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紅旗>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中國的學者專家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中國的學者專家

  旗州很瘋狂,楊少宗在幾天前和市委嚴竹青算了一個賬,旗州現在各種各樣的小工廠和小公司至少有七萬多家,本地人投資和外地人投資的比例是7:3開。


  這麼簡單的一算,基本就能知道旗州有多少小老闆。


  如果只計算五十萬資本規模以上的小老闆,旗州的數據基本要比長江市高出一倍,而長江市是一個常駐人口一千兩百多萬的副省級市,旗州只是一個本地和流動人口加起來也不過三百萬左右的縣級市。


  如果真的要討論旗州人的成功之路,那就只有兩條,第一,我們做合作社,保障每個人都有飯吃,沒有能力沒關係,大家一起聯合干大事;第二,我們搞公私合營,有能力的都出去干,咱們公社鼎力支持,要錢給錢,要地給地。


  歸根結底一句話,自由的人民公社!


  現在很多大學生、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願意跑到旗州來,這說明這對大家有吸引力,這說明旗州的路子是對的,咱們貧富差距大,那是因為有人是幾十億的大亨,就從最低層的那群人算,只要不是外來人口,每年也有幾萬元的收入,在1995年,你能否找到第二個地區和旗州比一比?

  旗州不能改變稅法,不能增收更高的個人所得稅,旗州的解決辦法就是所有窮人聯股,大家一起出股請高明的人管理,我們請最好的海歸派職業經理人來管理——章華橋在旗州信託資產管理公司的年薪是六百多萬,額外有1.3%的分紅權。


  外面的人跑到旗州創業是另外一回事,關鍵是旗州人自己也非常喜歡做老闆,不抱著旗州合作社混個小康,人人都想發達,這種風潮已然非常瘋狂。


  假如每個社員都抱著小康思想天天守在合作社裡,那真的就有問題了,楊少宗的引導思路一直如此,你不懂沒有關係,可以看別人是怎麼搞的,實在不行可以學,哪怕你只有初中學歷,我們本地大學照樣收你讀成人教育,你缺資本可以和公社、合作社商量,集體可以借你一筆錢搞公私合營,可以幫你發展起來,集體同樣佔一筆股份,但絕對不會很多。


  如果說旗州是怎麼發展起來的,能夠向外面推廣的成功經驗是什麼,楊少宗覺得最終要的成功經驗就是他們的開放和自由化思想,特別是他們的公私合營模式。


  楊少宗在7月份的時候有意識到做了一個調查,他將旗山肉聯廠88年增招的那批職工表調出來查看情況,在電腦上一核查,當初從全縣增招一千多名高中生職工中,超過一半都在廠里陸續接受了大專學歷成人教育。


  他當初對這些人的希望是他們未來都可以成為旗珍集團的中基層管理人員,所以是不惜工本的投資教育培訓,現在一看,最終只有不到70個人留在旗珍和中旗系其他公司擔任中層管理,其餘的人幾乎都下海經商去了。


  這裡面有些比較出名的人,現在都是廠長、副廠長,不談社裡累計分出去的股票,身家過千萬的也有十幾個。


  這些人中最有意思的一個人叫王立川,關山鎮人,這個人有個興趣是自學俄語,後來旗珍集團搞對蘇聯外銷的時候,他就被選出來到莫斯科常駐,92年的時候,這個人選擇停社自營,常年往返中俄做倒爺。


  94年底,楊少宗和蕭薇結婚的時候,這個人聽到消息就從俄羅斯飛了回來參加婚禮,送過來的賀禮是一輛進口賓士加長轎車。


  人家送這麼重的禮物,楊少宗肯定得和他說兩句,雖然楊少宗對這個人基本是沒有多少印象。


  他就問王立川,你現在的生意做得怎麼樣,大概能有多少身價?


