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解毒
百年前的動亂,傳說中的鬼王令。 這本是道門秘辛,一時多問了幾句,可沒想到黃石在形容那枚鬼王令的時候,竟然和我家的那塊黑鐵令有些相似。
我沒有說話,短暫的沉默了少許,默默的回想自家的那塊黑鐵令。
結果還真感覺和黃石說得很像,漆黑的令牌,大小鬼王頭。
莫不會我家的黑鐵令,就是的傳說中的鬼王令吧?我心裡暗暗的想著,但也沒說話。
黃石見我不說話,便主動的開口問道:「小飛,小飛。」
見黃石喊我,我這才回過神兒來,然後驚訝的開口道:「啊,啊!什麼事兒!」
「小飛難道見過這種令牌?」黃石見我表情怪異,這會兒也狐疑的開口。
聽黃石這般詢問,我迅的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太過好奇,一時間愣神了!」
因為黑鐵令是老爺子留下來的,不能隨便外露。而且這個黃石小老頭還養鬼,就算現在和我們是一條陣線,但沒有完全摸清他的底細之前,我還不能坦誠相告。
黃石聽我這般開口,也沒多想。畢竟這種傳說的東西,每一個道士都有些嚮往。引路長生雖然虛幻,但的確很是誘惑人。
接下來,我又詢問了一些關於那個邪教和鬼王令的一些基礎訊息。在這期間,白紫惠一句話也沒說,始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黃石見我很感興趣,也是知無不言。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了我。
但很可惜,黃石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只是模糊的了解一些,而且說的這些,大都是傳言。
傳言和事情的真實性,是需要考證的。 所以我不知道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便是那枚鬼王令可引路長生。
聊著聊著,時間便過去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紫惠忽然在一旁開口道:「古飛,子時到了!」
一聽子時到了,我的心神又收了回來。今夜子時,便是我檢驗身體是否中毒的時刻。
所以我沒有絲毫怠慢,當場便想起了蠱蛛的事兒。把手往前一伸,立刻拉開雙手上的衣袖。
黃石道長見我如此,不知道我在幹嘛。於是便開口問道:「小飛,你這是幹嘛呢?」
我一邊拉衣袖,一邊回答道:「我可能中了某種蛛毒,只有今夜子時才能檢驗!」
話音剛落,黃石的臉色便是微微一變,嘴裡喃喃自語道;蛛毒,月圓子時……
話還沒說話,黃石的眼睛便是一瞪,迅望向了我,同時嘴裡驚呼一聲:「你中了苗蠱蛛毒?」
因為這事兒我早就有心裡準備,所以聽黃石驚訝的聲音,也沒怎麼在意。
只是借這月光,開始查看自己的手背,看是否出現紅色血線。同時回答:「有可能,目前還沒得到驗證!」
說到這裡,我便已經掃視了雙手一眼。現手臂上並沒有出現白紫惠說的那種血線,心中不由的鬆了口氣兒。
就算已經知道如何解毒,但也不想找罪受。
再次查看,出手臂上真沒有出現血線,臉色便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笑容:「大白,你看我手上沒有血線,看來葉鵬那孫子沒有對我下手!」
白紫惠此刻也是皺著眉,一臉嚴肅的拉過我的雙手,仔細的查看。 一
一分鐘過後,白紫惠也鬆了一口氣兒。然後只聽白紫惠開口道:「看來是我多慮了,我們還是小心潛伏,等待目標上門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紫惠還對著我微微的露出一絲微笑,或許也是在為我並沒有中毒感到高興。
見白紫惠這般模樣,也是高興的放下了袖子。
可我倆的心還沒放下三秒,一旁的黃石卻一臉狐疑的對著我開口道:「你這是在檢查蠱蛛毒?」
聽到黃石疑惑,扭頭回答道:「是啊?難道有錯嗎?」
說話的同時,白紫惠也望向了黃石。
黃石聽我開口,竟然翻了一個白眼。也不說話,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之下,一掌就拍到了我的胸前。
這一掌看似沒怎麼用力,可打在我胸口上的時候。卻劇痛無比,不知道為何,隨著這麼一掌之後。我只感覺全身無力,身子一軟,直接就癱倒在地。
白紫惠見我忽然就癱倒在地,臉色驟變,連忙扶我。然後對著黃石開口道:「前輩?」
白紫惠話剛出口,黃石便一臉凝重的呵斥道:「還好今晚我在,要不然你可真沒命了!你解開你的衣服,看看自己的胸口!」
黃石一邊說,一邊從腰上的百寶囊中取出了一把小刀和火摺子。
這突來的異變,讓我也感覺到了不妙。所以我迅的解開襯衣的鈕扣。
結果衣服剛一被我解開,我整個人直接就傻眼了。
只見我的胸口之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血絲,如同蛛網一般,密布在我的心口之上。
見到這裡,我和白紫惠都顯得很是震驚。不是說血線會出現在手臂上嗎?怎麼就出現在了胸口上?
