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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伐戰山東

  翌日,劉琸帶著三千甲士來忠義軍營取糧,初入營便感覺帳中氣氛不對,彭義斌未坐主將台,而是旁左側一椅,其餘各將在帳下列兩排,目色嚴謹,姿態傲然。


  “彭將軍,軍糧籌措的如何?”劉琸強裝高調,硬著頭皮朗笑開口。


  “劉將軍來了,請坐。”彭義斌抬手示意劉琸落坐對席。


  劉琸此刻心中越發緊促,看著帳中架勢,難不成彭義斌要反,劉琸想到此處全身惡寒,方才入營的囂張全然沒了蹤影,隻做陪笑道:“好,好,彭將軍啊,其實糧草之事也不急,若貴軍有難處,可與製置司明言,製置使定會體諒爾等。”


  “劉將軍何出此言?本將向來是忠君愛國的,劉將軍今日是怎麽了?”彭義斌放鬆靠坐,二指敲打扶手,帳中的氣氛有所緩和。


  劉琸一聽,心態平和了不少,的確彭義斌不是李全,他守著一份忠義之節,絕不會謀反朝廷:“那就把糧草交出來吧,近日製置司要擴充兵員,加緊訓練。”


  姚翀已經收到了風聲,所以近日大肆收編鄉勇民夫,想要湊足五萬之數。


  “糧草之事好說,本將有一事不明,望劉將軍明言。”彭義斌停頓的片刻,又道:“山東忠義軍是不是隸屬於淮東製置司?”


  劉琸一驚,連忙開口:“那是自然,朝廷早有明文規定,彭將軍今日怎麽想起了問這個?”


  “明文規定?明文在何處,可否拿來一觀?”彭義斌雙目直視劉琸。


  “彭義斌!你這是何意?想要質疑朝廷嗎?”


  “劉琸!你代表的是哪個朝廷?本帥倒想知道一下!”


  全績大步走出內帳,端坐於主將台,此時全績也換了一身銀盔亮甲,氣度斐然。


  “你是何人?”劉琸從未見過全績,心中也吃不準。


  “來人,給本帥把這廝扣了!”全績厲聲高喝。


  “是!”劉整即領另一將領將劉琸反製於地。


  “你們要幹什麽!想造反不成?彭將軍你是忠義之人啊,萬不可學李全!”劉琸此刻也慌了神,將希望寄托在彭義斌身上。


  “你明知道他是忠義之人,為什麽還要百般刁難,朝廷一年要給淮東製置司多少糧草銀錢!這些餉銀都去了何處?且如實招來!”全績拍案門道。


  “你……”劉琸一聽來了個懂行的,這一定是朝廷派來的官員,這下可壞事了。


  “不用你呀我呀,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台上坐的是殿前司指揮使全帥,你口中的李全也不過是一刀罷了。”劉整扯起劉琸的頭發,讓他仔細辨認一下全績。


  “全帥開恩,此事皆是姚翀指使,朝廷發下的糧草銀兩大多數也被他貪沒了,末將也是奉命行事。”全績的名字對劉琸來說是如雷貫耳,能扳倒史彌遠的人物,他哪敢違逆,一股腦的把責任推給了姚翀。


  “你那人不是至交好友嗎?你也當了一年的淮東製置使,就沒有做過出格之事?”全績就是要把劉琸逼上絕境。


  “末將在職兢兢業業,絕不敢行貪汙受賄之事,至於姚翀,常年挾持末將行不義之事,末將良心飽受譴責,今日也決定與他撕破臉麵,將實際情況報給朝廷。”劉琸說的頭頭是道,儼然把自己當做受害者。


  “哼,好一張尖牙利嘴,劉琸本帥今日殺了你也不會過,你且回去告訴姚翀,本帥明日入城,爾等的好日子到頭了,屆時抄沒家財,發配嶺南,也讓爾等吃一吃嶺南的瘴氣!”全績話語一轉,沒有處置劉琸,而是放他歸去。


