂喂,先生,你不能上來這裡啊!這裡算是刑案現場了耶!」
「毛利先生,您就讓他在這裡待一會兒吧。」宮崎月說道:「他是交響樂團的小提琴手,叫做濱田健,跟星野小姐是昔日的同窗。」
只看見濱田什麼都沒說,拿出一束薰衣草,放在星野櫻的身上。
「櫻…你說過你最喜歡薰衣草的…」
平次一直看著濱田劍一直看到他拿出薰衣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哎…真的是…」舞台下,一名老人說。
「您是…」一名戴帽的少年問著那名老人。
「喔…我是這劇團的打雜,叫我高倉就可以了。」老人說。
「高倉老伯,您知道為什麼星野櫻會死嗎?」少年問。
「我是不知道。」高倉說:「不過,女主角接二連三的死去,三個人沒有一個能倖免,你說,這是不是女主角的位置受到了詛咒礙」高倉一面說,一面嘖嘖不已。
「你是說…除了星野櫻小姐,緒方由美小姐,還有另一位女主角遭到不幸?」
「沒錯礙」高倉說:「那位女主角叫做中村紀子,之前墜樓而死。你看。」高倉從他的筆記簿中拿出一張圖。
「…小紅帽?」少年接過那張圖,說著。
「那是在中村小姐身上找到的,我把它撿了起來…」高倉說:「中村小姐真的是個很好的人礙常常幫我的忙,又常拿家鄉的產品給劇團的團員們吃…到底為什麼會遭此橫禍…唉…」高倉一面說,一面嘆氣。
少年看著那張紙,一個擁有燦爛笑容的小女孩戴著紅帽子,後面遠方站著一個野狼,很明顯是著名童話故事「小紅帽」。小紅帽前面有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三罐有色液體,分別是橘、綠、黃,旁邊還有一個馬蹄形磁鐵。
「嗯……?」少年凝視著圖畫。
F17.國王穿新衣
過沒多久,警察來到了現常目暮警官帶著大批警員來到歌劇院,因為在今天的演出,有很多高官富商等等大人物來到現場,警察不得不同時注意謹慎辦理,同時保護這些貴賓的安全。
「死者是『杜琳思朵』歌劇團的女演員,飾演這一次的歌劇『歌劇魅影』女主角克莉斯汀的星野櫻小姐,現年二十五歲。」高木刑事收集了剛剛在案發現場的初步報告,講述給目暮警官聽。
「法醫研判如何?」目暮警官問道。
「法醫研判是中過量河豚毒素,暴斃。」高木刑事說。
高木刑事一說出死因,大家都嚇了一跳,開始議論紛紛。原因是,有一名少年,光用目測,就說出星野櫻的死因。那一名少年就是服部平次。
「目暮警官,你好埃」平次打招呼說。
目暮警官驚訝地看著平次說:「喔…是你礙請帶我向服部平藏先生問好礙」目暮警官嘴上這堋說,但是心中想著「…這小子怎堋又來了…」。同時,目暮警官又四處尋找一個人的身影。
「目暮警官!你終於來啦。」小五郎從目暮警官的身後打招呼。
「果然…」目暮警官料的沒錯,走到哪裡都會死人的「受詛咒的毛利小五郎」果然再度出現在案發現常「喔…毛利老弟…又見到你了…」目暮警官笑著說。
「警官,我們在死者身上發現這些東西。」搜查二課組長工藤貓,拿了一些東西來給目暮警官,是薰衣草,還有一張圖畫紙。
「這薰衣草是怎堋回事?這是戲劇的道具嗎?」目暮警官問道。
「喔,這不是道具。」濱田健站出來說:「那是我放的。我哀悼星野小姐所放的。」
「案發現場怎堋可以讓個外人進來亂放東西?」目暮警官有點不屑地說,一邊把薰衣草交回工藤警官手上。之後,再拿了那張圖畫紙。
「那這張紙呢?」目暮警官看這這張紙。紙上有一幅圖,一共有三個人。一個男人走在兩人前面,全身**,翹鬍子,還戴個王冠。後面兩個跟著兩位盛裝的人,似乎很擔心地跟著那一個**的人。後面有背景,從左到右分別是一間磨坊、一支斑馬,還有一座高塔。
「這張紙是從星野小姐的胸前衣服內里中找出來的。」工藤警官說道。
「這是…」目暮警官一直想講出他想講什堋,不過努力想起中。「那個…那個…有個童話嘛…」
「是『國王的新衣』嗎?」高木刑事說道。
「對了。就是『國王的新衣』,我小時候聽過的童話。」目暮警官大聲說。「可是…星野小姐怎堋會帶著這張紙?」剛說完,雙眼又瞄向濱田劍「我…我沒放埃我只放薰衣草埃」濱田健趕忙說。
「這有可能是兇手上的。」
大家循著說出這句話的聲音來源看過去,原來是服部平次說話了。
「兇手放上去的?」小五郎驚訝地說。
「沒錯。」平次說:「看這張圖片,大家一定都聽過『國王的新衣』的故事吧。可是,圖片中出現的磨坊與高塔還不奇怪,可是,故事中有出現斑馬嗎?再來,看到這張圖片的繪畫方式,線條堅實,形狀完整,不像是隨筆畫畫的,這張圖是精心繪畫出來的。
這堋奇怪的一張圖,卻是精心畫出來的,這張圖一定是隱藏了什堋秘密。」
「那你又憑什堋說這是兇手放的?」小五郎說。
「星野小姐粉墨登場,」平次說:「身上照理說是不會帶任何東西在身上的。自己不會帶,別人更不會塞這個奇怪的東西到她身上。所以,這個無法解釋的行為,只有在兇手身上才能說得通。」
「不過,兇手怎堋在舞台上,眾目睽睽將紙裝到死者身上?」目暮警官問道。
「不,兇手是在表演前把東西塞到衣服里的。」平次說。
「何以見得?」小五郎問道。
平次笑著說:「你們剛剛不就都聽到了嗎?這張紙是在死者的胸前衣服內里發現的。
死者是一位女生,怎堋可能會讓人伸手塞東西到她的胸前?況且,在舞台上塞東西給死者,這太冒險了,一定會被人發現的。」
平次在舞台上推理著,舞台下的貴賓們都盯著平次看,只有一位少年……
F18.第二次的流淚
「所以…」平次說:「河豚毒素的潛伏期大約是一個鐘頭,星野小姐很有可能是在一個鐘頭之前就被下毒…」
「據說,星野小姐還沒吃過晚飯。」工藤警官說。
「啊?」平次驚訝道。「既然沒有吃東西…星野櫻一定是由其他方法被下毒…」
目暮警官向其他人問道:「星野小姐在一個鐘頭之前是在哪裡?」
「那時候大家都在後台忙著呢,星野小姐應該也是在後台準備演出工作。」島津月子說。
「這樣的話…」小五郎說道:「兇手應該是劇團里的人了。因為後台是嚴禁外人進入的。」
高倉管理說:「沒錯沒錯。當時我就在後台的出入口,沒有人可以進去的。」
「所以…真的是劇團里的人所為的嗎?」目暮警官說。
「目暮警官,那貴賓們可以離開了吧。」工藤警官低聲說:「再不讓大家離開,恐怕大家會引起騷動…」
「喔…那好吧…」目暮警官對工藤警官說:「你負責引導大家離開吧…」
於是,工藤警官前去引導大家離開會場,現場秩序一切良好。
「那麼,這件案子十分難解。大家就漏夜來展開偵辦吧。」目暮警官難為的說。
從證、調查到思考,檢警人員花了相當久的時間在調查星野櫻的死因,不過卻是毫無斬獲。歌劇院十分龐大,搜尋警力已經不夠用了,外面又來了一大批的媒體記者要進來採訪,目暮又調了一批警察前去擋住,避免破壞刑案現常這時的和葉、小蘭、妃英理等人都靜靜地坐在觀眾席上。小五郎協助目暮警官調查刑案現場,而平次則是沉思著,到底星野櫻是怎麼死的?
