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0章 吃霸王餐

  蘇童星到了亭山建築有限公司，他走進王繼業的辦公室，王繼業正在忙著，幾個職員等他簽字。


  他大聲招呼了一聲，「王哥。」


  王繼業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等著。」


  蘇童星也不介意，沒有人招呼，他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四處打量著，王繼業的辦公室很豪華，他心裡羨慕的緊，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王繼業過的曰子就和他完全不一樣，他有一個好爹，而自己卻是一個孤兒，想著自己的親生父母，他來了怨氣，「你們養不起我，把我生下來幹什麼？不是缺德嗎？」


  王繼業好不容易忙完了手裡的事，人走完后，他對蘇童星說道：「以後說話注意一點，誰是你王哥了？讓人聽了產生誤會。」


  蘇童星文化不高，但還是聽出了王繼業不高興，他嘿嘿笑道：「那好，我就叫你王總可以了吧？」


  王繼業低聲說道：「也不對，叫我王經理。」


  蘇童星眨了一下眼睛，說道：「王總和王經理不是一樣嗎？」


  王繼業沒有吭聲，繼續說道：「蘇童星，你給我聽好，我是看在思琪的面上才讓你到公司來，以前的事咱們都不提了，你從今以後要改邪歸正，如果不聽話，我隨時可以叫你走路，明白了嗎？」


  蘇童星聽著心裡有點彆扭，他好像就是要飯的人樣。他用手彈了一下褲子，輕聲說道：「我明白，一切聽完經理的就是。」


  王繼業問：「會開車嗎？」


  蘇童星忙說：「俺是窮人，那裡有車開，不會。」


  王繼業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沒有合適的工作讓你做，你趕快去把駕駛學會，學費我出。」


  蘇童星樂了，喜滋滋地說：「謝謝王經理，我馬上就去學習，一定拿到駕駛證。」


  王繼業點了一下頭說：「去吧，我讓人給你報上名，後天你就去駕校學習。」


  蘇童星點頭哈腰地離開了王繼業的辦公室，他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家。


  他走進院子，看見曉婷家門開著，他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曉婷見他來了，就高興地拉著他的手讓他坐下。


  蘇童星見曉婷的媽瞟了他一眼，話也不答他一句，他有點坐立不安。


  「曉婷，張阿姨，我找到工作了，王經理讓我去學習駕駛，學好后就到他公司去開車。」蘇童星低聲說道。


  曉婷聽見后高興地說；「好啊，你終於找到事情做了，好好乾，你一定行的。」


  張秀芹又看了蘇童星一眼，說道：「二毛，去看看你爹吧，曉婷和我馬上就要出去。」


  蘇童星知道張阿姨下了逐客令，他看了曉婷一眼，曉婷輕聲說道：「媽，你不要這樣嘛。」


  張秀芹瞪了她一眼說道：「我怎麼啦，我管不了別人，管我自己的女兒還不行？」


  蘇童星好不尷尬，他垂頭喪氣地從曉婷家裡走了出來。他本以為自己找了工作，張阿姨會高興，沒有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他鬱鬱寡歡地回到了家裡，他瞎眼的養父眼睛不好但聽力不錯，他剛進屋，就聽見爹問：「今天又到了那裡去，我看你是在這個家裡呆不住，要是你找到自己的親爹就好了，跟著他也許就有了好曰子過。」


  蘇童星心裡煩惱，氣呼呼地上了自己的樓。


  他上樓後仰面躺在了床上，對面牆上的美人畫看著他笑，像是在嘲笑他，他惱怒地爬起來，上去一把撕掉了牆上的畫。


  蘇童星想著剛才在曉婷家裡的事，他暗罵道：「蘇童星，你他媽的不是東西，你以為找了工作就成了好人，你看看，誰看得起你，你做了扒兒，一輩子都脫不了這張皮，沒有人會相信你。」


  蘇童星躺在床上眯了一下眼睛，他聽到樓下有動靜，知道爹開始做晚飯了。


  他睡不著，又睜開了眼，看見屋樑上有一隻大蜘蛛在織網，微風拂來，瓦縫中紛紛揚揚飄下了灰塵，蘇童星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嘴裡罵道：「他娘的，人倒霉啥都不順，躺一會兒都不得安寧。」