  “末將明白,末將明日定開城相迎。”劉琸長舒了一口氣,心歎躲過一劫,跌跌撞撞的出了大營。


  全績則望著其背影,嘴角洋溢不明狀的笑容。


  “全帥,為何不就地處置了劉琸,放他歸去隻怕會生兵變。”彭義斌對全績的處置不太明白。


  “本帥就是讓他回去通風報信,這樣一來有心之人才會做些文章,屆時我等入城也就順理成章了。”這算是全績給二人一次保命的機會,就看二人會不會把握了。


  話轉山陽城下,劉琸失魂落魄的望著城門,心中百感交集,全績明日就要進城了,他與姚翀就是甕中之鱉,任由他人拿捏,這輩子的官運也到頭了。


  不行!不試試怎麽知道不可能!

  劉琸忽而升起了一股厲氣,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大步走向製置司衙門。


  一入大堂,劉琸驅退了左右侍從,與姚翀在廳密議。


  “劉兄這是作何?糧草可曾帶回?某還等著急用呢?”姚翀淺笑作問。


  “姚兄大事不好了!全績已經入了忠義軍大營,知道了事情的細況,某今日去險些回不來了,看架勢全績要把你我二人生吞活剝!”劉琸平靜的說道。


  而姚翀的笑容瞬時凝固,繼而全身癱軟於座:“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全績說了明日他會入城,來問你我二人的罪責,將你我二人發配嶺南。”劉琸繼續向姚翀施加壓力。


  “某當時就說過不可如此貪心,如今東窗事發,我等命不久矣呀!”姚翀語氣中多有埋怨,似乎在責怪劉琸將自己拉下了水。


  “現在說這個又有何用?”劉琸心中不屑一笑,貪錢時一個比一個凶,如今要問罪個個都是聖人:“姚兄,如今隻有兩條路可以走。”


  “哪兩條路?”


  “其一聽天由命,讓全績捉拿我等去朝問罪。”


  “這怎麽行,官家向來痛恨貪腐,倒史案一個比一個罰的重,隻怕我等還未到嶺南,已經死在半路上了。”姚翀連連搖頭。


  “那隻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今夜出兵殺入忠義軍營,打個出其不意,最好能宰了全績,若是宰不了,就向朝廷上奏,說彭義斌挾持了全績,要行謀反之事,我等奮力抵抗未能成事。”劉琸不願束手待斃,他要走幾步險棋,把江淮攪渾了,把矛盾引到北軍與皇帝的猜疑身上,北軍向來在朝廷中很難立住腳跟,官家也更願意聽信南軍將領的話語,如此一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可行嗎?若是全績已經和官家通過氣了,我等不是變成了跳梁小醜?”姚翀遲疑許久難做決定。


  “退一萬步講,就算如此不成,那我等手握兵馬退入山東地帶,受金或蒙古的招降,也照樣可以雄踞一方,無論怎麽說,都比發放嶺南強!”劉琸坐實了反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也罷,那就依劉兄所言行事,今夜殺入忠義軍,宰了全績,把彭義斌逼回山東去。”


  是夜,劉琸點齊了三萬五千人馬,配箭矢刀槍,亦備下火器,要與兩萬忠義軍作殊死一搏。


  三更天,大軍出城直奔忠義軍大營,劉琸命令甲士兵分兩路,前後合圍大營。


  “舉火!”


  劉琸一聲令下,甲士紛紛點燃火把,將營前照若白晝。


  “放箭!”