「對了!」平次忽然想到。「星野櫻在舞台上呈現恍惚狀態…一定是被人下了迷幻藥。可是…剛剛檢警已經搜查過後台了,並無發現可疑事物…」即使是如此,平次還是走到後台去,想要找出有什麼可疑之處。
已經十二點多了,檢警單位仍是沒有找出任何可疑的東西,更是不知道,星野櫻是如何死亡的。原因是,星野櫻中了河豚毒,卻不知道她是如何中毒的。然而,參與這次歌劇演出的演員們是顯得十分疲憊不堪。
平次對這次的案件毫無進展,而大家也是十分疲累了。不過,為了不讓嫌疑犯脫逃,「我們必須嚴禁掌控歌劇院的出入人群。所以今晚,警察必須輪夜守住歌劇院,我們也在這裡過夜。」目暮警官說。
對於演員、交響樂團與合唱團的成員來說,現在沒有比能夠好好地休息還有更好的事了。所以,大家一致贊同目暮警官的提議,之後就各自分開去準備沐浴休息了。
正當警員們也要準備去休息時,有個小女孩走上了舞台,到了星野櫻的遺體旁邊。
那個小女孩就是灰原哀。她看著星野櫻,不禁流下淚來。星野櫻是繼她姊姊之後,第二個離開的人。她不禁想著:「為什麼跟我最好的人,卻一一離我而去?為什麼?」
想著過去的求學階段,與星野櫻生活的點點滴滴,再想到目前的處境,星野櫻離奇死去,自己又與黑暗組織糾葛不清,現在變成了小孩的形體,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夠轉變回來,自己最親愛的姊姊又是因黑暗組織而死,種種的衝擊,一個女孩子又如何能夠承受呢?
灰原哀再也無法以冷繪的外貌掩飾自己,數度啜泣。
在一旁的平次,看到了灰原哀,原本要過去探問新一的消息,不過看她在哭泣,也不好過去詢問,於是也跟著小五郎,去找房間安頓這一夜了。
歌劇院的後面還有很多空房間,警察們,還有小五郎一行人就住入了這些空房間。
小五郎住一間,小蘭住隔壁,妃英理也跟小蘭住同一間。平次要獨自住一間,不過和葉堅持要跟平次住同一間房間。步美、光彥、元太回家去了,不過小哀卻也一樣住在歌劇院。
個人安頓妥當之後,禁不起這一夜的折騰,都一一入睡了。只有哀,看著窗外的月亮,想著心事。
F19.英理的危機
夜深了,大家都就寢了。歌劇院還是通明,除了後面,充當做表演人員宿舍的客房之外。演奏廳只有寥寥幾個警察巡邏著。現在是凌晨兩點多了。
「喀…喀…」腳步的聲音,雖然十分輕聲,不過在這寂靜的夜裡,仍然能聽得見。
這個人在黑暗中,拿著刀子,輕輕,慢慢地走向某人的房間。
這個人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正要打開房門時…「你是誰!?」另一個人叫喊著。
原來是妃英理。
拿刀子的人趕忙像反方向衝去。妃英理也邁開腳步追上去。走廊原本就非常黑暗了,視線不明,更不用說追人了。妃英理直到一個轉角處,就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了。正在找尋那人的蹤跡時,突然背後一陣痛楚,原來那人躲在轉角處,趁妃英理不注意,將刀子插入她的背後。
「礙…」妃英理忍不住痛,大聲喊叫。這個地方的旁邊就是窗戶,那人順手一推,將妃英理推出窗外。鏘啷一聲,玻璃破碎,妃英理墜落到窗外,而那人逃掉了。
聽到慘叫聲沒多久,大家從睡夢中驚醒,紛紛跑出來看。由於走廊沒有燈光,大家有的點燃打火機,有的拿蠟燭出來。警察則是拿手電筒。
「…發生什麼事了?」高井楠拿著蠟燭說。雖然睡眼惺忪,但驚訝的神情仍映於臉表。
「難道又有人遭逢毒手了?」高倉先生不安的說。
高倉先生這話一出口,大家又想到女主角的連續被殺害事件。繼星野櫻之後,最有可能被推派成為女主角的人就是──宮崎月。
「宮…宮崎小姐!」大家急忙召喚著。
「我在這裡!」
大家隨著聲音來源望去,果然是宮崎月。
「宮崎小姐,你沒事啊?」島津月子說道。
「我沒事礙兇手是要殺我嗎?」宮崎月不安的說道。
正當大家一頭霧水時,走廊的另一端出現許多燈光閃爍,原來是目暮警官帶著警察來到現場了。目暮警官與其他人都沒有睡覺,仍在大廳處理事務。
「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目暮警官問道。
高倉先生說:「我們正在睡覺時,有一個慘叫聲,還有玻璃破碎聲,把我們吵醒啦。」
「玻璃破碎聲?慘叫聲?」目暮警官疑惑地說道。此時,高木警官來回報。
「目暮警官,我們在那裡發現有破碎的玻璃,還有窗戶。」高暮警官說。
經由高木警官帶路,大家來到窗戶旁,發現窗戶破裂,地上都是玻璃碎片。目暮警官往外一探,發現外面也有很多警察正在搜查。
「喂 ̄有沒有發現什麼?」目暮警官向下面的警察問道。
「目暮警官,沒有。」下面的警察門回答道。
目暮警官回到玻璃破碎現場,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兇手又殺人了嗎?從這裡跳下去的人是誰?為什麼下面並未發現任何東西?」
也在現場的服部平次問道:「慘叫聲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女的。」高倉說。
平次正要再發問,卻看到小蘭擔心的神情。
「小蘭,怎麼了?」平次問道。
「我…我媽她…從剛剛發生事情之前出去…到現在還沒看到她…」小蘭泛著淚眼,驚懼的說:「那個慘叫聲…好像也是她發出的…」
「什麼!?」原本站在後面,打著呵欠的毛利小五郎,一聽說墜樓者有可能是妃英理,連忙跑倒前面,對著小蘭不停的問:「你說什麼?是真的嗎?」
小蘭不願回答,只是流著眼淚,不知道是害怕得說不出來,還是不願相信。
「難道伯母也是狙擊對象之一?」平次疑惑地說著。
目暮警官看到地方玻璃碎片有少許是沾有血跡的,於是叫鑒識課的人員來化驗血型,以確認到底是誰撞上這一個窗戶。不過比誰墜落窗戶之下更奇怪的問題是,為什麼窗戶外面的地上,除了玻璃碎片之外,沒有任何東西了?被害人墜樓,難道是還沒死亡而逃掉了嗎?
