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世道,就是這麽個世道罷了.
找到了一個樹蔭,於俊良靠在那棵樹旁,癡癡的看著學校的大門。
卻是不知道他透過那人來人往的校門,看到了怎樣的過去。
此時的於俊良,終於不再沉默了。
臉上,逐漸豐富起了表情。
時而嘴角上揚、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喉嚨哽咽、時而欲語無聲。
不過由始至終,於俊良都沒有露出過激的情緒,盡量保持著平靜。
最後,於俊良來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商店內,買上了一瓶二鍋頭,帶上了一包煙出來。
點上了煙,拎著酒瓶子。於俊良又奔著下一個地方離去了。
“還要走啊.……差不多就停吧……於大爺!~~~。”
此刻的靳舞陽已經有點跟不下去,嘴也有些幹渴起來。
夏日的陽光,不是每個人都能在中午時分肆意遊蕩的。
“小哥哥你等等~~~我去買兩瓶水。”
說著,畢葉便是跑向了於俊良剛剛買東西的小商店,拿了三瓶水過來。
“噥,回去給我轉賬啊。”
“.……扣死你算了~~~快快!!~那家夥走遠了。”
不等靳舞陽多說,此時的於俊良已經走到了一個小路的拐角,眼看消失不見。
“喵!!!”
就在靳舞陽準備快跑幾步跟上的時候,屠十三突然嚎叫了一聲。
“哎喲喂!!!忘了爺您了!!!你抱住瓶子啊!別弄灑了!!!”
聽到喵叫靳舞陽趕忙回頭。看到的屠十三張著嘴衝著自己手中的水直瞪眼!!!
原來是屠十三爺口渴了……而已他現在的身型,自然是沒辦法自己打開,隻得連忙喊叫了一聲。
看到此靳舞陽立刻打開了瓶蓋把水瓶放到了屠十三的懷裏。抱起屠十三追著於俊良的方向趕忙跑去。
半個小時以後。
已經是下午倆點多。過了14點了。
而於俊良的自殺時間,是在15點。
此刻的幾人,已經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公園內,在一個無人的小湖旁邊。
於俊良已經在那裏躺好。
悠哉的躺在一塊湖邊的大石頭上,邊上放著一瓶酒,手裏點著煙。
肆意的欣賞著麵前的夏日湖光、藍天白雲。
“唉?好巧啊於大哥,你也在這啊。”
靳舞陽此刻從一旁走過來略顯驚訝地說道。
“哦,你們怎麽來了?晴兒呢?”聽到聲音於俊良隻是側眼看了一下,便是收回目光懶懶說道。
“她突然有事,我就隻能回家了。我家就這附近的,正好來這轉一圈。不巧竟然碰到於大哥了,嘿嘿。”
說完這話,靳舞陽自己都不敢信!!!自己說謊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竟然是臉不紅心不跳。
“哦,抽煙自己拿,酒別動。”
說罷,將煙叼在了嘴角,右手摸了幾下,抓著煙跟打火機朝著靳舞陽的方向舉了幾下手。
“謝謝哥,我不會~~~”
婉拒了於俊良的邀請,靳舞陽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於俊良邊上的石頭上。也躺了下來,看起了藍天白雲。
“兄弟~~~有女朋友嗎?”
感覺到身邊躺下的靳舞陽,於俊良狠狠抽了一口煙說道。
“有啊,比我大幾歲,說是要考空姐呢。”
靳舞陽如此說,自然是有原因的。
在於俊良的資料上,自然是有他的詳細情況。此刻的話自然是有針對性的回應。
“哦?嗬嗬,空姐是好。多漂亮……多美麗.……多高貴呢……也多冷酷啊。”
聽到靳舞陽這一說,於俊良的話語,雖然有些嘲諷。不過終於是打開了一些心緒。
“是啊,我們中學就在一起,她是我學姐,到高中,到大學,我們都一直在一起。雖然說空姐有些……不過我覺得我們會在一起的!會過的更好……。”
“滾她娘的吧!!!”
不等靳舞陽說完,於俊良突然麵色一改破口大罵起來。
“趁早分手吧,不然就是浪費你的時間。”
“啊?於大哥這話怎麽說?我覺得空姐挺好啊!有個空姐女朋友,嘿嘿!多有麵兒啊!!!”
靳舞陽佯作懵懂的樣子反問起了於俊良。
“是,有麵兒。就跟他娘的別人有麵,你要是窮酸小子,你的麵兒還是自己留著烙餅吧!實話跟你說吧,你跟我情況一樣。”
這時的於俊良突然坐了起來,擰開了旁邊二鍋頭,狠狠的灌了一口。
“是嗎?於哥,那趕緊傳授傳授經驗啊。”
聽到於俊良這麽說,靳舞陽趕忙湊的更近了一點虛心求教。
“嗬嗬,我女朋友。不,是前女友。她就是一個空姐。剛剛當上的空姐!!!”
說到剛剛倆個字,於俊良的語氣明顯加重了幾分。
“我原本也支持她的,可誰知道呢?就來了個小白臉。小白臉不算什麽,關鍵人家有錢,對人特別好。真的特別好!死纏爛打!!!就趁你不在。你可能飽一頓饑一頓的準備好了禮物錢跟機票錢去看她一次匆匆而別。可人家呢???不說三餐山珍海味的伺候著,那也得是頓頓美味珍饈啊!!!你那點可憐兮兮的東西算啥?你還不能陪人家!!!”
靳舞陽看到於俊良的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沒有接話,而是點點頭繼續認真聽著。
而於俊良,又是狠狠悶了幾口酒,擦了擦嘴巴繼續說道。
“別說是人家姑娘的問題。人家一天倆天忍住了。十天半月忍住了。那倆個月呢?!!你總是不在,人家也需要生活啊!!!需要照顧不是???而總有人堅持不懈的送溫暖!!!你能怎麽辦?難道像個尾巴天天跟在她後麵嗎?!!我不會覺得那樣耽誤我自己的生活,隻不過那樣她會更厭煩.……沒有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沒有出息的。兄弟,你記著。有那時間搞對象不如好好學習做事業。真的,哥是過來人,你信我!!!”
說到這,於俊良還狠狠地瞪著靳舞陽看了幾眼。
不過靳舞陽知道,他那幾眼蹬地,是靳舞陽眼中的他自己罷了。
“於家,不是挺有錢的麽?”
想著於成功給自己的那些錢,靳舞陽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們的錢?!!我豈能要他們的臭錢?!!那錢都是怎麽得來的你知道嗎?於家在世的有幾個好東西?老祖宗那點告誡早忘了!!!”
此刻,於俊良心中不滿的情緒爆發了出來。
“就說這幾個小輩,原本也是好好的孩子,就讓他們帶壞了。現在就算於晴還行,不過也他娘早晚的事兒!家就這麽個家而已。世道,也就這麽個世道罷了。女人,更是不過如此。男人,活該受罪。”
說罷,於俊良彈滅了手中的煙。拿著酒瓶子仰起脖子,一口氣連灌下了半瓶二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