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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以為是的索里兒

  我迂迴的跑到多拉古二人所在地後面的樹林里,目測了一下與他們的距離——50米左右。此時兩人並排坐著,與我成一字牌面排列,兩人都沒有說話只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


  我輕輕撫摸著的懷裡的來複槍,淡淡地自言自語道:「來福老兄,今天有緣你我並肩作戰,助我一槍狙殺了他們倆吧,『破來複線」,哼,就讓這幫混蛋明白一下他們對你是多麼的無知吧!」


  我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四周靜靜地沒有一絲風,太陽直射的潮濕地面蒸氣隱隱上升。準星里多拉古及其同黨的頭輕輕地晃動著,余光中一片翠綠的樹葉不知從何飄落了下來,我冷冷地著凝目描准著,就在樹葉划落我的槍口之後,我的食指扣動了來複槍的扳機,子彈隨之高速旋轉衝出,50米外多拉古二人的頭登時被擊穿。頭顱上的槍眼如新生的泉眼一樣,汩汩地向外噴涌著鮮血。


  戰爭已使我對鮮血麻木了起來,我沒有再多看他們倆一眼,迅速轉身折回了原來的伏擊地,將昏倒在地的索里兒往肩膀上一扛,再一次鑽進行了密林。


  晚上,我尋了一個山洞藏了起來,可能是我的肘擊力量太大,索里兒此刻還沒有醒過來。透過火堆昏暗的光線我看著索里兒那令人厭煩的古銅色皮膚,白天他那膽小懦弱的樣子又重新浮現在了我的腦海里。如果是戰友,索里兒無疑是個災難,在關鍵的時刻他會為了保全自己的狗命,而致自己戰友的生命於不顧,肆意出賣一切可以讓你苟活人世的絕密信息,信仰和榮譽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都是狗屁;可對於敵人來說,他卻是我們所喜歡的,他的懦弱和猥瑣正是我們贏得生存和勝利的突破口。


  我將軍用水壺打開,將裡面的水一股腦地澆在了索里兒的頭上,冰涼的泉水很快起了作用,昏睡的索里兒一下子蘇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就與我淡然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他受驚地往後一靠,緊張地問道:「 你……你是什麼人?」


  我將目光轉向火堆,邊火堆上翻烤匕首,邊后答非所問地說:「 你昏睡了一個下午!」索里兒對我的回答很是惱怒,但又不敢造次,大著膽子高聲說道:「你他媽的究竟是什麼人?」 我冷冷地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認識它就行。」說完,我迅速將匕首擲出,一下子扎穿了索里兒扶在地上的右手掌。


  索里兒疼得大叫了起來……「你給我收聲!」我頭也不轉的冷冷拋出這樣一句話。我話的聲音不大,但不容違抗的力量讓索里兒這個膽小鬼馬上停止了喊叫。


  索里我的手掌在汩汩在地往外冒著血,他他無可奈何地強忍著疼痛,哆嗦著嘴唇對我說:「老兄,請你不要殺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我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只淡淡地反問他:「你知道中國嗎?」索里疑惑地說:「知道,怎麼了!」我又問他:「你知道中國有一種古老的徒刑嗎?」索里兒緊張地問:「什麼徒刑?」我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凌遲!索里兒一下子嚇得臉色煞白:你……你要怎麼樣?啊……沒等索里兒把話說完,我已快速地從他的胳膊上割了一條薄薄肉,索里兒登時疼得又大叫了起來……


  在意圖割第二刀的時候,我故意放慢了動作。幾近精神崩潰的索里兒哭喊著大聲向我求饒。「求你了,別再折磨我了,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條件……即便一槍斃了我也好啊,只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索里兒泣不成聲。


  看著一幅可憐像的索里兒,我的心裡不自覺得閃出一絲憐憫,可是戰爭要求我必須這樣做,我的本意並不是想用殘忍的手段折磨他,雖然他的某些惡行達到槍斃他也不為過的程度,但出於人道,我完全可以給他一顆致命的子彈或者痛快的割斷他的氣管,我之所以如此地對他施以酷刑,完全是為了徹底崩潰他的心智,從而使自己不被他所矇騙並真正得到所需的信息。


  「我需要一部電台。」我似是自言自語的冷冷地扔出一句話。「什麼?」索里兒似乎沒有聽清我說的什麼。我轉過頭目視著他再次補充地說道:「我說,我需要一部電台,同時請你告訴我你所在武裝組織的詳細情況,你能聽明白我在說什麼,是吧!」我略帶恐嚇味道的語氣讓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又是一驚,很顯然,在他的眼裡我已經成為了魔鬼。


