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戒指說扔就扔
唐亦洲你這也太壕了一點吧。
別人求婚送房子送戒指,你倒好,直接送一個小島。
孟軒拿著大包小包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兩人又在那兒秀恩愛,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喂喂喂,你們秀恩愛也要悠著點啊,這裡還有一隻單身狗呢,小心我申請動物保護協會,說你們虐待動物。」
唐亦洲攬著錢米,眉梢微揚:「好啊,那你現在趁早滾回去。」
孟軒想了想小島那邊正到處找他的爺爺,頓時氣焰就焉了下去。
算了算了,被秀一臉恩愛算什麼,只要不被爺爺抓回去相親,讓他做什麼都行。
誰秀恩愛了,錢米不滿的瞪了滿嘴跑火車的孟軒一眼,突然發現自己的腰被某個男人攬住,頓時彈開他一米多遠。
孟軒見狀笑的十分幸災樂禍。
因為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們先回了小島上的別墅,等養好精神明天再到小島周圍逛逛。
看著矗立在小島中間的一座充滿異域風情的別墅,錢米又一次被打擊到了。
嗚嗚,有錢人真的是太……太會享受了。
本以為這棟別墅長時間沒人住會布滿灰塵,但相反的是並沒有,看著乾乾淨淨的可以當樣板房的別墅,錢米眼神充滿了疑惑。
「這裡一周都會有人過來打掃一遍。」
「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會這麼乾淨。
「呃,我們今晚吃什麼啊?錢米看著他們兩個。
「吃飯的事情,交給我,soeasy。」孟軒自告奉勇:「你們放心的去休息,待會我會做一桌豐盛的晚餐,你們就等著吃吧。」
錢米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他怎麼看也是一個貴公子吧,真的會做飯嗎?
「嫂子,你不要以貌取人,我做的菜,可是絕無僅有的。」
好吧,看他這麼自信的樣子,她姑且相信他一下。
一個小時過後。
「這就是你所謂的大餐?」唐亦洲伸手指了指長桌上慘不忍睹烏漆墨黑的一盤盤不明物體,眉頭微微打結。
孟軒傷心的垂下了腦袋。
錢米看著滿桌子焦黑物體,嘴角拚命的抽搐。
她,還真是高估了這個孟軒。
「手誤,手誤,純屬手誤。」孟軒一臉焦急的解釋:「我太久沒做了可能生疏了,不過它們看著賣相難看,還挺好吃的。」
誰信啊,都燒的跟焦炭一樣,會好吃才怪。
唐亦洲看都不看一眼依舊嘰里呱啦自誇的男人,十分自然的牽起錢米的手:「走,我們去廚房。」
她再次憐憫的看了一眼桌子上被孟軒荼毒的食材,乖乖的跟著唐亦洲去廚房。
「你手不是還受傷,我來做吧。」雖然她真心沒廚藝。
「你還想手被再切一次?」唐亦洲揶揄的看著她。
「呃,不想。」某女人誠實的搖搖頭。
唐亦洲找到義大利面,熟練的切菜燒水,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唐亦洲,眼神漸漸有些放空。
除了師父,再沒有另一個人對她這麼好過。
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她的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以為他是那種陰冷會算計的男人,但漸漸的,她感覺,這個男人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惡劣,反而總是站在她這邊。
「唐亦洲,謝謝你。」
「一頓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有禮貌了。」
她什麼時候就不客氣不禮貌了,某女有些惱羞成怒:「我,我是說你懲罰那個旗袍女的事情,謝謝了。」
「旗袍女?」唐亦洲眉峰一折,接著似乎想起什麼,沉沉的笑了:「不用客氣,膽敢設計我的人,我給她這點教訓算是輕的了。」
「總之,謝謝你了,我這人是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的。」
「哦,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男人手裡拿著盤子,頎長的身軀微微靠近她:「我不止一次幫過你,你想要怎麼報答我?」
「說話就說話,別總是靠這麼近好不好。」錢米推搡著某男人的胸膛:「為了報答你,今晚的晚飯我會多次幾口,一定捧場。」
說完一彎腰,就跟泥鰍一樣想要溜走。
男人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長手一伸,將她攔腰抱住,頓時某女就跟被蟒蛇綁住的兔子一樣,只有掙扎的份了。
「你要去哪兒?」
「我去叫孟軒吃飯啊。」
「他用不著你叫,你現在關心的是,該怎麼回報我,我可從來不做沒有投資報酬率的事情。」
天哪,這男人為什麼這麼難纏。
早知道她就不嘴賤說什麼感謝不感謝,怎麼就忘記了這傢伙是一個標準的腹黑狼,怎麼會放過機會調侃她。
「怎麼回報,容我想想啊,你是堂堂的大總裁,一般的小禮物肯定入不了你的眼,我這就去找孟軒商量一下。
唐亦洲騰出一隻手關了火,就將面前一直想逃的小女人給攬到懷裡:「不用找他商量,其實有一個最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她又要變成鬥雞眼了。
「親我一下。」男人薄唇微勾,眼神魅惑十足。
