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心跳有些快
寧家
寧薇正在教妹妹寧語彈鋼琴,突然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寧薇姐姐。」
她回頭,眸子喜了一下:「是舒悅啊。」
寧薇讓自己妹妹自行練習,便拉著她上了樓。
「舒悅,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氣質出眾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容顏依舊清麗絕美,但眉宇間的那股鬱氣,卻怎麼也散不開。
「怎麼啦,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玩嗎?」唐舒悅故意打趣道。
「當然可以,我當你跟伯母都自己人。」
聞言唐舒悅故意嘟起嘴巴:「自從媽媽的生日宴之後,你就不來我家了,也不來看我媽媽和我,還說是自己人,哼。」
她甩了甩手,故意轉過臉生氣。
寧薇垂下眸子:「我,我沒有理由老是跑你家去。」
「怎麼沒有理由!」
唐舒悅轉過臉抓著她的肩膀:「寧薇姐姐,我們都喜歡你,尤其是媽媽,而且你跟哥哥也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只有你配的上哥哥。」
她抬頭苦笑了一下:「舒悅,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你哥哥已經有了……」
唐舒悅打斷她的話:「只要沒結婚,一切都有可能,那個女人只有哥哥,而你有我跟媽媽支持。」
清魅的眸子閃了閃,隨即漂亮的長睫垂下。
支持?
有你們的支持並沒有什麼用,只要他不想,誰逼他都沒有用。
「哥哥,他已經跟那女人搬出去住了。」唐舒悅抿唇說到。
寧薇驚疑的抬起頭,嘴唇顫了一下。
「自從有了這個女人之後,哥哥就完全變了一個樣,以前他很孝順媽媽的,也很疼我的,但現在呢,不分青紅皂白,整天對我生氣。」
她頓了頓繼續:「不知道那狐狸精給哥哥灌了什麼**湯,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的,這樣下去,我們唐家還不給她弄得四分五裂。」
她抓著寧薇的手:「寧微姐姐,你願意事情變成這樣嗎?」
她不願意,又有什麼用!
見對方還是一臉頹廢,唐舒悅加重劑量:「你真的願意讓我哥哥被那種女人所牽扯一輩子嗎,她會毀了哥哥的。」
就是這句話,讓她身體顫了一下。
「你放心,只要我爸爸沒回來,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寧微姐姐,你還有機會。」
寧薇抬頭,目光閃爍:「唐伯父?」
唐舒悅重重的點了點頭。
……
「阿嚏。」唐亦洲打了一個噴嚏,恨恨的瞪著腳下的泡沫。
忍住全身漸起的雞皮疙瘩,沉聲冷喝:「你給我走開。」
泡沫沒聽懂,反而兩隻小爪子一搭,直接抱住他的褲腳。
被抱住的那一瞬間,他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部立了起來。
忍住內心的驚懼,將腿抖了抖,卻又不敢太大力怕傷到這小東西:「走開。」
小傢伙似乎貪戀上他的褲腳了,抱著死也不放手,甚至還有往上的趨勢。
「走開,我再說一遍。」唐亦洲咬牙切齒的警告,臉色已經媲美鍋底了。
但泡沫還是緊緊的攀著他。
「阿嚏。」男人又打了一個噴嚏,忍無可忍的彎下腰,準備將泡沫從他小腿上撕開。
錢米出來的時候,正巧見到這一幕。
「你幹什麼!」她上前抱住泡沫,狠狠將唐亦洲一推:「它才這麼小,你要對它做什麼?」
唐亦洲抽了抽嘴角,這句話怎麼聽得那麼奇怪。
錢米抱著驚魂未定的小傢伙哄著,順道還白了他一眼:「別跟這怪蜀黍一起,他是壞人。」
唐亦洲「……」
「我去上班了。」唐亦洲穿上外套,對低著頭哄小狗的女人道。
「哦。」回答他的是一聲可有可無的哦。
「今天別到處亂跑,乖乖呆在家裡,還有,別老是跟這傢伙黏在一起。」
「哦。」回答他的還是一個單音節。
男人伸手揉了揉跳動的青筋,薄唇微抿,幾步走到無視她的女人面前。
錢米正低頭逗著泡沫,猛然間感受到一股男性氣息噴洒而來,才轉過身,下巴就被抬了起來。
「你做……唔。」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一張溫熱的薄唇堵了住。
泡沫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只能仰著頭,嗚嗚嗚的叫著。
在那張柔嫩的唇上輾轉反側了一會兒,驀地一股異樣的感覺從他胸口噴洒了出來。
忙不迭的退開,下一秒,一個噴嚏就涌了上來。
這該死的狗毛!