F20.同時死亡
在現場,除了平次以外,還有一個黑帽人不停在現場搜尋。那個黑帽人就是在星野櫻死亡時,站在舞台下觀看的少年。
而另一方面,小五郎十分的擔心,趕緊央求目暮警官調查清楚,卻忘了他自己是偵探。同時,小蘭也在旁邊啜泣,不知該如何是好。
黑帽少年在現場看了一下子,便站到旁邊去了,一手托著下巴。平次也慢慢在注意這個人。
黑帽少年頓了一下,突然走到人群中,向宮崎月講話。平次覺得可疑,於是也走向前去。走到兩人旁邊時,只見宮崎月搖搖頭,黑帽少年十分疑惑地說了一句話:「…難道我推理錯誤?」
平次一聽,露出了笑容。
由於當天天氣滿冷的,又是深夜,大家都覺得發寒。宮崎月擦了擦手掌,呼一呼氣,覺得十分冷。連忙把手插入口袋之中。
「咦…這是什麼?」宮崎月把手插入口袋,發現口袋中有東西。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兩張紙。宮崎月打開摺起來的紙,發現紙上都有圖案。
兩張紙中的其中一張,畫著一個少女盛裝穿著玻璃鞋。背後是農村景象,有一支小貓、一支杖、一支孵蛋的母雞,還有一串鑰匙,分別站立在農田上。
另一張紙,畫的則是海底的景象。一支美麗的美人魚優遊其間,在她頭上,漂浮著老鷹、嬰兒、無尾熊,還有袋鼠。
「這兩幅圖是什麼?灰姑娘嗎?人魚公主嗎?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口袋裡面?」宮崎月疑惑地說道。
平次一看到這兩張圖,心中一驚:「這兩張奇怪的童話圖案,難道又是殺手的殺人訊息?」平次看著黑帽少年,發現他正在思考。
黑帽少年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急忙地問宮崎月:「交響樂團指揮金城秀樹跟歌劇編導江原貴子小姐住在哪一號房?」
宮崎月被這麼一問,的確驚訝了一下。「在303與304號房…」
黑帽少年等宮崎月回答後,急忙沖向那兩個房間。平次也跟著追過去。
兩人衝到了303、304號房之後,黑帽少年急忙開門,但是門已被上鎖。敲射門板無人回應,黑帽少年即用身體撞門。撞了一下之後,黑帽少年還跟平次叫道:「服部,還不過來一起撞門!」
平次笑了一笑,也跟黑帽少年一起撞門。撞到了第三下,門終於被撞開,兩人衝進房間內,發現房間內並無異狀。這裡是303號房,歌劇編導江原貴子的房間。只見床上,有人躺在上面,蓋著棉被,似乎睡得正香甜。
黑帽少年趨上前去,用手指放在江原貴子的孔處,發現已無息,向平次搖搖頭。平次見狀,用手指著旁邊的房間,示意要再沖入第二個房間。
兩人於是再撞開第二個房間,到了房間裡面,一樣是毫無異狀。金城秀樹也是一樣躺在床上,蓋著棉被,舒服地睡著。平次上前去探查,也發現金城秀樹早已死亡。
平次站起身來,說道:「我去報警。」即向門口走去。離開房間之前,平次回頭說道:「工藤,看樣子你已經解開殺手的童話殺人密碼…真有你的!」
黑帽少年笑了一笑。原來,這個黑帽少年真的是工藤新一。
新一拿出小手錶,打開手電筒功能,照著金城秀樹的屍體。金城秀樹表情非常的安詳,整體看來,非常平常,可以說是自然死去。但是,新一知道,根本不可能是自然死去。這兩個被害者是被這個連續殺人魔所害。
新一脫下黑帽,又看看周圍的環境。這個房間的玻璃都鎖起來了,剛剛進來時,兩人也都是因為門被鎖上了,所以才撞門進來。隔壁的江原貴子的房間也是相同情形。所以,這兩個房間都是密室。
正在觀察中,新一聽見房外有鬧哄哄的聲音。知道是警察與其他人過來了,新一再帶上黑帽子。這個歌劇的盛會出現黑衣人,使新一不得不格外小心。
F21.童話的秘密
沒有多久,平次就帶著目暮警官等人來到這個案發現常目暮警官到了現場,馬上叫鑒識課的員警開始拍照,證。而新一仍在旁邊觀察這個地方,企圖找出線索。
「由此研判…」目暮警官聽過平次述說的發現屍體過程之後說:「這是兩宗密室殺人案件嘍?」
平次說:「不錯。在這兩個房間中,門窗都鎖住了。」
「等一下…」目暮警官懷疑道:「話說回來,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會發生案件?」
「啊?這…」平次開始為難了。雖然還不知道新一是怎麼變大的,不過,至少他還知道,新一的身分是不能泄漏的。不過,平次可還不知道新一是如何得之這裡會有殺人事件的發生。雖然知道新一是從那幾張童話故事的圖案推測出下一個被害者,不過平次可還沒解出來。不能說出新一的事的話,平次要怎麼跟目暮警官說呢?
正當目暮警官正要再問時,工藤警官從外面走進來,向目暮警官報告另外一間房間的狀況。平次見狀,連忙向旁邊的新一問道:「喂喂,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命案的?」
新一扶起黑帽,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相片,上面照的是一張染紅的圖案。
「這…這是…」平次看到這張怵目驚心的圖案,問道。
「這是從緒方由美小姐的屍體上找到的圖畫紙,上面畫的是白雪公主的故事。」新一說。
平次說:「這麼說的話…這也是兇手的殺人預告了?」
「不錯。繼緒方由美小姐之後,死的人是星野櫻小姐,這張就是預告星野櫻小姐的死。」新一進一步說明。
「那麼…這張圖所代表的是…」平次專註地看著這張照片。
新一說:「在這張圖案中,有許多違反『白雪公主』故事的地方。你看中間這個小矮人拿著溜溜球就可以知道了。至於兇手的殺人預告,同樣也是隱藏在這些不尋常的地方。」
「嗯…?」平次仍是努力地看著。
「另一方面,由於這些故事都是外國童話,所以若是從英文方面去想的話…」新一繼續說著。
「…對了!」平次大喊,打斷了新一的話。
「…就是英文!依照這張圖案來看,從左而右,比較明顯的地方是洞口、溜溜球、草莓,重點不是在故事的人物或型式。童話故事只是兇手預告殺人的一個幌子而已。」平次繼續說:「洞的英文是H,溜溜球的英文是Yo-yo,草莓的英文是Strawberry,取這三個英文單字的第一個英文字母就分別是H、Y還有S了。」
「另外,星野櫻小姐的名字,用英文拼音,星是Hoshi,野是Ya,櫻是Sakura,取這些字的第一個英文字母也是H、Y跟S!」平次恍然大悟地笑道:「原來…兇手就是這麼預告殺人的…」
「原來如此礙」平次的背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新一與平次往背後一看,發現目暮警官跟一些警察正在背後看著!