  隻聽一陣密集的箭雨,忠義軍營圍欄帳篷柱上插滿了箭矢,但營中還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混亂之聲。


  “怎麽回事?人呢!”劉琸話音還未落,左側山丘與右側穀地傳來喊殺聲,湧現大量兵馬前後夾擊淮東軍,淮東軍本是趙葵挑剩下的雜牌軍旅,一場仗也沒打過,見到如此場麵,先是自亂陣腳,更有甚者直接棄刃逃竄。


  “不要慌張,列陣列陣!我們人數占優!不要慌張!”劉琸連殺了幾個逃跑的士兵,也沒有止住混亂的局麵,三萬多人府兵鄉勇儼然變成了砧板魚肉。


  而另一側彭義斌所帶的忠義軍那可是從山東戰場一直打到了河北,戰力之強悍可與蒙古守軍正麵抗衡,井然有序的步伐,層層推進,讓局勢很快形成了一邊倒。


  三更點戰,五更收場,三萬餘淮東軍盡數被俘,讓在山頭觀戰的全績、趙葵直罵草包,這種軍隊怎麽能拉上戰場,怎麽能對抗蒙古騎兵,宋朝大把的銀錢都花在養這種軍隊身上了。


  天拂曉,彭義斌與餘玠先後登上山頭。


  “稟全帥,戰事已畢,末將生擒了劉琸。”


  “好!入城。”


  隨後,劉整帶了二千人馬攻城,輕鬆敲開北城門,在製置司衙門生擒欲要逃跑的姚翀與兩位小妾。


  此日清晨,見府衙。


  全績與趙葵相對而坐,彭義斌與餘玠帶領諸將分站兩列,堂中所縛的二人正是姚翀與劉琸。


  一個時辰後,劉整帶著一眾文書走進大堂。


  “情況如何?”


  “回全帥,經過初步點算,姚、劉身家達兩千萬貫銀,城北八大糧倉滿盈,皆是二人私財。”


  “嗬,這可真是奇事,朝廷發多少糧草軍餉你們全數中飽私囊,怪不得雄邊軍一直缺糧呢!”趙葵沒想到二人如此大膽,這種貪法見所未見,更可氣的是二人到任才兩年時間,可想而知整個淮東製置司都是由山東十州養活的。


  “全帥、趙帥,這些錢不隻是我二人,還有徐晞稷寄存的一部分,下官有書信為證。”姚翀到了這個時候可不會包庇他人,能分出去一點是一點,夾在自己身上全是罪責。


  “姚翀、劉琸,本帥已經給了你二人機會,你二人不知珍惜,反倒興兵作亂,此事一出,隻怕你二人去不了嶺南,在楚州城外找兩塊好墳地吧,押下去!”全績擺手說道。


  姚、劉二人即退,趙葵又言:“冶功,這三萬餘淮東軍你想如何處置啊?”


  “就如之前所言,送去池州屯田,今日之事某會悉數上報官家,且等結果再說吧。”……


  三月中,淮東信使入京,呈報選德殿。


  時見殿中,左相崔與之,兵部尚書魏了翁在列。


  “禍國蛀蟲,死不足惜,徐晞稷、劉琸、姚翀這三人全應軍法從事!”趙昀隻是讓全績去建康府整合禁軍,未曾想扯出如此大案,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三人真是“國之棟梁”!

  “官家這三人著實可惡,好在彭義斌有忠義之節,不然淮東局麵隻怕會更加難看。”崔與之對彭義斌大加讚揚。


  “嗯,舉報而言,姚、劉作亂是趙葵所定,他也是功不可沒。”魏了翁入朝不過十餘天,但如今的風氣讓他甚是歡愉,直抒己見,無人阻擋,亦無奸佞,這才是他向往的朝堂。


  “趙葵平叛有功,今淮東製置使有缺,就由他補任如何?”趙昀看著奏文,通篇沒有提全績的功勞,很明顯這是全績親手所書,這也是他一向的風格。


  “趙葵早年在京湖就功績不斐,到了江淮也有擒殺李全之功,雖然犯了些小錯,但不失其父之風,可為一方帥臣。”崔與之給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好,即日起拔趙葵為楚州觀察使,左驍衛上將軍,淮東製置使。”趙昀開出了一個大手筆,從三品的左驍衛上將軍,這也是應全績所請,提高武人的身份。


