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新章節
皇甫澤端作為尊貴的皇子,卻在穿戴上一向隨意,頭髮用一根簪子束在頭頂,身上一襲簡潔的深藍或者深灰,料子可以是名貴的雲錦,也可以是粗麻布。
現在則是一身普通的青緞長袍,腰間擠一條同色的帶子,此外連佩飾也沒有。
秦宇航小時候苦慣了,從前一直搞不懂這位大師兄,既然有的富可敵國的財富,為什麼不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更好一些,後來長大了,見識廣博了,方懂得人生更重要的追求。
「皇甫大哥。」葉慧向他打了個招呼,私下裡可以朝稱呼他們相公,人多時候,總要在稱呼加以區分。
皇甫澤端走到床頭,把她從秦宇航的懷中抱過去,手伸進錦被裡摸了摸,被子露出一角,一朵雪盈盈的椒/乳映入眼帘,想起昨晚的纏綿,腹部開始了莫名的燥熱。把頭俯向她胸部,含住一顆嫣紅,細細的品嘗,一隻手下滑,來到她的兩腿處撫摸。
經過了大半年情/愛的洗禮,葉慧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情難自禁的抱住了他後頸,但他掀開錦被,一路的向下吻去「嗯!」她兩腿禁不住張開,側頭看見他的褲襠已經隆起,伸手探入,握住了上下揉著。她喜歡男人的這裡,正如男人喜歡她那裡一樣。
皇甫澤端忽然抬起頭,抓住她的另一手伸進去。
她用兩隻手握住,一手握著前段,一手握著後段,用時而舒緩的揉,時而加快速度。
皇甫澤端身子前庭,那兩隻小手手帶給他的美妙不亞於她的身體。
他在她手中馳騁,快速的挺動,嘴唇微張,帶著渴望的快意,深邃的眸子被一層潤澤的水意蒙了一層,眼角透出几絲赤紅。驀然喘息加重,解去自個褲帶,褲子落下,他抱著她騎在自己的跨上。
她環住他,身後秦宇航一雙手臂繞過來撫摸她的胸部,指尖漫延出熱情讓她動情不已,騎在皇甫澤端身上嬌臀本來不敢太用力,因為他的太長,每次都頂著她很痛苦,可是在這樣的濃情席捲之下她想要激烈一些,她抓著他的兩臂,用力往下一坐,這回幾乎全部刺入體內,很痛,也很舒服。
兩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水乳/交融,化作了一個人,雙雙緊擁一處。
秦宇航丟去一條毛巾給皇甫澤端,把妻子抱過來,用另一條毛巾為她擦乾淨。「還好嗎,娘子?」他問。
她眼角透著媚態,仍沒有從剛才激情恢復:「你們覺得好就行。」她一直相信,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女人可以在人前如天使,床上一定要淫/盪如魔鬼,才能栓牢丈夫們的心。
「你又勾起了為夫的想頭,娘子。」秦宇航把手放在她豐盈上揉搓,感受上面帶來的愉悅,想到晚上她可能還要辛苦一場,便忍住身體的騷動,把她的衣服取過來,親自為她穿上。
皇甫澤端也湊過來幫忙,一摸她的肌膚才發覺凍得冰涼,眼中露出憐惜:「天氣越來越涼,娘子身子弱,這樣下去會感冒,待會讓下人把地炕燒熱吧!」
萍州地域寒冷,家家戶戶都有火炕,有錢人家別出心裁,則是在房間設了地炕,利用管道供熱。皇甫澤端不懼冷,除非到冬季最寒冷的臘月才讓人供熱,但憂慮妻子經受不住,才起了讓人提前燒炕的心思。
葉慧想到前世住的家鄉,因為是很北方的一座城市,每年十月就供熱了,按陰曆來算,卻是八/九月份。只說道:「現在還沒冷的時候,每天早晚燒會兒就行。」
「待會我會交代下去。」皇甫澤端點了下頭,對秦宇航道:「你來我這裡有事?」他知道這個師弟的性子,秋收時節,很多事要做,跑到他這裡,除非有事。
