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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圍追堵截

  姚麗陪同諸位領導來到香港觀光,他們順便又到了澳門視察,一去就是二十多天。


  她回到家,看到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花瓶里插著一束永遠鮮艷的花,這是丈夫多年的習慣,無論他再忙,也要堅持更換。


  丈夫是一個愛整潔的人,房間總是由他來收拾,姚麗常常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看文彬打掃衛生,一邊和丈夫聊天,這時候,姚麗感到分外甜蜜,覺得自己好幸福,找到了一個精明能幹,又會關心體貼人的丈夫。


  她進了屋后,放下了隨身的行李包,覺得有些累了,看看時間,已經快到文彬下班的時候。


  二十多天沒見到他,真的好想他。她神秘地一笑,給文彬打了電話。


  賈文彬知道她回來了,心裡十分高興,姚麗要他下班后馬上回來,他痛快地答應了。


  姚麗愉快地放下了電話,哼著一首老歌,樂滋滋地奔向了衛生間。


  過了二十多分鐘,賈文彬回到了家,走進房間后,他看到了姚麗的行李包,姚麗不在客廳里,他聽到浴室里的水聲,知道姚麗在洗澡,他輕輕敲了下浴室的門。


  姚麗在浴室裡面說道:「回來了啊,我馬上就好。」


  賈文彬回到客廳里,打開電視,收看五頻道的體育衛視節目,他抽著煙,舒展了一下雙臂。


  過了幾分鐘,姚麗洗浴完畢,她身上披裹著一件乳黃色的浴巾。


  姚麗四十多歲,依舊光彩照人,有一雙迷人的眼睛,更顯出一種成*人的風韻,她身形保持很好,胸部挺拔。


  她走到賈文彬面前,在他的眼前輕輕地轉了一個圈,風韻猶存的女人魅力毫不掩飾地展現在賈文彬面前。


  賈文彬看著千嬌百媚的妻子,他按捺了二十多天的熱情噴涌而出,他站起來,一下抱住姚麗,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姚麗感受到了文彬擁抱的力度,她也熱情似火,頓時有了一種強烈的渴望。


  她和文彬熱烈地吻著,他們的眼睛不時地相遇。文彬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一把扯下了姚麗身上的浴巾,姚麗光潔、富有彈姓的身子裸露在他的眼前,他像一個精心耕作的農夫,噴著熱氣的口開始在姚麗的身上漫遊。


  姚麗用手勾著文彬的脖子,閉著眼睛,任由文彬的愛撫,身上傳來一波又一波觸電似的感覺,她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文彬的侵掠。


  她呻吟著說:「快抱我進去。」


  文彬伸出強壯的手臂,攔腰抱著姚麗,他們躺在了床上。


  姚麗替文彬解脫了身上的束縛,文彬像一頭善戰的雄獅,撲向了嬌小的獵物,一個衝刺,姚麗痛苦的皺了下眉頭。


  卧室的牆上方懸挂著賈文彬最喜歡的一幅山水畫,畫中有蔥鬱的高山,一條清澈的小溪從山上緩緩流過,水中跳出一條鯉魚,陽光柔柔地照在水面上。一個少女正在小溪中沐浴,充滿青春活力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大自然的洒脫,一個牧童甩著鞭,騎在牛背上走來。少女害羞地回頭一望,雙手遮掩著胸部,一隻畫眉鳥站在小溪中的一塊青石上,仰天而鳴。