  王立川很謙虛,說,我不行,在旗州肯定排不上號的。


  楊少宗就語重心長了,說,那多不好意思,你給我們送這麼重的禮物,我們也不好意思收啊。


  王立川就急了,說,我是沒有多少錢,一個億還是拿得出來的,我現在和幾個子合股買了一個礦山的,鐵礦石質量很好的,都出口給德國人的,一年也能賺幾千萬。


  他又說了,這個車,你們一定要收的,那時候要不是您把我招進廠里,還讓我去寧州大學培訓學習,我哪裡能有今天的?

  所以說,旗州就是這樣的地方。


  還是在結婚的時候,楊少宗和同學李光泗閑聊,就問李光泗以後打算怎麼搞。


  楊少宗這個話有目的,因為李光泗和徐小玲的普樂士玩具公司是旗州最大的玩具廠,也是國內目前最大的玩具代工企業。


  李光泗就說,我下一步打算將普樂士做成全球最大的玩具代工企業。


  楊少宗就說,那我們要想辦法給你找地皮了。


  李光泗說,不用,我搞訂單,都包給別人做,他按照我的標準生產就行啦,我現在也在香港註冊公司了,以後用香港普樂士的名義自己做品牌,向東南亞出口中高檔玩具,自己不生產,都給別人代工,反正旗州這邊的玩具廠多的很。


  旗州人現在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比如說95年6月開始的全國股市暴跌,外面的人都以為管靳生和闞治東有矛盾,兩個人搞內訌,旗州很人在洗澡堂里洗個澡都知道了,人家就是耍外面人玩的,楊主席還在呢,中國股市不會跌的,等到股市打到底了,10萬塊錢進去,兩個月後就是100萬出來。


  旗州炒股的人多,融資的辦法也多,甚至有人將旗山人民公社的社員證拿出去抵押都能貸到10萬塊,旗州民間融資渠道之多,多的令人髮指,因為本地資金流量大的令人髮指。


  如果你要辦工廠、搞養殖場、買礦山,親戚朋友借一借都有幾十萬的啟動資本,所謂將手裡的股票抵押給金融機構都是最後的辦法。


  有人開玩笑,說旗州的戶口本都可以拿出去抵押貸款的。


  旗州說到底,兩個機會抓的非常狠,一個是炒國庫券,二個是炒股票,88年和92年兩次炒出了一大批百萬富翁,後來又連續分股票,搞投股,讓旗州從一開始就明顯處於一個資本過剩的情況,民間融資非常強盛。


  因為本金容易貸到,人才、技術都不缺,市場好找,旗州本地辦企業確實是非常容易的事,當然,最好的辦法無非是搞公私合營,拿了證,資金就不是大問題,要人去人才市場招,旗州人才市場每天都有幾萬人在求職,要工人去勞務市場招,在金橋、旗河工業區,外來務工的人很多的。


  在旗州,每年基本都有數以百萬計的民工湧進來。


  旗州的流動人口是很難統計的,很多村裡面的小廠都有四五百人,基本統計不到位,真要算起來,旗州一個縣級市至少有兩百多萬的外來人口。


  因為旗州的土地供應比較緊張,跑到外地辦廠的人也就特別多,集中在寧州長治縣、淮海市的青浦縣、南浦縣、湯山縣,連就在旗州南面的淮中市玉河縣都變得非常火熱。


  在中原煤礦區,小煤礦主有一半是旗州人。


  旗州是一個縣級市,可旗州絕對是中國賓士、寶馬最密集的地段,甚至一度海關總署跑到旗州來打擊走私,因為買走私賓士車的人中,幾乎有1/4是旗州人。


  旗州人,刁。


  搞得最壞的時候,還是蕭薇出面把這個事情擺平,先買車後補票。


  所以,旗州人把蕭薇稱作「大奶奶」,連旗州的那些市委領導都這麼稱呼她。


  楊少宗夫婦在旗州,那不是人,是神。


  93年危機過去之後,旗州在楊少宗的控制下發展到了1995年,整體經濟規模就處於一種非常特殊的膨脹狀態,在旗州人面前,溫州真的不算什麼了。


  旗州人自己吹噓,說是中央已經批了,準備在旗州再搞一個證券交易所,這個是假話,不過,楊少宗確實在幫旗州申請創辦國內大宗期貨交易所,而且批下來的可能性非常高。


  從這個側面其實也能證明旗州在國內經濟視野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驚人。


  有人說,旗山人民公社不是公社,純粹一個私人老闆俱樂部,這話說的挺過分,但又基本是不離十。如今,旗山人民公社不在了,擴大成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一揮手說要擴張,你可以想象旗州人到底有多興奮,恨不得當天就通過,全體加入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


