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大太子病逝
大太子病逝對於司情妄的打擊太大了,司情妄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呆愣的站在原地,嘴唇蠕動,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若不是親眼的看到了大太子被裝入了棺材之中,還真的不相信大太子已經沒了性命了。
司情妄失魂落魄的待在了皇城之中一直到大太子下葬。
她現在沒有了大太子,也不知道手中握著的這一些權勢究竟還有什麽作用……
如今以她的一己之力能夠對付得了戚顧北嗎?
司情妄看著那豪華的陵墓,一顆心七上八下,從來都沒有那麽焦慮過,上一次那麽焦慮的時候還是拖拽著成豹到金鑾殿上的時候。
司情妄的表現並沒有讓他人感覺到懷疑,因為平日裏,她就是這樣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現在讓人察覺不出來,她究竟是悲是喜。
司情妄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西關,陳繼川當時看到司情妄的時候,都覺得司情妄神色特別的怪異,忍不住多嘴的問了一句,“將軍怎麽了?”
大太子病逝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這裏來,所以其他的士兵都不知道大太子已經死了。
司情妄覺得自己的頭腦一片混亂,就連她究竟是怎麽回到西關的?她現在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司情妄微微的搖了搖頭,臉色分外的難看。
大太子病逝了之後,北國隻剩下兩個爭奪皇權的人,一個是二皇子戚顧北,而另外一個則是七皇子戚皓軒。
大太子這個阻礙沒有了之後,老皇帝隻能夠在他們幾個人之中選一個人立為太子。
司情妄能夠察覺得到,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戰展開……
這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快了,上一輩子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司情妄當初被禁錮在水牢裏麵的時候,戚少巍明明還活得好好的,怎麽到這個時候就病逝了呢?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的這隻小蝴蝶引起了軒然大波,導致本應該活著的戚少巍沒了性命嗎?
她那天臨走的時候,還特地的打聽了一下,太子府裏麵所有的人都已經遣散了,如今的太子府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難道不是人走燈滅了嗎?就算是司情妄再怎麽不相信也沒辦法,鐵板釘釘的事兒就擺在了自己的眼前!
可是不管如何,她都要把戚顧北給滅了!
司情妄咬了咬牙,如今能夠合作的人僅僅隻有戚皓軒,她心底固然是憎惡他,但是他更憎惡那個將她全家殺了一口不留的戚顧北!
戚顧北三番四次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為的就是滅了司情妄的口。
如今司情妄大權在握,他怎麽可能不怕?
隻不過現在老皇帝還沒有死,所以他們二人也不會做太過於出格的事情,但是這隻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老皇帝撐不了多久的,四足鼎立的局麵如今已經崩塌了一個……
司情妄倒是更傾向於和成豹合作,可是不管如何,成豹的西國才剛剛經曆過一次洗禮,根本就沒有辦法騰出精力來去對付北國的兩個勢力。
再加上就算是司情妄打算起兵造反,匡扶成豹,到時候戚皓軒和戚顧北也肯定會最先放下成見,將他們打退。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到時候司情妄肯定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種買賣,司情妄做不來,也不能夠做。
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戚顧北的勢力滅了。
現在朝堂上已經沒有了大太子的勢力,隻除了她……
她手中雖然握著重兵,但是真正的要起兵,對於司情妄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手持虎符,能夠號令百軍,可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的話,也說服不了她手底下帶著的士兵。
於是在這關頭,司情妄主動修書給了戚皓軒。
戚皓軒那邊回複的倒是非常的快,信函加急傳送到了司情妄的手裏,司情妄攤開了,瀏覽了一番,“姻姻放心,如今父皇健在,他生不出什麽事端。但是,這幾日應該就要立太子了,父皇能夠立的太子隻有他了,畢竟他外公是當朝的宰相。我當然知道,明麵上麵自己是沒有資格與他爭鬥的,但是有你的支持,我相信這個位置會落在我的手中。”
若不是心腹傳遞這封信件,還真會讓人不安心。
司情妄看完這封信之後就知道戚皓軒還是想要利用自己手頭上麵的兵力的。
可是戚顧北他難道不知道嗎?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等他登上了太子之位之後,肯定會趁機彈劾她,到時候可能會安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在她的頭上……
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她交出銅虎符來。
上一次就沒有成功,但是這一次,司情妄很有可能會被卸掉重任。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就肯定會把她以各種各樣的借口給調走……
司情妄咬了咬後槽牙,牙齒摩擦得咯吱作響,她抓住了那封信件,直到那封信件變得皺皺巴巴。
司情妄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掀開了營帳,走了出去,“去西國!”
成豹聽聞司情妄來了之後,不知道有多麽的激動,這段時間雖然發生了非常多的事情,但是成豹心中還惦念著司情妄,幾乎是日思夜想,可是當了皇帝之後,就不是那麽自由的了,成豹就算是想要去找司情妄,也會被各種瑣事給絆住手腳。
“姻姻!”成豹本來是非常穩重果斷的一個人,可是當見到心愛的人的時候,那副神色就變成了一個楞頭青。
成豹靠近了一些之後發現,司情妄的神色非常的不好,似乎是出了一些什麽事情,他有些憂心的問道,“姻姻你是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司情妄微微的點了點頭,“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
成豹忙不迭的點頭,滿心歡喜的帶著司情妄到了自己的禦書房,禦書房裏相當的安靜,沒有任何的一個人,就連隨從也不見一個。
司情妄坐下來之後便把佩劍解開,放在了桌子上,她大約是第一個可以帶著佩劍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