  蘇童星罵罵捏捏地離開了昏暗的閣樓，「童星，飯快好了，別到處溜達了。」蘇童星的爹說著。


  蘇童星低頭說道：「爹，你自己吃吧，我還有事。」


  蘇童星說著就出了屋，他心裡想著曉婷，不知道她回來沒有，他直接往曉婷家走去。


  王嬸買了菜回來，正坐在院里洗菜，她一見蘇童星，裝著沒有看見他，忙底下了頭。蘇童星瞥了王嬸一眼，心裡不高興地嘀咕著，「我可從來沒有偷過你家的東西，幹嘛對我恨之入骨。」


  走到曉婷家門口一看，她家的門鎖著。蘇童星感到很失望，轉身走出了院子。


  他摸了一下兜里，身上只有300多元錢，他找了一家飯店，隨便點了兩樣菜，喝了兩瓶啤酒。不到二十分鐘他就酒足飯飽，他結了帳就出了飯店。


  在外面溜達了一陣天就黑了，他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實在是無聊。繁華的街道上閃爍這五顏六色的燈光，一家商店裡播放著《春天的故事》，聽著優美動聽的歌，他心潮澎湃，感慨萬千。


  突然，他看到前面人流涌動，一群群男女擁進了流年似水大舞廳。


  蘇童星早就聽聞這個舞廳的大名，就是從來沒有來過，看著這麼多人進去，蘇童星來了興緻，他想進去打發一下時間。


  蘇童星花了五塊錢，買了入場券，他跟著去跳舞的人上了二樓。


  流年似水的舞廳非常寬敞，能容納好幾百人。舞廳里成雙成對的男女正摟著跳交誼舞，男人們西裝革履，頭髮整得光亮，雪白的襯衣在燈光下映襯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男人像鬥士，仰著頭，牽著女人的手，另一隻手搭在女人的腰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個個挺著胸，跟著男人在舞廳里時進，時退。有的男人俯在女人的耳邊私語，逗得女人開心地笑。


  蘇童星以前來過舞廳，他只是來湊熱鬧，沒有和女人抱著跳過舞。他和思琪來過一次后，覺得跳舞很有趣，可惜他還是不會跳。


  一曲完后，場中的男女紛紛走出場外，然後找一個座位佔下。男人此時好像沒有閑著，他們都在東張西望，蘇童星知道，他們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果然，音樂響起后，男人們紛紛奔向了自己選中的舞伴。


  蘇童星正看得出神，忽然嗅到了一股香氣，他發現自己的身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


  這女人沖他輕輕一笑，低聲說道：「和我跳一曲好嗎？」


  蘇童星一愣，忙說：「我是來看熱鬧的，不會跳舞。」


  這女人嬌甜地說道：「誰信呢，這年頭還有不會跳舞的人，是不是看不起我？」


  蘇童星忙說：「我真不會跳。」


  女人甚是大方，她拉著蘇童星的手說：「進去就會了，跟著我的步子走。」


  她不容蘇童星回應，這女人把他拽進了舞場。


  不知是天氣悶熱，還是心裡亂，蘇童星臉上大汗淋漓。


  這個女人不是很漂亮，就是會說話。她悄悄地掏出紙巾塞到了蘇童星的手裡，「看把你急的，把臉擦擦。」


  蘇童星怕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三兩下把臉上汗擦了，偷偷把濕漉漉的紙巾裝進了褲兜里。


