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只是一個偽裝
「你姓什麼?」顧淼淼渾身都充斥著冰冷的氣息,凌厲的視線盯著還在鬧騰的關悅慧。
「我可是關家……」關悅慧得意的揚起了下巴,但是想到她臉上的巴掌印,又不得不氣虛的低下頭,看著顧淼淼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對,你是關家二小姐,姓關,不姓顧,顧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手了。」顧淼淼聲音擲地有聲,讓關悅慧的臉色都白了。
「我就是替寒哥哥著急,被你這樣一個賤人給矇騙了。」關悅慧昂著脖子,硬著頭皮開口。
「你的著急,我受不起。」顧哲寒的聲音低沉寒冷,讓關悅慧的神情頓時就變了。
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撅起嘴,低低的控訴起來:「寒哥哥,你終於下來了,我都被她欺負死了。」
周圍的人聽到她的這句話,大部分的人都在翻白眼,跑到顧氏大樓來污衊大小姐,現在還惡人先告狀。
她是被打了,只能說明她活該。
關家這位二小姐當真不是一般的驕縱。
「我怎麼就聽到你誹謗我妹妹了,道歉。」顧哲寒緩步走近,在妹妹兩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寒哥哥,你可別被她騙了,她肯定不會是顧家人,顧家人骨子裡可沒有她的卑賤。」關悅慧打心裡是瞧不起顧淼淼,從小在蘭城長大,沒有接受過精英教育,未婚早孕,被席慕淵***,破壞了姐姐嫁給他的事情,現在,又***了娛樂圈的小白臉。
就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顧家大小姐。
顧淼淼聽煩了她的這些話,而且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想和她胡攪蠻纏。
「哥哥,我有事情問你,我們先上樓。」她拉住顧哲寒的胳膊,就朝電梯里走去。
她想走,關悅慧可不願意,她沒膽子去抓顧哲寒的衣袖,直接攔在了顧淼淼的前面,一臉囂張道:「怎麼,被我說中痛點了,心虛了,現在就想跑,我告訴你,沒……」
門字還沒說出來,她又挨了一巴掌,甚至,身體直接被顧淼淼推開。
「再嘰嘰歪歪,你說一個字我打你一巴掌。」顧淼淼瞪大了雙眼,眼神凌厲如刀。
關悅慧的氣焰頓時就小了不少,但是倔強開口:「你憑什麼打我,我要去告你故意傷害罪。」
顧哲寒笑了,聲音涼薄:「去吧,就是不知道關氏能不能承受的住顧氏的報復。」
他任由顧淼淼將自己拉近了電梯,他能夠感覺到她的情緒很不穩定,不然,她不會動手。
這個關悅慧,真把京都當成她家了。
「寒哥哥!」關悅慧哀嚎一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寒哥哥居然為了這麼一個淚跡斑斑的女人要報復關家,他的眼睛被蒙住了嗎?
他看不到挨打的人是自己嗎?
關悅慧接受著周圍人的注目,傷心不已。
不過她的傷心沒有幾個人能夠感同身受,再一次的在心中重複一聲活該。
「都散了吧。」孟偉澤乾咳了兩聲,視線落在了匆忙進來的薛雨薇身上,詫異道:「你怎麼才到?」
薛雨薇翻了個白眼,開口解釋:「運氣不好,多等了一個紅燈。」
「那你錯過一場好戲了,對了,去看監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孟偉澤的目光在賀斌幾個人身上掠過,客套道:「你們隨意。」
賀斌笑笑,在孟偉澤消失后,直接給席慕淵打了個電話,將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他了。
自然,惦記關悅慧的人又多了一個。
顧哲寒望著愁眉不展的顧淼淼,嘴角噙著淺淡的笑容,伸手拉了拉她的嘴角:「還在生氣,要不要哥哥幫你出出氣。」
顧淼淼抬頭望著顧哲寒,一言不發,在電梯剛停門打開后,她就拉著人朝辦公室走去,剛進辦公室她就把門關上了。
顧哲寒望著她異常的動作,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語調沉靜:「出什麼事情了?」
顧淼淼將人摁在沙發上,目光灼灼的望著他,皮膚很好,而且是很正常的黃色偏白的膚色。
只是,這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偽裝色。
她深吸一口氣,張口開始扯謊:「哥哥,你閉眼,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下。」
顧哲寒視線落在了她的包上,薛雨薇說了,顧安琪今天找了她,給了她一個信封,但是裡面什麼內容,妹妹沒告訴她。
只是讓她去查陳管家,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懷疑,真的以為他要把信封交給自己,配合的閉眼了。
顧淼淼深吸一口氣,手有些哆嗦,低頭將包中的卸妝濕巾拿了出來,抽出一張拿好。
抬起頭,她望著哥哥的那張臉,心臟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跳起來。
現在唯一關心自己的家人就是哥哥,自己這一伸手,要是真的發現哥哥是在用粉底修飾他的臉色,自己要如何自處。
這麼一想,她伸出的胳膊往回收了一些。
「還沒好嗎?」顧哲寒身體往後挪了一些,問了一句。
「等……等一下。」顧淼淼的視線落在了純白色的卸妝濕巾上,臉上布滿了掙扎,但是最後,她還是往前湊了一些,靠近了顧哲寒。
她這邊的動靜,顧哲寒自然察覺到了,心中頓時就有了懷疑,只是拿一個信封出來,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淼淼,」他剛睜眼,就看到了顧淼淼眼中的掙扎猶豫,頓時就警覺的往一邊挪了一些,她的手中,拿著一張濕巾。
「你做什麼!」他望著顧淼淼神情慌亂的將濕巾藏到了背後,神色分外的嚴厲,下一秒就站起來,聲音很冷,指著辦公室的門:「你先出去,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發現哥哥忽然睜眼,顧淼淼的確很慌亂,看著他站起來,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要趕自己出去,身體晃了晃,面色瞬間慘白。
賀成說的一定是真的,而且哥哥真的用了粉底。
可笑,這麼長的時間,她居然都沒有發現。
「哥哥這是要趕我走嗎?」顧淼淼一顆心沉到了谷底,聲音透著幾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