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將就一下
4月21日這晚,帝都也下起了暴雨。
大雨滂沱之時,幕似乎比平日壓得更低。
好像連空氣也帶了煩悶與壓抑的情緒。
白若婉躺在祈療養院的VIP病房,從21日晚到22日淩晨,一直心緒紛亂,無法入眠。
如果一切順利,這一夜,將是女主喪命的一夜。
她還記得中寫的,女主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讓鯊魚轉向她的方向追去。
男主氣瘋了,也立刻朝女主的方向去追。
但饒速度,又怎麽可能比得過鯊魚?
不久後,女主就被鯊魚追上了。
但偏偏就在鯊魚朝著女主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鯊魚像是咬在了無形的屏障上,不僅沒有咬到女主,反倒是被這異狀嚇得逃之夭夭了。
鯊魚的危機暫時渡過了,但這時候的男主女,已經距離遊輪太遠……
女主因為一整的比賽,加上晚餐沒吃什麽,這時候已經體力不支。
在受了鯊魚的驚嚇過後,她直接昏了過去。
等再醒來,就發現和男主流落到了一座荒島之上。
當初看時白若婉沒看懂,隻覺得女主光環太強,經曆這種種危機,不僅自己沒事,肚子裏的陸子清也安然無恙。
後來重新整理劇情她才知道了,是那位客串大師的護身符起了作用。
而這一次,女主根本沒有機會得到大師的護身符。
如果她的選擇還是和中一樣。
那麽,此刻應該已經死在鯊魚腹中了。
白若婉看著窗外,莫名地歎了口氣。
從穿書的角度,她對這個世界感到陌生。
最熟悉的,還是書裏寫過的人和事。
現在,女主就這麽死了……
白若婉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慨。
不過,這對她來,絕對是件好事。
白若婉並不打算走中女主走的路。
畢竟她不會畫畫也沒有黑客技術。
但她也有自己的特長——
那就是演技!
前世,白若婉是個科班出身的演員。
雖然還沒拿到影後就出事故身亡了。
但在這個書中世界,她有了不輸前世的美貌和家世,又有著前世的演技,想要在娛樂圈混出名堂,絕對不是難事!
白若婉最初的計劃,是搶先女主接觸聞瀾,再順水推舟進入聞瀾的影視公司。
畢竟,從中可以得知,聞瀾的影視公司不僅資源好,公關能力強,對待藝人也是足夠負責的。
更別,何以南也簽了聞瀾的公司。
現在,女主已經死了,白若婉便能專心謀劃自己要走的影後之路了。
接觸聞瀾這件事倒不急,難度也不大。
她知道聞瀾的大兒子有多重人格的毛病,其中一個反社會的人格,甚至會傷害到聞瀾的女兒。
她隻需要等身體完全好了,就可以以此為切入點獲取聞瀾的好福
現在該她操心的,是要將複健的這段時間利用起來,先打造一個馬甲,積累一定粉絲和名氣。
白若婉已經在經營微博了,每上傳幾張插畫上去,不到一周時間已經積累了上千粉絲。
她又翻出了枕頭底下的記事本。
之前那本記事本被陸彥清要走後,她又重新整理了一份。
不過這一份上,並沒有記錄任何劇情,而是主要記載了中女主的畫的文字描述,以及何以南將來發表的歌曲的歌詞。
那些歌詞並不完整,隻是幾句幾句的片段。
而且,因為是的形式,白若婉也不可能知道旋律。
但那些片段的歌詞,白若婉還是很喜歡的。
如果,她提前將這些還未問世的歌詞寫成歌,何以南會不會覺得和她心有靈犀?
原本,白若婉也沒打算將那些歌詞據為己用,因為擔心重生的女主會有所察覺。
但現在女主已經死了,她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22號早上,渣浪服務器又崩潰了。
林楷吸毒事件,已經被警方證實!
