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七章 屠夫潛逃
白德勝又秘密和古復興相見了。
古復興也知道了屠夫被通緝的事,看來警方是在窮追不捨,他們失去了趙凱這條線索,全力追捕著屠夫。
白德勝倒是不在乎,他剝著橘子吃著。
「德勝,你說屠夫被抓后,我們會有危險嗎?你保證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白德勝笑著說:「乾爹,你放一萬個心,黑道上有規矩,只拿錢做事,不會問為什麼。我和屠夫又沒有見過面,屠夫根本不知道他的僱主是誰。要是我們把賴岩宸弄了出去,警方就連這條線索也斷了,他們無論如何是追查不到我們頭上的。明天就是我和屠夫的約定好的曰子,他還等著我付款呢,不知道他熬得過警察的追捕么。要是他被抓了,我倒省了些錢,如果他沒有被警方抓到,我會兌現承諾,如實把錢給他。總之一句話,屠夫對我們完全沒有威脅。乾爹,你可以穩當地睡覺了,楊雲海的事該謝幕了。」
古復興聽著白德勝的低頭沉思起來,他覺得白德勝的話有道理,他在思考著有沒有漏洞。有如此的結局,他也十分滿意了。正如白德勝所說,要是沒有什麼意外,他就成了一條深藏水底的魚。
古復興拍著白德勝的肩說:「近來辛苦你了,讓你也陪著我受苦,擔驚受怕的。你替我花的錢從我的股份里扣出吧,我還要好好地感謝你。」
白德勝忙說:「乾爹,你見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還談錢的事幹什麼。只要你好,我就放心。」
古復興摸著腦門說:「唉,做人真難,我的頭髮都快掉光了。如果沒有你幫我,乾爹早玩完了。」
白德勝安慰著古復興說:「別想這麼多了,有時間你出去散散心吧,要是你願意,我讓小荷陪你出去,我知道你喜歡她沏的茶。小荷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誰和她在一起都覺得開心。
古復興嘿嘿地笑道:「你沒有打人家的壞主意吧?」
白德勝趕忙說:「絕對沒有,麗娟對我這麼好,我哪敢在有壞心眼,我就等著當爸了,你也快成外公了,高興不?」
古復興點著頭說:「你能這樣想最好,麗娟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強的女人,我知道她和王亭山一起過過曰子,她喜歡你才義無反顧地跟了你。但我也明白,你應該還是有些失望,心裡有些遺憾吧,因為麗娟不是處女之身。」
白德勝有些尷尬,他心裡藏著的一點念頭也被古復興看了出來。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被別人揣摩得毫無遮掩,他覺得是一種悲哀。
白德勝強裝笑臉說:「乾爹,你多慮了,我不是小雞肚腸的人。」古復興拍著他的肩笑了,白德勝也跟著笑了。
屠夫從趙凱的出租屋沖了出來后,他沒有時間對付趙凱的女人,他沒有打算要了她的姓命,才一掌擊昏了香桂。
他從巷子里惶恐地奪路而逃,突然看見前面有一個老太太,大約70多歲的年紀,她打著電筒,柱著拐杖迎面走來。
老太太看見一個黑影撲來,她嚇得退到了一邊,忙問:「是誰呀?」屠夫沒有理會這個老太太,從她的身邊一閃而過。
老太太驚魂未定,嘴裡罵道:「做賊似的,你跑什麼呀,小心被狗咬。」
屠夫從巷子里出來后,他到了街上,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發現有人在奇怪地看他。他忙把雙手插進褲兜里走了。
他心裡暗想:趙凱肯定是死定了,他的女人不久就會醒來,她發出趙凱被殺后一定會報警,自己又被這個女人看見過,警察一定會追捕他。他又有些後悔沒有殺掉這女人,但轉念一想,自己即使不殺趙凱警察也會抓他的,他早晚難逃一死,沒有殺這個女人,也算是積點德。
這個縣城是不能呆了,他得馬上走。他不想讓警察就這樣抓住,他要拿到錢后,去過一段快活的曰子。
快到九點了,縣城裡的班車已經停開,他只有另想辦法離開。
突然,他看見對面不遠處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的面前停著一輛摩托車,這個小夥子含著煙,好像在等什麼人似的。
屠夫看見了他,想出點錢,讓這個小夥子送他走。
屠夫迎面向這個小夥子走去,小夥子側頭看見了他。
「小夥子,我有點事和你商量一下,我想到洪秀鎮去一下,可眼下沒有車,你能不能捎我去,我給你50元錢,成不?」
小夥子聽了說:「洪秀鎮遠著呢,你請別的人吧,我還有事呢。」屠夫忙說:「請你幫幫忙,拜託你了。」
屠夫說著塞給了小夥子50元錢,又把兜里的一包煙也給了他。小夥子猶豫了一下,他把錢和煙裝進衣兜里,他啟動了摩托車。
屠夫很高興,他坐到了小夥子的背後。
摩托車載著屠夫駛向了他要去的洪秀鎮,洪秀鎮有60多公里。屠夫到洪秀鎮后,已經快到11點了,送他的小夥子立即趕了回去。
屠夫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小鎮,他是從地圖上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小鎮看來並不算偏僻,有一條長長的街道。
夜深了,街道上亮著燈,大多數商店門已經關閉。偶爾可以看見有幾個人在街道上行走著,不遠處有一家小吃店屋裡還亮著燈。
屠夫肚子有點餓了,他準備去吃點東西,然後找一個地方住宿,明天一大早接著逃。
屠夫剛走到小吃店門口,從屋裡走出一對年青男女,這對男女有說有笑地從他身邊走過。
屠夫進屋后,店主人打量了他一眼問:「吃東西嗎?」
屠夫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他看見屋裡除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主人外,屋裡一個人都沒有。
「有什麼吃的?趕快給我來點。」屠夫說著。
「還有點餛飩、麵條,你想吃什麼?」
屠夫說道:「就來一碗餛飩吧,加一瓶啤酒。」
店主人忙去了,屠夫抽著煙等待著。
他看見自己包手的帕子染滿了血,他解下了帕子,看見傷口沒有流血了。他把包手的手帕揣進了兜里,傷口動著就疼,屠夫心裡暗罵:真倒霉。
屠夫剛收拾妥當,老闆把一碗餛飩送到了他面前,又給他開了一瓶啤酒。
屠夫先喝了兩杯啤酒後,才吃起餛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