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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中左翼

  對於中國的經濟建設,楊少宗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觀點,而且,他這個觀點有諾貝爾經濟學獎的支持者,他和楊小凱是完全一致的觀點。


  其他人不敢苟同,不是不敢贊同,而是壓力太大。


  楊少宗第一次對政治局領導的彙報工作結束后,中央國務院很快就召集了國內的大部分經濟專家集中討論,楊少宗和楊小凱、陳錫華三個人聯手寫了一份學術報告——「中國經濟在低通脹社會運轉經濟形態的可能xing及其特點」。


  國內經濟學界的爭論很大,蒲吳兩位前任國研中心的主任各持一詞,蒲老的意思是風險大,用拋售國有資產的方式去維持社會福利,如果經濟沒有發展起來,長遠將為面臨人材兩空的局面,而且,同時搞均衡發展是不是更冒險,對原先的集中發展和率先發展政策是一個完全相反的政策,是不是真的能搞起來,未嘗可知。


  吳老選擇支持,至少在學術理論上,這是完全可以成立的,而且也是最好的選擇。


  茅章童等經濟學界大佬選擇沉默,模擬兩可的說幾句不咸不淡的話,在中青年一代的經濟學家中,大家的爭論就非常ji烈了。


  說實話,如果提出者不是兩個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獲得者,背後實際上還有容總理的支持,這個爭論基本很難引發。


  大家的統一感覺還是風險大,繼續mo著石頭過河可能更好一點。


  對此,楊少宗說了一句很嚇人的話,他說——我看mo到資本主義那條路上的概率更大。


  這種爭論從99年2月底開始,一直持續到4月底都沒有定論,座談會開了幾十次,關鍵是汪主席遲遲不肯開口表態。


  有風險。


  到了4月底,茅於時忽然開口說是風險太大,不可預估xing的風險太多,此時茅於時正好是中央財經顧問委員會的常務委員,他的這番話對中央財經政策制定機構的衝擊很大,而一向持贊同意見的容總理忽然也開始沉默。


  意識到自己和楊小凱導師冒著巨大的政治風險提出的意見最終還是被淹沒掉了,楊少宗多少有些失望。


  5月3日的這天晚上,茅老到了國研院和楊少宗交談了三個小時。5月1日,楊少宗以個人原因請辭國研院院長職務,黯然的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離開中國國家經濟研究院。


  楊少宗和茅老談了很多。


  茅老坦言,從理論上來說,這幾乎是中國成為世界經濟霸主,挑戰美國的唯一機會,整套理論和數據推演完全沒有問題,只是有兩個代價,第一,必須大幅削減政府機構;第二,必須不斷沽售國有壟斷企業的股份,採取法國中左翼的政策。


  只要中央有絕對的決心,根本沒有所謂的風險,同樣的路,法國、瑞典都已經走過去了,而且,中國絕對可以走的更平坦。


  關鍵就在於這兩個代價是國內「很多人」所無法接受的,大家寧願按照現在這個模式去建設他們理想中的「社會主義」。


  簡而言之,中國能夠成為世界霸主不重要,重要的是中石油和中石化不能賣,這是社會主義的象徵。


  茅老是代表容總理來的,兩個提議,一是轉而擔任清華大學的校長,這個事情,容總理安排好了,只等楊少宗開口;二是乾脆辭職,楊少宗走了,大家感覺這個事情過去了,容總理來一個只做不說。


  當然,容總理也不確定自己能做多少,但他會竭盡所能,做到自己的能力極限,問心無愧。


  既然如此,楊少宗只能選擇乾脆了當的辭職,算是將這個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第二天,楊少宗就乾脆利落的向國務院提交了辭呈,都已經收拾好了,他知道中國政治歷來不乏痛打落水狗的事情,當他決定離開,他在國內就會失去所有的立足之地,至少在最近幾年裡,他是無法在國內繼續像過去那樣遊刃有餘了。


  他已經決定接受香港政府的邀請,擔任港府經濟政策顧問,和導師楊小凱一起返回香港繼續從事專業的學術研究,他們甚至已經挑好了一個新的課題——「亞元」,國際非主權貿易貨幣體系的運用及其作用,這是他們的新課題。