  跳舞都是男人在導航，只有他被女人牽著，他覺得自己像頭笨牛，這個女人偏要駕馭他，她累得出了一身汗。


  蘇童星感覺到她的腰上也是潮濕的了，蘇童星暗暗好笑。


  這個女人好像是累了，她漸漸靠攏了蘇童星。


  蘇童星感覺到胸前有異物貼著，這異物就像兩個肉球在他的身上時合時離。


  蘇童星把持不住，臉上又開始出汗。


  音樂終於停了，舞場的男女又分了手。這個女人拉著蘇童星走出了舞廳，她一邊走，一邊對蘇童星說道：「你真笨，累死我了，你得請我喝杯酒。」


  蘇童星爽快地說道：「喝酒好，喝酒比跳舞舒服多了。」


  女人聽著嘻嘻地笑，她牽著蘇童星的手去要了一個包間。


  小包間只有幾個平方，中間擺了一張茶几，旁邊有一個三人沙發，蘇童星還不知道舞廳里還有這樣的地方。


  他和這個女人剛坐下，服務員就跟了進來，「請問你們需要什麼？」


  這個女人不等蘇童星說話，她便安排起來：「給我們來6瓶啤酒，半斤牛肉，一碟花生米，一盤煎土豆。」


  這個女人看著蘇童星問：「你還想吃什麼？」


  蘇童星大方地說：「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別問我。」


  這個女人揮著手說：「就這些，不夠再點。」


  服務員轉身去了，順手關上了門。


  這個女人在蘇童星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陪有錢的男人就是爽。」


  蘇童星用手摸著被這個女人親過的地方，說道：「你膽子夠大，見面就親人。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這個女人笑著說：「我叫小娟，年齡嘛，是女人的秘密，你不該問的。」


  服務員敲了一下門后，端著他們要的東西走了進來。


  服務員說道：「你們慢用，有什麼需要請吩咐。」


  小娟見服務員出去后，她打開了啤酒倒上，她端著酒杯說道：「為我們的相識，乾杯。」


  蘇童星端上酒杯喝了酒，小娟又挨近了他一些，夾起一片牛肉喂進了他嘴裡。


  蘇童星一邊吃，一邊贊道：「這牛肉味道不錯。」


  小娟笑著，把一隻小手放在了蘇童星的大腿上。


  蘇童星怕癢，他拿起小娟的手放在了一邊。


  小娟吃著牛肉，一雙媚眼望著他笑。


  小娟喝啤酒有些厲害，轉眼功夫，就喝了只剩下一瓶。


  蘇童星暗笑，小娟看出了蘇童星在笑她，她撒嬌地說道：「你不準笑我。」


  他忍不住繼續笑著。


  「你還笑。」


  小娟說著就把身子撲了上來，她胸前的兩團肉又貼在了蘇童星身上。


  蘇童星身子燥熱起來，他從來沒有碰到這麼野的女人，尋思這女人是不是雞呵，可看上去又有點不像。


  蘇童星試探著把手放到了小娟的背上，還輕輕地撫摸著。


  小娟爬在他的身上咯咯地笑，蘇童星還想摸，小娟坐直了身子。她喝了啤酒的臉紅得像蜜桃，她看著他嬌聲說道：「看不出你也壞，摸得人家怪難受。」


  小娟說著挺直了身，雙峰傲然挺立。


  蘇童星賊兮兮地看著她的胸，他從來沒有用手觸摸過女人這地方，剛才跳舞才感受到了女人的神秘。


  蘇童星臉紅心跳，神往地說：「我…我能摸一下你這地方嗎？」小娟低頭看了自己的胸，好奇地問道：「你沒有摸過女人嗎？」


  蘇童星點了點頭，小娟嫣然一笑，閉著眼睛說道：「你想摸就摸一下吧。」


  蘇童星鼓足了勇氣，伸出手放在小娟的胸上，小娟的身子顫了一下，蘇童星好像有種觸電的感覺，又忙把手縮了回去。


  小娟睜開眼，問：「怎麼了，不敢摸？」


  蘇童星小聲說道：「我害怕。」


  小娟笑得前仰后和，雙峰亂顫，世界上還有這種傻子，女人哪裡還有活路。「怎麼樣，你帶我去開房，讓姐教教你，我收費也不貴，看在你還是個處男的份上，你付我200就行。干不？」小娟說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蘇童星看走眼了，原來小娟真是風塵女子。


  蘇童星知道了小娟的身份后，他沒了興緻，他不想把童子之身廢在她的身上。


  蘇童星搖著頭說：「不行，我得回去。」


  蘇童星不敢和她再糾纏，他喝了杯中酒後說：「我走了，你慢慢吃，我去結賬。」


  小娟見蘇童星執意要走，她攔下蘇童星說道：「要走可以，你得付我錢，男人摸了女人就算有這麼一回事了。」


  蘇童星眨了眨眼睛，理虧地問：「要多少錢？」


  小娟冷冷地說：「一百元。」


  蘇童星摸了一下口袋裡的錢，他低聲說道：「怎麼會這樣貴，你他媽的賺錢太容易了不是。」


  「看樣子你想吃霸王餐不成？你不給錢，姑奶奶就叫人。」


  蘇童星忙掏出一百元放到了桌上。「他媽的，你吃的才是霸王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