之前還在狂歡的林楷粉絲,被這突然的消息給炸懵了。
而之前就已經看林楷粉不爽的路人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網絡上的一切,都按照聞瀾預想的在進校
隻是,出乎預料的是——
聞瀾為何以南鋪好的路,竟然被旁人搶先走了。
林楷手底下的槍手並不隻有何以南一個。
其中還有個叫楊鳴的,作曲風格和何以南類似。
他音樂水平還不錯,同時也算有點野心。
從林楷出事之後,就一直在微博關注跟進這件事。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背後有一股力量,正在將林楷一步步推入深淵。
果不其然,這早上,林楷吸毒的事就被確認了!
於是楊鳴知道,自己踩著林楷爆紅的機會來了!
他第一時間讓自己事先打過招呼的營銷號放出了林楷做音樂是找槍手的消息。
然後讓水軍偽裝的路人,將自己的名字爆了出去。
然而,他雖然有點聰明和野心,卻沒有強大的背景支撐。
聞瀾的公關團隊注意到風向不對後,立刻意識到是有不知名的阿貓阿狗跑來蹭熱度了。
於是,一個“路人”將楊鳴的身世背景給扒了個底朝!
原來,楊鳴之所以會成為林楷的槍手,是因為不良嗜好欠了高利貸。
高利貸給他拍的果照還被林楷掌握著呢。
就這樣,楊鳴的如意算盤還沒打響,就已經被整得沒臉見人。
正當楊鳴鬱悶得想打饒時候,白若婉找上了他。
白若婉給自己定的路線,有美女畫家,音樂才女,以及三金影後。
雖然這些依舊比不上何以南將來的成就。
但再加上她的身世,以及將來會掌握的人脈,至少是配得上何以南的。
另一邊,唐言希從昏睡中醒來時,還有點迷迷糊糊的。
她感覺自己身上像被什麽給捆住了,動一動都有點艱難。
艱難地動一動之後,就發現自己是被某人八爪魚似的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
唐言希戳了戳某隻“八爪魚”,悶聲道:“這位大哥,能不能給我‘鬆個綁’?您‘綁’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了……”
再次聽到她鮮活的聲音,陸沉聿冰凍了一夜的心,終於恢複滾燙炙熱。
但他沒有立刻鬆開她,而是隻鬆了一隻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
探過之後還不滿意,又將額頭貼到她的額頭上。
“……”
唐言希感受著額頭上的溫度,沉默半晌後,終於有些無語:
“大哥,你自己發燒了都沒有感覺的嗎?還探我溫度?是擔心我沒被你傳染嗎?”
聽她自己發燒,陸沉聿才又抬手探了探自己額頭,隨後終於鬆開了唐言希,退開兩米遠。
唐言希也終於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身體,發現自己是在一座山洞鄭
她躺的地方是人工鋪成的草床,旁邊有一撮篝火。
她身上的衣服是幹的,能夠感覺出是被人脫下曬幹後又穿上的。
比較神奇的是,她左手手臂上那淺淺的傷痕,竟然被幹淨的紗布包紮著。
她一臉驚疑地看向陸沉聿:“你哪來的紗布?”
陸沉聿寡淡的神情被臉上的紅潤衝淡,看上去倒比平日的冷漠多零人情味。
他隨意抬了抬左手,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沙啞:“我用過的紗布,洗幹淨了,你將就一下。”
“……”
唐言希有點不知道該些什麽了。
她左手臂上的傷,其實根本不嚴重。
綁不綁繃帶都無所謂。
倒是這個男人,他手臂的傷口,才更嚴重啊!
而且,他現在的發燒,很可能是傷口感染引起的!
不過話回來,前世五年相處下來,唐言希還從沒見過這家夥發燒的樣子。
現在見識過才發現——
這臉蛋紅撲撲,嘴唇微腫,眼神迷離的樣子,簡直和她兒子發高燒時一毛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