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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慧被他抱著朝房子正門走去,在門的上方有一個匾額,書著雲夢齋三字燙金大字。


  進得屋中,房間布置以簡潔和精緻為主。


  葉慧從老公懷裡下來,到處瞅了瞅,被牆上一幅字畫吸引,字跡是有點眼熟,比劃遒勁有力,非常的地道。


  「是今上的大作,皇上書畫造詣在整個潁唐國不同凡響,就連一些名士都極度追捧,萍州的楚王宮也有皇上大作,娘子見過的。」昨天來到東宮,他到處走了走,在雲夢齋看到了這副書畫,才選擇住下。


  葉慧在前世練了幾年的毛筆字,功底卻連這個時代的小孩子還不如,穿來之後雖說下了一番苦工,可是比起書法大家連提鞋的份都不配。


  她只看出皇上的字好,到底好到什麼程度是說不上來的。


  就像李雲迪和朗朗,都說李雲迪的藝術水準更上一層樓。


  她聽過二人的演奏會,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哇,精彩。


  葉慧有時候覺得自己很俗的,這點必須承認。


  秦宇航瞅著妻子尷尬的臉,猜到了她想什麼,在一旁的榻上坐下,微笑著把她抱到自己的膝上坐好。


  「娘子無需為一點小事不好意思,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優秀的,你看你懂得那麼多,造出了那麼的多好東西,有表格,有猛火油,出謀劃策的大裁軍,建立郵政,開發湖廣,潁唐帝國從中得到了很多實惠,百姓安居樂業。這一路上聽的見的多了去了,朝中大臣誰不讚歎太子妃的本事。」


  回到帝都的一路上,他們聽到了不少於潁唐太子妃的傳說。


  秦宇航愈說愈讓葉慧羞愧,這些都不是她的發明,是在是前世的閱歷。


  正說話功夫,阿金領著一隊太監進來,把御膳房做好的膳食擺了一桌子。


  「娘娘,太子殿下知道您喜歡清淡,今早特意交代御廚們做的。」


  「你們都出去吧!」


  葉慧吃飯時候,不喜歡被一群外人盯著,那樣感到食難下咽。


  阿金不敢走的太遠,領著太監們到門外守候。


  「相公可是吃過飯了,要是沒吃過我來喂你。」葉慧坐在他的腿上,用筷子夾塊玉子燒放入自己嘴裡,再嘴對嘴哺給他。


  這是以前他們常做的遊戲,每次這麼吃飯都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秦宇航一早就吃過了,但怎捨得拒絕,吃的滿臉愜意,也用哺喂的方式喂妻子吃飯。


  夫妻倆你儂我儂的吃了半個多小時,墨琪才到,葉慧招呼他坐下。


  墨琪直搖頭:「小姐不可,以前在萍州山高皇帝遠可以沒大沒小,現在是宮裡,小的一個奴才身份跟主子平起平坐,被人知道要笑話我們葉家沒家教的。」


  「叫你坐就坐好了,現在不是沒外人嗎?」葉慧從大老公腿上下來,把墨琪按在椅子上,夾了一個肉丸子放在自己嘴裡,用剛才的方式哺給他。


  清馨的香氣的撲面而來,讓墨琪剎那間不知所措,機器一樣的動作用唇銜過去,觸到她的軟嫩嫩的唇,不由得顫了下。


  「墨琪,我最近好像冷落你了。」


  葉慧見他不說話,眨了眨眼:「不過沒關係,今晚我陪你吧!」


  她有日子沒跟墨琪一起行房了,十幾天前陪過之後,本該陪大老公,但他讓她休息幾天,之後她來月事耽誤幾天,再之後就從大老公那輪著來,該輪到墨琪時候卻到了帝都,被皇甫澤端搶走了福利。