  大家都已經默認了他們的選擇,國務院報呈政治局批審還需要一段時間,楊小凱和黃有光已經悄無聲息的前往香港,他們就將自此而離去,楊少宗則在等待最後的批示,然後將手中的工作轉交給下一任國研院院長李兆棠,他的研究生導師。


  歷史永遠充滿了戲劇xing。


  實際上,根本無需報呈政治局這麼麻煩,只是走一個過程,本來就是國務院可以直接決定的事情,容總理多少有點猶豫,就將這個事情暫時放了一下。


  在這個時候,包括遲劉等軍方的委員都和楊少宗si下會談過,他們保證後面不會有人繼續清算楊少宗,改革不成仁義在,畢竟,楊少宗是知識分子,不是黨內鬥爭,雖然楊少宗是黨員,也是容總理這邊的主要心腹。


  一切就是如此怪異。


  5月8日,美國人「誤炸」了中國駐南聯盟的大使館。


  消息一經傳來,舉國大震。


  真正遭受震撼的自然是政治局的各位領導,大家彷彿是被一顆炸彈給炸醒了,正如楊少宗所預言的,中美對抗將是未來三十年的世界經政主旋律,中國要麼不打算髮展,要麼就必須破釜沉舟去做第一。


  這天晚上,楊少宗正在岳父蕭永華家中吃飯,蕭司令在,蕭薇和她的兩個哥哥、嫂子也都在,大家都知道楊少宗和蕭薇幾天後就將前往香港,未來幾年內,他們都不會返回內地。


  大家都很難過,雖然從一開始,蕭司令和蕭永華就勸說楊少宗不要過去ji烈,用他們的話說——差不多就行了,國家改革還是要一步步來。


  對於楊少宗的決心和意志,蕭司令還是很支持的,可惜他退下來了,在這個方面最好不開口,就算沒有退,上面有劉副軍委,也輪不到他代表軍隊說什麼。


  大家正在強忍著心裡的難過說說笑笑,逗著楊思璇和她剛滿月的弟弟楊思寧,蕭薇剛在首都做完月子,因為兩次都是順產,恢復的還不錯。


  飛機是中旗集團安排的專機,可以直飛香港,如果有必要,他們會在香港機場停留幾個小時,確認無誤才會下機,假如事情有變,他們會直接轉飛新加坡,從新加坡轉道前往舊金山。


  這種概率很小,但還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而這也是蕭司令的意思,毫無疑問,蕭司令恐怕是聽到了有關人士的一些狠話。


  一家人正在最後的聚集著,一整天都沒有出去,孩子們霸佔了電視看奧特曼錄像,大家也都沒有在意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軍委方面忽然派車過來,過來接人是國防部的遲部長。


  這樣突然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以為情況有變,鬥爭忽然劇烈了,可遲部長一進門見到親家蕭司令就笑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用緊張,他則和楊少宗上前握手道:「少宗,跟我去一趟吧,主席親自讓我來接你,免得你誤解。沒有什麼事情,主席召集了幾個委員,大家還是想再聽你說細緻一點,說遠一點!」


  楊少宗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中國駐南聯盟的大使館被炸了,可他估計也不會真出什麼事,現在又不是的時候,中央還不至於因為他這個知識分子想要ji進的推進新改革,就要將他給軟禁起來。


  他將衣架上的大衣取過來,這就跟著遲部長乘車前往中南海。


  因為是國防部的車,車是直接開了進去,在瀛台停下來。


  楊少宗跟著遲部長一起進去,在紫光閣里坐著五個人,他們正很嚴肅的討論著問題,聲音很低,幾乎都是軍委方面的政治局委員,除此之外只有容總理一人是非軍系的。


  和楊少宗有著特殊關係的劉委員也在。


  見到楊少宗,劉委員首先打了個招呼,汪主席則站了起來,神sè凝重的和楊少宗握手,邀請楊少宗坐下來談,這倒是讓楊少宗受寵若驚了。


  不過,他已經從遲部長那裡知道了真相——美國人轟炸了中國駐南斯拉夫聯盟的大使館,雖然中國方面確實給南斯拉夫提供了大量的雷達和軍事設備,包括一些技術援助,甚至也有接納南斯拉夫方面有關領導政治避難的可能,但僅此就直接轟炸大使館,這確實是太荒唐了。


