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做人要誠實(求收、推)
斗酒場。
「爺,我給你捶背!」
「爺,我給你捏腿!」
「爺,……」
程千、尚萬兩人圍著沈鳴儘力討好,大獻著殷勤,酒道人提著壇酒,有些尷尬地站在旁邊。
在沈鳴以一己之力輕鬆擊殺上百宗師后,酒道人總算是認清了現實,沈鳴這種非人般的怪物,根本不是他能比的。
現在他心裡已經沒了絲毫想跟沈鳴比斗下去的心思了,他現在只想離沈鳴遠遠的,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
跟在沈鳴身邊,刺激倒是刺激,可實在是太危險,不太適合他這種老年人,他如今心裡甚至都有點想要退出江湖的想法了。
「踏踏!」
有些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神經緊繃的酒道人立馬比了個招式護住自己,眼睛飛快地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什麼人!」
一道曼妙的身影緩緩走進斗酒場。
酒道人鬆了口氣,疑惑問道:「咦,朵兒姑娘,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此時的阿朵兒衣衫破爛,身上有著十來道傷口,傷口處流淌出的血液甚至將她的衣裳染紅了大片,她臉色蒼白,腳步虛浮,顯然受了不小的傷。
阿朵兒蒼白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開心,她並沒有回答酒道人的問題,而是用好看的眼睛深深地看著沈鳴,同時嘴角彎起一絲甜到了極點的弧度。
「主人,我贏了!」
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開心,以及那麼一絲絲的炫耀。
她贏了,她戰勝了自己心中最為恐懼的敵人,她想將這份喜悅分享給沈鳴,並獲得沈鳴的讚揚,哪怕只是一句乾的不錯。
酒道人不明情況,程千兄弟二人倒是隱約知道其中細節的。
他們驚訝地看著阿朵兒,沒料到會出現這種結果。
沈鳴笑道:「恭喜!」
說話的同時,沈鳴取出一瓶丹藥遞了過去。
得到沈鳴的祝福,阿朵兒更加開心了,她接過沈鳴的藥瓶,甚至顧不得服用,而是繼續分享心中的喜悅。
阿朵兒興奮地開口道:「那個蠢貨也不是我想的那麼厲害嘛,哼,就憑他還想殺了主人您,簡直是痴心妄想,連我都能打敗他。」
此時的阿朵兒如同個小女孩一般,嘴裡喋喋不休的炫耀著。
「沒想到他那麼弱,只是將他那張臉划花一下,他就跟瘋了一樣,招式漏洞百出,沒兩下就敗在了主人您交給我的功夫下。」
阿朵兒笑道:「他瘋了,我把他那張臉划花以後他就徹底瘋了,最後我沒殺他,只是廢了他的功力,毀了他的那張臉,順便把他的那個玩意給割了下來,讓他以殘缺的身體,頂著那張醜陋的臉瘋癲、痛苦、絕望地苟延殘喘下去。」
說著,阿朵兒還不忘比了個手勢。
這時。
旁邊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勁的程千兄弟二人,忍不住開口插了一句話。
程千疑惑道:「等會,小姑娘,你說的『他』指的是誰?」
阿朵兒得意道:「現任江湖第一醜八怪,半傾城!」
尚萬瞪大了眼睛,追問道:「你說你把她那個玩意給割了?」
阿朵兒點頭道:「對啊!」
程千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恐。
程千驚呼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尚萬補充道:「沒錯,你肯定是認錯人了,她怎麼可能帶把呢?」
阿朵兒正要開口,卻覺腦袋一昏,徹底暈了過去。
沈鳴輕嘆一聲,上前扶住阿朵兒的身子,把了下脈,發現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而已。
看著暈過去的阿朵兒,程千兩人更是焦急,環視了一圈,最後還是將視線投向沈鳴。
「爺,半傾城不是女的嗎?」
「爺,這丫頭一定是認錯人了對不對?」
沈鳴看著焦急不已的程千兩人,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忍不住笑出了聲。
酒道人倒是摩挲下巴道:「半傾城嗎?我倒是記得江湖中曾有個說法,據說這半傾城生來就雌雄共體,再加上他本身修鍊的功法極為奇特,小成之後,便可讓他在男女之間自由切換。」
程千兩人聞言再次對視一眼,臉色頓時變得跟他們頭髮一樣蒼白。
酒道人好奇道:「對了,江湖中人一直很好奇半傾城的性別,你們又是怎麼確定半傾城是女的?」
程千兩人聞言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齊齊開口回道。
「不知道,不知道,猜的!猜的!」
酒道人狐疑道:「是嗎?」
程千兩人道:「當然!」
酒道人點頭道:「也對,雖然江湖上自稱半傾城裙下之臣的人有不少,但那些人無一不是年輕俊俏的美男子,你們兩個……」
酒道人搖了搖頭,口中嘖嘖出聲。
平日里若是有人敢如此議論他們相貌,他們兩兄弟定會出手,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可今日他們卻是大鬆了口氣。
這時。
沈鳴沒忍住,大笑出聲道:「騙子遇上騙子,有趣,著實有趣!」
程千兄弟二人的臉這下是徹底黑了下來。
……
官道上。
沈鳴背負著雙手獨自走在前面,程千兩人一臉生無可戀地推著板車跟在後面,板車上躺著昏迷過去的阿朵兒。
此時的阿朵兒口中正說著一些迷糊的話。
「母后……母后……」
「母后,朵兒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父王……父王你不要朵兒了嗎?朵兒不想離開你?」
「怪物……你這個怪物,哈哈……母后……母后你看到了嗎,朵兒給你報仇了!」
聽著阿朵兒睡夢中這些迷糊的話,周圍的氣氛有有些沉默,酒道人看向阿朵兒的表情也不由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不一會後,夢中的喃語又換了個對象。
「主人……主人……」
「主人……朵兒……」
聽到這,不僅是酒道人,程千兩人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朵兒……朵兒好……」
沈鳴淡淡開口道:「醒了就起來吧,老是躺著對你背後的傷口不好。」
話一出口,場中寂靜了片刻。
程千看著板車上阿朵兒蒼白的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變紅,眨眼間便由白饅頭變成了紅蘋果。
片刻后。
紅雲褪去,臉色再次恢復了正常,但阿朵兒卻仍是躺在板車上並未起來。
酒道人上前仔細地瞧了瞧,然後抬頭愕然開口道:「沈道長,朵兒姑娘好像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