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溫馨的生活
車子在上次那座類似莊園的別墅停下。
唐亦洲將車停好,傾身將她安全帶解開,從後座將寶寶抱在手裡,對她說道:「走吧。」
「哦。」
兩人進了別墅之後,管家帶領著一眾訓練有素的傭人站在門口彎腰,異口同聲問好:「歡迎少爺,少奶奶回來。」
錢米被這個陣仗嚇得倒退了一步,抽了抽嘴角。
蛇精病啊,這又不是在拍電影,用的著弄這麼大的陣仗嗎!
「少爺,這是孫嫂,專門照顧小少爺的。」
管家將一個五十上下的中年婦女領了過來,朝他們說道。
唐亦洲問了孫嫂一些問題,見沒有問題,便將孩子交給她。
「少爺,少奶奶,晚餐需要準備中式的還是西式的?」陳叔又問道。
「中式的。」交代完畢,他拉著錢米朝樓上走去。
吃過晚餐之後,兩人去看了一眼寶寶,見他睡著,便靜悄悄的離開。
回到房間之後,錢米覺得身上有點黏黏的,想要洗個澡睡覺。
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唐亦洲已經半靠在床上,看到她出來,抬頭望向她。
被那雙綠油油的眸子盯了一會軟,她當做沒看到,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吹頭髮。
才吹不到一分鐘,一道溫熱的身軀便靠向了她,接著手上一空,吹風機已經被對方拿走。
「你幹嘛啦?」她墊著腳尖要去搶。
「別動,我幫你。」長指一邊梳理著烏黑濃密的頭髮,溫熱的呼吸輕輕噴洒在她耳邊。
頭髮剛一吹完,錢米立馬麻溜的滾到床上,將自己裹成一個球,只露出兩個眼睛。
看到她這落荒而逃的模樣,男人淡淡一笑,卻沒有說話。
「笑什麼,你快去洗澡啦,身上臭烘烘的。」她不自在的說了一句,把被子更加緊了緊。
定定的看了她幾眼,唐亦洲腳步微轉,朝浴室走去。
在他離開之後,錢米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她在心裡默默的錘了一下這個大尾巴狼。
回憶起剛剛他幫自己吹頭髮的情形,某女臉不可抑制的紅成了番茄。
如果只是單純幫她吹頭髮就算了,這貨居然似有若無的往她耳朵裡頭吹氣,可惡!
這明顯就是在戲弄她嘛。
在她出神的期間,唐亦洲沖了一個戰鬥澡出來了。
他一走進,一身水汽夾帶著男士沐浴露的淡淡味道襲入了她的鼻息。
「你,你怎麼洗這麼快啊?」錢米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唐亦洲邪魅一笑,修長的手臂半撐在她的臉頰兩邊,呼吸沉沉:「洗得快,才能省下更多時間。」
看著那雙綠油油的眸子,錢米咕咚一聲吞下口水,將被子拉的更緊:「要,要時間幹嘛?」
「恩,是要幹嘛。」
別跟她玩兒文字遊戲,別以為她聽不懂。
「啊哈哈,我好睏啊,要睡覺了。」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打了一個哈欠,翻身就要睡。
「乖,咱們做運動,做了運動之後就不會困了。」
呵呵,要做你自個做去,老娘不奉陪。
利索的將被子一卷,她四肢緊緊的抓住被角,將自己過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這樣,敵人就算在奸詐,都無法突破逞強。
唐亦洲眼眸一黯,眼神帶著綠光還有紅光。
那是紅果果的求而不得。
天知道他已經多久沒吃肉了!
從他們冷斗開始到懷胎十月生下寶寶,還有其中一個月這小妮子修養的時間,他已經快要忍爆了。
看到上方沒了動靜,錢米偷偷拿餘光瞟他一眼,看到男人一臉委屈到不行的神情,死命的抽了抽嘴角。
哼哼,別賣萌裝可憐,她才不吃這一套呢。
她今天是真的很累。
而且,而且……
不知道想起什麼,原本退下去的一抹紅又騰騰的涌到臉上。
正在出神之間,突然身上一空,她驚慌失措的轉過頭,卻發現被子已經被扯開。
「我靠,你怎麼做到的?」她大驚失色。
唐亦洲邪魅一笑,將礙事的被子和枕頭通通踢到地上,也讓這傢伙沒有庇佑的東西。
「只要我想要,你還能逃了不成。」
說罷,一個猛虎撲食,直接朝錢米撲去。
室內的溫度漸漸變得越來越高,就連窗外的月兒,都偷偷的紅了臉。
一室旖旎。
翌日
錢米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的骨頭好像被拆掉了又重組了一樣,她恨恨的看向旁邊,卻發現床邊已經空了一大半。
靠,吃乾淨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啊,連個早安都沒有。
死男人!
