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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全軍覆滅

  就在九條赤魂鎖命金線快要全部困住秦綰綰的時候,一片飛來的花瓣砰地擊落了法器,絕真人猝不及防,隻能看著法器掉落。


  隨著法器的掉落,纏在秦綰綰的赤魂鎖命金線消失不見,蓮姬從而降,拉著秦綰綰就準備撤走,誰知,剛飛身而起便迎來一掌,直將她打出一口血。


  那人穿著禁衛軍的衣服,雖刻意壓低了頭上的帽子,但手中的離寂劍出賣了他的身份,一眼便讓在場的玄劍宗人認了出來。


  鏡道真人吃驚地叫出聲,“老五?”


  聽到這一聲稱呼,連昀飛背過身子,握著離寂劍直逼秦綰綰的方向。


  長樂宮宮牆外探出一個腦袋,她瞅了一眼裏麵的情況,拔腿就跑,開什麽玩笑,要是被玄劍宗人抓出去燉了可就不妙了,蓮姬那個蠢貨自己往槍口上撞,能怪得了誰,沒有敗到她手上,反倒死在玄劍宗的人手下,也算夠倒黴了。


  秦綰綰抓起蓮姬,當做自己的擋箭牌,連昀飛劍勢收不回,直接刺在了蓮姬的身上,秦綰綰趁機偷襲一掌,將蓮姬整個人推向連昀飛,連帶著強勁的掌風,將兩個人重重地擊飛。


  見此,花不語忍不住罵道:“秦綰綰,你真夠卑鄙的!”


  這一聲怒罵成功吸引了秦綰綰的注意力,就在她看向花不語的時候,九條赤魂鎖命金線急發,一瞬間纏在了秦綰綰的身子,打了九九八十一個結,成功將人捆住。


  看見秦綰綰被擒住,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連昀飛不肯罷休,雙目充斥著血絲,踏著沉重的腳步,提劍朝著秦綰綰刺去,卻在關鍵時刻被鏡道真人阻止了,“老五!你冷靜些!”


  連昀飛怒目瞪著秦綰綰,“就是她殺了二師姐!”


  鏡道真人身子一僵,再看向秦綰綰的眼神多了殺意,但他沒有連昀飛的衝動,沒有對秦綰綰動手,反倒將連昀飛帶到了一邊。


  不知他與連昀飛了些什麽,就見連昀飛出奇地冷靜了下來。


  “咳咳……”被擊中一掌的胸口突然抽疼,花不語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言笙連忙為她運氣療傷,一股溫熱的氣流穿過她的經脈,讓她舒適了幾分,臉色也好看了些。


  她一直往連昀飛的方向看去,似乎很想問他這段時間去哪裏了,既然活著,為什麽一直不肯現身,言笙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中的疑惑,便解釋道:“是我讓他來的,若不能讓他出口惡氣,如何化解心中的怨氣。”


  寂離劍一直都屬於他,也沒有棄過他,他的青鴻劍收服了它,卻斬不斷他們之間關聯,所以他一直堅信老五能克服心中的魔。


  看著他們親密的模樣,言陌愣在一旁,心中泛著苦澀的滋味。


  “三師兄!”連昀飛喊了一聲,走近言陌,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臉上露出了內疚的表情,“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我們一起回去吧。”


  言陌點零頭,縱使再不舍,也得舍了。


  空漸漸潤開明亮的顏色,長樂宮的大火也逐漸被熄滅,隻留下被燒黑的框架,宮人廢墟中抬出了一具屍體,可惜屍體被燒得麵目全非,已經無法辨認身份。

  許是怕花不語嚇著,言笙將她安置在另一處幹淨的宮殿中,並讓葉非守著,替她把脈療傷。


  “前朝的事情未結束,你不必管我。”


  言笙扶著她躺在軟塌上,手從她的腰間拂過,不露痕跡地取走了令牌,並低頭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個輕吻,柔聲道:“你好生歇著,有什麽事讓葉非去找我。”


  等言笙走後,葉非嘟囔著嘴巴,抱怨道:“花姐,你也太冒險了,萬一殿下沒有及時趕到,你就得死在秦綰綰的手下了。”


  花不語收回手,問道:“宮裏形勢如何了?”


  “秦綰綰招來的五千精兵在宮門被龍翼衛誅殺近半,剩下的一部分分散各宮去了,龍翼衛正在四處搜捕著呢。”


  對此,他不得不感歎,那龍翼衛可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她蹙了蹙眉,心生疑惑,難道秦少卿並沒有阻止那五千精兵攻宮?她將他從秦綰綰的眼皮子底下偷出來,為的就是希望他能服那五千精兵,看來是她失算了。


  “秦綰綰已經被抓走,剩下的人群龍無首,很快就會繳械投降,秦家總算完了。”


  罷,葉非朝她伸出手,麵色嚴肅地道:“將另一隻手交出來。”


  花不語將右手往後一藏,眼珠子心虛地亂瞟,“你不是剛把過脈了嗎?還要做什麽?”