  只能說明一點,在美國人眼裡,中國根本不算個東西。


  再加上96年台海危機,兩次事情加在一起,軍隊這邊是真的坐不住了。


  在楊少宗剛坐下來的這段時間,汪主席還在安撫劉張和首都軍區的幾位司令員,讓他們盡量不要有過ji的反應,中央肯定會給予強烈的措施。


  楊少宗就在一旁無聲的聽著,他和容總理都不說話。


  大約等了十多分鐘,劉委員才忽然提到了楊少宗,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認為小楊說的對,中國想要甘居老二是不可能的,必須和美國正面較量,要麼不發展,要麼就沖著第一而去,我們沒有第二條路,否則,我們就是另一個,另一個泰國,這種破事,咱們不能忍啊!」


  「是啊!」


  汪主席忽然感嘆一聲。


  現在上面沒有老人了,汪主席實際上真正的大權在握,怎麼改是他一句話的事,他只是不想冒這個風險,現在,軍方已經憋不住了。


  楊少宗實際上一直有劉遲等人的支持,這是他敢於放話的一個主要原因。


  他和劉委員si下交談,劉委員就和簡單的說,為什麼不能賣?我們軍隊的企業都賣了,軍委下屬的八大公司都賣了,一千多億的資產,每年一百多個億的利潤全沒有了。軍隊的企業可以賣,憑什麼石油部的企業不能賣,工業部的企業不能賣?


  只要賣價合適,賣掉,我要錢養軍隊。


  以前航空工業是我們佔一半,現在都是你們政府的了,好嘛,我無所謂的,那你也允許民營資本進來搞軍工業,我要航母,我要大飛機,你政府都給我買過來。


  汪主席感嘆了一聲,劉委員就繼續大聲說道:「如果將中石油賣掉能給我們買兩艘航母,那我支持賣掉,我們這麼大的海域面積連一艘航母都沒有,這算是什麼事情,連泰國都要買航母,我們為什麼不能買不能造?美國人把兩艘航母拉到台灣,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六十年代就喊著要航母,誰聽過我的意見?如果我們那個時候開始搞,現在美國敢到南海撒野嗎?現在會有南海問題嗎?搞軍事不能忍,我就不喜歡老鄧那一套,韜光養晦,晦到美國人都敢炸大使館了,我看明天就能炸!」


  感覺他有點太大聲了,遲部長就緩衝一下的調和道:「也不用這麼緊張嘛,美國人這一次確實是過分,但這個限度還不至於搞到全面xing的軍事衝突,當然,這還是要看我們自己的態度。」


  楊少宗忽然道:「幾位領導,我能否說幾句!」


  容總理畢竟是楊少宗的老上司,覺得他有點不分輕重,就道:「暫時還沒有輪到你,等一下,將你的想法重新說清楚一點。」


  汪主席倒是不在意的說道:「楊院長對整個國際經濟和競爭了解的比較深入,在這個問題上談幾句也是比較合理的,少宗同志,你可以大膽的談一談你的想法!」


  楊少宗點著頭,還是比較謹慎的說道:「各位領導,我不懂軍事,也不太懂國際政治,我只懂經濟,但我也明白一個基本的道理,那就是國家和地區競爭。從實力上來講,我們確實是太弱了,我們不具備挑戰美國霸權的能力。我們如果想要快速崛起,就必須充分利用國民資本和整個民族的力量。比如說,我們現在也有民營資本在試圖做飛機產業,中旗集團在94年開始投資了一個設計公司,目前累計投入了兩個多億,如果有必要,中旗集團預計在這個方面能夠投入數百億的資金研發大飛機。我們如果有了大飛機,實際上就有了遠程戰略運輸機。在這個技術上突破開,我們的加油機、預警機都會有非常好的平台。如果是國家研究,我個人認為政府投入的資金會比較多,周期長,而我們主要是靠資本市場自由融資,中旗自身投入一百億,再從資本市場逐步籌集兩百億是沒有問題的。這裡面的差別在哪裡呢,中央的投入實際上就是在印鈔票,而我們的投入則是吸收民間的儲蓄。我們從銀行借貸,從股市融資,發行企業債券,實際上都是中國國民的儲蓄款。換而言之,民間投入一千億,和中央直接投入一千億是完全兩個概念,雖然投資必然引發投資經濟的過熱,但是,如果投資面向於高技術領域,產生的通貨膨脹壓力是非常低的。投資一千億去搞大飛機工程和投資一千億去搞高速公路是完全xing的兩個概念。想要真正的超越美國,我們首先需要一個更自由開放的國家環境,一個更為凝聚團結的中華民族,也更需要整個資本市場的自由化運轉。」