  5月底剛全部通過,7月份,旗州的股民基本就增加了三十萬,錢多錢少不是問題,關鍵是旗州這個風氣就這樣,大家一窩蜂的衝進去炒股票。


  7月初的時候,管靳生甚至放話讓旗州人都不要買股票,等中旗萬通證券公司推薦,免得他打不掉淞州股指,還把淞州股指給抬了上去。


  其實真正有經驗的旗州老股民就聰明的多,他們基本不自己衝出去開戶炒股,所有錢都委託在各種各樣的聯標公司(後面解釋,在旗州非常之多,多如牛毛),反正都是一條線操作,跟著中旗系跑路的。


  所以說,等到中旗系正式放話說深州股市更健康,深州股市就天天暴漲到漲停,連續一個月的漲停,一口氣不消停的直接衝到1500點大關。


  這恐怕是中國股票市場上最大的奇怪,同樣是兩大股市,深州股市是剛漲破1500點大關,淞州股市卻一直徘徊在300點。淞州方面只好自行救市,強行抬升本地股,拉起來做龍頭。


  淞指也隨之一路開始漲,漲到623點又跌回去(管靳生還給你漲的機會嗎?),最後就只能維持在500點,只有淞州銀行的股指繼續逆勢上揚。


  不正常,顯然不正常。


  誰在乎呢?


  最後終究是淞州方面挺不住了,派了一名副市長到旗州考察,說是來旗州考察,不如說是來和中旗集團攤牌的,說是來發飆的,不如說請中旗系回去救市。


  淞州畢竟是改革龍頭,畢竟是直轄市,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一邊請中旗系回去救市,一邊告了中旗系的狀,搞得管靳生都被抓了,還好是沒有大問題,又或者說是中旗這邊關係硬,請省委出面將管靳生給保了回來,沒有判個操縱股市的罪名。


  這些都是小事。


  闞治東負責和淞州那邊的人討價還價,這個時候,楊少宗則在香港繼續專攻計量經濟學領域,一心想要成為中國最好的走狗型學者專家兼學者型官員。


  旗州人將楊少宗當作神一般的供著,可楊少宗有自己的打算,他不覺得自己還需要去為旗州人指路,他後面只是要完成自己的所有計劃,另外也要逐步調整旗州人的思想,讓他們進一步重視教育。


  老闆也要讀書,自從旗州商學院開設了在職mb和現代企業管理本科進修班后,楊少宗就讓宋方舟等人通過旗州企業家協會盡量說服大家去就讀,學費是高了點,可絕對物有所值。


  市場有市場的機制,楊少宗並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


  他還是每周回旗州一次,花一天的時間看完所有報告和文件,開兩個會議,一個是旗州合作社的工作例會,一個是旗州市委的黨委討論會,有時候也會抽時間去參加淮海市委的地方工作例會,為市委出謀劃策。


  至於中旗集團在中國區內地的業務,他基本過問的不多,大體都由管靳生和華康盛等人負責,蕭薇在香港的學習任務輕,每周會回來兩三天的時間和管靳生等人溝通一下。


  楊少宗則將大部分的精力繼續用於在港攻讀博士學位,他知道自己必須學的更紮實一點,只有這樣才能在更長遠的時間為國家出謀劃策。


  他已經不可能再擔任行政職務,旗州主席也不過是暫時的安排,為了集中精力學習,他已經辭去了旗州經濟研究院的代院長和中國經濟論壇的執委會主席職務,退下來擔任旗州經濟研究院的副院長,剛從中國社會科學院退休的茅於時重新出山,擔任這兩個職務。