錢米:「……」馬蛋,好想抽人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目光對視了許久,隨著男人慢慢的逼近,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卻十分及時的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靜謐:「哇,好香啊,聞著味就過來了,啊啊啊,是義大利面。」
唐亦洲:「……」
錢米:「……」
唐亦洲狠狠的剮了這個一點都不識趣的傢伙一眼,聲音冷的彷彿是從極地傳來的:「誰允許你進來了,滾出去。」
錢米:「……」
吃完晚飯之後孟軒被被迫留下來洗碗,堂堂的一個貴族少爺可憐兮兮的在廚房水槽洗碗,要有多凄涼就有多凄涼。
「我們把他一個人扔在別墅真的好嗎?」錢米想到孟軒那個小狗一般的可憐眼神,就有點同情他。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他扔到海里喂鯊魚。」唐亦洲在她頭頂上方冷哼了一聲。
呃,看來他還真是不待見孟軒這個朋友啊。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一個沒人打攪我們的地方。」
沒人……打攪的地方,為什麼這話這麼有歧義啊。
唐亦洲說要帶她去一座小山峰,因為這座小島背靠著一座連綿的群山,但它們海拔並不是很高,所以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就等上了山頂。
到了山頂之上,一陣涼風吹拂而來,清涼而又舒適,錢米激動的往前踏了幾步,發現這個地方好像一個天然的觀景台,海島下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好漂亮啊。」錢米站在山頂邊上,吹著徐徐涼風,聽著海浪拍打在岸上的聲音,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心曠神怡。
夜涼如水,星空閃爍著點點星光,一切好像被時間靜止了一般,美好而又柔和。
「本來早就想給你了,只是中間發生了太多事,遲了一些。」男人低低柔柔的聲音溶著夜色傳來,有著特有的金屬質感。
「什麼?」錢米正展開雙手閉著眼睛感受拂在臉上的涼風,聽到他的話好奇的睜開眼睛,
下一秒卻被那璀璨的光芒閃到了眼睛。
鑽,鑽石戒指!
男人修長的手指持著低調卻不失貴氣奢華的戒指,執起她纖細的手指,就要套進去。
但在中途的時候,錢米卻握緊了拳頭,唐亦洲的手一頓,抬頭不解的看向她。
「我,我不要。」她低著頭。
「你不要。」沉如水的聲音隱隱含著怒氣,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為什麼不要?」
從來沒人敢拒絕他的。
為什麼不要,這還用說嗎,她又不是真的馳思晗,怎麼能隨隨便便接受這麼珍貴的求婚戒指。
唐亦洲沉沉的看了她幾眼,突然上前幾步,將戒指毫不猶豫的扔了下去。
「你瘋了。」錢米看他眼睛都不帶眨的把這麼貴重的戒指直接扔到山下,氣的頭髮都豎起來了。
「你蛇精病啊,這戒指一看就價值不菲好不好,你有錢也不是這麼一個揮霍法啊。」
她心疼的看著山底下黑黝黝的一片,這麼大的一片山,下面都是灌木和草叢,那個戒指這麼被扔下去肯定跟石沉大海一樣。
這男人有沒有毛病,有錢就可以這麼隨心所欲嗎。
「你不要的東西,那就是垃圾,我扔垃圾有什麼錯。」沉冷的聲音還是隱含著幾分怒氣。
垃圾,有這麼貴的垃圾嗎,如果早知道他會這麼簡單粗暴的處理這個戒指,她咬緊牙關也要收下的。
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她紅著眼瞪著居高臨下的男人:「誰說我不要了,我,我……」
「我什麼?」他慢慢的逼近她。
「我,我,我只不過是身為女人的矜持拒絕一下,你幹嘛那麼衝動就扔了它啊,很貴的好不好。」
後面這句話才是重點。
剛剛還冷厲無比的俊臉因為聽到她這句話頓時雲銷雨霽,眉梢的冰寒盡數散去,他傾身拉起她,將她往身前一帶:「原來是這樣,無妨,我再去定製一個比這個更好的給你。」
再,再定製一個更好的給她,錢米深深的呆了。
「不,不用了吧。」看著越靠越近的俊臉,她漸漸的往後仰:「隨便買一個就可以了,我不挑的。」
關鍵是她沒資格挑。
「我的女人,當然要最好的東西。」男人的薄唇慢慢靠近,錢米突然急中生智的問道:「對了,剛剛那個被你扔下去的戒指多少錢啊?」
被突然打斷的男人心情有些抑鬱,蹙了蹙劍眉,輕啟薄唇報出一個數字。
聽到那個天文數字,錢米差點給跪了。
她決定了,明天一大早一定要去山底下全方位的搜尋,恩,最好叫上孟軒,這樣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大不了找到的時候分他一半就是了。
「你在想什麼?」看她又開始神遊物外,男人眉頭輕蹙,他這麼一個優秀的大活人杵在她面前,她為什麼就是可以三番五次的心不在焉。
這對男人的自尊來說,是一個打擊。
「我在想,把我賣了都換不回那個戒指。」
唐亦洲輕笑,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你也不要這般妄自菲薄,堂堂的馳家千金大小姐,難道還不如一個鑽石戒指。」
千金大小姐,可惜她不是。
看著男人認真的目光,她有些尷尬的扯唇笑了笑。
「阿嚏。」一陣涼風襲來,某女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唐亦洲正慢慢朝她傾身過來,結果被這一個噴嚏給止了回去,俊臉陰沉。
錢米看著他被自己噴了滿臉,生平第一次落荒而逃。
嚶嚶嚶,她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