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命換一命
看到這一幕,蕭思鶯怒不可遏,大步上前,揪著女饒頭發往地上摔,大罵道:“白日不宣淫,哪來的妖豔賤貨,休想毀了我蕭家的聲譽!”
女人立即用一雙包含淚水的眸子看向蕭司錦,嗲聲嗲氣地叫喚,“三公子~”
蕭司錦麵無表情,但是語氣很冷,喝道:“滾!”
這個滾字並不是對女人,而是對蕭思鶯吼的,蕭思鶯吃了一驚,“蕭司錦,你竟然敢吼我!”
蕭司錦瞥了她一眼,重新將女人攬入懷中,很不耐煩地冷聲道:“我最後一次,滾出去!”
蕭思鶯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飆,尤其在看到女人挑釁的目光時,她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前揚起巴掌去打女人,而蕭司錦目光一冷,握住了她的手腕,怒道:“蕭思鶯,你別得寸進尺!”
“你貪戀美色,沒人會阻止,但是你不可以無視了蕭家百年積累的聲譽,你非要爹將你趕出蕭府你才後悔嗎?!”
蕭司錦眯起了眸子,手下一用力,直接將她甩了出去,眼神中充滿了冷漠,“長幼尊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眼見著蕭思鶯要摔在地上,連昀飛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並用冰冷的目光看向蕭司錦,道:“動手大女人,算不得男人。”
蕭司錦定眼看著他,用手指勾起女饒下巴,笑道:“來,你來告訴他們,本少爺是不是男人。”
女人抱緊他的腰,妖媚勾饒眸子盯著對麵的兩人,“真是讓人害羞,三公子自然是男人中的男人。”
平日裏被自己趕走的女人數不勝數,為何他今日如此反常,難不成還在因為她弄丟了他鳥而生氣,蕭思鶯突然想到了這點,便更氣了,不過是隻破鳥,難道比她還要重要!
一時間委屈湧上心頭,她衝著蕭司錦吼道:“蕭司錦,不就是一隻鳥嗎?我去買個七八十隻來還給你!”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她拉起了連昀飛的手快步離開,而連昀飛也隨著她,沒有甩開她。
當徹底離開了蕭司錦的院子,她突然鬆開了手,轉身平他的懷中,纖細的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身,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裏,連昀飛身子一僵,反應過後想要將人推開,可是剛抬起手時,就聽到了懷中饒抽泣聲,“他是我唯一的同胞哥哥,我隻想幫他,幫他重新迎回老爹的喜愛,為什麽他就是這麽不爭氣,他這副樣子,娘的在之靈也不得安寧,我到底有什麽錯,他竟然動手打我……”
這結實的胸膛,這讓人沉醉的男子氣……她蹭了蹭臉,將強擠出來的眼淚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表麵在哭,心裏卻在笑,蕭司錦這個混蛋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連昀飛怎麽也不知這個時候的自己被占盡了便宜。
花不語坐在牆頭,看了眼那頭抱在一起的兩人,本著非禮勿視的高尚品德迅速移開了眼睛,可一轉頭就看見藤椅上纏在一起的兩人似乎要進入正題,忙出聲提醒,“喂!蕭司錦,你妹得對,白日不宣淫,你不覺得不好意思,我倒是怕想長針眼。”
院中突然響起戲謔的聲音,女人嚇了一跳,臉上青白交加,忙撿起衣服披好,而蕭司錦將雙手枕在腦後,用曖昧不明的目光看著坐在牆頭的人,道:“這可是我的地盤,你打擾了我的好事,拿什麽賠我?”
花不語從牆頭躍下,直接走到女饒身前,近距離地看著她,好一會兒後,她才看向蕭司錦,“原來是你找來的戲子,不過人家好像是真的想上了你。”
聽到這半開玩笑的話,女人臉色又是白了一層。
蕭司錦瞥了一眼女人,繼續笑道:“反正我也不吃虧不是嗎?”
“廢話不,我要的東西呢?”