  墨琪雙手亂搖:「小姐千萬莫說傻話,剛回到宮裡,你要陪夠太子殿下才是,奴才小人沒事的,不用陪。」


  葉慧想了想:「也好,等有功夫我補償你。」


  嗯!墨琪歡喜的應了聲。


  「娘娘,太子殿下來了。」站在外面的阿金的聲音。


  墨琪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


  但最先進來的不是皇甫澤端,而是恆廷騎著黑狼進來,見到葉慧,叫了聲娘親從黑狼背上爬下來。


  「娘親,有個叔叔非要讓我叫他父王,父王是什麼,娘你告訴恆廷。」


  皇甫澤端的身影在門口出現,一臉的氣惱。


  葉慧擦了把汗,拉著兒子的小手解釋:「父王就是爹,他是你爹,在萍州不是說過了,要帶你來帝都見爹爹,這孩子快去叫爹爹,啊不對該叫父王才對。」


  再演習以前的習慣,會被帝都的上層人士看成土包子,本來帝都人就很有優越感。


  恆廷自幼被母親教育的很好,對沒見過面的爹爹一直懷著的憧憬。


  他邁著小步走到皇甫澤端身邊拉拉他的袖子:「父王別生氣了,都是孩兒不好,向你賠不是。」


  恆廷小大人似的,雙手抱拳規規矩矩的鞠了一躬。


  「好兒子。」皇甫澤端這才轉怒為喜,抱起兒子狠狠的親了一口。


  三十幾歲的男人有個兒子對他來說是喜中之喜,眉梢都翹起來,樂得合不上嘴。


  「愛妃,你看我們的兒子這麼聰明,趕明我讓翰林院狀元出身的王翰林給兒子當夫子你看可好?」


  「太早了吧,恆廷現在才四歲,應該玩鬧的時候,你把他當成書獃子關起來多沒意思,讀書學本事我沒意見,至少等他大一些再說。」


  古代講究虛歲,按理恆廷才三周歲,這麼小就要被關起來,坐的筆直,每天聽老學究磨叨,當母親的著實不忍心。


  皇甫澤端不理解,皺眉道:「誰不是這麼過來的,愛妃不可太過於溺愛,想要恆廷成才,必須刻苦攻讀,將來學有所成。沒本事怎麼能做好一個優秀的儲君,將來接替我的位置?」


  葉慧巨汗,果然時代不同,思維習慣也不同,反正還沒給恆廷找來老師,暫時不跟他爭論。


  秦宇航來到妻子身邊,微笑道:「娘子放心,以後但凡恆廷入學,為夫陪在旁邊就是,一定不讓孩子吃虧。」他陪著恆廷好幾年,親眼看他成長,早就產生父子一樣的情感。


  「那好啊!」葉慧眼露喜歡,隨即犯起愁來:「可是恆廷太過依賴你,是不是對他成長不好。」


  她可不希望兒子將來是個偽娘級的,那樣還不噁心死。


  「娘子太多慮了。」秦宇航哈哈一笑,動手掠掠她耳旁的秀髮,眼底一片柔情:「家裡這麼多男人還怕教不好一個孩子,放心好了,只要是你的孩子,不論是不是跟我有血緣關係,我都會視若己出。」


  葉慧和大老公的眼神不知不覺的相遇了。


  他的眼睛像非常溫情的注視著她,像寶石一樣透著柔柔的光。


  原諒她的庸俗,她跟所有女人一樣喜歡聽愛人的綿綿情話,喜歡聽男人充滿愛的表達。


  她知道秦宇航不是作秀,正因為這樣才更感動。


  皇甫澤端覺得被忽視了,鼻子發出冷哼,面色不善。


  葉慧轉過頭,明眸閃了閃,走過去把恆廷從他懷裡抱給墨琪,然後投到他寬敞的懷抱里,在他臉頰吻了下。


  在這樣一個多夫的家庭里,她必須扮演好自己角色,平衡男人之間的矛盾。


  男人吃醋與否,全看她怎麼處理。


  皇甫澤端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以柔克剛才是硬道理。


  「相公,你昨晚那麼棒,我還沒要夠呢!」她踮著腳,在他耳旁用很低的聲道:「今晚再我幾次好不好?」


  皇甫澤端想起昨夜的纏綿,不快心情立刻跑到九霄雲外,把她圈在懷裡:「娘子想要多少次,為夫都會奉陪。」


  他那恐怖的精力!葉慧有點期待,又有點懼怕。


  「娘子怎麼了?」皇甫澤端見妻子秀眉微蹙,不由得問道。葉慧往屋子的其他幾人看了一眼,低聲對二老公道:「你太強大了,我很是喜歡,但正應為太過強大,我才有點懼怕。」


  皇甫澤端哈哈大笑,在妻子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娘子不用怕我,其實我怕你才對,怕你不再愛我,怕你對我露出冷漠的眼神。」


  他的父母從前關係很好,可是幾十年以後不知為什麼關係弄得很僵,彼此互看不對眼,在父皇弄死母后的幾個側夫之後,二人關係更加勢同水火。後來母后搬去冷宮,對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漠不關心,直到老死。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他深有感觸的,從小被送去天鷹山學藝,也許父皇是期望他學成本事,但那種環境造就他冷漠的性情。後來藝成下山,被大哥害得九死一生,身負重傷逃到桃花村,在年僅十二歲的秦宇航幫助下,一路上小心掩藏,扮成乞丐千辛萬苦才逃回師門,才算撿了一條性命。


  皇甫澤端眸光的如同兩道深潭,只用一雙堅實的手臂抱緊了妻子。


  也許父皇母后對他比對別的孩子好,對他期望很高,但他只在妻子身上感受了徹徹底底的溫暖。


  「愛妃,待會回去打扮漂亮些,跟我去太乾殿拜見父皇。」他緩緩放開手臂,含笑道:「父皇一早聽說了你的事,早就想見見他這個兒媳婦。」


  「見我?」葉慧有點緊張,跟穿來的第二日面見公婆不一樣,這位可是潁唐國的皇帝,萬萬人之上。


  (紫琅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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