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編外協警
王胡從刑警中隊放出來，出大門時迎面開來一輛警車，一看車上坐的是一分隊隊長鍾馗。
鍾馗認出了他，一時驚住了。
「站住，你小子出來了？」
王胡低低頭也就過去了，可是他偏不。「我出來又咋滴，你處處針對我莫非和吳四寶是一夥的，他開的酒店你也占份咋滴」
鍾馗一聽就火了，從車上下來。「別以為秦明放了你就萬事大吉了，老子一樣抓你」
他一把揪住王胡，拉到車門邊，就要給他上手銬。
這時一個年青警員從辦公樓跑過來，鍾馗認出是飛虎隊隊員李進。
「怎麼啦？鍾馗，王胡是秦副隊放的，有問題嗎？」
鍾馗：「秦明怎麼可以亂放人？」
對方把他手銬取了，「你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吧？王胡不但無罪，而且有功。你去局裡問問就知道了」
李進警銜比他低，跟他不是一個分隊的。既然這麼說了，一定有事。
鍾馗瞪了王胡一眼，「你小子給我小心點，老子隨時會抓你」
王胡頭一揚懟過去：「你才小心點，別以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你憑什麼抓我？」
李進好不容易把他勸走。
王胡恨得牙痒痒，奶奶的，這傢伙存心要搞我。不扒了他這身警皮，難消心頭之恨！
他回去就擺弄白盒子，這東西承載了他全部希望。守了一晚上，一無所獲。
藍眼怪物並沒有現身，這傢伙彷彿只在夢裡才會出現，就算醒了也不一定幫他。地球上的生靈，他根本看不上眼。
王胡急得不行，第二天放學約了秦明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咖啡廳位於東城公園不遠，秦明早到了，要了一間僻靜的包廂等他。
桌上端來兩杯咖啡，服務生一走，秦明道：「這次抓捕通緝犯你立了大功勞，說要什麼獎賞？」
「我想當警察」
秦明膩住了，差點燙了嘴。
「那可不行，警察是公務員，只招收轉業軍人和警校畢業的，還要經過嚴格考試」
別說他辦不了，就算是局長申公明也辦不了。
「我就是要當警察」
王胡在課堂上想過了，白盒子遠水救不了近火。吳四寶不會放過他，鍾馗也不會罷休，隨時可能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
只有象秦明那樣穿上警服，方可自保。
「我有特異功能，當警察對你只有好處，還可以幫你破大案子，如果你不答應，以後別來找我」
秦明一愣，「嘿，臭小子，你還威脅起我來了」
「不行就拉倒」
王胡故意站起來要走。
「哎，坐下坐下」
秦明拉住他，「想當警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有決心，也可以特招。不過這事急不得，要慢慢來」
「不行，我今天就要當，現在就要穿上警服」
這時候都快下午5點，局裡都下班了，王胡不但要當警察，而且立馬要當。
秦明反而笑了，把咖啡喝完，拍拍桌上的公文包。「想要今天當，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能說出這包里是個什麼東西，答對了我就幫你辦」
「真的？」王胡喜出望外。
桌上一個黑色牛皮公文包，來之前秦明就做了準備，有心再試他一下。
王胡凝神看了一下，將注意力集中在眼球。精力越集中，他就看得越深，集中三成精力，能透過人的衣服看到皮膚，如果集中五成精力就能穿透人的皮肉，看清裡面的血管筋脈五臟六腑。
「包里空空的，只有一個首飾盒，玫瑰色鑲了金邊，上面扎了條花繩」
秦明眼皮跳動，難以置信。
王胡一雙眼睛沒有變化，只是瞳孔稍稍縮小，這是注意力集中的表現。
目光能透過牛皮，看出裡面是個首飾盒。
「盒子裡面裝了什麼？」
王胡淡淡一笑，收回了目光。「這還能瞞得了我，裡面是一枚戒指，鉑金的，上面鑲了一顆翡翠」
秦明驚呆了，首飾是送給老婆的定情禮物，他偷偷從抽屜里拿了出來，就連他老婆都不知道。
原以為王胡大不了能猜出是個盒子。
「行！」秦明一拍桌子。
桌上的咖啡杯跳了起來，半杯咖啡灑了他一臉，王胡精神一震，抹了一把臉。興奮道：「秦隊，我通過了？我可以當警察啦？」
「當然」
「能不能給我發套警服啊？穿出去也牛逼牛逼」
「當然，我現在就帶你去領」
「不過當警察有一套程序，你先只能實習。干任何工作，都有一個熟悉過程，我給你找位師父」
王胡笑了，「行，實習就實習，不過你得儘快給我轉正」
「只要你立功，一切都好說」
秦明起身結了帳，帶王胡去公安局。
黃蓉手機響了，刑警中隊秦明打過來的。
她本不想接，這次處分雖然高舉輕放，但秦明的態度讓人生氣。關了幾天禁閉一肚子火沒處撒。
「秦隊，有什麼事就說，有屁就放」
「嘿，這麼大火氣，脾氣還沒改呀。這次找你是好事，給你找了個徒弟，你帶他實習一段時間。不多說了，你到上班的地方來，我等你」