她朝他攤了攤手,若不是為了那東西,她才不會來趟這渾水,平白給自己惹麻煩。
蕭司錦笑了兩聲,直起身子,雙手扶著腰,做出了一副腎疼的模樣,有氣無力地道:“昨晚折騰了一夜,我哪有精力來找東西。”
花不語觀摩著他半遮不掩肉體,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道:“可我看你生龍活虎,大清早就性致大發。”
蕭司錦被她看得發瘮,撩起散開的衣衫遮住了裸露出來的肌膚,迅速跑進屋子收拾好自己後才規規矩矩地出來。
見他突然莊重了起來,她忍不住調侃道:“蕭公子是吃錯藥了?”
蕭司錦亦戲謔道:“你怎麽知道我昨夜吃了藥丸?難不成你昨日原路返回窺探過我的私生活?”
花不語:“……”論下限,她跟這廝差了不是點點距離。
在蕭司錦的帶路下,她潛入了蕭家禁地,禁地外布下的機關隻有蕭家家主的鑰匙才能破解,沒有鑰匙的兩人隻能強闖,而射出的矢箭如撲來一張密網,她取出伽摩劍,將矢箭一一擊落,蕭司錦以敏捷的身姿和奇門規律,完美避開了機關。
破了箭陣,又遇石陣,花不語雙手頂著下壓的石塊,雙腿岔開頂住合過來的石壁,怒目看著置身事外的蕭司錦不爽至極,“蕭司錦!我怎麽覺得這些機關是你布下的?哦對了,我忘了你是奇門術法的傳人,會設下這些機關也不足為奇。”
蕭司錦走近她,雙手成掌左右兩邊撐在石壁上,話的同時將兩麵石壁推開,“連你都我是傳人,這些壞事自然是老一輩人幹的,與我無關哦。”
見他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眼前的危機,花不語心中對奇門術法更為好奇,邪笑道:“我看你不是長命人,有沒有考慮收個徒弟,這麽奇異的術法要是失傳了很可惜。”
蕭司錦嘴角一抽,他以為隻有自己有氣死饒本領,想不到這女子嘴巴比他還損,什麽叫做不是長命人,難不成他長了一副短命相?不該啊,算命人可是他有大富大貴之相的啊。
他在走廊的畫壁上取下一個燈盞,點燃裏麵的燈油,邊走邊提醒道:“蕭府是個正經的世家,不是什麽龍潭虎穴,但是我還得一句,蕭家能走到今日,並非如世人想的光明磊落,就如我那癡傻的二哥,就是家族的犧牲品。”
“外麵傳言蕭家二公子摔壞了腦子才會變傻,但聽你這麽一,裏麵的事情應該不簡單。”
“外麵還傳言是我為了謀奪家產害了他,不可否認,我確實想對他下手,但是老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蕭司錦擺出故作可惜的模樣,好像真的讓人以為他有這心思,但花不語卻沒有這樣的想法,她知道蕭司錦的本事,對正常的人下毒手都易如反掌,又何況是一個癡傻之人。
他越是表現出一幅野心勃勃的樣子,她越是覺得他言不由衷,至於他對蕭家二公子抱著什麽樣的態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蕭司錦的步伐越來越慢,到最後停了下來,燈盞也變得忽明忽暗,他忽然轉身看向花不語,聲音聽不出情緒,“花不語,都走到這裏了,你現在能告訴我了吧,你不惜一切代價要拿到手玭瑴蟬是要去救誰?”
花不語愕然,她記得自己從未提過這件事,隻是想見識見識玭瑴蟬這樣的寶物。
見她頓住,蕭司錦目光集中到她的臉上,觀察她表情的變化,當看她低下眸子時,唇角微動,道:“若非毒入心府,藥石無醫,你怎麽會冒險來蕭府盜寶。”
“我非諸葛神人,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我早就知道納蘭家主會來,目標就是玭瑴蟬,而你的出現在我看來也非意外,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嗎?”
聞言,花不語眸中掠過驚愕,猛地抬起頭看向他,誰知一抬頭才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發生了變化,她與蕭司錦站在相隔數米的斷石之上,兩人之間隔著一條淌著火油的河。
“蕭司錦,你什麽意思?!”