  身體鑽心的疼痛和恐懼令索里兒汗流滿面,他討好地說:「沒有問題,電台我可以幫你搞到!其他的您所需要的信息我也會全部告訴您的,看在佛祖的份讓,請你饒了我吧,其實我並不是一壞人,我因為生活所迫才參加了反動盟軍,後來部隊被打散了,才又被古里塔爾宗教組織領導下的武裝部隊收編,我從來沒幹過燒殺搶奪的惡事,真的,請你相信我。」


  我伸手拔出插在他手掌上的匕首,索里兒疼得啊的大叫了一聲,不過很快就聰明的閉上了嘴,驚恐地看著我等待我對他的處置。我從背囊中取出止血藥和沙布隨意的扔給了他,告訴他可以自已處理一下傷口。


  索里兒看到了活下來了希望,邊為自己包紮傷口,邊小心的說道:「謝謝您能留下我這條小命,相信佛祖一定會保護你的。」我沒有理會索里兒與我的搭腔,只在他包紮好傷口后命令他坐在我的對面。


  我對索里兒說:「告訴我,你所了解的古里塔爾宗教組織的一切事情。」索里兒說:「古里塔爾是一個典型的邪教組織,由一個叫做烏米的亞洲人創建,烏米什麼國籍什麼人種不清楚,據說有著很複雜的國際背景。這個教信奉的圖騰是眼睛,每一個教派成員在入教儀式上都要親手挖出蛇的眼睛,並生吞下,借這樣的方法來表達自己對於加入宗教的誠心,不過最可怕是我聽說還有教徒入教的時候生吞人眼。」


  我對這個邪教那些聳人聽聞的儀式並不感興趣,於是轉換角度問索里兒:「古里塔兒的總部在哪?它下屬有多少武裝力量?」索里兒回答:「總部在哪我可真是不知道的,部隊的具體數字我也不是很清楚,您知道,我只是個小角色,不過據我所了解的,他們應該至少有5萬左右的部隊。」我問道:「那他們的武器裝備是由哪提供的呢?索里兒說:「黑市購買的,還有就是西方社會給予的支持。」


  我接著問:「那他們跟基地組織有沒有關聯。」「絕對沒有!」索里兒回答的很肯定。我問他為什麼回答的這麼肯定。他回答說:「基地組織與古里塔爾有著信仰上的根本分歧,所以兩個組織根本就互不往來,當然也互不干涉。」我又問他:「你們所說的扎依爾上校是組織中什麼級別的頭目?」索里兒說:「是總部直屬團的長官,曾服役於美國樹蛙叢林特種部隊,殺人手段老道,很受古里塔爾組織頭目賞識,幾乎染指這個組織毒品、走私、人蛇、軍火、政治謀殺等所有活動。」


  我說道:「好了,關於扎依爾的話題就先說到這,說說你準備怎麼幫我弄到電台吧。」索里兒說:「在我所在的部隊里有一部通訊車,我可以幫您截獲這輛通訊車。」 我站起身走到索里兒的身旁,抓住索里兒的脖領子一把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拖著向山洞外走去。索里兒嚇得啊啊大叫,先生,您要幹什麼?

  我沒有理會他一直走到洞口才停下。我一指天際閃閃發光的天罡星,對他說:「那顆星的方向是正北方,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在你們打獵的地方14點方向15公里處,現在你告訴我,你所在部隊在什麼方位,距此有多遠的路程。」索里兒想了想后回答道:「我想,應該在我們的西北方向,對,西北方向,直線距離大概在20公里左右。」


  「好吧,四個小時后你帶我去截通訊車,現在進到山洞裡去……」說完,我沒等索里兒做出反應就已經自己先走回了山洞。索里兒像只哈吧狗似的趕緊跟著跑了進來。「先生,您不會殺我吧?」索里兒帶著乞求的神情問著我。


  我坐在火堆旁,淡淡地說:「任何人沒有隨意殺害任何人權力……」我的回答似乎並未讓索里兒安心,他追問道:「先生,您的話我不是很明白,反正只要您不殺我,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先生,您要睡覺了嗎?」索里兒看我閉上了雙眼,用試探性的口氣問我。我沒有理會索里兒的問話,依然雙目緊閉。 索里兒大著膽子輕輕向洞口走了幾步,見我仍然沒有任何反應,於是鼓起勇氣走出了山洞,拔腿跑進了夜幕中的叢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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