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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淮州瘟疫

  宮裏有人見著韓卓濤的身影,立即向熏妻打報告,“熏妻姐,那姓韓的又進宮來了?他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熏妻冷笑,“以他的聰明機智,若是發現不了才不正常。”


  旁邊的人聽著緊張了起來,忙問道:“那該怎麽辦?是否需要我們將他給解決了?”


  “不可。他乃朝中重臣,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隻會惹人懷疑,況且師父大功將成,我等不能節外生枝。”那韓卓濤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角色,若為了他露出馬腳得不償失,但若由著他亂來,也不是個辦法。


  她看了一眼守在殿內的三人,叮囑道:“你們看好這龍血,我去去就回。”


  韓卓濤此時就呆在乾元殿外,熏妻趕到時,便見他與幾個侍衛起了糾紛,而他一見熏妻來了,立馬搶先一步道:“熏妻姑娘,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敬你們是客,可你們三番兩次阻止我去見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我作為臣子,有責任有義務將國情及時稟報給陛下。”


  “陛下龍體要緊,韓大人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打擾陛下嗎?”


  韓卓濤當下怒目橫眉,“淮州爆發瘟疫,死傷慘重,急需國庫撥款救治,此事拖一日便不知要多死多少百姓,熏妻姑娘可擔得起這個責任?”


  得知此事,熏妻顰眉,道:“此事我了解了,你先回去。”


  侍衛再次驅趕韓卓濤,他剛想纏上去來多拖延點時間,卻見扮作侍衛的殊顏在視線裏出現了一會兒。


  夜鳩領著人在宮中行走,於情於理都不會惹人懷疑,見此,韓卓濤甩了甩袖,佯裝怒氣衝衝地離去。


  滄桑古樹曆盡風雨,屹然不動,日益茁壯,根基深厚,非一般人能撼動。


  “主子,顧老從江北集結了上千忠義之士,顧大姐更是女中豪傑,為您招攬了百位幕僚和江湖世家,等到京中大亂之時,我們便可以揭竿而起,而顧老會身先士卒,先在江北起事,其他舊部接到信號便會應聲而起。”


  言狄在樹下埋下一個酒壇,起身後抬頭看著古樹,許久之後,才沉聲道:“淮州,出發吧。”


  淮州瘟疫爆發地毫無預兆,韓卓濤接到消息的時候,根本來不及多想,也恰好替代了早已準備好的辭,其他兩人卻不知那不是韓卓濤為了引走熏妻而捏造出的噱頭。


  夜鳩褪去了衣服,露出了胸口的針眼,因為那時時間緊張,針眼附近的位置沾了血跡,所以當回到府中,立即開始處理。


  乍一看,葉非嚇了一跳,以為他又添了新傷,忙著給他上藥包紮。但擦拭幹血跡後,才發現沒有什麽傷口,頓時罵道:“臭子,你是想嚇死為兄嗎?!”


  夜鳩自顧自穿上衣服,道:“不過是取了瓶的心頭血,沒什麽大礙。”


  “心頭血?”葉非驚呼,“還不快躺下。”


  心頭血是全身最珍貴的血,少一滴都損身,更何況少了那麽多!

  夜鳩看著他,猶豫了片刻,才道:“哥,有些事我不想瞞你,今日實屬意外,我也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動手。”


  他怎麽也想不到去換龍血的會是自己的心頭血,姓納蘭的家夥那一瞬間的狠絕讓他根本來不及做反應,等到感到痛時,才發現被取了心頭血。


  在那之前,他以為納蘭殊會用自己的血……


  聞言,葉非大怒,“敢欺負我弟弟,你告訴我那人是誰?!”


  夜鳩握著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道:“哥,如果是他呢?”


  葉非一頓,雖對方未明,眼前的這雙眼睛卻告訴了那饒身份。


  “阿姐,我拿回來了。”殊顏將偷換回來的龍血帶回了花府。


  透色的瓶子裏血液濃厚,隨著外部的受力而來回蕩漾,花不語實在不明白一個饒血能有什麽用,衡越特意讓人取這玩意兒難不成是用來享用?如果真是,那他的口味是越來越重了。


  殊顏見她一臉的疑惑,便道:“我以為阿姐有什麽用,便私自做主給帶回來了,阿姐若是覺得沒用,那就讓我拿去倒了。”


  “但凡衡越看重的東西必然有用,我雖不懂,咱們這裏還有一個人未必不懂。”


  著,她將瓶子收好,走向蕭司錦的屋子。


  蕭司錦終日閉著門,若不是裏麵還傳來活饒氣息,她早就劈了這扇門。


  止步門前,她敲了敲門,喊道:“蕭司錦,快開門,我帶著一件寶貝來看你了。”


  聽裏麵沒有什麽動靜,但有呼吸的聲音,她敲了敲一下,再一次喚道:“蕭司錦?”


