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泡沫咬他
泡沫很聽話,攀著小短腿就爬了上來。
「阿嚏。」一股異樣的感覺直衝鼻息,唐亦洲猛不丁打了一個噴嚏。
看著巴拉在他背上的小東西,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種絲絲麻麻異樣的感覺又從心底爬了上來。
毛骨悚然!
「快把它拿走。」
錢米趁機從他身下溜了出來,卻不去提泡沫,而是大眼狡黠的一轉。
「要我把泡沫拿走啊,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那道聲音變得低沉無比,還夾著几絲僵硬。
錢米看著他瞬間變白的臉色,心想這男人還真是怕狗怕到了一定的地步。
為了守住自己的防線,她只能暫時當一個卑鄙小人了。
美眸轉了轉,她摸著下巴:「除非你答應我,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會輕易的碰我。」
聞言,唐亦洲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在威脅我?」男人磨著牙齒,本想說話,卻又猛烈的打了一個噴嚏。
「快把這傢伙拿下去,否則我把它從窗戶扔下去。」
「那你答應我。」
「快拿走。」
「不答應我就不拿走,泡沫,緊緊攀著他。」
唐亦洲真的快要被這個女人打敗了。
奈何威脅在此,他只能暫時先應下:「我答應,你可以把它拎走了吧。」
「你發誓。」某女還得寸進尺。
真是夠了!
見那雙原本綠油油的眸子變得如同嗜血的狼一樣,眸中充滿了血絲,錢米心內一驚。
算了,還是別得寸進尺了。
惹怒了這個男人她也沒好處的。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泡沫提溜了起來,然後,腳跟一轉,飛速的衝出房間。
唐亦洲豈會讓這個小妮子輕而易舉的逃走,立馬利落的撐起身子,追了出去。
錢米擔心自己的小命,慌不擇路,一路上撞到了一大堆的東西,偏偏泡沫還在她懷裡嗷嗷的叫著。
「完了完了,我們要死定了。」
她低頭,一臉後悔:「泡沫,咱惹怒一隻狼了。」
「還想逃嗎?」沉冷的聲音響起,篤定而又勢在必得。
某女心內咯噔了一下。
想也沒想,直接打開別墅的門,沖了出去。
「你給我回來。」唐亦洲伸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女人砰的一聲關上門。
這女人,赤著腳打算跑哪兒去!
沒頭沒腦的衝出來,才發現自己腳上沒穿鞋,眼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心內一轉,直接往單之潤的別墅跑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暫時去那個冰山男那邊躲一下了。
「開門啊,開門。」她砰砰的敲門。
單之潤正在看書,聞言懶懶的抬了抬眉眼。
「我去開門。」沈念君起身。
他將她壓下:「我去。」
等他將門打開,見到的是抱著泡沫的錢米,想也沒想就要闔上門。
「喂,別關門!」她機智的用腿卡住。
單之潤回她一記不耐煩的神色。
錢米低眉順眼:「那個,先讓我去裡頭躲一下。」
說完就往裡頭擠。
單之潤單手擋住門:「我讓你進來了嗎?」
「喂,你這人!」錢米氣急敗壞。
「去吧,你家男人還在等著你呢。」他耳尖的聽到有沉穩的腳步聲過來。
跟那傢伙從小一起長大,他不會聽不出來這是唐亦洲的腳步聲。
「念君,念君,單之潤不讓我進去。」她在門口哀嚎。
泡沫配合的叫了兩聲。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一道清香氣息就拂了過來。
「單之潤,你讓她進來好嗎?」沈念君小小聲的懇求。
對上拿上溫婉的眸子,他瞬間沒了脾氣。
擋著門的手鬆開,錢米跟泥鰍一樣竄了進來。
終於得救了。
「念君,你幫我擋一下哈,我去樓上躲一下。」某女一邊一邊往樓上竄去。
沈念君:「……」
單之潤將門關上,親吶的拍了拍她的腦袋:「以後少跟這個白痴來往。」
「啊?」沈念君不解。
「會被拉低智商。」
沈念君窘。
如果這話被錢米聽到,她一定會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可惜,現在她完全沒有這個心情。
「你先去樓上,我估計還要應付一個人。」
沈念君乖巧的點了點頭,朝樓上走去。
果然不出單之潤所料,才過了一分多鐘,大門就被敲響,力道十分重。
「開門,我知道她在裡面。」沉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微怒。
單之潤大大方方的打開門。
「她在哪兒?」一開門,唐亦洲就單刀直入。
「誰?」
橫了好友一眼,他徑直擋開語調慵懶的男人,直接往樓上走去。
在唐亦洲找來的時候,錢米正往窗戶外面爬。
沈念君抱著泡沫,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她邊把腳往外遞邊遞給念君一個安撫的笑容:「沒關係,我爬習慣了。」
「是嗎,你爬習慣了。」一道沉冷的聲音砸了過來。
錢米伸出去的腳僵了一下。
馬蛋啊,這男人怎麼這麼快就追來了。
「念君,把他擋住。」錢米情急之下喊道。
擋,擋住他?