憤憤然的裹著浴袍去浴室沖澡,當看到身上的青青紫紫之後,她暗暗的罵了一句混蛋。
馬蛋,這傢伙還是不是人,師父說的沒錯,男人果然是披著羊皮的狼。
洗漱完畢之後,錢米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來到樓下。
剛走到樓下,陳叔就畢恭畢敬的迎了上來:「少奶奶早,少奶奶要準備用早餐了嗎?」
「呃,陳叔,唐亦洲呢?」
「少爺本來想跟少奶奶一起用餐,可臨時有事便先出去了,不過少爺交代過,他會在午餐之前回來,少奶奶,您準備吃早餐了嗎?」
「嗨,陳叔,你叫我錢米就好了。」還有別您前您后的叫了,聽得怪寒磣的。
「不敢,少奶奶,這是規矩。」
「呃……」這還扯到規矩上面了。
「毛毛呢,毛毛醒了嗎?」
「回少奶奶,小少爺早上五點的時候醒過來一次,餵了奶之後,這會正在補眠。」
汗,還補眠。
不過也對,嬰兒不都說以睡覺為主嗎,除去吃飯的時間,就是香香的睡大覺了。
誒,所以說,嬰兒時期是最幸福的。
吃了午餐過後,錢米百無聊賴的在周圍逛了一圈,回到嬰兒房去看寶寶,卻發現他依舊吮著手指睡得香甜無比。
呃……
「少奶奶,小少爺還在睡覺,要不等他醒來,我再叫您。」孫嫂在一旁說到。
「讓毛毛睡吧,能睡是福。」
孫嫂子:「……」她只聽說過能吃是福,還有能睡是福啊?
錢米回到自己的房間,躺著看了一會電視,想要摸出手機看看時間,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啊,她都回來了,居然不告訴念君,真是太沒有義氣了。
師父說的對,她真的沒心沒肺啊。
用力的拍了拍腦袋,她撥通念君的手機,那端響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起。
不過,卻不是念君的聲音。
「是你?」對方淡淡道。
「呃,怎麼是你啊,念君呢?」接電話的應該是單之潤吧。
對方卻顧左右而言他:「你跟唐回A市了?」
「恩,對,對啊。」錢米有點小尷尬,距離上次跟他說話,貌似對方恨不得宰了他一樣。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柔柔的聲音響起:「錢米。」
「念君。」聽到這個熟悉無比的聲音,錢米兩眼淚光閃閃。
「我,我那個,我已經……」
「寶寶還好嗎,叫什麼名兒,是不是長得跟你一樣?」她還沒說話,對方率先開口。
「呃,你,你怎麼知道?」
「唐少爺告訴我們的。」
「哈,唐亦洲,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電流的聲音滋滋響了一會兒,接著低沉的聲音從那端傳了過來:「怎麼,我一會兒不在家,你孤單了?」
我靠,是唐亦洲。
陳叔不是說他有事情出去處理嗎,敢情就是去找單之潤他們玩兒啊。
要玩也就算了,還不帶上她,可惡!
越想越生氣,這傢伙昨夜折騰自己一個晚上還不夠,居然還拋下自己跟好基友見面,太過分,太太過分了。
「唐亦洲,你這個混蛋!」
被那中氣十足的聲音罵了一句,唐亦洲愣了愣:「怎麼了?」
「怎麼了,你他喵的出去玩兒也不帶上我,哼,勞資看透你了,混蛋,再見友盡。」
那端的男人聽著她髒話連篇,眉頭折了一下:「都是當母親的人了,怎麼說話還是這麼沒著沒調的,不是說了,不準說髒話。」
「我就說了怎麼滴,有種你開除我啊,呸呸,有種你休了我啊。」
「胡鬧什麼,我不是故意不帶你出來,只是看你累,不忍心叫你。」
「哼。」她不屑的從鼻孔中噴氣。
隱隱約約的柔聲從那端傳來:「唐少爺,你先回去陪錢米吧,他沒事,有我在呢。」
他沒事,單之潤那個傢伙怎麼了?
「喂喂唐亦洲,單之潤怎麼了?」
唐亦洲沉吟了片刻:「他從二樓摔下來,腿斷了。」
「哦,二樓摔下來,腿斷了,啊,腿,腿斷了!?」
錢米倒抽一口涼氣,忙不迭問道:「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出來找你們。」
「你乖乖在家等著,我來接你。
錢米:「……」
兩個小時候之後,她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了沈念君……以及摔斷腿的單之潤。
看著清冷的男人吊著一條腿,臉頰上還有劃出來的輕傷,不禁抽了抽嘴角,悄悄拉了拉唐亦洲的衣角。
「那個,他是不是壞事做太多了,所以惡人有惡報,被人從樓上推了下來。」
單之潤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唐亦洲撫額,他發現這個小妮子好像對單之潤沒有什麼好感。
不過一時半會他也不想解釋太清楚:「只不過失足而已。」
「失足?」
錢米一臉同情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般來說,只有小腦發育不全的人才會把握不好平衡感,你是不是小腦不行啊。」
唐亦洲抱歉的朝好友投去一眼。
單之潤懶得理她,對著沈念君道:「我口渴了。」
聞言,沈念君如同一個小媳婦一般,倒了一杯水,吹涼了放在他手裡。
看著這一幕,錢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喵的,這不是她之前被唐亦洲折騰時候的場景一模一樣嗎?
他看了看單之潤,發現他看著念君的臉色卻是跟以前不同,有些冷,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我去,念君是怎麼得罪這貨了。
「念君,我有話跟你說。」錢米拉了拉她。
掰著手指頭想了想,她們也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她只有這麼一個女性朋友,有好多話想跟她聊聊啊。
順便,問問她跟單之潤之間怎麼了。
「她現在沒空。」床上的男人冷冷的說到。
念君抿了抿唇角:「錢米,等過幾天我們再找個時間聊好嗎?」
「誒,我……」
「我們走吧。」唐亦洲朝她點了點頭,不容置疑的扣著她的腰肢離開病房。
走遠了,還能聽到某個女人咋咋呼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