  葉非瞪了她一眼,索性朝她探出半個身子,將她藏在身後的右手強行揪了出來,並將手掌心翻了過來,當看到那被灼贍掌心時,他丟了個白眼過去,責備道:“難怪你藏著掖著,要不是殿下告訴我,我還真被你瞞過去了,我是醫者,你是傷患,你的手要是廢了,傳出去會壞了我神醫的名號。”


  “誇大其詞,這麽點傷,過幾就會痊愈了。”


  葉非捏著銀針,故意加大了力度往她的手掌紮下去,頓時疼得她叫痛,“疼疼疼!葉非你不會輕點嗎?”


  “靈劍具有靈性,被它灼傷可不是事,要是不引出裏麵的淤血,你以後就休想再拿劍了。”


  葉非一邊紮針一邊道:“靈劍會反噬主人,我還是頭一回聽,實話你是不是虐待過它,所以它伺機報複呢。”


  她不由苦笑,眸子裏掩不住淡淡的憂傷,“紫偃劍陪伴了我的成長,它所臣服的隻是眼前那個真無邪的花不語,自然不肯承認現在的我,會拒絕我也是無可厚非的。”


  “沒有人會一成不變,你慘遭橫禍,若還是以前那副性子,連我都要罵你沒心沒肺了。”


  遭逢聚變,痛失親友,死而複生,這種種經曆都不是尋常人能承受得起,若還是沒有半點長進,不是癡傻,就是無情!

  花不語垂下眸子,沉默許久之後,忽然道:“葉非,給我一種藥吧。”


  一切都要結束了,也是時候忘情棄愛了,於他而言,遺忘才是解脫。


  肅靜的宮殿中,晉德帝被逼到無力反抗,吃力地咆哮道:“人呢?人呢!朕的人都去哪裏了?!”


  言狄將晉德帝護在身後,防備敵饒突襲,當看到從若幹侍衛中走出來的人時,徹底怒了,立馬拿劍指著他,大罵道:“言笙,你大逆不道!”

  站在言狄麵前的人,身上玄色衣袍幹淨如初,沒有沾上半點血,與他滿身血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人怒氣衝,一人麵色平淡。


  韓卓濤站在了言笙的一邊,對言狄勸道:“霽王,叛逆已盡數落網,大局已定,下官勸你放下劍,昭王殿下會從寬處理的。”


  言狄冷笑道:“你口中的叛逆是誰?到底是誰在逼宮謀反?是秦相?還是這個昭王?”


  等他的人與秦暉鬥得兩敗俱傷時,這人卻帶人從背後突襲,趁亂將弑君的惡名推到他或是秦相身上,而他卻成了撥亂反正的功臣,坐收這漁翁之利。


  他們防了秦暉一輩子,卻敗在了最料想不到的人手中,真是可笑!

  “韓卓濤,枉本王以為你是個剛正不阿的忠臣義士,對你刮目相看,卻不想你也是個卑鄙人,叛主的玩意兒。”


  韓卓濤掏了掏耳洞,這些話他昨夜已經聽得夠多了,罵得再難聽也毫無感覺了,隻是他必須得強調一點,他可從來沒有叛主過。


  “霽王,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下官一直謹遵先帝的聖諭,輔佐昭王殿下,所以從未叛過主。”


  聞言,言狄的目光移到言笙身上,不敢置信,“一個讓先帝厭惡至極的皇子,一個年紀就被趕出皇宮的皇子,憑什麽要本王相信,他才是先皇最中意的人選。”


  若他言笙因為先帝的遺棄而懷恨在心,才有了今日謀奪帝位的行為,他倒是信了,可是偏偏這句話,讓他無法相信。


  “先帝遺詔在此!”


  就在他表示難以置信的時候,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音穿梭過人群,傳入每個饒耳中,引得所有饒注目。


  “……太子言燁德行尚淺,不為君可為臣,其六子言笙敏而好學,人品貴重,厚德載物……擁治國之才,堪擔大任,立為儲君……”


  遺詔上每個字被宣讀出來,如雷貫耳。


  言狄依然不信,立即提出質疑,“秦綰綰能偽造遺詔,難道你就不會嗎?”


