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我根本就沒有參與
「和你沒關係……」席修遠剛開始了安慰的話,就被心有怨氣的人打斷了。
「我媽早死了,席先生不知道嗎?」席慕淵眼神冷冷的,看著一年怒容望著自己的席修遠,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了拳頭,但是很快就放開了。
「孽畜,你……」席修遠伸手指著席慕淵,顯然是被氣得不淺,同時,他的眼神還有些躲閃,顯然,這件事情,他還是是很心虛的。
「席先生大概已經忘記,完全沒有印象了,沒事,哪天有空,我帶你去媽媽的墳頭上去看看,那些雜草,說不定比我還高了。」席慕淵渾身都散發著凜冽的寒氣,言辭間,沒有給席修遠留半分的臉面。
沈妙煙原本還是準備繼續看戲,等到關鍵時候再挑撥幾句的,但是現在火藥味兒已經這麼濃,再不打斷,她真的擔心老頭子一氣之下血壓會升高。
「慕淵,你爸心裡也苦,你們離開后,他無時無刻不想把你們找回來,但是人海茫茫,他也沒辦法呀,當初你爸也說了,雖然他和***離婚了,但是你們以後的生活,他還是會負責到底的!」沈妙煙這會兒站在席修遠的身邊,姿態放得很低。
「人海茫茫?」席慕淵只覺得無比的諷刺,反問一句:「難道不是因為被某個狐狸精蠱惑了嗎?」
「席慕淵!」席修遠狠狠地跺跺腳,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被自己的兒子這麼說,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以後,他還要怎麼見人。
「難道不是嗎?」席慕淵有些疲憊的摁了摁額頭,看來情緒還是失控了,不然,他今天怎麼會說這麼多話。
「真要找我們的話,其實很簡單,不然,怎麼席慕然一出事,你的人就找到我了呢!」
對於席慕淵的質問,席修遠難得沒有開口反駁。
沈妙煙看著席修遠眼中閃現出來的懊惱,心中警鈴大作,趕緊插嘴道:「那會兒也是湊巧了……」
「總裁,已經找到人了!」賀斌快步的走過來,壓低了聲音開口:「但是她把門鎖上了……」
「撞門!」席慕淵斬釘截鐵的說出了兩個人。
席修遠渾濁的雙眼中冷凝一片:「你回來找誰?」眨眼間,他的心中就有了一個人選。
「你回來找李詩彤的?」席修遠側頭望著身邊的沈妙煙,呵責道:「慕淵回來了,她怎麼不出來,這是她該有的表現嗎?」
不管他們父子間是怎麼相處的,他的心,都是在他兒子這邊的。
李詩彤既然已經同意了之前的安排,那麼,她以後的生活重心就必須以慕淵為重,哪該有這種躲著不見,甚至還鎖門的舉動?
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在網路上發酵的消息。
席慕淵冷哼一聲,看著一眼微垂著腦袋的沈妙煙,直接朝賀斌指著的方向走去。
居然還住在三樓,這兒可是貴賓居住的地方,她李詩彤,憑什麼。
不過是憑卑劣手段求上位的心機女!
「踹開!」
一聲令下,立即就有人狠狠地踹門,伴隨著女人的尖叫,噗通一聲,精緻的雕花紅木門,就此打開了。
「李詩彤,你倒是挺會躲的!」席慕淵望著捂著耳朵,哆哆嗦嗦縮在牆角里的人,漆黑的眸底滿是冰霜。
「席總裁,新聞不關我的事情,這一切,我根本就沒有參與。」
李詩彤惶恐不已,她就是想留在席慕淵的身邊,怎麼可能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可惜,她辯解的話太無力,太蒼白,席慕淵根本就不相信。
「帶走!」席慕淵轉身就準備離開。
走廊中,席修遠這會兒才知道今天早上有關顧淼淼的新聞,他的臉皮不由自主的抖動著,攔著了席慕淵的身邊,大聲厲喝道:「席慕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趕緊把人給放了,你可別忘記了,她還給你生了個孩子。」
席慕淵冷冷的望著席修遠,反問一句:「淼淼的身份不同以往,你真的要因為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女人,和顧家交惡嗎?」
席氏集團就是席修遠的死穴,聽到自己兒子的質問,席修遠猶豫了一下。
他疑問的視線落在了惶恐不堪的李詩彤身上,滿臉嚴肅的質問:「報道上說的,都是真的嗎?」但是他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番計較。
今天,絕對不能讓慕淵把人帶走,不然,一旦李詩彤的嘴被撬開,那麼,之前的一切安排就都白費了。
「是真的,真的!」今天的這一番陣仗已經把李詩彤嚇到了,要是這個時候讓席慕淵知道,之前在醫院湖邊發生的事情都是自己設計的,她根本就不敢想迎接她的會是什麼。
而且顧淼淼還是顧家失散多年的大小姐,一旦真相曝光,那麼不管顧家內部的矛盾有多大,但是對於自己這個外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
何況,顧淼淼現在在顧家很受寵,她更要咬緊了牙關,不能改口。
「顧淼淼她自己的兒子沒救了,但是她把承承當成了自己的兒子,我勸說的過程中,她忽然就伸手把我推下水,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席家主,我沒有撒謊,沒有!」李詩彤歇斯底里的喊道,雙手緊緊的抓著門框,一副害怕至極的模樣。
席修遠看看李詩彤,再看看面無表情的席慕淵,稍稍的放緩了口氣,勸說道:「慕淵,李詩彤畢竟給你生了個兒子,這個事實無法改變,你要是在實在不願意,我安排她離開就好,你何必借這件事情嚇唬她呢!」
「席先生就這麼確定,這件事情她沒插手?」席慕淵似笑非笑,說完這句話,直接邁開了步伐朝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你知道的事情還挺多。」
賀斌看著席慕淵的背影,低頭看著披頭散髮的李詩彤,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故意的說了句:「是顏語泠告訴總裁,你在這兒的。」
李詩彤的神情呆了呆,她抬起頭,臉上有著迷茫,低聲的問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