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五章 冒險探聽
古鍵正準備下樓，他看見了刑警隊的黃政在下樓，他也尾隨著他下了樓。
樓道上黃政遇到一個女警，女警笑著問道：「你急匆匆到哪裡去？是不是忙著去見相好的去？」
黃政嘿嘿地笑著說：「田玉還在第三人民醫院呢，我去換她。」
女警向他招了招手，黃政到了底樓。
古鍵已經知道趙凱在第三人民醫院，他少了打聽地址的麻煩。
古鍵起動了摩托車離開了市公安局，他騎著摩托車在公路上行駛著，一邊尋思著怎樣打聽到趙凱的確切消息，最關鍵的是不能暴露自己。
古鍵十分了解賈文彬的姓格，賈文彬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他能根據一些細小的情節偵破案件，是一個嗅覺靈敏而善於分析判斷的能手。
他是不能親自到醫院去的，他想起了自己有一個女同學在第三人民醫院外科當護士長，趙凱的病情她一定知道，但賈文彬肯定對這件事作了保密安排，如果冒險打聽，今後對他十分不利。
時間緊迫，父親還等待著他的消息，他為父親擔憂，假如趙凱醒過來，父親面臨身敗名裂的危險，從此他就會失去父親。
古鍵盲無目的在公路上賓士著，他實在想不出妥善的辦法，他只有冒險一試了。
古鍵把摩托車停在了一個電話亭邊，他撥通了第三人民醫院外科值班室電話。
丘美麗聽見了電話鈴聲響，她拿起了電話。原來是她的老同學古鍵打來的。
古鍵說他們幾個同學好長一段曰子沒有聚會了，他邀請丘美麗今天下午出來吃飯，晚上到舞廳去跳舞。
丘美麗最喜歡跳舞了，她聽古鍵說后，又是高興，又是失望地說：「她今天要值班，不能參加聚會了。」
古鍵再三慫恿她，讓她換一下班。
丘美麗愁眉苦臉地說：「今天不行，她的重症監護室里有一個特殊的病人，她不能離開。」
古鍵不快地說：「什麼病人這麼重要，是一個重要領導嗎？」
丘美麗回答說：「我也不清楚，每天都有警察守衛著，我也不明白，一個活死人有什麼好守的。」
古鍵有點興奮地問：「你什麼意思呀？我聽糊塗了。」
丘美麗輕輕一笑：「這人就是救活了也是植物人，沒有用了。」
古鍵不敢再問，他怕引起丘美麗的懷疑。得知這個令人興奮的消息，古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電話里又傳來了她的聲音，古鍵忙說：「真是遺憾，既然這樣，咱們改天聚算了。」
丘美麗說道：「我明天下午有時間，咱們明天聚好嗎？」
古鍵爽快地說：「好的，一言為定。」
古鍵掛了電話，他把丘美麗的通話經過回味了一遍，覺得無懈可擊，他急忙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古復興覺得時間過得太慢，短短的幾個小時他似乎是熬過了一個冬季，他沒有時間允許趙凱醒過來，要是他想醒過來，得又讓他再睡過去。
兒子擔著風險給他打聽到了趙凱的消息，他暫時有了一點喘息的時間，他不敢疏忽大意，必須作好最壞的準備，如果趙凱真的成了植物人，這是上天在幫他，他感謝蒼天，他又躲過了一次劫難。
古復興和白德勝聯繫后，白德勝寬慰乾爹不要著急，耐心地等兩天再看。
白德勝認為趙凱這小子就是不死也開口說不了話了，他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古復興聽著白德勝這麼說，他仍心有餘悸，，他說還是怕趙凱醒過來。
白德勝對古復興說道：「我了解你的心情，可趙凱在警方的嚴密保護之下，沒有辦法接近他，只有聽天由命了，即使趙凱開口說話，警方要抓到我們得費些功夫，趙凱不知道我們的事，我相信賴岩宸沒有對他說過，警察只要沒有賴岩宸，他們對我們也沒有辦法。我正在找機會把賴岩宸送出國外去，乾爹，你就把心放下了好了。」
他安慰乾爹不要怕，走一步算一步，古復興聽了才有些定下心來。
三天之後，趙凱已經渡過了危險期，醫生對他進行了全面檢查后，醫生告訴賈文彬，趙凱變成了植物人，要想有奇迹出現，也要經過一段漫長的曰子。
賈文彬看著床上的趙凱，趙凱頭上纏著紗布，鼻孔上插著輸氧管。他一動不動，臉色蒼白。
趙凱成了植物人，楊雲海之案又失去了突破口，賈文彬心情異常沉重。
他走出了病房，門口的刑警隊員看著他。
「你們繼續守衛著，等待我的命令。」
賈文彬說完離開了第三人民醫院。
馬綱局長聽了賈文彬的彙報后，馬局嚴厲地說道：「你們要加強偵破力度，一定要把幕後黑手給我查出來，趙凱不能說話，你要尋找新的線索。省廳已經查證了追殺趙凱的犯罪嫌疑人，他叫耿彪，外號『屠夫』。幾年前他犯下了三條命案，想不到又出現了，省廳已經組織警力搜捕他，要求我們加入緝拿行動。」
賈文彬看見馬局情緒激動，他雖然沒批評他，但是賈文彬心裡更加難受。
他誠懇地說道：「馬局，趙凱受傷，賴岩宸失蹤都是我的責任，我沒有把工作做好，是我的失誤，我請求組織上處分。」
馬局低聲說道：「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談，眼下的任務就是要繼續尋找賴岩宸的下落，抓住殺手屠夫。」
賈文彬接受了任務后，他辭別了馬局，立即趕回了刑警隊。
白德勝偶然從電視里看到了警方通緝耿彪的新聞，電視中還播出了耿彪的照片，白德勝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僱用的殺手的真面目。屠夫高大魁武，眉毛濃黑，國字型臉，是一個平頭，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眼神中透出一種凶光，腦門上有暗班，他穿著一件青灰色上衣。
白德勝關了電視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出來后恰巧碰到夏小荷。
夏小荷今天打扮得十分清爽漂亮，她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衣，大波浪頭型又換成了披肩的直發。
夏小荷身上顯出了另一種氣質，天真活潑、誘人，滲出一種青春的活力。
「我說小荷，一天沒有事就拿頭來折騰呀，昨天還是亂雞窩，看上去像法國少婦，今天又變成學生妹了。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白德勝說著又退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