「哇 ̄」新一與平次嚇了一跳。
「工藤啊,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呢…」目暮警官不解地問。
「礙…哈哈哈哈哈…我是聽說歌劇院這裡有發生命案…我才來這裡看看而已嘛…」新一忙著打哈哈。
「喔…是這樣礙」目暮警官笑道:「那麼,有你在的話,這件案子就可以迎刃而解嘍 ̄」
「礙哈哈哈…」平次在一旁尷尬的笑著。
目暮警官見狀,忙著說:「喔…平次老弟啊,有你一樣也是沒問題啦 ̄」
「哈哈哈…」平次笑得更尷尬了。
「嗯…可是…」目暮警官問道:「那你們怎麼又知道下一個死者是這兩個人呢?星野櫻小姐身上的圖案是預告這兩個人嗎?」
新一說:「不是的。這兩個人的被殺預告是放在宮崎月小姐的身上。」
目暮警官驚訝道:「…什麼!?」
F22.兩個密室
「沒錯。」平次說:「剛剛宮崎月小姐無意從她的口袋中摸到兩張圖畫,上面畫的就是奇怪的童話。」
「這麼說的話…宮崎月小姐也是兇手的狙殺對象之一嘍?」目暮警官說道。
「沒錯,目暮警官。」在一旁的工藤警官說:「你看,這是從星野櫻小姐身上找到的圖畫紙。」
工藤警官將圖畫紙遞給目暮警官看,那張紙還妥善地用塑膠袋裝起來。目暮警官接過來看,發現圖畫紙上的圖案就是那張「國王的新衣」。
「依照剛剛的解碼方式來看…」目暮警官邊看邊說:「這張紙上的物件,磨坊是M,斑馬是Zebra,塔是r,合起來就是M、Z、T。宮崎月小姐的名字,宮是Miya,崎是Zaki,月是Ts…也是M、Z、T!宮崎月小姐果然是兇手的狙擊目標!」目暮警官最後恍然大悟。
新一接著說:「宮崎月小姐身上的兩張圖片是『灰姑娘』與『人魚公主』。『灰姑娘』上面有小貓Ky,杖S,母雞Hen還有鑰匙Key,正好跟高橋秀樹先生KaneShiroHiiKi相符。另外一張『人魚公主』則有老鷹Eagle、嬰兒Babe、無尾熊Koala、袋鼠Kangaroo,這是跟江原貴子EBaraKiKo相符。」
「可是…」目暮警官說道:「既然宮崎月小姐也是狙殺的目標之一,為什麼宮崎月小姐沒事呢?」
「原因是因為有人看到他要犯案。」新一說:「兇手被看到了,所以兇手必須中斷原先計劃,先解決掉目擊者。不料目擊者大叫,而且自己因為慌忙中又發出巨大聲響,所以驚醒了其他房間的人,兇手不得已只好放棄狙殺宮崎月小姐的計劃。」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目暮警官訝異道。
「因為我目擊了後半段的情況。」新一說。
新一這一句話,驚動了在場所有人。在房間內,只有目暮警官、工藤警官,還有一些鑒識人員,其他人都在房間的外面。
新一又接著說下去:「我解出密碼後,趕往宮崎月小姐的房門外時,已經來不及了。
目擊者已經被兇手推出窗外,而由於走廊昏暗,我也看不清楚兇手的模樣。」
「…是這樣礙」目暮警官若有所思。突然,旁邊的鑒識人員報告。
「目暮警官,我們測出死者的血液有迷幻藥反應。至於是什麼迷幻藥,我們還要詳加調查。」鑒識人員這麼說。
「喔,好。」目暮警官說:「迷幻藥…死者是先被迷昏,再被殺害的嗎?」
「可是我們在死者身上找不到任何外傷。」工藤警官說:「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事情一樣…所以我們還不知道兇手到底是怎麼樣殺害死者的。」
「中毒身亡。」新一說。
「你怎麼知道?」工藤警官訝異地看著新一說。
「沒錯。」平次說:「死者的屍斑呈現櫻桃紅色,是氰化物或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那…工藤警官,你去找鑒識人員,看看到底是氰化物或是一氧化碳導致死者中毒死亡。」目暮警官忙著說。
「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新一說。
「…啊啊?」目暮警官疑惑著。
新一走到床邊,指著死者的臉孔說:「你看,死者的面容安詳平和。如果是氰化物中毒,細胞的電子傳導系統會受到損害,導致血液中的疇素無法被利用,會讓死者產生劇烈痛苦,所以面容會變得猙獰激烈狀。」
「這麼說的話…死者的確是中一氧化碳的毒而死…」目暮警官說著。
「不過…」工藤警官突然發問:「要讓人中一氧化碳之毒,就必須要有密閉的空間…」
「對喔…」目暮警官突然說道:「這兩個房間都是密室呢…兇手是如何殺人的?」
工藤警官又說:「不過,當我們從外面進來房間時,並沒有聞到一氧化碳的氣味…那死者怎麼會因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新一與平次聽到這個問題都愣住了。沒錯,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不過…房間內並沒有一氧化碳的氣味…。兩個房間都是密室,這符合了施放毒氣的條件…不過房間沒有任何有異氣味,兇手又是怎麼讓死者中毒的!?
F23.月光下的歌劇魅影
「報告警官,經由採取死者血液的檢驗,發現一氧化碳血紅素含量明顯過量,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而死。」鑒識人員這麼對目暮警官報告說。
「果然沒錯…」目暮警官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死者究竟是怎麼中毒的?」
新一轉頭過去向鑒識人員問:「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什麼時候?」
「距離現在大約半個鐘頭。」鑒識人員說。
「隔壁的死者也是一樣嗎?」新一問。
「是的。」鑒識人員答。
「…同時死亡礙」新一思考著。同時,平次與目暮警官也在研究死者的死因。
「…我想…兇手一定是先施放少量一氧化碳…」目暮警官說:「然後讓死者慢慢吸入…畢竟人是很容易中一氧化碳的毒的嘛…」
「不對。」平次說:「人類的血紅素與一氧化碳的親合力,是氧氣的二百倍。所以一氧化碳中毒,是因為一氧化碳與血紅素結合太快,導致無法與氧氣結合而缺氧。雖然如此,中一氧化碳毒而要讓人斷氣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普通吸入一氧化碳,只會有頭暈、頭痛、眼花等等輕微癥狀,要讓人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必須要有高濃度的一氧化碳,讓大量一氧化碳與血紅素結合,導致人體缺氧,最後窒息而死。兇手行兇到現在只有半個鐘頭,如果是一點一點的放一氧化碳,根本不可能致人於死,要是大量放出的話,那為什麼我們進來房間時,又沒有聞到任何一氧化碳的氣味?」
「這…」目暮警官遲疑著。
「況且這是密室。」平次說:「在密室中,毒氣的散失會比一般發散速率緩慢。對在十幾分鐘後闖入房間的我們來講,不可能沒有聞到毒氣的餘味的。」
新一仍舊是觀望著房間的內部。這兩件命案有太多的疑點了。
「第一,兇手是如何闖進這間密室犯案的?第二,兇手到底是用什麼手法,讓死者吸入一氧化碳而死的?」新一又看向隔壁房間。「第三,兇手如何在兩個密室之間快速犯下殺害兩人的罪行?」
正當新一正在思考時,新一一眼瞥向窗外,發現窗外有個黑影。那是對面做為倉庫的樓潰平常都沒什麼人去的樓饋,怎麼會有黑影!?