錢米:「……」
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泡沫,接著無可奈何的拿起公文包:「我去公司了。」
「哦。」錢米獃獃的點了點頭,還沉靜在他剛剛的那個吻中。
等大門被關上,錢米才回過神,將泡沫舉拉起來,跟自己鼻尖對著鼻尖,大眼對著大眼。
為什麼這次被吻,自己會這麼臉紅心跳。
泡沫似乎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拿著小爪子在她胸口上輕輕一拍。
「唔,讓我死了吧。」錢米哀嚎,將泡沫抱的更緊了一些。
……
唐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阿嚏,阿嚏。」唐亦洲剛拿起文件,一股異樣的感覺又湧上鼻尖,他忍不住,又連連打個兩個噴嚏。
「總裁,您是感冒了嗎?」林譚關心的問道。
「無妨。」他將文件闔上:「就按這裡的去辦。」
「好的總裁,還有……」林譚拿著文件並未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有些猶豫。
「還有什麼事情嗎?」
「總裁,陳董事在樓下,想要見您一面。」
「恩?」唐亦洲輕橫過一眼。
林譚立馬改口:「陳元想要見您一面,他說,他已經跟董事長表明過了。」
「呵。」唐亦洲冷笑一聲:「他還想幹什麼,把我爸都搬出來了。」
「總裁。」林譚躊躇。
「把他叫上來吧。」他靠向椅背,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是。」林譚恭謹的退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門被輕輕敲了敲,唐亦洲睜開黑眸,裡頭厲光乍然閃過。
「進來。」
陳元面色蒼白的走了進來。
就短短几天,他從一個意氣風華的唐氏董事變的如此頹廢,像是一個喪家犬一樣。
可惜,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如果他只是小小的中飽私囊一點,自己有可能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這老傢伙居然膽敢把手深入唐氏集團的內部,這就讓人忍無可忍了。
要先攬外,必先除內,陳元他只是第一個。
「亦洲,不,總裁。」陳元面色滿是祈求:「我知道錯了,希望你看在我為公司做了這麼多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回。」
「原諒你?」唐亦洲雙手交握,語調慵懶:「我已經原諒你了,否則你現在能這麼自由。」
陳元面色一僵,臉色越發煞白:「可是,亦洲,你不能把我逼到絕境,我還有一大家子要養,你把我的東西都收回,我……」
「當初做這些苟且事情的時候,你就該想到後果。」
唐亦洲站了起來,眼神凌厲的射向他。
「亦洲,我可是你爸的好兄弟,在這個公司,我也是有做過貢獻的。」
唐亦洲冷笑一聲:「你的那點貢獻,早就被你的良心給毀了,出去。」
他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唐亦洲,你別太過分,你父親都打算原諒我了。」陳元見哀求沒用,也變了臉色。
「他原諒你不代表我會原諒你,現在公司是歸我管,我怎麼說你就給我怎麼做,出去。」
「亦洲。」
唐亦洲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按下內線:「叫保全上來。」
見到他要出動保全,陳元面色猙獰:「你這毛還沒長齊的傢伙,憑什麼這麼對我,你……」
「我什麼?」凌厲的目光狠狠的射向他。
「你不能對我這麼趕盡殺絕。」
「為什麼不能,這是你應得的。」
他上前一步:「我都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你別再自討苦吃。」
保全速度很快,很快就上來了。
「把他拖出去,記住以後不準讓這人踏入集團門口一步。」
「是總裁。」保全點頭,一左一右的拉著陳元就要走。
「唐亦洲,你給我記住,今天你讓我走投無路,總有一天,我也要你倒霉。」
面色冷厲的男人收回視線,坐回靠椅上,眉頭微微折起。
「唐亦洲,你會知道錯的。」凄厲的叫聲,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中。
闔上眸子,長指扯了扯領帶,有一些人,總是喜歡得寸進尺。
不該原諒的,就不能心慈手軟。
陳元被兩個保全給拉到了門外,看著緊閉起來的大門,差點咬碎一口牙齒。
「爸爸。」一個年輕的男孩上前扶著他:「你沒事吧?」
「我沒事,唐亦洲這個小兔崽子,占著自己在國外喝過幾年洋墨水就這麼上綱上線,我在為公司打拚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爸,我們現在怎麼辦?」因為被收回所有的東西,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只能先暫時親戚家中。
陳元看著緊閉的自動門,眸子放出惡毒的光芒:「這小子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
錢米跟泡沫吃完午飯之後,覺得肚子有點漲漲的,想要出門消消食。
換了鞋子,將泡沫抱了起來,跟這小傢伙面對面:「泡沫,我們出去溜達一圈好不好。」
泡沫輕輕的嗷了一聲,然後將小爪子搭在她的手背上。
「好嘞,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們出去溜達去。」
將別墅的門帶上之後,一人一狗慢悠悠的在綠樹成蔭的路上走著。
驀地一隻小鳥低空飛過,泡沫好奇的追了上去,結果鳥兒好像受傷了,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
泡沫邁著小短腿蹦躂了過去。
那隻小鳥似乎被泡沫擋著,撲棱著翅膀一直往後退,但後面就是門,退無可退,只能啾啾啾的叫著。
「泡沫,回來。」她奔上去,叫住這個小傢伙。
「嗷嗷。」它用爪子去觸碰那隻小鳥,下一秒,別墅的門卻霍然打開。
錢米前行的腳步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