  按照楊少宗的計劃,他估計年底就會正式辭去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的管委會主任職務,並提議省委重新通過新的決議,由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的社長兼任管委會主任一職,形成慣例,合作社改為黨組,不再是第一把手。


  實際上在楊少宗時期,管委會黨委就已經不是一把手,淡化的很厲害,現在改成黨組,實際上就成了淮海市委在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的派出機構。


  這樣的設計已經類似於很多國營企業,廠長開始掌握大權,黨組反而被淡化,就是這樣,因為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實際上更像是一個超級巨大的國營企業,經營活動遠遠要比政治和思想活動重要。


  最終,楊少宗只會在旗州保留旗州主席一職,原本在市委的工作就不多,還基本是由秦大馳代他處理。


  在這樣的情況下,楊少宗在香港大學開始集中精力進行下一個課題的研究——微觀計量經濟學,這個領域在世界經濟學中還沒有被完全開拓出來,很多國際上最頂尖的經濟學家都在試圖做這個方面的工作。


  楊小凱也在做。


  在華人經濟學家中,張五常是號稱唯一能讀懂諾斯的人,他的專家領域是制度經濟學,而楊小凱則是華人經濟學家中少數研究新古典經濟學和計量經濟學的專家。


  想要讀懂楊少宗的《行政經濟學》,你首先要懂政治經濟學和制度經濟學,但這只是一個基礎,真正想要搞清楚整體的構造和模型,包括大量的運算邏輯和推演理論,你必須有紮實的計量經濟學功底,同時也要涉及到新古典經濟學的一些領域,比如超對角和超邊際引導理論……應該說,這是用計量經濟學的一些經典理論去深入到新古典經濟學中,由此形成的一個新領域,而這就是楊小凱教授最擅長,也是他目前領先世界上其他新古典學派經濟學家的地方。


  所謂微觀計量經濟學,如果你在2004年以後開始攻讀mb、emb學位,基礎理論課程中都會有這一門課,它是純理論方面通過數據和引導理論去推演個人選擇對整體經濟的影響力。


  自由市場經濟學派通常認為市場具有自動選擇和淘汰的能力,那些劣質的產品會被自動清除出市場,可是,微觀計量經濟學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在很多特定的條件下,個人未必會選擇優質的產品——這一點,大家其實也都明白,其中具體的邏輯範疇,以及相關對自由經濟市場的影響範疇有多大,這還需要更多的經濟學家去不斷的研究。


  基本上,微觀計量經濟學的完全誕生是1996年到2002年這個階段,並由此出現了三位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獲得者,也可以說是20世紀末期,經濟學界最重要的局部創新。


  楊少宗曾經在中歐國際商學院修讀過,當時只是隨便學學,純粹混個emb的學位,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可憐。


  只好從頭繼續和楊小凱教授一起做這方面的研究工作,好在他們手裡的數據量是非常大的,純理論的研究工作也進行了一年多的時間。


  楊少宗的意思是從亞洲市場為主體的模型導論,開始推演這個理論,儘可能將整個微觀計量經濟學的理論構架先完善,然後再做一些系列論文,逐步完善整個微觀計量經濟學對國際市場的不同方面的解剖。


  這是因為,楊少宗手裡有非常完善的關於亞洲的數據,只要完成理論上的計算和推演,基本就能將論文提交出去,而且,他們擁有兩台香港和東南亞目前最好的大型計算機,基本可以在一個月完成所有必須的計算工作,實在不行,他們還可以調用旗州計算機信息研究院的那一台巨型計算機。


  感覺楊少宗有點搶速度,不管是否夠完善,先推出去再說,楊小凱不是很高興,他一貫是比較追求完美的,不過,目前國際經濟學界對此的研究力度非常大,很多專家已經進行了四五年的調研,而他只是去年才開始,楊少宗更是臨時才加入進來。


  楊小凱最初是想和張五常合作,但張五常的業務比較多,這幾年基本沒有從事國際上最前沿的經濟學研究,最後,他選擇了華人經濟學界的另一位在計量經濟學上造詣頗深,並且在微觀計量方面從事了三年研究的黃有光。