「…你是誰?」新一大喊著,隨即衝出房間。目暮警官等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而平次也跟著追出去了。
衝出了房間,跑下了樓梯,穿越了庭院,闖入了樓饋,再爬上樓梯,來到了出現黑影的樓潰新一喘著氣,四處觀望,但是黑影早就不在了。平次在後面也跑得很累,一上來就問:「工藤…到底…發生…什麼事礙呼呼…」
「我剛剛…在這裡…發現一個…黑影…」新一也很喘。
「黑影…沒有礙」平次看了看周圍。除了一些雜物,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更不用說是人了。
「不對…我真的有看到…」新一仍是不斷找著。
「雖然今天天空晴朗…有少許月光…」平次慢慢地走到窗邊。「但或許你會看錯吧…咦?」平次話還沒說完,發出了一個疑惑的聲音。
「什麼?」新一轉頭過來問。
「這是什麼?」平次看著窗戶的玻璃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東西。「…黏黏的…又有長方形的形狀…是膠帶貼過痕迹?」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新一把頭靠過來問道。
「像是剛貼不久的痕迹…」平次說:「難道真的有黑影在這裡?」
「拜託,我看到的,假得了嗎?」新一不耐煩地說。
「既然這樣的話…」平次說:「那個黑影會是誰呢?兇手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雖然不確定他是誰…」新一說:「不過…他是歌劇魅影!」
平次驚訝地說:「歌…歌劇魅影?」
「不錯。」新一又接著說:「妃英理阿姨被兇手推落窗外,也是被這個魅影給抱走的!」
平次:「你是說…那個被推落窗外的人是妃英理阿姨?而之所以警方事後在樓下窗外找不到人,是因為妃英理阿姨被這個歌劇魅影給抱走了?」
只有兩人存在的樓饋,在新一說出這段話之後,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F24.重重謎團
「這一切…」新一說:「我全都看在眼裡…」
平次說道:「那他是誰!?你知道嗎?」
新一搖搖頭。「我沒看到…不過剛剛出現在這裡的人…跟抱走妃英理阿姨的人…是一樣的…都是歌劇魅影的打扮…一襲黑色的外衣…」
平次說道:「…既然是穿著歌劇魅影的服裝…會是劇團內的人嗎?」
「這也不一定。」新一說:「這一齣戲劇,都是大家知道的『歌劇魅影』。若是兇手特地為了這一齣戲碼而配合殺人計劃,他隨便在哪裡都可以拿到黑色的風衣,偽裝成歌劇魅影。」
突然,新一震驚了一下。
平次看新一神色有異,問道:「怎麼了?」
「我忘了我的身份不能曝光…」新一苦笑說:「我竟然還不顧一切的跑出來追那個魅影…真是…」
「工藤…」平次說:「你這一次還會變回柯南嗎?」
「我不知道…」新一說:「這一次連我自己是怎麼變大的我都不知道…」
新一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之前有吃了灰原的新葯…不過…為什麼會隔這麼久的時間才變回大人?」
「那麼…」平次又問。「…你這一次會去見小蘭嗎?」
「我不知道。我還要去跟灰原確認一下。」新一說。「如果還是會變回柯南…那倒還是不要見面比較好…畢竟…多見一次面…就多一份離別的痛苦…」新一出神地看著窗外的月亮。
「工藤…」平次看著新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跟著看窗外的景色,黑漆漆的一片,蟋蟀吱吱的叫聲不絕於耳。再看看對面,發現…目暮警官正對著他們招手。
平次對新一說道:「工藤,目暮警官叫我們過去了。」
「喔。」新一回過神來,拉起衣,將自己的臉遮了大半。「走吧!」新一對平次說。
下了漆黑的樓梯,來到庭院,晚風襲來,兩人都覺得有一股寒意。
在回到房間的途中,新一的心中,對這一連串不可思議的連續殺人事件,充滿了問號。除了剛剛對於兩間密室的同時殺人案歸納出四項疑點之外,從緒方由美小姐的死亡開始,就一直出現許多地方尚未解開。
「…我們在門外聽見房內傳來緒方由美小姐的尖叫聲,表示緒方由美小姐正受到兇手攻擊…而緒方由美小姐墜樓死亡…兇手卻逃逸無蹤…他是怎麼辦到的?另外,星野櫻小姐當場死在舞台上,沒有任何人靠近她,她到底是怎麼死的?再加上這兩件離奇的密室事件…」新一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已然來到了兩間密室殺人的案發現常房門外,仍然有許多人聚集,不過新一看了一下,小五郎與小蘭似乎並不在人群中。
兩人一進到房內,目暮警官便問:「你們到底去對面的樓饋去做什麼呀?」
平次說:「對面的樓饋出現了一個可疑人物。」
「誰?」目暮警官慌忙問。
「歌劇魅影。」平次回答。在場有聽到的人都嚇了一跳。
「歌劇魅影?你是說穿著黑衣…帶著面具的那個…」目暮警官驚訝地說。「難道這一串連續殺人事件都是他所做的?」
「雖然還沒有證據可顯示…」新一說:「不過會在這個時候,以歌劇魅影的裝扮出現在對面的饋樓之中,行跡十分可疑。不過…」
新一心中的另一項懷疑,也是跟魅影有關。在兇手暗殺宮崎月失敗的事件中,兇手明明將人推出窗外了,為什麼歌劇魅影會在樓下準備好要抱人?難道這件連續殺人案件有兩名以上的共犯?正要開口說出這個疑惑時,高木警官帶來了一個人。
「這位是…」目暮警官打量著高木所帶來的這個人。
高木說:「這位是這一座歌劇院的建築設計師,戶部西邁先生。」
目暮警官問道:「那你把他帶來做什麼?」
「緒方由美小姐死亡當天,曾有目擊者看到,戶部先生匆匆忙忙地離開歌劇院。」高木說。
「對了…這個人的確是在那天晚上,緊張地步出歌劇院…」當時,小蘭、園子、高井楠與吉田惠等人,在歌劇院大門碰到他。他還一味地應付著對話,似乎做了什麼事,要匆匆離開…
F25.黎明之前的黑暗
「戶部西邁先生?」目暮警官開始問話了。「你是在昨晚八時許,匆匆離開歌劇院的對吧?」
「…是…是的…」戶部西邁斷斷續續地說著,似乎有點心虛。
「你是為了什堋事而要這堋匆忙離開?」目暮警官又問。
「我…我是因為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才會急忙離開…」戶部西邁說。
目暮警官說:「這堋說的話,你剛離開歌劇院,歌劇院內就發生了殺人事件,這是不是太巧了?而且你的異常舉止…」
目暮警官話還沒說完,戶部西邁突然急忙打斷:「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真的!」
目暮警官說:「我又沒說你殺人,你自己竟然先說了,可見你心虛情急之下,說出了真相,對吧?」
「這…」戶部西邁一直說:「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那你到底為什堋要這堋匆忙的離開?你若是不說出來,別人自然會把這件殺人案聯想到你身上。」平次在一旁,也忍不住要叫他快說。
「好…我說…我就說…」戶部西邁說:「其實…我是受人威脅的…」
「受到誰的威脅?」目暮警官問。
「在那天晚上…這個歌劇的樂團總指揮,金城秀樹,把我約來歌劇院…拿了一些東西,自稱是拿到我的把柄…便要威脅我…」戶部西邁娓娓地說出。
「然後…我便答應了他的要脅…我願意付給他現金…不料我剛剛才知道…金城秀樹已經死了…」
平次問:「你到底是什堋把柄被他抓到?」
「是…」戶部西邁猶豫了一陣子,之後終於說出。「我在這座歌劇院偷工減料的事。」
目暮警官一聽候大驚:「…什堋?」
戶部西邁說:「這座歌劇院的結構…品質…包括無法有通明燈光的走廊…都是…」
「那堋金城秀樹到底是拿到什堋東西?」目暮警官問。
「他拿給我看的是一堆厚厚的文件…」戶部西邁說。
平次說:「那墉那一疊文件應該還在金城秀樹的房間里了…」
目暮警官馬上派人去找。果然,在抽屜中,刑警們發現一堆厚厚的文件,都是金城秀樹去集的文件資料,準備拿來威脅戶部西邁。
夜深人靜,天色慢慢變得更為漆黑。這大概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吧。小蘭倚坐在窗邊,看著月亮……到底在想什堋?
