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底線
當然王偉珍也看了看趙小武,覺得事情真的大條了。
而那播放器裏竟然真的傳出是趙小武和王偉珍的聲音,不僅如此,還是他們密謀的聲音,清晰異常。
以至於整個場地裏的人,都聽的十分的清楚。
雖然這份證據,高雄和丁香蘭並沒有拿給賀局長看,但此時的他因為看過那個證據,對此也是深信不疑的。
高雄在看丁香蘭的時候,偷偷的勾了勾嘴角。
丁香蘭也是脈脈含情。
“怎麽樣?還不承認麽?”高雄的聲音幾個眾人都帶回了現實。
紛紛的開始指責其趙小武和王偉珍的苟且,暗害好人,這樣的人就應該明正典刑甚至是淩遲也不為過。
麵對著這樣大的氣場,兩人不由得同時有些傻眼。
而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的落琪,此時卻是皺緊了眉頭,因為她已經覺察到有股不尋常的氣息出現,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遲遲,沒有動手?
她的疑慮被人可不知道,高雄依舊洋洋得意,認為這一次就能夠一次性了解決了趙小武和樁案子兩大難題。
丁香蘭可沒他這樣想得開,她一直在暗中觀察這落琪,當然落琪的表情也就絲毫沒落的全否裝進了眼裏。
雖然她並不知道落琪為什麽皺眉,可她知道的卻是落琪皺眉就一定有事情發生。
那麽自己也應該提醒高雄多加注意。
她剛過來,還沒來的及說話。
就聽高雄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是有責任的。”
幸虧他及時的停了下來,眼睛有些呆滯,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麽,丁香蘭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趕緊上前捂住了高雄的嘴,高雄並沒有掙紮。
下麵的人就是一片嘩然,這裏麵還有高雄的事情,那是不就能說這整個警局就是一窩的?
眾人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就見高雄一打哆嗦,傻愣愣的看著丁香蘭,輕聲道:“你這是幹什麽?”
他已經忘記他剛剛說說的話了。
丁香蘭一皺眉,在他的耳邊道:“你剛剛在說什麽?什麽也是你的責任?你知道不知道這樣說會害死很多人的?”
丁香蘭的緊張高雄感覺的道,在他懷裏嬌小的身子都在顫抖。
可他卻還是不明白自己也沒瘋,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鬼上身?
想著到,他不由得一激靈,看了看四周,卻沒看見沒設麽可以的情況。
此時就連局長也是坐不住了,起身來到他倆的身邊,也不估計什麽合不合適的了。
焦急的道:“你們這是在搞什麽鬼,給我說清楚。”
高雄也想說清楚,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怎麽說清楚?
丁香蘭鬆開高雄,難為情的看著局長道:“沒什麽,我想高警官一定是想說自己沒盡到責任,是因為自己的同時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卻後知後覺的感到自責而已。”
見丁香蘭為自己說話,高雄也趕緊下台道:“是是就是這樣,局長您放心,這裏都盡在掌握。”
賀局長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他們是什麽情況他不想管,可這件事情是千萬也不能弄砸了的。
“最好是這樣。你們給我小心點。”
見局長回到 座位,兩人才長長的出口氣。
“你是怎麽了?”
丁香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高雄的眼睛,自己雖然對高雄沒什麽非分之想,卻也不想看他出醜。
滿滿的關心高雄怎麽能感覺不到,他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沒事,我覺得剛剛應該是撞鬼了。”
“鬼上身?”