  1995年9月,黃有光從澳洲莫納什大學趕了過來,三個人一起聚集在香港討論整個微觀計量邏輯體系的問題,在此之前,黃有光已經獨立完成了對市場的一個剖析論文,但對於整個微觀計量的開創性不大。


  在這裡,楊小凱和楊少宗則有更大的開拓性,他們的思維跳躍的非常大,視野也更為開拓,試圖分析微觀計量從微觀到整個宏觀的多維影響,也就是要微觀計量去分析整個國家經濟和國際貿易,如果他們完成了這一論文,他們最終將會直接奠定微觀計量經濟學的整個大框架。


  在和楊少宗、楊小凱兩個人討論之後,黃有光非常驚訝,他覺得自己無法對這個論文有比較大的貢獻,這已經超出了他目前的研究範疇,他建議邀請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丹尼爾-麥克法登教授,他認為只有麥克法登的研究範疇和二楊是在同一個高度,而丹尼爾-麥克法登是這個領域目前最快的兩個人之一。


  丹尼爾-麥克法登。


  楊少宗是比較熟悉的,因為中歐國際商學院在2004年之後採用的微觀計量經濟學教材正式丹尼爾版本的譯本。


  楊少宗現在完全涉嫌抄襲,只不過是抄的有點太高級。


  在黃有光的介紹下,楊少宗和楊小凱一起前往加州,在伯克利分校和丹尼爾就這個領域的研究進行交流,最後,大家真的在黃有光的建議下聯合一起研究。


  他們的計劃非常雄偉,打算一次性的將整個微觀計量對宏觀計量和國際貿易的影響全部剖析出來,論文的全稱是《個人計量選擇對各國宏觀經濟及國際貿易的影響》。


  三個人各自負責一個領域的研究,楊少宗的任務是通過微觀計量中最基礎的部分,即個人抉擇、信息、廣告等基礎元素去分析微觀計量的整體範疇,由此引導出個人計量選擇對局部市場的影響,而楊小凱的工作是用計量經濟學和宏觀經濟學的邏輯去分析,完成微觀計量對地區經濟的影響,最終由丹尼爾-麥克法登完成微觀計量對國際經濟及貿易的影響和波動範圍。


  微觀計量經濟學的研究在1996-2002這個階段基本是分三步完成了整個學科的構架,有三位經濟學家完成,並陸續獲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


  楊少宗、楊小凱、丹尼爾三個人的合作研究最偉大之處在於,他們將一次性的完成整個學科的構架。實際上,楊少宗有另外一個認識,也就是微觀計量和地區行政競爭基本可以解釋整個東南亞金融危機的整個過程,從發展到結束,這兩點的因素是最大的。


  這也就是說,他可以將行政經濟學衍生推廣,擴大其覆蓋的範圍,並通過微觀計量來綜合研究整個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原理及過程,以及後續的結果。


  從加州伯克利分校返回后,楊少宗和楊小凱就分別著手進行各自領域的研究,不過,楊少宗在整個功底上還是要弱一些,他的長處在於開創性的思維邏輯和更為寬闊的視野。


  身為楊少宗實際上的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導師,楊小凱當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楊小凱也在一定程度繼續幫楊少宗逐步完善第一部分的很多工作。


  楊少宗自己也另外請了兩個朋友來幫忙做一些數據模型上的分析討論,差不多到了10月底,他就在楊小凱的幫助下完成了第一部分的初稿。


  過來幫楊少宗的人是凡綱和李兆棠的一個在讀研究生,功底都非常紮實,他們的工作基本相當於研究生,幫楊少宗完成一些基礎工作,因為楊少宗目前還沒有自己的研究生可以做這些事情。


  等楊少宗將初稿基本拿出來,凡綱就說了一句很客觀的話,他說,這基本能算是華人最接近諾貝爾經濟學獎的一個機會了,至於張五常的那一次,那真不是什麼好機會。


  就目前而言,只能說是最接近,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光憑這一部分基本是很難建立真正的學術地位,類似的一些工作在此前已經有幾位經濟學家給出了相關的論文,只能說楊少宗做的更為深入和廣泛,並且將整個基礎框架構建了起來。


