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如膠似漆
從趙嫚家出來后,隨行的一個刑警隊員告訴他們,從昨天起,刑警隊已經對趙嫚家布控,他們全力配合黃政他們的行動。
黃政和田玉高興地和他們一一握手,十分感謝南京刑警隊的配合。
南京刑警隊的要請他們去吃飯,黃政說:「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和田警官想熟悉一下這裡的情況,想到處走走。」
南京刑警隊的隊員聽了,就告辭他們走了。
黃政和田玉行走在繁華的南京道上,看見到處燈火通明,高樓林立,不愧是有名的一個城市,看來,他們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趙凱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這一切都是未知數,要是不儘快找到趙凱,案件又會陷入迷局,他眉頭緊鎖,心裡甚是焦急。
田玉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忙安慰他說:「別著急,你不是說,要偵破一個案件,需要有耐心么。」
黃政看了田玉一眼說:「是嗎?我什麼時候說過。」
田玉笑了。「人啊,原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黃政知道田玉是在安慰他,其實他明白,田玉心裡比他還急,這丫頭鬼精靈的。
他側過頭看著田玉,田玉對他做了個怪相,一邊問:「有什麼好看的,我腳都走痛了,肚子也咕咕叫,還不找個地方打尖。」
黃政笑了笑,調侃地說道:「罷了,就依女俠所言,少俠帶你去飽餐一頓。」
田玉嘻嘻地笑著,她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吃店,門上懸著一塊招牌,名叫「松花糕」老店。她覺得有趣,就對黃政說:「我們就去品嘗松花糕,怎樣?」
黃政點著頭,和田玉進了小吃店。店主人見來了客人,他笑著問:「二位想吃點什麼?」
田玉說:「就來點你的松花糕,還有什麼好吃的都上來,另外來幾瓶啤酒。」
店主人忙去準備了。才幾分鐘,店主人端上一籠香噴噴的松花糕,兩碗銀耳粥,一盤雞爪子,幾瓶啤酒,一張小桌子上就擺滿了東西。
田玉嗅著松花糕的香味說:「饞死我了,好香哦。」
她開了一瓶啤酒,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黃政。
田玉歪著頭問:「師哥,知道今天是什麼曰子嗎?」
黃政愣了一下說:「不知道。」
田玉笑著說:「你笨啊,連自己的生曰都忘了,還說請我吃飯呢,算了,誰叫你是我師哥呢,今天我請你,田玉祝你生曰快樂,心想事成!」
黃政拍了一下腦門說道:「看我這記心,怎麼都忘了呢。」
他高興地和田玉碰了一下酒杯說:「謝謝師妹,乾杯。」
田玉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從包里取出一塊漂亮的手錶遞給黃政,她笑吟吟地看著他。
黃政接過手錶問:「是送給我的嗎?」
田玉點了點頭。黃政高興地把手錶戴在手上,他抓起田玉的手親了一下。
田玉嚇得縮回了手,她嬌嗔地說:「就會欺負人,我告隊長去。」黃政樂了說:「你去告吧,我才不怕隊長呢,也許隊長會說,你小子沒出息,只敢親手,沒深度。」
黃政說著,還扮成賈文彬說話的樣子,田玉抓起一個松花糕塞進了他的口裡。
黃政瞪著眼把松花糕咽了下去,他忙喝了一口銀耳湯后,裝著嚴肅的樣子說:「還沒有成親就這樣凶,要是進了洞房,我曰子怎麼過哦!」
田玉聽他還說,又抓起一個松花糕抹在他的臉上。這下舒服了,黃政像一個花臉包公,又像京劇里的小丑,除了兩隻眼睛會動,一個臉花透了。
另一桌的一對男女看著黃政吃吃地笑,店主人忙過來說:「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田玉笑得趴在了桌子上,黃政像是一個木偶人,坐在哪裡一動不動,兩隻眼睛骨碌碌地轉。
這一下,把另一個女人也笑得從嘴裡噴出了糕,她男朋友掏出紙巾擦著噴在自己身上的松花糕,他一邊擦,一邊說:「你忍著點,別笑壞了身子。」這個女人聽了,又笑出了一口糕,他身邊的男人嚇得跳了起來。
黃政在田玉的陪伴下,渡過了二十六歲生曰,今天,他覺得是自己最開心,最難忘的曰子。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娶田玉為妻,和她白頭偕老,永不分離。他深深地愛上了田玉,但不知道該怎樣向她表白。
思琪近來很忙,沒有時間去找天成。她今天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父親要她帶上天成回家一趟,他有事情找他。
她兩天沒有見到天成的影子,心裡空蕩蕩地,有一種失落感。她心裡埋怨著:這個書獃子,人家不去見他,他也不會來看看我。一定是忙著寫他的文章了,聽天成說,他準備出一本散文集,題目都想好了,叫《鄉情》。
她看了天成的幾篇散文,覺得寫得很好,散文中抒發的情感是哪樣樸實而又真誠。她相信天成的才華,他的散文集會出版的。
想著天成,她心裡充滿了甜蜜,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獃頭笨腦的人會有滿肚子的學問。
這一個假期,思琪玩得很開心,雖說鄉下的曰子苦了點,又單調,但是她感受到了許多,鄉下人的生活和城裡生活是有很大區別。鄉里人單純,為人本分,善良。只要看著莊稼長得好,心裡就滿足了,睡得也香。而城裡的人,一天忙忙碌碌,活得要累些,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也要困難得多。
玉蓮訂了親,明年就要和張文禮結婚。她知道玉蓮沒有忘記天成,她是賭氣才和張文禮定親的。想著玉蓮,思琪心裡有些煩亂,她知道,玉蓮不會幸福的,她懂女人的心思,女人生就是為了一個值得愛的男人,她覺得男女之間的情愛變了調很殘忍。
思琪整里好了筆記,把今天教授布置的作業很快完成了,她也顧不了洗換下的衣服,簡單地著了下妝,忙著去見天成了。
思琪到了天成他們的寢室,她輕輕地敲了下門。門打開后,她看見范中舉和一個漂亮靦腆的女子在一起,這個女人看見思琪后,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思琪忙問范中舉:「天成哪裡去了?」
范中舉回答說:「天成回來換了衣服后,到足球場練球去了。」
思琪笑著對范中舉眨了下眼睛,把門關上走了。
思琪來到了足球場,果然看見天成正在足球場上奔跑著,他帶著球,左躲右閃,他的速度很快,兩個攔截他的隊員被他拋在了後面。他們的隊長大聲說「好」。他又叫天成快傳球,天成一個長傳,把球傳到了另一個隊員的腳下,這個隊員的速度跟不上,被另一個隊員把球搶走了。隊長很生氣,他大聲喊道:「你是怎麼搞的?這麼好一個射點也放過了,你要知道,足球往往就只有一次機會。」
這個隊員聽了隊長的訓斥,有些垂頭喪氣,天成跑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鼓勵他繼續練習。
練了十多分鐘后,隊長叫大家休息,隊員們汗如雨下,紛紛從球場上走了出來。
思琪站在高高的台上,天成遠遠就看見了她。他笑著向思琪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