我驚疑的望著黃石,然後有些吃驚的開口道:「前輩,這……」
黃石這會兒已經吹燃了火摺子,然後把刀往火摺子上烤。
他這會兒一邊烤,一邊對我說道:「這蛛毒看的是胸口,蛛毒作后,看的才是手臂。而且查驗的時候,還需用外力催,不然從表面上看,是不出來的。但你也別怕,現在還有救!」
說完,黃石便讓我坐起身。這個時候,白紫惠顯得有些尷尬,畢竟是她沒有掌握到正確的解毒的方法。
我二人聽后,很是受教。要不是黃石在,恐怕我就真的沒救了。
白紫惠有些歉意:「古飛,我事先沒弄明白。差點,差點害了你!」
我怎麼可能生白紫惠的氣?嘴角露出一笑:「大白,你說什麼呢!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蛛毒!」
白紫惠見我露出一陽光般的微笑,也是對我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黃石已經烤紅了手中的刀子,然後對著我開口道:「沒有麻藥忍著疼!一會兒放了毒血,十二個小時內用童子尿摸上傷口,便不會留疤,而且會很快康復。」
黃石一副很有驚訝的模樣,聽到這裡,我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還童子身。所幸就閉口不言,到是白紫惠開口詢問:「前輩為何如此了解這苗蠱之毒?」
黃石長嘆一聲:「貧道年輕的時候認識一名苗蠱師,可後來,哎……」
黃石好似回憶起久遠過的過去,說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兒。也不打算再說下去。
白紫惠也不是那種追根問底的人,所以沒問。我這會兒正看著那把刀子不斷靠近我的胸口,我更加沒有心情去了解他的成年往事。
接下來,黃石一刀就割破了我胸口上的皮膚,隨著皮膚被割開,鮮血迅的流了出來。
說也奇怪,我胸口處此時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而且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腥臭味道,就好似已經腐壞了一般。
黃石小老頭一共在我的胸口上割了三刀,每一刀都疼的要命。而且每一刀都會流出很多的毒血。
隨著胸口處不斷出現黑色的血液,我胸前如同蛛網的血絲,竟然隨著黑血的不斷流出,開始漸漸消失變淡。
按照黃石的說法,黑血就是蛛毒。只會在月圓之夜聚集在胸口,平日里都會分佈在全身各個位置。
如果錯過了今天,當它們再次聚合的時候。便再無可能醫治,如今只需要放了這些毒血,我便會沒事兒的。
十分鐘,地上已經出現了很多的毒血。當然,流血的度並不快,要不然在牛逼的活人,也經不住十分鐘的放血。
隨著黑血的不斷排出,胸口上已經沒有了多少蛛網般的血絲。
眼見就要徹底排毒完畢,白紫惠都要給我準備包紮傷口的時候,這荒涼的野地里卻突然颳起了一股陰風,遠處傳來「叮叮叮」的鈴鐺聲。
不僅如此,在月光的映射下。我們現幾十米的荒野盡頭,此時正有一群打著紅色燈籠的行人,正在向我們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