沈念君回頭一看,撞上那雙不怒自威的眸子,瞬間沒了底氣。
她不敢的。
這個男人一看就讓人覺得有些膽寒。
「念君你別怕啊,你拿,你拿手裡的泡沫嚇他就好了,他對狗毛過敏。」
單之潤已經走到門外,聞言嗤笑一聲:「亦洲,你的女人還真是忘恩負義啊。」
唐亦洲咬牙切齒的看著巴拉在窗戶外的女人。
真想狠狠的把她扔到床上!
「念君,快啊,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可以爬下去了。」
唐亦洲橫過去一眼:「把她帶走,還有狗。」
單之潤輕笑一聲,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可是……」沈念君猶豫:「可是她……」
「你放心,那是他的未婚妻,他不會將自己的女人給剝皮拆骨的。」
剝皮拆骨幾個字拉長了音調說。
錢米咕咚一聲吞下一口口水。
沈念君也覺得讓她一直呆在窗戶那兒太危險了,心想這個男人是她未婚夫,應該沒事。
「走了,有些熱鬧還是不要看比較好。」單之潤上前一步,將發獃的女人牽出去。
見靠山已走,錢米心似死灰。
唐亦洲雙手環胸,懶洋洋的倚在門上:「你是自己過來還是我親自帶你過來。」
錢米艱難抉擇了一下:「呃,還是我自己過來吧。」
算了,事到如今,自己還是乖乖認錯吧。
乖乖的從窗戶下來,某女低著頭走到他面前:「我錯了。」
看著她的發頂,男人哼了一聲:「錯在哪裡了?」
「錯在,錯在不該用你的短處來威脅你。」
聞言,男人身體僵了一下。
好,很好!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你開始得寸進尺了。」
切,誰得寸進尺了,要不是他想要霸王硬上弓,她才不會這麼做呢。
「誰讓你要亂來的。」她嘀咕。
「什麼?」他沒聽清。
「誰讓你要亂來的。」她大了聲音:「那種,那種事情是要講你情我願的,強迫,強迫……」
「你情我願。」唐亦洲唇齒慢慢咀嚼這幾個字,眸子黯了下來:「你不情願?」
她為什麼一定要跟這男人討論這種話題啊。
「我,我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她低頭,聲音有些低低的。
還沒完全確定自己的心意,所以她沒辦法全身心將自己交付給他。
那兩次只是意外而已……
何況,她遲早都是要離開的,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兒,呆在他身邊。
「你……」唐亦洲正欲開口說話,驀地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他不耐煩的橫去一眼。
單之潤舉著雙手,一臉無辜:「我也不想打攪你們的,但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什麼好消息壞消息。
單之潤勾了勾唇角,目光移向下面。
「壞消息就是,某個腦殘的傢伙來了。」
腦殘的傢伙,他說的該不會是孟軒吧。
「他這會兒來你這兒幹嘛?」
「那好消息呢?」錢米多嘴的問了一句。
單之潤勾唇一笑,傾國傾城:「好消息就算,那傢伙要訂婚了。」
訂,訂婚?
三人來到樓下的時候,孟軒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抓著沈念君的手在哭泣。
那潸然淚下的可憐模樣,還真是讓人見者傷心。
單之潤臉色一沉,瞬間全身冰寒而起。
他大步過去,一把拍開哭成淚人兒的孟軒,拉起沈念君就往自己身後藏:「她的手是你可以碰的嗎?」
錢米:「……」一場好戲啊。
可惜孟軒太弱了,一碰到單之潤這種吐著毒信子的傢伙,他就不戰而敗了。
「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唐亦洲道。
一聽到他的聲音,孟軒就炸毛了。
「還不是因為你,本少爺才這麼倒霉的,你這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無恥,卑鄙……」
「恩?」唐亦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一個恩字不怒自威。
孟軒嘴唇顫抖了幾下,看著他們幾個人,下一秒又哭倒在沙發上。
「嗚嗚嗚,我不活了不活了,你們一個兩個都欺負我,這個世界沒有愛了。」
錢米同情了:「你別哭啊,這不是還有我。」
唐亦洲橫了她一眼:有你什麼事兒。
沈念君拉了拉身邊男人的衣角:「你們別再欺負他了,他現在心情是真的不好。」
單之潤哼笑一聲:「心情不好,能娶到郁家的女人,是這個傻帽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郁家,哪個郁家?
錢米一頭霧水。
孟軒一聽從沙發上蹦起來「既然是福氣,你去娶啊。」
誰願意娶那個女人了,這哪裡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遇到那個女人。
作孽啊!
「不好意思,人家大小姐看重的是你,不是我。」單之潤涼涼的笑著。
唐亦洲上前一步,眉頭微皺:「你要跟郁家的誰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