  “官家,左驍衛上將軍多年已經不授予了,如此隻怕有些不妥。”魏了翁覺得已經授予了趙葵實權帥臣,就不應該再給他這麽高的官銜。


  “無妨,殿前司指揮使都能授予,更何況一個左驍衛上將軍呢,就這麽辦吧。除此之外彭義斌忠心為國,也應受到嘉獎,那就提拔為兗州防禦史,徐州知州,殿前司虞候。”趙昀沒見過彭義斌,但他相信全績,全績說此人忠義,那此人就是忠義無雙,值得重用。


  “官家聖明。”崔、魏二人見趙昀已經是這副態度,便不好再勸阻。


  “除此之外,淮東軍調往池州屯田,殿前司指揮使就暫留在楚州,主理山東十州事務,等十州安定,朝廷再派其他官員治理吧。”


  “是,官家。”


  三月末,朝廷旨意達楚州,趙葵如願以償的坐上了江淮帥臣之位,主理製置司衙門,也將四萬雄邊軍調到了楚州,隻留一萬兵馬由呂文德統帥鎮守滁州。


  此日,北禁軍大營。


  “全帥,如今淮東軍之事已了,整合十州兵馬已經迫在眉睫,末將之意是全帥親赴兗州在十二萬禁軍中挑選出可用之士。”彭義斌近日心情頗佳,不僅是因為揚眉吐氣,而且北忠義軍劃歸禁軍行列,也算是大宋的主力人馬了。


  “此事倒不急,玉彬啊,現在整個山東有幾方勢力呀?”全績飲茶作問。


  “如今山東一分為三,朝廷領南境十州,而北境分做兩家,一家是東平府的嚴實,嚴實此人與蒙將孛裏海交往密切,二人稱兄道弟,嚴實因此也淪為蒙古人的爪牙,控製著博、東平、濟南、淄、濱、棣、德七州,手下兵馬也有七八萬人。


  另一方是國安用、夏全、張林、閻通、刑德等人組成的各種雜軍,李全死後張林重新奪取青州占據了益都府,國安用則在濰州稱主,夏全占萊州,閻通在登州,刑德在寧海,這些人自知勢弱,相互連接同盟,相互照應,兵馬也多少不一,有的人有一兩萬,有的卻隻有幾千人,其中夏全與末將原來都是劉二祖的部下,雙方有幾分交情,所以夏全也受末將的庇護。”彭義斌在山東地界經營了近十年,對各家門戶十分清楚,無須圖紙,便可畫出整個山東。


  “如此紛繁複雜嗎?山東百姓豈不是苦陷水火?”這麽多的勢力割據,期間摩擦定然不小,日日戰事哪有心思經營民生。


  “朝廷所轄的十州還算比較平順,至於北境自然是橫征暴斂,強奪強賣。”這些方法彭義斌以前都用過,起家時的齷齪人人都有,加之當時是劉二祖統帥全局,彭義斌也沒有辦法違逆他的命令,而今彭義斌當家作主,雖然不如朝廷法度那麽健全,但也極少出現兵搶民的事件。


  “這麽說來,山東零零總總三十萬兵馬了,若本帥要收複山東北境隻怕也不太容易吧。”全績既然要主政十州,自然對山東有進取之心。


  彭義斌聞言精神為之一振:“全帥若要取山東,末將願效犬馬之勞。”


  “嗯,本將正有此意,聽你之言,夏全五人所占的五州卻是個空虛所,與其讓這些人為禍地方,倒不如收歸朝廷,不過此事不能太過聲張,山東之地名義上還是要收歸你的麾下,待時機成熟之後,再行歸入朝廷。”宋、金這層薄麵還不能撕開,雙方還要共同抵禦蒙古,雖說金主無力顧暇山東,但宋人也不能大搖大擺的入主。