秦宇航面色顯得凝重,把葉慧著躺在床上,拉過被蓋好:「娘子,你該睡午覺了,我和大師兄去書房商量事情,你好好休息。」
葉慧的雙頰漾滿笑意:「什麼重要事不肯當我面說的?」
皇甫澤端面色嚴肅:「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可以胡鬧,乖乖的睡覺,吃晚飯時間我來看你。」而立之年的他,說話做事總有一種沉穩的氣概,再加上皇族中人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總讓葉慧不能反駁。
又把我當成小孩子!「行,你們該幹嘛幹嘛,睡覺這麼好的事,我樂不得呢!」
葉慧擺手讓他們出去,望著兩人的離開的背影,她覺得幸福,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前世做夢都想得到的真愛,穿越后竟然得到了兩個。
上天果然眷顧穿越人!葉慧怡然自得的閉上眼睛,沒多會兒進入了睡夢中。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感到精神飽滿。前世工作辛苦,睡一個正常的覺要等到過年才行,別提星期天,她自打到了工作崗位就跟那玩意拜拜了。
墨琪守在客廳門口,聽到裡間傳出聲響,走進來:「皇甫姑爺交代奴才,他和秦家姑爺有事要出去一趟,小姐要是餓了可以先吃,要不要奴才讓把飯菜端進來?」
「等等再說,現在還不餓。」說不餓,葉慧卻把叫他把柜子里的零食取出吃,女孩子大都有吃零食的習慣,這個毛病一直沒改,正餐反而少吃,就因為這個前世得了胃疼病,但若改了,比要她命還難受。
林總管得了通報,把剛整理出來的當月賬冊拿進房間。
葉慧來到美人榻上坐好,接過賬冊觀瞧,時不時的把頭側過來,用嘴銜住墨琪遞來的零食。
自從實施表格記賬,看帳也容易,她前世的數學好,連算盤都不必用,只需心算便可。葉慧看完了,把賬冊放下,對站一旁的林管家道:「這就是你連日趕出來的賬本?」
林總管見她臉色不好,心頭怔忪,忙問:「請問新奶奶,有什麼不對嗎?」
葉慧指著賬上的其中兩條:「你拿回去再重新算算,然後把總數統計了,看是不是這個數?」葉慧拿了描眉的炭筆在紙張填了個數目。
這個月的府中花費較多,重要是她買首飾用去不少,再加上各項用度,只怕是普通人家幾輩子賺來錢,但若說身為一個身為總管之職的人連賬都做不好就太沒用了。
林總管眼裡透著不置信,精心做得賬,難道連她隨意瞅了幾眼都不如?
他等不及回去,把腰間的小算盤取下,一個珠子一個珠子的撥弄,不多時得出了數據,與新奶奶的寫在紙張上的相同,登時一張老臉無地自容,再也不敢小瞧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子。
「新奶奶,等老奴改好了,回頭再拿給你看。」這下丟人丟大發了!林總管尷尬的行了禮,狼狽的退出凝香苑。
他前日因為不小心得罪了這位新奶奶,皇甫澤端看他的時候一直臉色臭臭的,弄得他心裡七上八下,用表格統計的本月的賬目,想來溜須的,不料又被自己弄砸了。
墨琪很是痛快:「小姐總算把林總管制服氣了,看有誰還敢小瞧你。」他每回去廚房端膳食和支配小廝們燒洗澡水,總被幾個沒眼色/色的嘲弄,因為不想讓小姐跟著添堵,才一直忍著沒說。
葉慧琢磨著這話不對味,道:「墨琪,在這個家裡,你跟我是一路人,有些不長眼的欺負了你也是對我不敬,我不允許這種發生。」
墨琪想了想,決定說出來:「是有幾個小廝說話很膈應人的,讓他們去燒水取東西的總要埋怨幾句,昨日在府里的針線房給小姐取衣服,管理針線班子的王婆子說小姐出身貧寒,雪段裙子穿不出雅緻的味道,非要把一件桃紅色的給奴才,奴才頂了幾句,王婆子罵奴才算哪根蔥,來到了姑爺府上討飯吃還敢挑三揀四,也不看看土裡土氣的窮癟一個能不能登得了台盤?」