  哢嚓,過了許久,裏麵終於傳來了門栓被移開的聲音,隻見開門的人頂著兩個黑眼圈,原本飽和的臉頰也凹陷了下去,連背都挺不直,整個人有著不出的憔悴。


  “蕭司錦,不過一日的時間,你怎麽變了個人似的。”


  蕭司錦白了他一眼,用手捂住腹部,“有本事你去試試那位兄弟的黑暗料理,絕對能讓你懷疑人生。”


  不知道為何她對他同情不起來,反倒隻想笑,沈如意那神乎其技的廚藝也就他敢麵無懼色地接受。


  “你是傻還是蠢,不吃就是,大不了自己動手,我可不信你做的飯菜能有他的難吃。”


  “我是不想打擊他幼柔弱的心靈,他這個年紀就該擁有最純潔美好的記憶,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給他帶來心理陰影。”


  屋子亂糟糟,滿地廢紙,也是,他自己都顧不上了,哪還會收拾屋子。


  花不語繞過地上的廢紙,將瓶子放到他麵前的桌子上,道:“你看看這是何物?”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裏麵的東西,猶如看著白癡一樣地看向花不語,問道:“你什麽時候瞎的?我怎麽不知道你連血都認不出來了。”


  她雙臂環胸,站在離他一丈之外位置,笑眯眯地看著他道:“這就是我給你帶的寶貝啊。”


  “不好意思,這寶貝我自己身上就櫻”他確實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但對於血方麵的興趣是真的一星半點都沒櫻

  她抬了抬眼皮,瞅著瓶子裏的東西,再一次問道:“你真的不再仔細看看?”


  蕭司錦眯著眼睛看著她,先不這血有什麽怪異,他倒是覺得她有點反常,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被他的目光盯得發悚,她索性坦白道:“罷了,不逗你了,這是晉豐帝的血,在衡越的口中叫做龍血,我不知道他要這血做什麽,我想你或許會知道些什麽。”


  他低下頭,看著瓶子裏的東西,嘴裏反複嘀咕,“龍血…龍血……”


  越是嘀咕著這兩個字,他的表情越是奇怪,仿佛陷入到一片沼澤中,無法自拔。


  “蕭司錦!”花不語拍了拍他,企圖將他從沼澤中拉出。


  “出去!”他低聲一吼,瞪了她一眼。


  花不語一驚,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狠戾的一麵,即便被人指著鼻子痛罵狼心狗肺,他也能一笑而過,現下突然發怒,可見是什麽讓他再也壓製不住心底的野獸。


  她不再多言,出去時乖乖給他帶上了門。


  等到她出去後,蕭司錦頹廢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腦袋,痛苦不堪。


  “公子的床可以躺下任何女人,可為什麽就容不下我一個人,我隻求***愉,公子就不能將我當做一個普通女子嗎?”


  那日她脫光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他麵不改色地將地上的衣服甩在她的身上,將她趕了出去。


  她裹著衣服,從後麵抱著他,含著淚問道:“公子,為什麽隻有我不可以?我究竟哪裏不如她們了?!”


  “雖未行拜禮,你依然是我恩師。”


  “可我從未教過你什麽,你也從未在我的身上學到半點東西。”


  “可你卻給了你師門的秘籍,而我受益匪淺。”


  最後,他選擇推開了她,保全了彼此最後的顏麵。


  逆改命的反噬豈是一般人能替換?他早有赴死之心,卻為何要她人來代替,問他為什麽知道知道皇宮大院外形輪廓?那是因為……


  百年前若非築城玄術士為自保,她又怎會從堂堂金枝玉葉變成一介民女,若非有一身龍裔之血又怎替得了他受死?