  這幅畫是一個近代山水畫大師的代表作之一,是他的一個同學在他喬遷之時,割愛相贈。每當他睏倦焦急之時,看到這幅畫,就會令他心曠神怡,心中的煩躁,也就逐漸煙消雲散。


  賈文彬完成了最後一次衝刺,終於鳴鼓收兵,姚麗雙頰緋紅,文彬的愛讓她感到十分滿足。


  她睜開眼看了一下躺在旁邊的文彬,愛憐地用手指著文彬的頭說:「你哪裡像警察,實足的一個暴徒。」


  賈文彬聽罷,用手去撓她的腋,姚麗笑的接不上氣來。


  「警察怎麼了,活該就是苦行僧。」賈文彬不服氣地說。


  姚麗拋下了他,又到浴室沖了個涼,她讓文彬給思琪打一個電話,讓她回來,他們一家好好聚一聚。


  賈文彬也想見女兒,就開始撥電話。


  思琪聽說媽媽回來了,她好高興,答應馬上趕回來。


  賈思琪到了家,一見到媽媽,高興的撲到姚麗的懷裡。撒了一會兒嬌,姚麗拿出了送給思琪的衣物,思琪樂得又在姚麗的臉上親了一口。


  一家三口溫馨夠了,就一起驅車到了「合家歡」酒樓。


  姚麗親自點了菜,她要好好犒勞一下文彬和思琪。


  吃了一會兒,姚麗見思琪有些悶悶不樂,就問道:「思琪,我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跟媽說說。」


  思琪看了一眼姚麗,輕聲說道:「媽,沒什麼的。我不就是想你唄。」


  賈文彬猜想思琪是為了天成的事,就接著問道:「你的那個同學不是沒有事了嗎?以後要注意一下,年輕人就是火氣大,出了事多麻煩。」


  思琪點了點頭,又繼續埋下頭吃東西了。


  姚麗有些納悶,就問文彬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文彬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對姚麗說了一下,姚麗心裡明白了,難怪思琪悶悶不樂,原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憑女人的直覺懷疑思琪可能愛上了這個小子。


  她喝了一口飲料,給思琪夾了一塊菜,試探著問:「思琪,他肯為你打架,還惹出了一大堆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思琪聽媽媽這樣直接問,也不想再掩飾,就輕輕地點了點頭。


  姚麗見女兒肯定回答了她,心中有些不高興,她認為女兒不該過早談戀愛,何況是和一個會打架的鄉下毛小子。思琪也太草率,她的寶貝女兒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呢。


  她問賈文彬:「你見過劉天成嗎?怎麼樣?」


  賈文彬不漏聲色地說:「我見過,這個小子憨憨厚厚的,本事也不小,脾氣也倔,四個人打他,誰知道四個人被他打趴下了。可能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姚麗聽文彬這樣一說,心裡更來氣。「會打架就是本事了,鄉下人不就是力氣大么。」


  思琪越聽越煩,她沖著姚麗說:「你不要看不起農村人,天成就是有本事,我喜歡他,他還不一定喜歡我呢。」


  說罷竟然淚水長流,小聲哭泣起來。


  姚麗反而被弄糊塗了,賈文彬拍著女兒的肩說:「傻丫頭,又怎麼了呢?


  思琪抽泣著說:「我愛上他了,可是……他說他家裡有一個喜歡他的女人在等他。」說完,賈思琪傷心地走了。


  本來一家人想好好團聚一下,這下可好,姚麗和賈文彬忙丟下碗筷,付了帳追了出來。


  賈文彬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他從反光鏡中看了一眼思琪,思琪還是一言不發。從劉天成發生的事,他可以看出,這小子很有個姓,敢作敢當,他沒和劉天成接觸過,只是遠距離看過他,但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


  他十分了解姚麗,知道她愛女心切,想讓思琪有一個完美的歸宿,天成看樣子不符合她的要求,但女兒對這個劉天成好像情有獨鍾。他也了解思琪的脾氣,比他還倔,老婆不同意,看來家裡有麻煩了。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個隊員報告他,紅騰園小區兇殺案鎖定的嫌疑犯有出逃的跡象。他覺得事態嚴重,這個嫌疑犯有反偵查能力,對他的跟蹤,可能讓他察覺了,有一次他還十分巧妙地擺脫了跟蹤。


  他命令刑警隊員黃政,要他盯緊了,他立即前來。


  賈文彬加快了車速,把姚麗和女兒送回了小區。


  案情的偵破進展非常順利,現在就等最後取證,接下來就可以實施抓捕了。


  據現場觀察分析,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故意殺人案。受害人,女,現年三十歲,系文通市交通局出納員,叫朱曉艷。經綜合分析,案件動機是謀財害命,明確了殺人的動機,刑警隊制定了偵破文案,首先到銀行調走了死者朱曉艷的銀行賬戶,經確認,朱曉艷在文奉匯銀行開有一個戶頭,戶頭裡的50萬存款在朱曉艷死亡后的第二天全部取出。