  “全帥也知末將出身草芥,無治政之能,十州都治理的一塌糊塗,還望朝廷派出地方官員監管各州民事。”彭義斌也是個聰明人,他既然選擇了歸順朝廷,就不能再做土皇帝,這十州的政權還是要交出去的。


  “玉彬思慮妥當,本帥心中已有人選,不日便上奏朝廷,屆時等新官到任,我等便放心攻取山東諸州了。”全績滿意點頭道。


  “是,全帥。”


  之後,一月全績埋頭處理十州政務,將各項堆積文案一一做了批示。


  四月中,製置司府衙,全績等的人終於來了。


  “成之先生一路舟車勞頓,績慚愧呀。”全績拱手對杜範一拜。


  “無妨,各司其責罷了,此生能治理山東十州,餘願足矣。”杜範也有十足的家國情懷,對收複失地之事十分上心,趙昀一提出山東安撫使的職位,他便欣然答應了下來。


  “成之先生,請坐。”全績邀杜範、趙葵同坐,然後說道:“不瞞二位,績有心收複山東北境,已經決定在五月前出兵,後方糧草籌措,安撫民生之事就交給二位了。”


  “嘶!”趙葵倒吸了一口涼氣:“收山東北境,冶功可想好了,嚴實一旦潰敗,孛裏海會大軍壓境,更有可能蒙古人轉變攻勢,不打西夏,轉打山東。”


  蒙古人之所以沒有對山東動手原因就在於山東是群雄割據,難以對蒙古人產生危險,一旦山東化零為整,同尊一個主上,那蒙古人可就要好好重視一番了。


  “績的意思是先取益都府以東五州,至於嚴實就是後話,這些地盤若不先取,遲早會被嚴實侵吞,屆時其勢力坐大,又是另一個李全了。”全績取五州也是為了遏製嚴實。


  “昔年木華黎一死,蒙古人對河北、山東的控製漸弱,才會生出李全、楊安兒、劉二祖之流,各方紛爭不斷,你奪我搶,演化成今日局麵,再加上武仙殺了史天倪,引來孛裏海,由此可見蒙古人對山東一直有覬覦之心。”杜範表達的意思很委婉,今日不戰明日不戰,一退再退,有用嗎?有沒有彭義斌,蒙古人都會進山東,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占著地盤,經營民生,充盈財政。


  “成之兄所言在理,確實不應該怕,怕久了,就再也打不過了。”趙葵搖頭苦笑,蒙古人戰力強悍是一方麵,但另一方麵也來源於敵人的心理,打仗講究的是勇猛無畏,若還未起戰事,心中便生了恐懼,戰事大半會走向不利的局麵,此之謂攻心。


  “此事就這麽說定了,成之先生是在楚州,還是隨績去兗州?”全績決定之事不會受外物影響,此行隻是通告,而非商議。


  “去兗州吧,治山東,自然要在山東地界。”杜範興致滿滿,準備大幹一場。


  翌日,全績領兩萬禁軍北進,於五月初抵達兗州滋陽城。


  一入城,全績便下令召集十州兵馬匯於滋陽。


  此令一出,駐紮在各州的忠義軍將領紛紛來滋陽謁見指揮使,不到一月,滋陽城已聚起了十一萬餘甲士。


  當然這些甲士良莠不齊,有些甚至沒有武器兵刃,以農具為刃,讓彭義斌頗為汗顏。


  但全績並沒有指責什麽,他知道這些兵馬的前身紅襖軍,歸其本質就是各州的民眾,雖然經曆了多次戰事,但仍然會混雜些新丁。


  六月初,全軍整合完畢,餘玠對其中進行的初步篩選,將其編成了兩股人馬,一股是以彭義斌為將作戰甲士,另一股派往楚州,作為後勤糧民,一切準備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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