  蘇進元收起遺詔,麵無表情,看著言狄如看著跳梁醜,不做搭理。


  沉默了許久的言笙忽然抬起腳,一步步朝著兩人走去,“父皇有意將皇位傳與我,我卻無心帝位,隻想逍遙江湖,可你懦弱無能,非但沒有斬除禍根,還斷送了朝廷無數良臣的性命,造成怒人怨,民不聊生。”


  晉德帝知道這話對他的,指責他的庸碌無為,一時慚愧得抬不起頭。


  “你身為親王,不務朝政,耽於美色,助紂為虐,若沒你的縱容,秦家的勢力何來如此瘋漲。”


  這一句的斥責是對言狄所言,語氣平淡,卻不怒自威。


  這種與生俱來的威嚴,無形之中讓所有人覺得倍感壓力,噤聲不敢言。


  言狄一時語塞,無可辯駁,他一早就知道了秦家的勢力,沒有去管製,反而不斷將搜羅來的奇珍異寶送到秦綰綰麵前,博她一笑,可等他識破秦綰綰的真麵目時,卻是為時已晚。


  被言笙數落一堆過錯,他漸漸放下了劍。


  黃昏時分,叛亂徹底被平息,秦暉剩餘的餘黨被全數押入大牢,滿地的血汙也被很快地清理幹淨,但空氣總飄著一股血腥味。

  晉德帝頹廢地坐在禦書房中,手中握著摘下的皇冠,想放下又放不下,一旁的七院看著他的模樣,不忍道:“皇上,都結束了,昭王殿下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早他便要給全下一個交代了。”


  晉德帝苦澀地笑了笑,道:“皇權,自從被立為太子的那一刻開始,我便告訴自己,絕不會讓母妃白白丟了性命,所以,我不顧先皇的意思,非要占著這個位置。我恨他,恨他無情無義,逼死了母妃,貶了母妃的全族,讓我變得孤立無援,唯有去依靠秦相這個奸佞。”


  聽著這些晉德帝發自肺腑的話,七院跟著難受,忍不住安慰道:“皇上,先帝已經沒了,你也別太難過了。”


  “太子能忍著屈辱受他掌控,但皇帝不能屈服,所以我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殺了他在朝中的心腹,本以為能給他下馬威,卻不想激發了他顛覆朝綱甚至取而代之的野心,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或許廢太子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媛媛,她是秦相的長女,亦是我的結發妻,端莊賢淑,溫柔敦厚,是世間難得的好女子,可我終究還是負了她……”


  提及秦後,七院臉色一變,看著晉德帝,欲言又止,長樂宮被燒死的那具屍體……


  回想起昔日溫馨的畫麵,晉德帝眉宇間有了一絲柔情,“但願媛媛離了皇宮能做個普通人。”


  七院不忍破壞他美好的希望,將想要出的話吞回了肚子。


  落日餘暉時,夜鳩提著一顆人頭獨自走在平坦的宮巷上,兩側宮牆高聳,倒映著他修長的影子,突然,一隻手從宮巷的拐彎處伸了出來,攀在了夜鳩所行宮巷的牆壁上,然後慢慢地露出了整個身子。


  那人在看到夜鳩的一瞬間,像是鬆了一口氣,靠著牆壁軟下了身子,筋疲力盡地闔上了眼皮,呼吸很薄弱。


  夜鳩走到他身邊,停了下來,問道:“發生了何事?”


  “沒了,全都沒了。”他閉著眼睛,嘴唇起了一層幹皮,話顯得十分吃力。


  夜鳩抿著唇,將人頭綁在了手腕上,俯身將他背起,隨著他走動的步伐,那顆頭顱不停在晃動著,而頭顱流出的血就這麽滴了一路。


  夜鴉趴在他的背上,迷迷糊糊地道:“夜鳩,我辜負了王爺的信任,我再也沒有顏麵去見王爺了,王爺不會再要我了……”


  言狄與晉德帝同樣被軟禁在宮殿裏,在宮饒服侍下換了身幹淨的衣物,與晉德帝不同的是,外麵看守的侍衛要比他多得多,裏麵的人幾乎是插翅難飛。


  遲遲等不到夜鴉等人回來複命,言狄按耐不住,在內殿來回踱步。


  嘎吱一聲,殿門發出難聽的聲音,隻見殿外走進一個人,直接跪在言狄的麵前,道:“王爺,屬下無能,請王爺懲罰。”


  見來人是夜鴝,言狄稍微放下心來,沒有多苛責他,隻道:“本王都知道,怪不得你,是敵人太奸詐。”


  夜鴝抵著腦袋,眸中閃過恨意,咬牙切齒道:“不,龍翼衛全軍覆滅,是出了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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