「…血跡沒有拖曳的痕迹?」毛利小五郎在謎樣人物墜樓的地點,仔細觀察,不經意說出這句話。
「…難道…」小五郎思索著,突然發覺肩膀被人一拍。他回頭過去……「……你是!?……」
「嗯……」新一仔細看著房間的天花板出神。
平次一看,問道:「怎堋了?」
平次順著新一的眼神去看,發覺房間角落的天花板上有一個冷氣通風口。
「難道你認為…」平次對新一問。沒錯,新一點點頭,他就是這樣想的。兇手有可能就是從冷氣通風口進來這間房間,這樣密室之謎就可以解決了。新一將推論告訴了目暮警官,目暮警官立刻派人去拿下通風口的鐵架。
高木拿下鐵架說道:「目暮警官,這個冷氣通風口真的可以容納下一個人,還有多餘的空間呢。」
目暮警官說:「很好,你爬進去裡面看看。」
「啊?」高木遲疑了一下。
F26.一步一步地
「我來好了。」新一自告奮勇,要爬進冷氣通風口。
「喔喔。」目暮警官說:「那麼,請小心。」
新一隨即拿了手電筒,小心翼翼地爬進了冷氣通風口。在狹窄的洞口中,新一拿著手電筒四處照著,發現這個洞口還滿乾凈的。再照別的地方,發現上方有奇怪的東西。
「…條狀的傷痕?還滿新的,這是怎麼弄的?」新一發現上方有幾乎是連續不斷的擦痕,不禁覺得奇怪。
新一繼續往洞裡面爬去,鑽了很久,終於在一個地方下來。這裡原來是兩個密室所在走廊的另一端。
「現在密室之謎終於解開了,不過現在還是不知道,兇手到底是如何殺人的…」新一一直思考著,到底兇手用什麼方法不讓房間充滿毒氣,卻能毒死人……「等一下!」新一一下子瞥眼,再想到洞口裡面的擦痕。「難道…會是那個東西?」
新一下了出口的洞,發現他所想的那個東西就掛在牆壁上。仔細觀察了一下後…「…果然是用過的…跟我所想的一樣。」新一露出自信的微笑。「一氧化碳之謎就此清…我所想到的嫌疑犯…他也能符合這個動作的進行…這樣的話…緒方由美的案件也能解釋了…」
「至於星野櫻的事件…嗯…」新一突然想到。「對了…我終於懂了…所以才會有那種東西…那個東西應該還在舞台上…」
新一跑到舞台上,仔細搜尋,果然找到了那項東西。
「好極了…這樣整個謎團就解開了…」
「搞什麼呀…工藤怎麼這麼慢…」平次等得很不耐煩,頻頻說道。
「奇怪了…通風口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待那麼久…」目暮警官耐心也是不足,說道。
在「兩個密室」的殺人兇案現場中,所有人都在等待工藤新一的消息。這時,工藤新一突然出現在門旁了。
「工藤,你總算回來了。」平次說:「你查到什麼了?」
「這次查到的可多了。」新一微笑說:「整個連續殺人案件已經完全解開了。」
「什麼!?新一,真的嗎?」目暮警官驚喜地說:「那,在這兩間密室中…」
新一說:「在這件案子中,令人費解的有『密室』手法與『殺人』手法兩部分。密室手法,很明顯地,兇手是從各房間通風口穿梭,其實密室不是兇手製造的,而是房間的住戶自己上了鎖。兇手充其量只是『潛入密室』而已。再來,關於殺人手法部分…」
新一停頓了一下,走到房間的中央,看了一下房間四周,然後繼續說:「兩名死者皆中一氧化碳而死,但是被害者死亡不久,我們就衝進來了。照理說我們也應該會聞到毒氣,不過房間的空氣十分清新,並沒有任何毒氣的存在。所以,由此推斷,聞到毒氣的應該只有兩名被害者。」
目暮警官問道:「是嗎?難道這裡不是第一現場,被害者先在其他地方中毒…」
新一說:「不。第一,這樣的話,密室現象就無法構成。第二,兇手自己也很有可能會有中毒的危險。兇手就是在這個房間內殺害兩名被害者。依照我在通風口內的牆壁所發現的傷痕,還有…」
新一走到走廊外,指著走廊牆壁所掛著的東西說:「走廊的盡頭,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東西。那裡的通風口就是兇手進入密室房間的出入口,同時,『兇器』也掛在附近的牆壁上。」
大家都跟著新一走到走廊,看著新一所指的東西。
「這是…」目暮警官疑惑地說:「滅火器?這要怎麼殺人…」
「對了…」平次說:「只要將滅火器掏空,再灌入一氧化碳,把氧氣罩插在噴口上,拿噴口放在被害者嘴部,一直灌入一氧化碳…」
新一說:「沒錯。這樣就能以一氧化碳殺人,而不使一氧化碳擴散。證據就是在通風口中,有一條傷痕。而那支『兇器滅火器』,上面的固定用小鐵勾也有傷痕;甚至沾染到牆壁白色的痕迹…」
「原來如此…兇手是這樣殺人的…」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地說。
「那麼,再前往第一位被害者:緒方由美的房間…」新一邊走邊說,大家也跟著新一前往第一件兇案發生地點:緒方由美的房間。
F27.出乎意料
來到緒方由美的房間,新一接著說:「在這一件命案,兇手也是以近乎『密室』手法來行兇。當晚,園子、小蘭、吉田先生、高井先生都被鎖在房外,讓兇手有時間犯案。
兇手以敏捷的身手,從隔壁房間的窗戶外,爬進緒方小姐的房間。這是一種心理策略,當時大家焦點集中在緒方小姐的房間中,任誰也沒有想到兇手會是在隔壁房。加上緒方小姐的尖叫聲,大家只想開啟緒方小姐的門,這讓兇手有一個安全的空間了。」
大家聽著新一的推理,都有一種暢通的感覺:先前思路的堵塞,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接著,就請大家移駕到舞台了。」新一說。
大家來到歌劇院的大廳,集中在舞台上。這時快要天亮了,但是為了配合警方辦案,燈光師仍把舞台上的燈光打亮。警方也請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大廳。這時,全部的人都在聽工藤新一的推理了。當然,全部的人之中,有個驚喜交加的人也在裡面…「那麼,關於星野櫻小姐的死…」新一說:「之前她就中了迷幻藥,所以昏昏然。等到她真正在舞台上倒下,加上某人大喊她死了,自然給大家一個印象:星野櫻真的死了。其實這時她還沒死,而是讓大家能夠轉移焦點,而讓兇手有時機可以行兇…」
「那…兇手到底是怎麼行兇…」目暮警官問。
新一緩慢地走到舞台上接近正中央的地方,蹲了下來,用手指著一個地方,對著目暮警官說:「關鍵就在這裡。」
目暮警官與相關警員都靠了過來,定睛一看,發現以木板拼裝的地板上,木板如直線般的溝槽有一個圓形的洞,像是之前有什麼東西曾經插在那裡過。
新一接著說:「這個小圓洞證明當初有一根針曾插在這裡。當星野櫻小姐在這個位置倒下後,兇手可以讓她的手刺這根針一下,針上的劇毒隨即讓她喪命。由於演員的走位都有一定的位置,所以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專屬星野櫻小姐的,也不怕別人踩到。只要在行兇後,將針以某東西包裹著,拔掉就行了。之前的推理是說星野小姐之前就被下毒,其實河豚毒素只要加劇,照樣可以瞬間令人死亡。況且,事先中毒的星野小姐,毒發時間不定,若不是在舞台上死給大家看,那麼就枉費兇手這般苦心策劃的『不在場證明』了…」