  汪主席沉默無聲的思索著,依然顯得很慎重,過了大約三分鐘左右,他才忽然問道:「少宗同志,如果你來大規模的出售轉讓國有資產,你估計是要以什麼樣的方式?」


  楊少宗道:「我堅持一個基本原則,那就是非上市的國有資產不賣。我是一個資本家,而且可以說是中國目前最好的資本家,我要賣一家國有壟斷企業,誰也別想在我手裡佔到便宜。我就拿石油產業為例,首先,我要將中石油和中石化重組上市,在資本市場,我將中石油做為中國最大的中國國家石油公司來發展,而中石化則選擇和其他國際石油公司合併,比如說,我直接和殼牌石油公司合併,合併之後,我要佔到40%,甚至是50%的股份,然後,我將手裡的股份不斷高價分拆給國內外的投資公司,利用股市做融資渠道,不斷高價套現離開,然後用我套現的資本去經營國內的教育產業,扶持高科技產業。那麼,這些股份什麼時候賣呢,很簡單,石油價格達到每桶130美元了,我的市值達到七八千億美金,我就賣,在此之前,我就是寧願發行國債也不賣。我賣掉一半,換回三千億美金是絕對沒有問題,在新的國際石油巨頭公司中,我哪怕是只保留20%的股份,我也就夠了。」


  容總理乘機說道:「如果是讓少宗同志來主持這些工作,別說是國內的老闆們,就算是國際投行也占不到便宜,這個方面,我們還是要有這個信心的!」


  平時聽到這個話,大家都會笑一下,現在笑不出來——大使館都被炸了,誰有心情?

  汪主席繼續問道:「如果是不上市的國企呢?」


  楊少宗答道:「通過證監委選定十多家最好的會計事務所做為中國證監會的指定單位,甚至是外資會計事務所,授權他們審核國有資產和所有上市公司。通過選擇一批最好的國企上市,然後加大力度推動這些國企上市公司兼并其他同類型的國企,用最快的速度去建造一大批國內巨頭企業,同時不斷通過股市和股權稀釋的方式,將股份在合適的價位逐步轉讓給市場其他投資機構。只要我們地產業不熱,我們的絕大多數國資公司都是最熱的投資方向。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應該注意幾個基本的問題,第一,在金融、能源、資源、航空工業、機械、鋼鐵等領域,我們仍然要持有一大批國有控股的央企;第二,絕對堅定的堅持政企分離的原則,除了五大中央資產管理公司和各省的資產管理公司外,以及一到三家特殊的專業軍工企業外,其餘企業都要脫離,撤銷原有的行政級別劃分;第三,絕對要發動全國的力量抓反腐,**問題不打光,國企改革和出售就絕對會出大問題,如果是我來控制國企的整體二次改革,我什麼時候企,首先要等**問題打幹凈一點,在此之前,我就集中精力抓好國企的自身改革和管理改革,我建議是成立專業的國家調查總局,設立華東、華南等分局,分局許可權要高於各省紀委,不受各省管轄,所有正處級國家幹部和中大型國有控股企業的經營者都必須對國家調查總局呈報財產,每一年呈報一次,一旦發現有違規違紀,或者虛假呈報的,立刻隔離調查。此外,國家調查總局最好有大量的無黨派和民主黨派人士,甚至是從香港方面借調一部分有經驗的廉政公署高員。第四,資產轉移后,對外投資要加快,從夕陽產業抽離國資要從快從優,國家資本投資依然要按照市場秩序來進行,投資於更高科技和更高利潤的新產業,加大國際化的分佈。第五,軍事建設要加快,我們的國家資本要國際化,很可能是在委內瑞拉、巴基斯坦、伊朗這樣的國家進行重點投資,用經濟去控制他們的國家,同時也要足夠的軍事力量保證我們的利益,特別是保障外國,確切的說是保障美國的干擾和破壞,我們的國家資本主義和新加坡肯定不同,因為我們的國家資本規模更大,而且,我們是中國,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也是最後的社會主義大國。」