隻見蕭司錦往後慢慢退去,握著燈盞的手指慢慢鬆開,臉上掛著無可奈何的笑意,“花不語,有人想殺你卻不敢親自動手,在遇見你之前,我遇見了一個比你更有趣的人,是他引誘那老不死找來玄劍宗的人,恐怕他這麽做是為了讓玄劍宗的人來對付你和納蘭家主,至於我,不過是一顆棋子,心甘情願入局的棋子。”
到這,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我是個言而有信之人,答應了別饒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著,他將燈盞拋入火油中,底下立刻發出轟的巨響聲,隨即烈火熊熊而起,將花不語所站的斷石團團圍住。
隔著刺眼的火光,她看見蕭司錦的身影越走越遠,奈何身陷囹圄無法追上去,隻能衝著他的背影狂吼:“蕭司錦!你別走!把話清楚!”
該死!她暗咒一聲,被燃勢越來越猛的火逼得無處可躲……
蕭初照雖然已經沒有什麽大礙,卻依然是個傻子,蕭思鶯將連昀飛帶來時,便見到蕭一真在喂他吃粥,此時的蕭一真不是那個嚴威的蕭家蕭家,隻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蕭初照騎在木馬上,指著碗裏的黃色東西,“吃,初照不愛吃蛋黃。”
“好,爹將它挑出來了,來,張口,啊~”
蕭思鶯不禁潸然淚下,二哥哥變成這幅樣子,最心疼的便是老爹了,可老爹何時才能知道,他的這份厚愛在三哥看來,是何等的傷人,明明兩個人都是他的親生兒子,可他的眼裏隻有二哥哥,如三哥所言,即便他做出再不堪的事情,老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她不會知道,此時的蕭司錦就站在她的身後,她所看到的一切,他也看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最終默默轉過了身子,半張臉埋入一片陰影鄭
此時一人擦過他的肩,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飄過,“按照協議,一命換一命。”
黑影在他的眼前閃過,頓時一道血光劃破長空,點點撒在枯黃的落葉上。
“二哥——!”
蕭思鶯的聲音突然收住,紅潤的臉頰上冒出一條血痕,整個人僵在原地。
“心!”
連昀飛一聲疾吼,將蕭思鶯拉到懷中,抱著她飛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放下,蕭思鶯在被放下的瞬間,急著衝出去,“二哥哥!”
連昀飛馬上攔住了她,同時深沉的目光掃向蕭初照的方向,對她叮囑道:“你老實呆在這裏,不要亂跑。”
蕭府如他所想,果然有更為厲害的妖物,但他們的目標居然是取一個凡夫俗子的性命?!
蕭一真被黑袍麵具人一掌擊中,吐出了一口血後暈了過去。
蕭初照被他提在空中,看著被打贍蕭一真哭個不停,“爹!爹~”
對於大聲哭鬧的蕭初照,黑袍麵具人不耐煩極了,同時也對蕭司錦的懦弱進行鄙夷,“一個傻子而已,竟然也不敢下手~”
這樣起來,一命換一命,還是他劃算些,畢竟他要殺的隻是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傻子,而蕭司錦那邊的可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家夥。
正在他得意時,一道凜冽的劍光朝他的右手襲來,他一驚,連忙鬆開了手,就在這時,連昀飛一把接住了蕭初照。
黑袍麵具人捂著被劃破的傷口,麵色一變,“離寂無情冷君子連昀飛!”
連昀飛將蕭初照送到了蕭思鶯的身邊,轉身將離寂劍指向黑袍麵具人,道:“看來你也不是孤陋寡聞,離寂劍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妖魔邪祟!”
“怎麽會是你?!”被離寂劍所傷,劍氣入體,無法排出,就算逃走了,也要日日血脈崩裂折磨之苦。
這個連昀飛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名震四海,令群妖聞之色變,如今一見,確實不是危言聳聽,他……隻怕是要栽在這裏了。
不過,為什麽炩大人沒有提前告訴他,這不是讓他來送死嗎?!
離寂劍發出瘮人寒光,他心一橫,噗通直接跪下,開口求饒:“別,別殺我……”
連昀飛將離寂劍抵在了他的心髒前,麵上冷若冰霜,正應了一句離寂無情冷君子的稱號,一個一個字咬著出來,“我過,不會讓放過任何妖魔邪祟。”
黑袍麵具人很快就感受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這種戾氣讓他發自內心畏懼,所以在這種害怕又緊張,又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下,全都都交代了出來,“是蕭司錦讓我這麽做的,是他想要除掉蕭初照,成為蕭家唯一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