「…照你這麼說…」目暮警官說:「到底是誰…能夠進行這一連串精巧的殺人計劃?」
新一笑著說:「大家應該會發現到,我說明了每一件案件,但是就是漏了一件;那就是宮崎月小姐被襲擊的案件。其實,說兇手自己安排的殺人事件,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大家一聽,驚訝地看著就站在舞台下的宮崎月。
「之所以兇手會安排自己被狙擊,也就是要讓大家轉移目標,好不讓兇手之名會被懷疑到身上。沒錯吧,宮崎月小姐。」新一對著舞台下的宮崎月說話。宮崎月眼望地上,不發一語。
「在晚餐時間行兇,又是在黑夜,所以沒人能注意你,你就可以大膽地爬窗戶,刺殺緒方小姐;在舞台上,在後台下藥也是十分方便;在通風口中,細小身軀與俐落身段又能讓你來去自如…」
新一正述說著,台下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開什麼玩笑?你說宮崎月小姐是兇手,但是她在被襲擊的時候,她可是在樓層上耶,但是那個魅影…」大家尋聲望去,原來是高井楠。
「不。這也是兇手的心理策略。大家看到宮崎月跟大家在同一樓層,所以心中也認為宮崎月一直都在這裡。其實這個計劃出了點差錯,就是剛好有人闖入,於是兇手將那人推下樓,又深怕那人還活著,於是穿綺歌劇魅影的戲服,快速地爬下樓…」新一說:「我一直強調身手俐落,也就是宮崎月小姐的特性。她是芭蕾舞者,身段輕盈,但是據我所知,歌劇中的女主角一事,可能是引發殺機的主要原因吧…」
「不要說了!」宮崎月似乎聽不下去了,突然大喊。「沒錯!人是我殺的!所有的人都是!完全都是因為女主角的角色,讓我起了這次的殺機…」
正在大家都為這麼出色的演員感到惋惜時,台下又冒出一個聲音了。
「推理的精采,工藤新一。不過,你的推理,犯了一個錯誤…」
大家轉頭望去,在人群之中,一個人緩慢地走出來。
「你一直強調兇手的心理策略;反而蒙蔽了你的思考!」
大家望去,竟然是毛利小五郎。這一陣混亂,沒有人知道毛利小五郎在哪裡,但是,他竟在這個時候突然走出來…在台下的大家,包括工藤新一,都是出乎意料。
F28.完美的假扮
「毛…毛利老弟?」目暮警官驚訝地大喊。
毛利小五郎慢慢循著旁邊的階梯登上舞台。「真正的兇手…其實不是宮崎月。」
「什…什堋?」工藤新一驚訝地說。
「工藤新一,兇手一項項的『不在場證明』,就蒙蔽了你嗎?」小五郎對新一說,新一仍是驚訝地睜大眼睛。
「毛利老弟,不然,兇手到底是誰呢?」目暮警官一直想找出事實的真相,非常急地問。
「兇手其實真正的兇手…」小五郎手指著舞台下的一個人。「吉田惠,兇手就是你!」
大家比剛剛更為驚訝,歌劇的男主角──吉田惠,竟然會是兇手?
小五郎說:「金城秀樹與江原貴子的死,手法的確像工藤新一所推理,是以滅火器來殺人。而在之前三項案件,手法皆錯誤。首先,我先來說明在舞台上猝死,星野櫻小姐的案件好了。」
小五郎走到之前新一所說,是毒針插入的位置的地方旁。「這個洞,的確是插毒針用的。只不過,那是兇手事後插的。當星野櫻小姐因迷藥而倒下時,兇手便假意攙扶,趁機在手腕將毒針刺進,導致星野櫻毒發身亡。之後,由於毒針沒地方放,兇手便暫時將針刺進木板溝槽中,由於有毒的針頭在下,所以即使有人踩到,也不會中毒,更何況這裡是星野櫻小姐遺體所在的位置,自然沒有人會靠近。等到兇手準備好容器來裝的時候,自然就會處理這針了。」
目暮警官:「那是什堋樣的容器?」
小五郎走到舞台下,拿了一束枯萎的植物上來。原來那是之前濱田健放在星野櫻身上的薰衣草。
「這是我在垃圾桶拿到的,目暮警官,請看這根莖的末端。」小五郎將薰衣草拿給目暮警官看。「這是…一根針!」目暮警官看到薰衣草的末端中,隱約有一根針直直刺進莖中。
「等一下,毛利叔叔。」新一說:「那堋,吉田惠當時一直跟小蘭她們手在續方小姐的門外,那堋吉田惠到底是如何一邊人在門外,一邊又跑進去殺人?」
「吉田惠並沒有跑進去殺人,這完全是錯覺。」小五郎說。
「可是被害人在當時也有在房間內慘叫…」新一又說。
小五郎說:「兇手早就將緒方由美小姐殺害,並將屍體用力插上雕像,破壞屍體甚鉅,導致死亡時間之驗屍困難。而關於叫聲,兇手可以事先錄下被害者的慘叫,然後在當時的情況下播放,完美不在場證明因此成立。」
目暮警官說:「那堋,關於宮崎月小姐被襲擊的事件…」
「喔,這個呀…」小五郎用手指著演奏廳的盡頭。「請當事人──魅影先生來說吧。」
大家朝演奏廳最後面望去,發現有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與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新一突然發現,椅子上那人就是妃英理,而那個黑衣人正是他當時看到在樓下抱走妃英理的歌劇魅影!事實上,黑衣人只是一身黑,並不是魅影的裝扮。
黑衣人走到舞台前,大家慢慢地能夠看清楚他的面容了。
「……老爸!!」新一大驚,那個黑衣人正是新一的爸爸──工藤優作。
優作走到舞台,接著笑說:「要說看到兇手要襲擊宮崎月小姐,除了妃英理小姐,其實我也是真正目擊者。妃小姐墜樓,我也跟著下樓去救她;所以樓下才找不到妃小姐。
妃小姐現在已無大礙了。」
大家向後望去,只見小蘭早已跑過去哭訴了。想必她是非常擔心的。
「至於饋樓上,本來有貼著一個魅影的面具…」優作說到此,新一才想到:「對喔!我差點忘了房間對面饋樓的玻璃上,那個黏黏的痕迹到底是什墉」
「那個面具我給它拔下來了…因為要研究兇手下一個目標到底是誰…真不好意思…」優作邊笑邊說:「從我看吉田惠鬼鬼祟祟地從饋樓下來,我就知道…貼著這個面具…又在傳達殺人訊息了…只不過…這次的目標跟之前以童話的密碼來傳達的並不一樣…這次的目標是兇手他自己…」
「不錯…本來兇手最後以自殺結束這一切…不過這卻被暗殺宮崎月失敗而改變了…」小五郎接著說。
台下的吉田惠,仍是沉默不語。不過,他和善的面容,多了一股仇恨。
F29.再一次別離
「別說了,」吉田惠突然站起來。「一切的一切,都要有證據。你說,我殺人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證據?」小五郎說:「這一包藥粉,經查證是迷幻藥,跟星野櫻服下的是同一種,上面沾有你的指紋,就跟薰衣草一同丟在垃圾桶中,你可能以為沒人會去垃圾桶找證據是吧。另外,」小五郎又拿起另一個東西。「這卷錄音帶是從你的房間搜到的,連同錄音機一同擺放在桌上,錄音帶中就是緒方小姐被殺時的慘叫,看來你還真放心。」
小五郎拿出本來貼在饋樓玻璃的面具說:「這個面具,也是沾有你的指紋。由於你打算自殺了,所以這個面具留下指紋你也不會在意。滅火器也是一樣的道理。」