黃蓉覺得奇怪，所里並沒有分配新人進來，何況她實習期剛滿。就算帶新人也輪不到她呀。
「這時候都下班了，啥事這麼急？
「少廢話」
秦明將車開到公園路派出所。
肖所長和老王都下班了，走道里很安靜。治安科一個年輕警員在值班。這人叫小周，與黃蓉同一個科室。秦明是副處級幹部，比肖所長還高一級，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學生仔，背上背著書包。
年輕警員見他進來不敢怠慢，起身倒茶。
「秦隊，有事打個電話就行了，咋還親自跑過來」
「小周，不用倒茶了，先去找身警服過來」秦明將他叫到走廊外邊。
「屋裡那小夥子看到沒有，這人是我新招的。找二套1米75的，不要太肥了，待會你還是帶他去試一試，挑合身的」
秦明在他耳邊吩咐了一下。
「這……」小周猶豫了一下。
「沒事，晚上我會跟肖所長說的，一切有我擔著」
小周只以為是他什麼熟人，很快便帶王胡去倉庫領衣服。
王胡心裡那個激動，一顆心差點從心腔跳出來。這是他第一份工作，起點不低呀！等到穿上警服才發現不對勁了。
衣服不一樣，質料比對方差遠了，沒有警銜肩章不說，臂章上連個警察二字都沒有，只寫了一個協勤。靠！弄了半天才知道是協警。
怪不得衣服像保安服，不倫不類的。雖然配有警帽皮帶皮鞋但形象差了一大截。
王胡涼了半截，協勤就是協警，說白了就是臨時工。過去在鄉下叫聯防隊，背地裡有人罵二狗子。
抓計劃生育索要罰款，收農業稅，抓賭抓嫖，牽牛扒房子亂七八糟的雜活都是這幫人。
「衣服是不是拿錯了？」
小周：「沒錯，這已是照顧你了，手續還沒辦，一來就給你發衣服，秦隊對你不錯啊」
王胡換了衣服，耷拉著頭出來。
秦明：「不錯，挺合身的。嘟著個嘴幹嘛？」
「秦隊你騙人，不是說讓我來實習嗎？」
「是實習呀，我怎麼騙你了，你現在還沒有編製，先給你安排當協警」
他解釋道：「別不高興，當警察手續很複雜，只能先當協警。不過工資待遇不會少，我會跟這裡的所長打招呼，你可以一邊上學，一邊當協警。工作時間沒有要求，除了休息日，放學來報個到就行」
小周：「小夥子，現在工作很難找，外面好多人搶著干，別看是協警，要求還挺嚴的。一般來說要退伍的，要經過考試。工作這麼自由，我羨慕都來不及」
王胡心想協警就協警，總比不幹好。
這時外面一輛三菱獵豹車開過來，黃蓉趕到了。
秦明：「好了，給你找的師父來了」
黃蓉穿著便裝，一進門：「你是說他（她）呀？」
兩人同時說了出來，面上帶著驚異的表情。
「黃蓉，給你找了個助手，王胡現在是協警，之前你們合作過，以後你們就是搭檔了」
王胡心裡一喜，沒想到是熟人，這不更好，何況黃蓉還是個美女。
面前的黃蓉穿著花格子連衣裙，身材窈窕剔透，曲線迷人，又帶著一股英氣。
這女的真的不差，上班還可以養眼。
黃蓉原本開車去找王胡，可是見了面態度卻變了。
「不行，所里這麼多人，幹嘛非得找我當師父」
她臉上一紅，一想到要與王胡一起，他那雙透視眼自己不等於裸身？
「這事堅決不行」
秦明：「嘿，你還來勁了，這麼好的徒弟，打著燈籠都難找。以後他要是立了功，你也有份的」
「不行，就是不行！」
秦副隊沉下臉，提高嗓門：「黃蓉，工作不是兒戲，這是命令」
王胡：「好啊，我沒意見，以後就跟蓉姐實習，有不懂的我一定虛心求教」
秦明安排好工作先回去了，「王胡，以後黃蓉就是你的上司，你的工作就是配合她」
王胡傻愣愣站著，黃蓉的回答讓他出乎意料。秦明一走，黃蓉也要走。
糟了，上次在審訊室說她缺心眼，女警官一定生氣了。
王胡叫住她，「黃警官，你到底要是不要我？」
「少廢話，今天先聽小周安排，有事明天再說」
黃蓉橫了他一眼，頭一甩開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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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留他在所里吃晚飯。
「這裡管飯不要錢，中午有食堂，晚上吃便當有人會送過來」
後面是宿舍樓，協警晚上住在這裡，如果有行動會叫起床。
「你叫啥？」
「我姓王，叫我小王就行」
「多大了？」
「18歲」
「在哪讀書？」
「市立二中」
「所里有個老乾警，老王，你和他一個姓。我姓周，分管治安」
「這裡交五險一金，底薪二千，加上獎金一個月四千出頭，像你這樣等於是白拿」
王胡關心的不是這個，「協警可以拿槍嗎？」
「槍？你要槍幹嘛？」
「我是說萬一碰到壞人，總要有武器吧」
「晚上有巡邏的，也不是你一個人」他指著牆上的橡皮警棍。
「防身用這個」
靠，那還不如拿根棒子。
鐵櫃里掛著三根電警棍，王胡取下來在手上把弄，一按開關，嗞嗞的電流聲發出來。
「幹嘛，快放上去。協警必須有警察在場的情況下才能用它」
王胡一陣失落。
他不禁為自己的安全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