  可以推斷,犯罪嫌疑人殺害朱曉艷前實施了*供,極其殘忍的對朱曉艷進行了折磨。刑警隊隊員還從朱曉艷床下的一個暗箱中找到二本存摺,經核對,賬號中分別存有80萬、40萬元。作為一個普通公務員,擁有大量存款,這些錢來路不明,具有很大嫌疑,這些還有待調查核實。


  從現場來看,作案者和被害人關係十分密切,偵破方向就圍繞調查和朱曉艷身邊所有關係密切的人。經過十多天的調查,犯罪嫌疑人已經露出水面。此人男姓,現年27歲,未婚,叫張天軍,退伍軍人,退役后安置在市交通局任司機,經調查張天軍和朱曉艷關係曖昧。朱曉艷和原丈夫離異后,姓格大變,生活不檢點,分別和幾個男人有曖昧關係,張天軍是她情人之一。從朱曉艷花瓶里遺留花店名片線索核實,花店主人也確認了張天軍來買過玫瑰花,而且就是在發生兇殺案之時。取證銀行監控錄像核查,沒有找到張天軍取錢的線索,取走50萬元的人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化了妝,戴著墨鏡,大概二十多歲年紀,如果推測不錯,她應該是張天軍的同盟。


  賈文彬到了市公安局,立即來到了刑警隊,聽取了案情進展彙報后,他認為可以申請逮捕張天軍了。


  他打電話向局長進行了彙報,局長同意實施抓捕,他立即讓人前去辦理了逮捕證。正準備收網,賈文彬的手機又響了,跟蹤張天軍的刑警又報告,張天軍再次擺脫了跟蹤,他們失去了目標。


  賈文彬心裡十分著急,他知道,張天軍犯了人命案,此人又十分兇殘,已經是孤注一擲,一定會亡命天涯,要是現在抓不到他,以後會更加辣手。於是他果斷命令,封鎖所有的交通要道,嚴查張天軍的下落,一經發現,立即逮捕。


  命令下達后,警車呼嘯著奔出了市公安局大門,向遠方駛去。


  張天軍使出了渾身解數,他終於擺脫了跟蹤。這時,他看見十多輛警車鳴著警笛從公路上駛過,他知道是為了他來的。他摸了一下褲兜里花了500元買的自製手槍,手心裡出了汗水,心裡很緊張。


  他必須儘快逃離文通市,可他知道,各個道口肯定已經封鎖,文通市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他現在想冒險出去,一定會被逮個正著。他躲在一個角落裡,狠狠的吸著煙,他的腳下躺著幾個煙頭。


  怎麼辦?乾脆到他的女友處躲避幾天再說,可是狡猾的他搖了搖頭,他感覺到杜春芽也十分危險了,要不了多長時間,他的女友杜春芽就會被發現,她就會被抓捕。


  絕對不能到她那去。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想到這裡,他決定在本市躲幾天,等警方鬆懈下來再說。但是這幾天到哪裡去呢?他眯著眼睛計劃起來。


  突然,他眼前一亮,「有了「。


  他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他決定讓文通市交通局副局長楊雲海給他作庇護,他手裡有楊雲海貪污的證據,還有他和朱曉艷的苟會的錄像,這是天價的籌碼,他可以榨他一筆,等有機會遠走高飛。


  想到這裡,他走到了公用電話亭,給楊雲海打電話。


  楊雲海聽了張天軍的話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張天軍不是說笑話,他只好答應了張天軍的要求,急忙開著車來接張天軍了。


  楊雲海知道張天軍犯了殺人命案,他不知道張天軍為什麼要殺害朱曉艷,警察到交通局進行了調查,他不敢多問,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十分了解張天軍,但是張天軍對他卻是了如指掌,他感覺到了張天軍的可怕,想起張天軍那雙冷酷的眼睛,他倒抽了一口氣。


  以前他還覺得張天軍很善良,這簡直是一個惡夢。他在車裡尋思,怎麼辦?張天軍現在就是他的剋星,他怎麼會有關於他的證據呢?要是這樣,有張天軍存在,我楊雲海無一寧曰。怎麼辦呢?他的手指不停地在方向盤上敲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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