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也配!
不止是說給燕關山聽的,同樣也是說給你們聽得!
演武場上的群雄聞聽見這話,再次為之嘩然,顯然未曾料到沈鳴竟敢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這是什麼意思?
說他們沒腦子!?
當著整個東北武林群雄的面,說他們沒腦子?
這是何等猖狂的話語,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沈鳴!」
徐不用拍桌而起,大聲喝問道:「你敗了百曉生,燒了天機閣,闖了紫禁城,江湖朋友敬你武功高強,尊你為江湖神話,稱你一聲沈先生!「
「但你也莫要欺人太甚,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以為我們是怕了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與我們整個東北武林為敵不成?」
他本就脾氣暴躁,很難壓得住自己的火氣,聞聽見沈鳴這話,頓時站起身來,手指著沈鳴質問起來。
沈鳴屈指一彈,一股勁力擊出。
「鐺!」
一道震耳的嗡鳴聲響起,半截鋒銳的大刀斷落在了地上。
徐不用雙手握住刀柄,虎口處已經有鮮血流下,他連連後退數步,嘴角隱隱有鮮血流出,看向沈鳴的眼睛裡帶著濃濃的驚恐與后怕。
他沒想到自己已經如此說了,那沈鳴竟然還敢動手,難道那沈鳴當真不怕與整個東北武林為敵!?
「要不是看你來這裡是一腔熱血,抵禦外敵的份上,現在你已經死了,說話之前記得過過腦子,免得拖累別人!」
沈鳴漠然地看了眼徐不用,如是開口道了句,他看了眼練武場上的群雄,接著開口道。
「沈某今日乃是為陳錫年而來,其餘人待著、看著便好!」
這話一出。
事情便徹底明了,群雄想著先前陳錫年說的那個故事,雖覺驚訝以及不可置信,但這時也是明白沈鳴便是當年那場火災中的倖存之人。
不少人。
在沈鳴這話一出之後,步伐悄悄地往後退了退。
先前他們的口號雖喊的響亮,但那卻是因為不知對手底細,認為事情也就過去了三十多年而已,倖存的人再怎麼天才,最多也就是個大宗師而已。
而他們卻有這麼多大宗師坐鎮,便是真有仇家找上門來,也是高個的頂著,那裡需要他們出手,吼兩嗓子又不會死,又何必吝嗇呢?
可現在卻是不同。
在見識了沈鳴將燕關山如同拍釘子般拍進土裡,彈指將徐不用那把大刀擊斷的場面之後,他們這時也清醒地知曉了沈鳴的實力。
就連燕關山、徐不用這樣的大宗師在這樣的實力面前,都如同螻蟻一般,又逞論他們?
畏懼之下,他們自然也不再開口。
這種人雖佔大多數,但也有懷著其他心思的人,開口勸解了起來。
「在下見過沈先生,先生是為當年之事而來吧!」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走出人群,抱拳對著沈鳴行了個禮,老者面容看著雖是蒼老,但精神卻是極好。
「王某雖然功夫不及沈先生,但卻是比先生要多活了些年,可能看事情的方向不一樣,有些話王某仗著年老,也就厚顏說說!」
王姓老者看了眼沈鳴,然後瞧了瞧高台之上的陳錫年,這才繼續開口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當年那事本就是無心之失,真算起來還怪不得王爺,這些年王爺鎮守東北邊關,為國為民不知做出多少貢獻,實在是當之無愧的大英雄,大豪傑,先生又何必非抓著當年的……」
然而並不等他說完,沈鳴卻是擺了擺手,淡淡地回了句。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說完這話,沈鳴又打量了一眼那王姓老者,皺眉問了句。
「王!?君岳堂王柏川!?」
沈鳴的這句反問讓王姓老者不由一愣,他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沈鳴,然後點了點頭,用有些疑惑的語氣開口問了句。
「正是老夫,沈先生聽說過老夫?」
「是你便好!」
王柏川不解沈鳴這話的意思,不由詫異的看了過去,這一眼看去,他的心便涼了半截。
他瞧見沈鳴左手輕輕抬起,手指微微一曲,一股勁力己經朝著他這方急速破空擊來。
王柏川見過沈鳴先前彈指擊斷徐不用大刀的手段,自然不會小瞧了沈鳴的這一擊,他忙將全身功力催動到了極點,身上氣勢也是噴薄而出。
這看著蒼老無比的老頭子,竟也是一個大宗師級的高手。
「沈先生這是……」
他很是驚慌地開口問了起來,然而並不等他把話說完,沈鳴彈出的那股勁力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噗!」
勁力很輕易地便將王柏川推在身前的氣牆擊穿,直直地擊在了王柏川的身上,一朵殷紅的血花頓時在他胸口處綻放開來。
「砰!」
眼中帶著詫異、不解、疑惑、後悔等情緒,身為大宗師的王柏川在沈鳴的隨手一擊之下,竟就此死去。
沈鳴此舉卻是再次嚇住了不少人,但也有不少原本便對沈鳴囂張舉動不滿的人,這時也忍無可忍,大聲地開口質問了起來。
「你……」
「你……沈鳴!你這是何意!」
「王老與你無冤無仇,只不過是站出來說句話而已,你竟下如此殺手,你未免也太喪心病狂,肆無忌憚了吧!」
對於這些人的質問,沈鳴卻是絲毫不加理會,他只是眼神厭惡地看了眼王柏川的屍體,很是不屑地開口道了句。
「你還有臉活到現在,也確實夠厚顏無恥的!」
他的這話卻是引得那些人更是不悅,紛紛開口要讓沈鳴給個解釋,最後還是高台上的陳錫年捂嘴咳嗽了一聲。
「陳某見過沈先生!」
他抱拳行禮,對著沈鳴躬身到底,行了個大大的禮。
因為威望擺在這,隨著陳錫年的開口,場中吵鬧著的那些人頓時收了聲,但即便如此,他們看向沈鳴的眼神猶帶不善。
沈鳴轉過頭來,看了眼高台之上,一副文弱書生模樣的陳錫年,眼中的厭惡之色更加濃了,他很是不屑地道了句。
「陳錫年?「
因為這句直呼陳錫年的名字,在那些江湖人眼中,沈鳴更加厭惡可憎了。
陳錫年面色卻是絲毫未改,看向沈鳴的眼神仍是充滿內疚,臉上仍是那副愧疚的表情,他點了點頭。
「正是陳某,三十……」
他剛想解釋一番,表達對那場火災的愧疚之情,然而沈鳴卻是已經再次開口喊道。
「陳鎮北?」
聽見沈鳴這句帶著濃濃嘲諷以及不屑的稱呼,陳錫年的仍不發怒,他讓面上的愧疚,眼中的內疚更加深了。
他剛想開口表示慚愧,沈鳴的話語聲卻是再次傳來。
「你也配!」
語帶不屑、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