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這就複雜了

  「沒……」


  「劉姨你確定？」


  程風眼睛都瞪圓了。


  雖然在得到線索后他和柳霜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調查吉夏有沒有被害。


  可當他親耳聽到吉夏沒死那就不一樣了。


  「劉姨，既然吉夏沒死，那為什麼這麼多年，吉夏一直沒有出現？」


  劉姨表情變得很惆悵。


  「98年鵬飛集團跟外企合作，當時公司的實力已經不弱。」


  「可偏偏趕上了金融危機，不少外企紛紛撤出國內市場，還有不少外企倒閉。」


  「當時鵬飛集團大批貨物沒來得及出手損失慘重。」


  「那些日子，吉夏和李鵬飛忙的焦頭爛額，為了貸款真是把能求的人都求了。」


  「可當時別說國內，全亞洲都在恐慌，根本就沒人貸款給他們。」


  「沒有貸款續命，公司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破產。」


  程風越聽越不理解：「鵬飛集團能開到現在，豈不是當年有了貸款救命？」


  劉姨咬了咬牙：「李鵬飛最後確實是找到了願意貸款的公司，可……」


  「代價是對方要吉夏陪他一天。」


  「李鵬飛還是不是男人！」程風氣得不行。


  他現在算是聽明白了，李鵬飛為了換來貸款，居然把自己老婆送給別人玩。


  怪不得，當時李鵬飛賄賂法醫，根據劉姨所說的這些，現在前因後果不謀而合。


  「他不是個男人，根本就是個小人。」


  「他早就已經跟譚麗好上了。」


  「當時譚麗是他的秘書，而且那個時候譚麗已經懷孕。」


  程風板著臉：「你的意思是，譚麗用懷孕威脅李鵬飛？」


  「不完全是威脅，譚麗這個人嫉妒心很強，更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


  「李鵬飛只能算是幫凶，譚麗才是主謀，一切都是她的算計。」


  「我還記得當時吉夏最後跟我聯繫，當時她哭的很傷心，她跟我說了譚麗的事。」


  「過了沒有三天，吉夏就出事，死因是車禍。」


  「我也相信是車禍，畢竟人都已經撞得面目全非，我當時一直都在上學，雖然感情不錯可見面的次數很少，根本分辨不出來。」


  「可在火化的時候，我確定，這絕對不是吉夏。」


  劉姨越說表情越狠，眼神漏著凶光。


  程風聽得很認真：「你靠什麼分辨的？」


  「我跟吉夏從小睡在一起，其實吉夏有一點很自卑，因為她的腳比普通女人要大上一些。」


  「當他我看到的屍體，雖然跟吉夏各方面都很像，可她的腳居然比我的還小。」


  「一個人出車禍在怎麼嚴重，也不可能把腳撞小三四碼。」


  「所以我能確定，這個女人不是吉夏。」


  程風點了點頭，人體的骨骼尤二十七八歲早就已經定型，腳的大小確實是疑點。


  「所以我以照顧芷姍為理由進入李家。」


  「那些年一直都在調查吉夏是否被害。」


  「起初我並不敢調查，因為我害怕自己出事，芷姍就沒人照顧了。」


  「到時候沒有我保護，芷姍一定會很慘。」


  「我當時的調查範圍一直局限於家里和公司。」


  「那時過了差不多三年，有一次譚麗出門忘記帶手機，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一家精神病院！」


  程風就好像聽故事一樣，背後突然冒出了冷汗：「你的意思是，吉夏變成了精神病？」


  劉姨點了點頭：「而且……」


  看她欲言又止。


  程風問道：「你確定？」


  「確定！」


  劉姨跟他對視著。


  「那你現在能帶我去么？」


  程風想要一看究竟，如果吉夏真的沒事，那也沒必要繼續在受罪了。


  劉姨很糾結的低著頭：「我勸你們不要打擾她的生活。」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讓芷姍知道，只會讓她傷心。」


  「意外身亡的結果挺好。」


  程風坐在那裡沒有說話，能讓劉姨做出這種決定，那吉夏現在確實不適合跟李芷姍見面。


  他也不會大義凜然的認為，必須要讓李芷姍有知情權。


  如果真的那麼認為，他早就讓李芷姍知道一切了。


  「那你是怎麼墜樓的？」程風想到了一個問題。


  劉姨苦笑：「我那天跟你說過，過幾天我會找李鵬飛，當天早上我約李鵬飛見面，去的並不是李鵬飛而是譚麗。」


  「我能理解他，如今事業這麼成功，當年的事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他地位越高越害怕自己出事。」


  「我在李家這些年或多或少都有破綻。」


  程風站起身：「告訴我地址！」
……

  出了病房。


  程風跟柳霜對視了一眼。


  「你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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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霜小聲問道：「她都跟你說了？」


  「恩。」


  看到已經買東西回來的李芷姍。


  他恢復了笑容，走到李芷姍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也順手捏起了一根頭髮。


  「你快點進去陪劉姨，我這邊還有事需要忙。」
……

  路上。


  程風坐在車後座情緒很不好。


  柳霜正在開車，表情也很不好看：「這個李鵬飛太混蛋了，還是個男人么！」


  「你做好準備。」


  「去了之後，我們要進一步的調查。」


  程風提醒完，靠在那裡沒在說話。


  「那你會告訴李芷姍么？」柳霜問道。


  程風現在最頭疼的也是這一點，可他並不想讓李芷姍知道。


  「到時候再說吧。」


  「人生有點謊言才算完美。」


  「什麼都知道，那多無聊。」
……

  已經晚上。


  精神病院早已經大門緊閉。


  程風和柳霜下車后，出示了證件，毫無阻力的走進了院子裡面。


  院方也被驚動。


  一個中年女醫生跟在一邊：「兩位警官，我們這裡絕對沒有病人偷跑，是不是找錯了？」


  「別廢話，配合我們調查。」


  「你們這裡有沒有住院超過十五年的病人？」


  柳霜表情很冷把中年女醫生嚇的直冒汗。


  「有幾個。」


  「女病人。」程風補充。


  中年女醫生連忙點頭：「有一個。」


  「帶我們去。」
……

  在中年女醫生的帶領下。


  程風和柳霜很快進了內部。


  這裡相比醫院更像是監獄。


  到處都是鐵窗鐵門。


  「她到底犯什麼事了？」女醫生很好奇。


  「不該你打聽的不要問。」程風繼續向前走，一直走到一個房間外。


  女醫生很抱歉的道：「這個病人一看到男人就發瘋，這位警官最好留在外面。」


  「開門。」


  程風喝令一聲。


  女醫生被嚇得一抖打開門退到了一邊。


  在程風眉頭緊皺，眼前的女人根本就看不出是誰。


  因為她的臉密密麻麻有不少划傷和燙傷。


  甚至左額頭更是凹陷了一塊，一張臉除了眼睛根本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明顯是被送到精神病院之前虐待的不輕。


  看到程風，那個女人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他並沒有任何遲疑，瞬間將她擒拿揪下了一根頭髮。


  「最快的速度做DNA，我要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