  頓了頓,他繼續總結道:「我們的國家資本主義的兩大原則是政企分離和國不於民爭利,但我們的另一個原則是和別的國家爭利。總有一天,我們會發展到一個新的境界,我們會通過在海外的投資收益來確保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確保我們的國民福利,那個時候,我們需要非常強大的武力來保障這一點。」


  感覺楊少宗又有一點說過了,容總理繼續替他緩和道:「我覺得這還是一個比較遠的事情,就目前來說,反腐仍然是我們最重要的工作。」


  遲部長則道:「反腐的事情等一等,先和美國示威再說,一點反應都沒有,光譴責幾句有什麼用?」


  眾說紛紜。


  汪主席沉默的思考著,他想了很長時間,又和楊少宗說道:「少宗同志,你也是一個老黨員了,17歲在大學入黨,現在也有14年的黨齡了,在旗州工作那麼多年,搞出了很不錯的社會主義模範建設。你現在覺得,社會主義建設的一個基本原則是什麼?」


  楊少宗想了想,道:「公平,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原則,所有人都要平等,所有人都有機會致富,所有人都要富裕。你可以更富一點,哪怕有一萬個人像我這樣富有也不是任何問題,問題在於我們必須保證每一個人都擁有足以保障生活的資產,保證每一個人都有致富的機會。我堅持認為我們應該走中左翼的社會主義道路,我們要在市場經濟的發展上實現自由市場經濟的基本規則和秩序,同時,我們也必須確保每一個國民都擁有良好的社會福利,以及公平公正的,甚至是偏向於窮人的福利體系、教育機會和醫療保障,我們必須保證每一個人都有房子住,都看得起病,讀得起書,哪怕我們國家發展的慢一點。歸根結底,我們不是為了人民才去搞國民經濟建設,我們是為了國民經濟建設才搞人民,我們要把實惠和財富分配給每一個中國人。」


  汪主席這才很肯定的贊道:「對,你這樣的說法就是非常正確的,我們是為了人民才去搞國民經濟建設,我們是為了國民經濟建設才搞人民。國家發展慢一點不是問題,但一定要讓老百姓都有保障,都有公平公正的發展機會。」


  這天晚上,楊少宗和幾位領導一直交談到凌晨2點多鐘,他也終於有機會將自己對於整個中左翼執政的思路完全闡述清楚。


  這一條路,中國絕對走得通,關鍵是黨內高層有沒有這個勇氣。


  有勇氣就絕對沒有問題。


  是否按照他的這一套思路搞下去,一直到超越美國……這先不談,這天晚上,汪主席給了楊少宗一個任務——利用自己是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獲得者的國際身份,公開譴責美國,最好是舉行一次公開演說。


  中央政府這邊打算是安排七八萬人捧場,而且是中央電視台直播的方式面向整個國內。


  稿子呢,國務院辦公廳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楊少宗第二天拿到稿子看了一遍,覺得根本不是他的風格,就重新讓自己的團隊另外寫了一份屬於他那種風格的演說稿,題目為「勇敢的超越美國」。


  容總理稍微改了一下,同意楊少宗按照他自己的演說稿去舉行公開演說,地點選擇在工人體育館,在場的全部都是首都的大學生,中央這邊領導盡量不參加,確保是一場絕對的民間xing質的公開演說。


  這有點掩耳盜鈴,如果是民間xing質,你安排直播做什麼。


  楊少宗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演說家,5月12日,他就在工人體育館舉行了一場公開演說,在演說中,他說,我們必須更自由,更開放,必須更偉大,更堅定,只有一個偉大的中華民族才能建設一個最強大的國家,只有成為一個最強大的國家,我們才能不被欺辱。


  他說,我們必須為了超越美國的目標而奮鬥,我們不能害怕,我們要有這個勇氣,我們要足夠的勇敢,我們要敢於撕毀現在的一切牢籠,我們要重新塑造我們的民族之hun,我們要構建新的面向下個世紀的新中國精神,我們要塑造新的面向下個世紀的新中國青年。


  最後,他說,現在,讓我們一起牽著手,團結起來,勇敢的超越美國,讓我們一起團結起來,重新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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