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有些酸……
蘇小小罵罵咧咧的也回了自己的床,她也背對過去,氣的想咬胡蘿卜。
死季嶺,臭季嶺,給她等著!
蘇小小罵罵咧咧了好一會也罵累了,什麽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旁邊季嶺卻怎麽也睡不著了,腦海中全是剛剛手機裏她羞怒的表情。
他轉過身,就看到那露出來的小尾巴,從這個角度看,還真是跟兔子沒什麽區別了。
今天要不是他,他真不知道接下來回去哪裏,會做什麽了。
一想到那個人他就覺得有些痛心,愛了那麽多年的女人,為了她他一直和家裏人抗衡,結果在人家眼中,他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孩。
他本以為離開她他的世界都會崩塌了,結果很意外的,很平靜,也許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了。
所以,反而很平靜嗎?
哭過了,難過過了,也夠了。
他從來沒有在誰麵前這麽不堪一擊,這麽脆弱過,連流冰和宴尹兩個最鐵的哥們都不曾說。
讓這小矮子看笑話了。
不過……
“謝謝了。”季嶺盯著蘇小小的背影低聲說道。
這小矮子也還是有那麽一點討人喜歡的地方。
他正想著,那邊床上的人兒手腳並用,嘀嘀咕咕的在說著什麽。
“喂?”季嶺喊了一聲,“你嘀嘀咕咕在說什麽?”
季嶺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這時蘇小小翻了個身,穿著兔子裝的人很是可愛。
季嶺瞧著她那裝扮怎麽看,怎麽想笑,甚至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個照。
瞧這傻樣,睡個覺還說夢話。
不過……倒是有那麽點可愛。
“死季嶺,給我等著。”
“姓季的王八蛋。”
“季嶺,你個混球。”
終於,他聽清楚她一直嘀嘀咕咕念叨的什麽了,瞬間季嶺黑了臉,抄起枕頭就朝著她砸了過去。
蘇小小被弄醒,一臉迷糊,她揉了揉頭,然後瞪了旁邊季嶺一眼:“姓季的,你找死是嗎?要打架是不是?”
“別以為我怕你!”蘇小小咋咋呼呼的叫了幾聲。
那人卻一副睡著的模樣,若不是她身上多了個枕頭,她還真以為是自己做夢呢。
“死季嶺!”
蘇小小罵了一聲,把枕頭扔了回去。
越想她越氣不過,今天這都特麽叫什麽事啊,“靠!”
季嶺嘴角的笑又揚了一分。
這蠢東西。
漫山山莊。
“宮先生。”李斯站在他旁邊,宮牧流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從K王回來,他和K王說了兩句話後,臉色就一直這樣了,一直盯著手機,連覺也不睡,就這麽站在這窗台前。
“宮先生,那個要是沒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李斯弱弱的開口說道。
“明天打包何記所有甜品送學校去。”
“啊?”
宮牧流微眯起眼,黑眸裏盛滿了可怕的焰火。
李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這好端端的怎麽要他打包所有甜品啊,還非何記不可。
“算了,明天叫她出來。到何記來。”
“啊?誰啊?蘇小姐麽?”
李斯更加搞不懂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
這宮先生這是吃醋了?
因為K王今天回來的時候,一臉高興的說他今天約了個人在何記吃飯。
這個人是蘇小姐???
“好……好的,宮先生。”李斯一臉無奈,宮先生醋起來,也是可怕。
“她現在人在哪裏?”
“這會應該也在宿舍休息了吧。”李斯說道,見宮牧流冷幽幽盯著他,他連忙說道,“宮先生你放心,那個宿舍就她一個人。宿管員說了,另一個從來沒回來過。”
宮牧流半垂著眼眸,心中總有種說不出來的焦躁感。
一開始蘇小小還充滿警惕可誰知道這到了後半夜,就直接睡死了。
這也不能全怪她,這折騰了一天是個人也會累啊。
“真豬。”
蘇小小才睜開眼,就聽到背後傳來的那陣冷嘲熱諷的聲音,她小臉一黑,頓時心情差到了極點,“姓季的,你罵誰呢?“
季嶺冷幽幽瞥了她一眼說道:“誰起的晚,說誰。“
“死季嶺!“蘇小小低罵一聲,隨手抄起一樣東西就要朝著他砸過去。
“死矮子,你找死嗎!”
季嶺一把抓住她扔過來的枕頭,怒瞪著蘇小小。
蘇小小也是毫不畏懼他,昂首挺胸抬著頭冷哼一聲道:“怎麽,怕你不成?”
季嶺瞧著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更是火氣直冒,這死矮子真想將她切開看看,膽子是不是真的那麽大!
他真是見鬼了,昨晚竟然會覺得這個轉學生有那麽一點可愛,神特麽的可愛,他真是病得不輕。
“看什麽看!”蘇小小怒瞪了他一眼,壓根不知道人家心底在琢磨什麽,就這麽直直的望著。
季嶺瞧著麵前矮自己一個頭的人,那雙清澈的黑眸仿佛會說哈一般,讓他看的都沒由來的一陣緊張了。
季嶺淡著嗓子,正要說話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蘇小小看了一眼來電有些疑惑,怎麽一大早的就給她打電話過來了?
蘇小小瞥了一眼那傻大個最後熟視無睹的接起來了電話,“喂……什麽?現在?可是我還要上課啊……我……”
蘇小小剩下的話沒說完,眉頭都皺起來了,“好吧,給我一點時間。“
蘇小小歎了一口氣,身後季嶺還在那原地站著,看著她。蘇小小沒給他好臉色看,冷哼了一聲,“看什麽看!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是不是?想打架是不是!”
“你個死矮子,看你怎麽了,我看你是給你麵子,我看你為什麽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麽矮!我看你怎麽這麽能丟人的。”
靠!這姓季的真的是沒事找事!
蘇小小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麵帶微笑:“我不跟傻子一般計較!我走!”
季嶺瞧著她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喂,死矮子,你要逃課是不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剛剛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一定是她一個很重要的人。
隻是這個想法才冒出來的時候,他自己也驚了一跳,按理說這本來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剛剛那瞬間,他忽然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