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狼目山
“將軍!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你這副樣子怎麽去!”陳繼川氣得要命,司情妄這個人怎麽就是死腦筋,聽不進別人的規勸呢?
“我必須要去!”司情妄心知肚明,戚少巍就是因為自己才會受那麽嚴重的傷的。
陳繼川氣得跺腳,他心裏麵也非常的清楚,司情妄不是那種他人三言兩語就能夠勸說得了的。
“那你也別一個人去,你可不能夠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要知道現在我們才剛剛打了勝仗,還有很多的事宜必須要由你來處理的!”
“去狼目山找天山雪蓮三天就已經足夠了。這三天裏你就手把手的處理這裏的事情,我會帶司虎一起去的。成豹如何了?”司情妄問。
“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陳繼川搖了搖頭,打完了勝仗之後,便各回各的部隊,所以成豹現在怎麽樣了?沒有任何人知道。
司情妄記得他手臂上麵也受了傷,而且對方的刀槍上麵都有毒藥,他很有可能也中毒了。
司情妄知道現在擅自的脫離隊伍不是一個好的行為,不過如果讓成豹當做擋箭牌的話,又可以賣他一個人情,還可以順理成章。
司情妄知道事態緊急,於是也沒有耽誤時間,而是走到了戚少巍的跟前,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戚少巍,“等我!”
戚少巍沒有辦法聽得到,但是在朦朧之中看到司情妄那堅決的眼神還有口型,心裏麵不禁一愣,他想,司情妄可能要離開去哪裏了。
戚少巍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了,而自己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困乏,他已經極其努力的讓自己不要睡過去,可是現在看到司情妄要離開,戚少巍不禁著急了起來。
可戚少巍又不能夠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司情妄離開。
狼目山常年冰寒,司情妄套上了衣服之後便帶著司虎迅速的離開了兵營,關於攻占了羌國,扶那,大支,波斯等等,這些全部都拋出了腦後。
現在的司情妄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快點到狼目山去。
司虎心中也很擔心戚少巍,所以一路上主仆二人沒有再說半句話,兩個人趕了一天的路程,總算是在下半夜的時候趕到了狼目山。
“將軍,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休息,明天一早上山去尋找天山雪蓮,否則能見度那麽低,我們上去隻能夠平添危險。”
司虎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司情妄也沒有倔強,本來就是打算三天往來的。兩個人在山腳底下點了篝火,司情妄狀態很差,因為身上還受著傷,而且這段時間夜不能寐。
她現在心裏麵有所牽掛,更是沒有辦法能夠睡得著覺,而是眼巴巴的看著篝火,一直等到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司虎和司情妄兩人一前一後的爬上了山,越往上爬,他們便覺得呼吸越發的困難,似乎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往前了。
司情妄從前曾經前往過高山,知道往上爬之後會出現呼吸困難,頭暈目眩的狀況,這個時候就必須要快速下山,否則很有可能會引起性命之憂。
司虎應該是沒有辦法能夠適應的,於是司情妄讓司虎下到山腳底下等她。
“將軍,這樣是不行的,我跟著你一塊去吧,我們兩個人去才能夠有個好的照應!”
“你現在已經是這副模樣了,跟我上去不過是個累贅,這冰天雪地裏麵我是不會有危險的。”
司虎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也隻好點了點頭,回到了山腳下等司情妄。
司情妄以前經常翻山越嶺,所以對於爬山這樣的事情還算是十分在行。
狼目山山上和山下的溫度是完全不一樣的,司情妄隻覺得自己身上的鎧甲都被凍得冰冷,而身體裏麵穿著的軟蝟甲似乎已經透過了衣物傳遞著冰寒。
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茫茫雪山想要找到一株天山雪蓮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可貴的是這株天山雪蓮的顏色是血紅色的,所以隻要尋找到血紅色的影子就可以了。
司情妄爬到了半山腰,狂風大作,下雪不止,她的臉已經被凍得通紅,雙手也沒有了任何的知覺,但是他還是沒有尋找到紅色的天山雪蓮,所以司情妄不能下山。
軍醫說了,需要紅色的雪蓮花才能夠救得了戚少巍,他既然是這樣說的,那麽就代表肯定會有!
司情妄被凍得渾身發顫,盡管身上已經穿了不少的衣物,可還是沒有辦法能夠抵禦得了如此可怕的嚴寒!
她呼吸出來的氣息全部都變成了白色,被大風吹散在了狼目山之中。
忽然!司情妄眼角餘光看到了一抹血紅色,她不禁欣喜若狂,立刻的朝著那抹血色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真是紅色的雪蓮花!
而且不止一株雪蓮花!四五朵紅色的雪蓮花在寒風之中搖曳著曼妙的身姿。
司情妄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她小心翼翼的將這幾朵雪蓮花摘了,放進了帶過來的竹筒裏。
她裝好了雪蓮花之後,正想要下山,可以轉頭竟然看到了大概十頭狼……
為首的那一隻灰狼朝著司情妄齜了齜牙,以一種可怕的眼神看著司情妄。
這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樣困苦的情況之下,竟然會遇到狼群。
司情妄看得出來,這一群狼已經餓了一段時間了,瞧見她不禁兩眼放光,看樣子已經把她當做了腹中糧食。
司情妄沒有任何的退路,以自己的速度肯定逃不過這一群狼群的追擊還隻能夠讓她失去力氣。
司情妄沉著冷靜的抽出了腰間的配刀,“來吧!畜生們!”
為首的那一頭狼原地踱步了一下,隨後迅速的朝著司情妄撲了過去!
這一頭頭狼相當的機敏,似乎是有靈智的一般,洞察了司情妄可能會攻擊的方向!
而另外的幾頭狼則是從旁邊攻擊司情妄!
司情妄握住刀柄的手已經凍得僵硬了,寒風凜冽,司情妄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切割了一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