丁香蘭十分的驚訝,她沒想到高雄被鬼上身,而自己卻一點也不知道,這不正常。
可此時高雄的樣子卻是時一點事也沒有。不由的讓她感到納悶。
於是決定留在高雄的身邊,以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耽誤了落琪的計劃。
“大家肅靜,我來解釋一下。”
高雄的大吼倒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而那趙小武和王偉珍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倒要看看這件事情他要怎麽解釋。
這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趙小武開心的想著,他甚至在想,一會無論如何也要拉高雄下水,不由得看看身邊的王偉珍,希望到時候這人能配合自己。
而王偉珍此時的想法倒是和他的不謀而合,兩人眼神相撞的時候,不由得慧心的笑了。
可見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的責任是這麽晚才抓住他們,以至於那麽些人慘死在他們的手中,我真是有責任。”
高雄慚愧的低下頭。
這也使眾人長舒口氣,不是都一夥的就好,不然就不要活了。
“高警官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明明我們是一夥的啊,你怎麽能將自己剔的那麽幹淨。”趙小武不因不一樣的道。
王偉珍趕緊的附和道:“趙警官說的沒錯,我雖然不認識這個趙警官,可是高雄高警官我們可是老熟人了,你怎麽能這樣不認人呢?我可不是給你不少的好處,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他的話說的真不真假不假的,倒是很讓人起疑心的。
高雄也明知道是兩人要拉自己下水,但自己因為話已經說出去,也沒辦法辯駁。
“說話要有憑證,你們說高警官和你們是一夥的,要拿出證據。”
“對,不能血口噴人。”
“拿出證據。”
“不能血口噴人。”
一時間是群情激奮,以至於還要幫高雄說幾句話的丁香蘭,一時間竟然沒有插話的餘地。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做到的,竟然能收買人心。
丁香蘭也確實在為高雄高興。
高雄的手下壓了幾次,眾人才漸漸平息下來。
而一時間傻眼了的趙小武和王偉珍,也不知道自己拉高雄下水的計劃能變成這樣。
所謂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雖然他們有的時候也會迷茫,但多時候都是站在真力的立場上的,從來都是這樣。
也讓高雄小小的感動了一把,第一次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是有意義的,人們會記得。
而更加吃驚的卻是落琪,因為她感覺到的東西,竟然在幾近高雄的一刹那,奇跡般的消失了。
竟然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這種消失是徹底的消失,被毀滅了,什麽也沒有剩下。
那麽問題來了,是什麽人在自己動手之情就動手了呢?是什麽人有這樣的能力?這個人又會是誰?
所有的謎團都在她的心裏,像是越來越亂的樣子,很難解開。
她期待著再有東西的出現,那樣她也好做個參考,不至於這樣的糊塗。
而高雄那邊,猶豫趙小武和王偉珍拿不出證據,一時間就被人認為是狗急跳牆的最後一搏。
高雄一直兩人道:“錄音有了,你們來往的賬本也有了,這就是證據鏈,你想抵賴也不行。”
“那麽高警官,您能不能說說,他們為什麽要害死那些無辜的人呢?”
一個記者問到,他的問題也是大家想問的。
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高雄的身上。
高雄一歎道:“為了掩蓋事情的真想,也是為了能讓他們盡快脫身,將殺人的事實嫁禍給楊小羊。”
他這樣一說大家就更不明白了,為什麽他們要這樣做。
“聽我細致的給你說說。”
高雄這樣一說,大家也就都不吱聲了,認真的聽著生怕漏聽一個字,就連那局長也是如此。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王偉珍常年吸毒以至於入不敷出,她的姘頭張堂新也是個吸毒人員,顯然也是認識了王偉珍以後才這樣的。”
大家都不禁為張堂新,那個女死者感到惋惜。
“可也不算是惋惜,張堂新畢竟在臨死之前,嚐試到了什麽是真正的愛情,而不是隱藏在魔爪下的淫欲,楊小羊一個毫不起眼的農村小夥子,帶給了她另一番真摯的愛情。”
眾人的眼前都不由得浮現出,楊小羊和張堂新以後幸福生活的樣子,那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可事情往往不向人們所希望的那樣去發展,原本是為了掩蓋身份的王偉珍,假意的讓張堂新接近楊小羊,意圖今後有更好的發展。”
“可沒想到的卻是,張堂新真的愛上了楊小羊,這樣的事情對於這樣的一個禽獸不如的人來說,當然是無法容忍的。”說到這,高雄狠狠的唾棄了有一番王偉珍。
因為他說的多半都是事實,所以這件事情聽起來是那麽的貼合案情,合情合理。
高雄繼續道:“他嫉妒他憤恨,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殺了楊小羊。”
“可惡。”
“禽獸不如。”
“不是人。”
人們對於這樣的事情往往都是零容忍,但看在高雄的眼裏,這無疑是在幫著自己。
他苦笑的繼續演戲道:“是啊,他是禽獸不如,可他也有自己的難處,他要維持毒癮的話,就必須要利用張堂新,利用張堂新來賺取毒資,張堂新不忍欺辱,也多次向楊小羊哭訴。”
“你胡說,簡直是一派胡言。”
王偉珍是在是受不了高雄將他的秘密一層層剝開,他是個生存在黑暗裏的髒狼,不能見陽光的。
高雄這樣說無疑是觸及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