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折磨人的小妖精
「哈哈哈……」
慕南宸爽朗地大笑,走過去擰開了沐浴的噴頭,對著攝像頭洗澡,嘩啦啦的水聲充斥著蘇晚夏的耳膜,看著屏幕里悠然自得地洗著澡的男人,她的臉迅速地紅了。
哪怕做過無數次那麼親密的事,她也受不住他如此撩撥。
他如此撩她,那麼她也回撩,互撩唄,誰怕誰?
於是,她鬼使神差地爬出被子,去找了吹風,又重新鑽進被子蓋住下半身,吹起了頭髮,一路春、光乍泄,好似吹綻了無數繁花,她沒發現,那邊正洗澡的男人差一點就流鼻血了。
「折磨人的小妖精。」慕南宸低低地呢喃了兩句,悄悄地把沐浴的水調成了涼水。
蘇晚夏吹乾頭髮的時候,慕南宸也洗完了澡,隨意裹了一片浴巾,便又拿著手機回到卧室,兩人開始了各自圍著被子聊天。
慕南宸一句也不提今天的事,聊的全是一些有趣的逗她開心的事,薄昕岸難為她的事情他已經聽保鏢彙報了,不過暫時他還不準備插手,還是那句話,她有自己的主張和想法,她不喜歡他插手的事情,他不會亂插手。
蘇晚夏很開心,哪怕遙隔萬里,看著屏幕里賞心悅目的男人,聽著他溫柔細語地哄她開心,她覺得人生都是滿滿的,心裡全是暖暖的。
聊著聊著,她便睡著了,手機還開著視頻,遺落在枕邊。
慕南宸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姓感的薄唇貼著屏幕吻了一下,輕聲地道,「晚安,寶貝。」
而後,他關了視頻,也鑽進了被子,在閉上眼睛的時候,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我愛你,晚夏。」
去夢裡相見繼續甜蜜吧。
……
大年三十這一天,薄昕彤終於有了消息,確切地說是被人深夜扔在了寒冷的街頭。
她是被凌晨掃路的清潔工發現的,當時她全身是傷,身上的服務破舊不堪,衣不弊體,頭髮零亂地散了一背,趴在地上昏迷不醒,氣踹吁吁。
清潔工報了警,而後她被送到了醫院。
醫生經過詳細檢查,確診為被連續殘暴地侵犯過,還患上了嚴重的婦科疾病,恐怕以後都不能生育了。
消失了整整四天四夜,沒有人知道她都經歷了什麼,醒來后她一句話也不說,誰也不看,就是獃獃地望著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是無邊無際的黑夜,反射不出一絲光亮。
薄昕岸接到電話后,和李、蘭一起趕到醫院,洛茜也跟來了,她自然是來看好戲的。
一見薄昕彤,李、蘭就哭天搶地地抱著她嘶喊,「昕彤,昕彤,我是媽媽,你看看我呀!」
然而薄昕丹不論被怎麼晃她,怎麼喊她,就是一直死死地盯著天花板。
薄昕岸站在一旁,雙手插在口袋裡,擰眉不言,他還在想蘇晚夏的事情,還在想他的公司是不是她暗中使的絆子,薄昕彤到底是不是她綁架的。
若是放在以前,他是不相信她會這樣對他的,但是自從爺爺和蘇奶奶死後,她變了。
李、蘭喊了半天也得不到薄昕彤的回應,絕望至極,轉身看著洛茜,顫微微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想不到你這麼狠,你居然把昕彤折磨成了這副樣子,我和你拼了!」
說著,李、蘭惡虎撲食一般抓向洛茜,洛茜故作驚訝狀,尖叫著躲到了薄昕岸身後,「昕岸,你快救救我,我真的沒有做錯什麼,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千金小姐了,我也知道拆散你和蘇晚夏你恨我,所以我變乖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別讓媽折磨我了。」
李、蘭氣得大吼,「你還作戲!」
只要薄昕岸不在,洛茜就會夥同僕人折磨她,還是如第一次一樣的手段,痛苦不堪,但是她說不出口,而每次向薄昕岸告狀他都不信,她只有在薄昕岸在的時候報復洛茜。
說著,李、蘭紅著眼睛再次撲向洛茜,卻在一步之遙被薄昕岸扣住了手腕,他聲色俱厲,「夠了,這是醫院,別讓人看笑話!」
李、蘭不知該怎樣才能讓薄昕岸醒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昕岸,我是你的媽,你怎麼連我都不相信,洛茜她真的在害我們啊。」
薄昕岸瞥了一眼躲在他身後,已經嚇得顫抖不止的洛茜,突然煩躁地皺了皺眉,「媽,我覺得你需要去看下精神科醫生了。」
「什麼?!」李、蘭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你居然懷疑我有病?我告訴你,我沒病,我清醒得很,看不清真相的是你!」
薄昕岸更加不耐煩,吩咐一旁的助理安泰,「聯繫一位優秀的精神科醫生。」
「是。」安泰立刻去辦了。
李、蘭還在大喊大叫,吵得薄昕岸煩不勝煩,正巧安泰聯繫好了精神科醫生,薄昕岸就揮揮手說,「帶夫人去看醫生吧。」
「我不去,我不去,我沒病,昕岸,你要相信我!」
可是薄昕岸根本不再聽她說,再次揮了揮手,安泰怎麼拉她她都趴在地上不動,洛茜冷瞳深眯,暗自一笑,走過去溫聲細語地對薄昕岸說,「我陪媽去吧。」
薄昕岸擰著眉沒說話,等於默認了。
於是洛茜走過去拉起李、蘭的手,給了她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壓低了聲音在她耳朵警告,「還不乖乖起來,我會讓薄昕彤死得更慘。」
說完,只見她嫣然地勾起唇角,笑得彷彿聖母下凡,聲線都似乎裹著柔和的音符,「媽,您別緊張,我扶您去。」
李、蘭心有餘悸,不敢反抗,乖乖跟著走了,走到門口時還不甘地回望薄昕岸,可他連看也沒有看她。
李、蘭和洛茜走後,病房裡終於安靜下來,薄昕岸覺得緊皺的空氣終於松解了幾分,他轉頭看向床上的薄昕彤,她依舊像是僵化了一樣,獃獃地望著天花板,氣息微弱得幾乎沒有,唯一能從久久才會眨動一下的眼睛上判斷出,這個人是活的。
不論怎樣,都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薄昕岸終是不忍再看,他轉頭望向窗外,「晚夏,你現在真的變得如此殘忍了嗎?」
這時,安泰收到一條簡訊,看后臉色大變,「總裁,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