所謂奴大欺主到處都有,要是不震住皇甫府的下人,今後別想站穩腳。
「你去告訴商管家一聲,把下人都叫到凝香苑的外院。」葉慧眼裡閃爍著惱意,她要懲治一二個下人,起到殺雞震猴的作用。
葉慧自從林總管停了職,因為對府中人物不熟,總得安排一個信得過的。商鴻就是皇甫澤端的二弟子,對和師父忠心耿耿,被葉慧要來當臨時管家。
凝香苑外院的下人聚集一大堆,打眼瞅去,有四五十號人,男的多,從十幾歲到幾十歲的都有,女的沒幾個,都是三四十歲的。
葉慧披了件毛絨斗篷,坐在正前面的一張太師椅上,商鴻和發財都站在一旁,她面無表情的道:「墨琪,對本夫人不敬的王婆子是哪個,你給我指認出來。」
「就是她。」墨琪用手指著第二排的一個肥胖婆子,那婆子登時面色灰白。葉慧淡然看了一眼,對商鴻道:「商管家,府里的下人對主子不敬,該如何處置?」
「啟稟師娘,府中的規矩,敢有奴大欺主者,直接亂棍打死。」商鴻追隨皇甫澤端多年,殺人的事沒少做,說著亂棍打死,就像在說天氣涼快一樣。
王婆子面色死灰,嚇得癱在地上,抖抖索索的哭泣:「新奶奶你不能打死我,我是林總管買來的,我我是他的人。」
發財幾步竄過去,甩手給了她幾個嘴巴,罵道:「狗咬舌的東西,憑你也敢稱呼我,你算老幾?」他有武功在身,手勁大,幾下把婆子打得滿臉是血。
林總管買來的人多了去,怎麼單這個婆子狗仗人勢?葉慧讓把林總管叫來,指著婆子道:「這婆子說她是你的人,我不能打她,你說怎麼辦?」
林總管一聽急了,狠狠瞪了王婆子一眼:「這婆子今早起來忘了掛上嚼子,才滿口胡唚,奶奶別聽她的,我跟她半點關係沒有。」
他說的有些心虛,原來自古的太監都不甘寂寞,總思望著正常人的天倫之樂。十年前的王婆子挺貌美的,因不能生育,被婆家賣到府中,他瞧著不錯,於是兩好嘎一好,做了名義夫妻。但因自幼沒了把兒,做那事是不成的,王婆子哪裡忍得住,便跟府里的其他男人偷偷搞起來。
林總管自知自己不行,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她去。萍州地處邊塞,對男子的要求不像中原那樣嚴謹,時間久了,府里的一半三分之一男人都跟她有染。皇甫澤端又長期在外,有時候一年都回不來一趟,這些糗事自然不清楚。林管家當然不敢把醜事跟新奶奶說明,不然安一個治理不嚴的罪名就慘了。
「小姐,怎麼罰她?」墨琪問,要說因為他打死一條人命,還不忍心。
怎麼罰,難道還真打死了不成?葉慧受過的教育不允許自己這樣做。「打二十大板,賣了吧!」她淡淡的說了句,對墨琪又道:「還有誰?」
墨琪又指出幾個小廝,林總管看得清楚,都是跟王婆子有染的。
「一起打,打完都賣了去,商管家,你來辦這件事。」葉慧站起身,整理一下毛絨斗篷,朝凝香苑內院走去,墨琪在後面跟上。
她走進客廳,由墨琪把身上的毛絨斗篷取下,倚在窗前,聽著若有如無的慘叫聲從遠處傳來,心裡一陣發緊:「墨琪,你去看看,別真的把人打死了。」她不想讓自己的手沾上血腥,不是心善,是不願。
「小姐放心,你都交待過了,商管家是個會辦事的,清楚怎麼做。」
葉慧點點頭,心想墨琪到底是古代人,對同時代法則清楚的很。吃了飯,商鴻來報,把幾個犯了錯的下人打過一頓,賣給了西域來的人販子。她想這些古代百姓一旦犯了錯,一輩子就算完了,賣到西域,關山萬里,再想回來就要來生了。
等了很長時間,兩位老公也沒回家,自己洗洗上床睡了。不料剛眯了上眼,他們回來了,又開始一番折騰,好在看她辛苦的份上,都各自要了一次。
(紫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