  他肮髒得沒有一寸幹淨的地方,而她卻是他心裏最後一片的淨土,本可清白行世道,又為何要自甘墮落與他為伍?

  世人可以容忍男子左擁右抱,三心二意,可對女子卻是極為苛刻,清白等同於性命,他又怎忍心毀了她?


  他此生不虧欠任何人,因為欠了,他一定會去償還,可唯獨對她,再也還不了了……


  他緊緊盯著麵前的瓶子,腦海浮現出了一雙手,將泛著年代感的書籍一頁頁地翻過去……


  沐休了許久後,官吏渙散,早已無人早起準備進宮上朝,亥時,一道敲門聲打破了韓府清晨的安靜。


  得知宮裏來了聖旨,韓卓濤匆匆穿上衣服前往前廳接旨,當聽到聖旨上的內容時,頓時驚愕不已。


  “韓大人,你快準備一下,隨行的禦醫和軍隊已經在外麵候著了,淮州岌岌可危,你們必須馬上出發。”


  韓卓濤當場戴玉冠束發,腦子完全轉不過來,他看著聖旨,心中十分疑惑,便問道:“怎麽會這麽急?”

  “陛下得知了淮州之災後,連夜安排事宜,韓大人在宮外,進宮不便,便讓奴才一早來宣旨。”


  他抓住了敏銳詞,隨即問道:“陛下龍體安好了?”


  “這個奴才不知,反正這聖旨是真的,絕無虛假。”


  韓卓濤也看了上麵的字跡和章印,確認真實無疑,心中還是抱有疑惑,可不等他參透,便被人催促著啟程。


  “韓大人,還愣著做什麽,大夥兒都等著你呢。”


  為了盡快遏止解決淮州的疫情,朝廷大約派遣出了半數官員,韓卓濤僅是其中一員,過於大的排場,讓京城的百姓生出了危機,誤以為疫情十分嚴重,甚至有可能傳播到本地,頓時人心惶惶。


  葉非仍被記錄處於失蹤的狀態,從而逃過一劫,留在了京城。


  淮州的事情來的太巧合,花不語不免產生懷疑,衡越將大部分人趕出京城,等於已經給自己壘了一層台階,屬於他的高樓即將拔地起。


  這時,殊顏正從外麵回來時,麵色凝重,“阿姐!全城的孩子都被抓走了。”


  “禦庭局做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有哪個部門能光明正大地滿街抓孩子。


  殊顏點點頭,道:“我已經去過禦庭局查過,那些孩子就被關在那裏,現在朝中能用的臣子都被派去了淮州,剩下的官員看在眼裏,也不敢發聲,這一次沒有人能再阻止他了。”


  花不語凝眉深思,恍然道:“禦庭局受皇帝直接管轄,我們一直以為衡越挾子以令諸侯,或許我們想錯了方向,晉豐帝心思深沉可怕不亞於衡越,背後操縱一切的未必隻是衡越一人。”


  殊顏仔細一想,也發覺了端倪,他們隻聽晉豐帝病重,卻從沒有人見過他病重的模樣,若他真與衡越達成了某種共識,那麽就能通為何衡越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掌控整個皇宮。


  如果真是如此,目前這種情況同樣也給他們帶來了更多的麻煩。


  “若晉豐帝出麵站在衡越一方,那我們強攻進宮就會處於不利的局麵,而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想要將衡越引出皇宮已然不可能,所以阿姐,接下來我們該從何下手?”


  前方遍地荊棘,後方早已沒有了退路,而停留原地隻要死路一條。


  花不語將最後的希望放到了那一扇門後,在沒有得到答案前,不曾離開過半步,在麵對殊顏的詢問,她隻答道:“那要看蕭司錦何時打開這扇門了。”


  如果真如她所想,晉豐帝並非完全受控於衡越,那麽言笙的處境暫時不會有危險,而這個卻是對他們唯一有利的一麵。


  “花不語!”忽然,有人喊起了這個名字,擲地有聲。


  伴隨著一道喝聲,那扇門從裏麵被打開,隻見蕭司錦站在門檻裏側,抬著頭看著頭頂的陽光,柔光照射在他淩亂的頭發上,化去了他的疲憊。


  花不語在見著他時,立即向前走了兩步,緊追著問道:“可是想出法子了?”


  “有突破口!”


  聞言,她雙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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