  假如此前沒有人做過類似的基礎工作,他是一個人提出來的,那具有絕對的開創性,倒是有可能獲得一個真正觸摸諾貝爾經濟學獎的機會。


  張五常說,他在經濟學中努力研究了四十年,只是得到了諾貝爾經濟學獎的一次提名機會而已,其實,這個話有點過分,因為他基本只做了二十年左右的研究工作,後來就慢慢淡出了國際經濟學界最為前沿的領域,一直在吃制度經濟學的老本,而那早在90年以前就不再是國際經濟學界的重點研究範圍,能做的研究從40年代到70年代基本都做完了。


  目前,國際上最尖端的經濟學領域無非是三個方向,一、計量經濟學的微觀領域(這個領域嚴格算起來,從1998年開始,直到2009年,連續跳出了四個諾貝爾經濟學獎,堪稱是最熱的範疇);二、新古典宏觀經濟學的開拓研究(楊小凱有兩次諾貝爾經濟學獎的提名機會,實際上都是在這個領域);三、國際自由貿易及其自由學派的寬鬆定論。


  制度經濟學在2007年曾經一次性出現了三位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實際上都是遲來了二十年的獎勵,這三個人基本上一錘定音,在二十年前就將整個領域敲入了棺材。


  如果你還想在這個領域繼續擴展,那就只能打開一個新的方向,那個難度太大,除非現有的經濟形態發生重大改變,就像古典經濟學在上個世紀30年代以前就基本敲死了,到了80年代末期又死灰復燃,開啟了新古典經濟學的研究範疇。


  國內經濟學界比較可憐的一點是研究最熱門的領域跟不上別人的思維,只能拾人牙慧,於是就一天到晚跟著政府轉,地產熱就研究地產,金融熱就研究金融,農業熱就研究農業,新經濟熱就研究新經濟,不敢去做新領域和最熱門領域的開拓研究,抓點小東西,別人不研究的東西在那裡沾沾自喜。


  就這樣還一天到晚感嘆,說什麼中國經濟學家拿不到諾貝爾是政治歧視,說句難聽話,你還給別人歧視你的機會沒有?


  國內號稱幾千個的經濟學家加起來,連一次提名都沒有,只有楊小凱後來在新古典領域有過兩次提名,可人家也長期在澳洲莫納什大學工作,根本不回國。


  黃有光這樣的海外華人經濟學家相比國內經濟學家真是太有素質,明知道二楊的領域是很有機會提名的,可他自知的自己目前的研究課題跟不上,就不湊這個熱鬧,還主動幫二楊找一個水平更合適的經濟學家。


  這種素質……如果換了國內經濟學家,早就一窩蜂的哄搶了,哪怕就是幫忙介紹一下,也非常渴求在論文上署個名。


  如果楊少宗不是楊少宗,你看凡綱敢不敢幹這種事,說不準連張五常都敢來,如果楊少宗真就是一個普通的經濟學博士在讀生,拜在李兆棠的門下,那就扯吧,楊少宗這篇論文能不能掛他的名字還是問題。


  別說這一篇,連《行政經濟學》的機會都不會給你,導師的名字一簽,後面就都是導師的功勞,你愛去哪裡混,就去哪裡混。要是識相,我給你一個機會畢業當教授,繼續盤剝下面那群小兔子,他們就是你成名立萬的廉價勞動力。


  最搞笑的是學生抄襲一篇論文,教授一看很不錯,大名一簽歸他所有,結果鬧出大風波……這些事情太多,大家都知道不是你在抄襲,可你也更不是個東西,你他媽連抄襲都不如,你就一個霸佔,活該……雖然別的教授也都這麼做的,可人家好歹花了精力檢索一下,純屬原創再簽字霸佔,你連檢索這種基礎工作都不幹的啊。


  楊少宗是真服了國內的這幫學者專家,他跑出來,特意跑到香港大學就是不想惹出那些亂七八砸的事情。RO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