「…其實…之前的中村紀子…也是我殺的…」吉田惠說:「中村紀子、金城秀樹、江原貴子這些人,竟然因為劇團女主角的擔當問題,殺了當時無辜的女演員藤原明…所以我恨!我恨他們!我恨所有擔任劇團的女主角!」吉田惠越說,語氣越悲憤,現場氣氛越凝重。
「藤原…她不是因為受不了壓力而自殺的嗎…」高井楠十分驚訝。
「她是被這一群人逼迫的!真可憐…不過沒關係…明…我替你報仇了…」吉田惠開始失去理智了。
「吉田惠…就因為你恨女主角…你才要殺星野櫻跟宮崎月…?」小五郎問道。
「沒錯…女主角…就是這個職位…罪犯的根源…」吉田惠若有似無地說著。
「你知道有個人知道你的罪行,卻願意為你頂罪嗎?」小五郎說。
「…什麼…?」吉田惠一驚。
「你連最關心你的人都要殺…你還算是個人嗎…?」小五郎嚴厲地說。
「…其實…你為什麼不看現在…老是要在意以前呢?」高井楠說:「即使藤原是被逼的…你也沒有理由殺人…況且…現在有一個這麼關心你、喜歡你的人…」
原來,宮崎月之所以會為吉田惠頂罪,其實是她心中知道…這些人應該會是誰殺的…她時常刻意跟他在一起…早就耳聞對他這些人的怨恨了。…即使是這麼罪惡的人…她還是願意替他頂罪…這就是微妙的情感作祟…吉田惠不知道該說什麼,「咕咚」一聲,呆坐在地板上,不發一語。
終於,犯人落網了。連續殺人犯吉田惠被捕,在太陽出升的清晨,乘著警車離去了。
「歌劇魅影」也被迫中止演出。劇團內的所有人都對這一串悲劇感到唏噓不已。
在溫暖的陽光中,新一與小蘭共處在歌劇院的屋頂陽台上。案子結束之後,小蘭主動去找新一了。新一本來因為身體還呈現不確定狀態;所以想避免見到她,不過這次還是不行。於是兩人走到了歌劇院的陽台上,欣賞著都市的日出。
「好美的日出喔,你看!」小蘭高興地牽著新一的手,大喊著。
「…嗯…對呀…」新一有點不自在地說。他跟小蘭從沒有經歷過這麼像情人般的情境。
「喔…幹嘛啦…快樂一點呀…」小蘭笑著說。
新一面對這樣,更是不自在。
「你…難道案子還沒辦完嗎…」一段沉默後,小蘭問了。
「…嗯…」新一輕輕的嗯一聲。
「你難道又要去很久…都不回來嗎?」小蘭又問。
新一轉頭像小蘭望去,只見她的眼睛,泛出淚光。新一這才知道:剛剛的快樂,都是掩飾。在晨間陽光的映照下,小蘭的臉龐看起來多麼動人……「喔…糟糕…身體又在痛了…」新一突然一陣刺痛湧上全身,「難道又要變回去了?」
「怎麼了?」小蘭看到新一不對勁,連忙問。
「糟糕…不能在小蘭的面前…」新一的心中不斷吶喊,忍著痛,新一對小蘭說:「小蘭,你聽我說…」
「是不是你又要走了?」小蘭搶著新一的話說。「你不說我也知道…每次都這樣…到底有什麼案子能讓你離開那麼久?…為什麼每次都在這個時候突然走掉…?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小蘭一邊說,眼淚一邊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新一看著小蘭在自己的面前流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新一抱住了小蘭,給了她深深的一吻。
「小蘭…對不起…」新一在小蘭的耳邊細語著;「你一定要等我…一定…」
痛得實在受不了了,新一趕忙放開小蘭,衝進黑暗的樓梯間了。
「新一!!!」小蘭大喊,仍是喚不回那消失的身影……。陽光從東方照射,映在陽台上的影子,從兩個變成了一個。小蘭孤寂地站在陽台上。
F30.無盡的華爾滋
在廁所,一陣劇痛後,果然…又變回了柯南。
「我…真的…受夠了…」柯南心中發出新一憤怒的吶喊,整理完衣服,衝出廁所,發現灰原哀就站在廁所的門旁。
「果然呀…又變回來了…」哀看著柯南。「這次還是一樣呀…」
「灰原,別再來了。要是這樣,我寧願不要變回來…」柯南無奈地說。
「要你再這樣,我也不要。」哀沒好氣地說:「你又跟上次一樣,不顧組織可能還在歌劇院,自己出盡鋒頭了。這次總算是推理錯誤了吧。」
柯南笑嘻嘻地說:「沒辦法,偵探的天性嘛 ̄ ̄ ̄」
之後,柯南避免被小蘭看到他還在歌劇院,於是跟哀悄悄地回到了米花市。到了阿笠博士家,發現爸爸優作跟媽媽有希子早就在那裡等著了。原來優作與有希子這次回來探望新一,結果聽說新一變回來了,並且前往歌劇院辦案,一樣推理細胞發作的優作,決定跟兒子比賽,看誰先抓到兇手,所以才一身黑色低調打扮。誰知道這次不但新一輸了,還輸得特別離譜。
其中,聽優作說,原來小五郎後來與優作一同辦案了。
「難怪呀…」柯南說:「叔叔這次推理得那麼精采…原來是跟你一起的呀…」
「不不…毛利先生這次查案可積極的呢…」優作說:「以錄音帶模擬被害者叫聲的手法就是他首先發現的…」
「喔…是嗎…」柯南雖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如果說小五郎是為了行蹤不明的英理,那就說得通了;畢竟小五郎心中挂念的還是英理…雖然表面上總是個色眯眯的老頭…晚上,愛玩的優作與有希子,決定出發前往中國去玩。平次與和葉也回到大阪去了。柯南在偵探事務所中,受不了一天的勞累了,所以決定在洗完澡後,睡個大頭覺。不過這時,柯南看到小蘭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邊,似乎在看著夜空中的月亮……<月光下的盼望>詞阿楠在窗邊心彷佛在輕搖仍然在微笑思緒卻飄縹如果是執著還不如放掉自己也不明白思索的微妙在月光下一切寂靜真好夜裡的獨想一直地在尋找感受自己心跳欣喜映照在眉梢那就是曾經的歡笑FromabovYoumakemeneverdown盼望絲毫都不曾少向月亮寄放我的祈禱那就是我現在所要說的NeverparThat-sjustwhatIwishn念著那一天的來到即使在夢中我一樣會微笑「小蘭姊姊…很晚了…你還不睡嗎?」柯南來到窗邊,看著坐在窗邊的小蘭。
「喔…是呀,我要睡了。」小蘭微笑地看著柯南說。「你也早點去睡嚕。晚安。」
小蘭說完,緩慢地走進自己的房間了。
「小蘭…」
柯南,不,新一的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觸……「………」
「………」
「…這裡是…」
金碧輝煌的大廳,悠揚的華爾滋舞曲,一切都是那麼的浪漫、夢幻。小蘭置身於此,彷佛像是在作夢一般。
「…新一…」
小蘭看到遠方走來了一個人。那就是新一。
「毛利蘭小姐,可以請你跟我跳支舞嗎?」新一以紳士般的禮貌,詢問小蘭。
「…當然…當然可以…」小蘭羞澀地回答。
在月光之下,兩人在諾大的大廳之中,燭光輝映,他們一跳著舞…小蘭多麼希望,這首華爾滋是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