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吳三桂的野心
“你們是不知道啊,老子我當年手把手教的刑道榮劍法,現如今他卻發達了,也不知道在陛下麵前提及我一聲,哎!還親戚呢!”
吳三桂在鹹陽大營內盤膝坐在地上,與幾個校尉喝酒吹逼,卻不曾想今天恰逢是刑道榮陪著子嬰來檢閱部隊的時候,大營的城寨外,子嬰翻身下馬,走在最前麵,身後由刑道榮,以及一幫將軍們陪同著,刑道榮說道:“陛下,這邊是藍田大營新調來的衝車,攻城時的衝力比的上5頭牛,您看,這衝車身上布滿了桐油泡過的牛皮,極其不容易被點燃”
“您在看這個,此為弩炮,長丈八,寬丈二,下置車輪,可推行,這向外發射的弩箭可就不得了了,有碗口粗細,長六尺,箭末位束有麻繩,一次可齊發三箭,需要兩人合力操作,在渡河,攻城戰的時候有奇效!”
子嬰聽著頻頻搖頭,這些武器都太弱了,他指著一架馬車大小有杠杆的木架子,說道:“你別跟我說這玩意兒是霹靂車?(投石車)”
刑道榮誇讚道:“陛下真是慧眼如炬,此物就是霹靂車,可投百斤巨石,乃為戰場上攻堅守備的利器!”
“行了別吹了,現在戰場上,包括六國餘孽,他們的軍需器械也都這麽落後麽?”
“這……”
刑道榮說道:“末將並未上過戰場,暫且不知”
“行了,在看看其他吧,甲士操練如何,朕要檢閱!”
子嬰撇了撇嘴便將目光瞥向遠處的校場,明天便要出發去洛陽了,說實話子嬰心中是一點兒都沒底,軍備器械如此差勁,跟電影中的那些片段想必秦國簡直比影視中看到的還要落後的多!
而後子嬰又在營帳中查看了士兵的夥食,盔甲刀劍,見一切沒有問題之後,便要準備下一項,那便是軍中將帥演武操練,子嬰坐在由木頭搭建的觀看台上,幾個軍中的偏將騎馬在校場上揮舞著木棍進行演武對練,可是偏偏問題出現了,輪到吳三桂的時候,似乎他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能耐大,下手極其凶狠,連續打傷幾名校尉,奪得了此次比試的頭名,不過顯然子嬰並沒有高興到哪裏去,反而責問到:“吳三桂,他們都是你的同僚,你為何下手如此凶狠?”
吳三桂跪在地上拱手說道:“啟稟陛下,小將隻習得一身殺伐之術,師父並未教過什麽點到為止,戰場之上稍有遲疑便會喪命,還請陛下海涵!”
“表哥你亂講什麽!”
刑道榮見吳三桂這幅樣子之後也是嚇了一跳,轉而看向子嬰那陰沉的臉,故而勸道:“啟稟陛下,吳將軍他平日裏不這樣,一定是太想在陛下麵前表現自己了,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來,還請陛下念在他是初犯的份兒上放過他吧!”
放過他?子嬰肯定的放過他啊,自己召喚出來的武將說什麽也得認啊,隻不過他如此功利心切,此次帶他去戰場,若沒個文官製衡他子嬰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子嬰打定主意,而後冷哼道:“吳三桂,希望你說的這些在戰場上能夠一一兌現,我大秦本就是以戰立國,隻要你戰功夠高,朕就是封你個左庶長又有何妨?你也別覺得不服氣,朕聽說了,你對刑將軍,甚至對朕頗有成見,覺得朕有眼不識金鑲玉,對麽?”
“末將不敢!”
吳三桂連忙低頭,子嬰走到他跟前,圍著他轉了一圈兒,用鼻子嗅了嗅,說道:“喝酒了?”
“嗯……”
“朕記得朕好像說過軍中,尤其是戰時切莫在帳中飲酒,吳三桂,你這是明知故犯啊!”
“額……”
不等吳三桂說話,子嬰就說道:“左右聽令,威武將軍吳三桂目無軍紀,違抗禁酒令,杖責20以儆效尤,若在有不尊號令自作聰明者,斬立決!刑道榮,你聽清楚了麽?”
“聽見了……”
“那你還不快去!”
隨著子嬰的嗬斥,全軍將帥士氣瞬間減半,隻聽得係統一陣提示音:宿主武將技潰誅發動:吳三桂,刑道榮統率值減10,持續半個時辰……
係統:刑道榮技能原形畢露發動,所有屬性減10,當前刑道榮屬性為:智力50,武力75,政治30,統帥52
“靠!”
子嬰真的有些無語了,如今大軍統率默認是刑道榮,他們此次前往函穀關馳援的兵卒抽調的是藍田大營的兵馬,也就兩萬之眾,可是在刑道榮那可憐巴巴的52點統率值的影響下,怎麽看這隻軍隊怎麽都有問題,以至於後來的軍陣演練子嬰都懶得看了,刑道榮頻頻出錯,亂揮將旗導致槍兵弩兵方陣大亂,氣的子嬰都直接離場了……
“刑道榮,你要是覺得車騎將軍你幹不了,那你就騰開位置,這個鬼樣子上了戰場你是想把楚軍笑死?”
子嬰咬牙怒罵一聲便隨著宮中鑾駕離開了,刑道榮則是灰心喪氣的站在將台,久久不曾離去,而那被打了20軍棍的吳三桂看到子嬰責罵刑道榮後,心中更加不平衡了,暗自說道:“我也曾在誅殺趙高一役中出過力,那車騎將軍之位本就是我的!(係統植入記憶)可笑我空有將才卻被如此對待,子嬰也不過如此,大丈夫空有伏龍之力,卻隻能甘居庸才之下,言之辱也,言之辱也啊!”
吳三桂挨完軍棍便回了營帳,爬在床上一番傷春悲秋,另一邊,子嬰回到秦王宮特意沐浴更衣焚香禱告了一番,想要召個文臣來為他遏製吳三桂,要說吳三桂的屬性也是讓子嬰頭疼,把他單獨外派吧,怕他叛變自立,帶在身邊吧,又是一副誰都不服的樣子……
子嬰正躺在宮廷的浴池中洗浴,旁邊由宮女將一些花瓣,香料源源不斷的撒進去,子嬰靠在池邊,一邊想著如何遏製劉邦的發展,一邊拿起一顆朱果放入嘴中,此時奉常令白欲在外求見,子嬰傳他進來,問道:“白卿家啊?有何事不能等朕沐浴完在說麽?”
白欲恭敬的說道:“陛下,如今鹹陽民心大定,但後宮不可一日無主,敢問陛下是采納先皇的嬪妃呢?還是微臣在士族中選拔一番交由陛下定奪呢?”
財色權武,這是人一輩子都在追求的東西,就像子嬰,默默無聞誰人問?一朝政變天下知,如今天下還未大定,一些投機者便想來往他身邊塞女人,倒不是說這些大臣頗有心機,封建官僚製度就是如此,不過子嬰在聽到先皇妃嬪四字後便問道:“你不說我也差點兒忘了,胡亥的後宮,一個不要,讓他們都走!”
白欲點了點頭,說道:“臣遵旨,臣即刻就去辦!”
子嬰納悶兒,自己啥都沒說這白欲就是一副奉若神明的樣子,故此也沒有多理會,可是他洗漱完畢穿好衣服要去大殿理政之時,卻見嬴曦陰沉著臉,走來,責問自己道:“子嬰!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固然胡亥有錯,可幹那些嬪妃什麽事?你又何須下旨讓白欲將他們抓起來送去皇陵殉葬呢?”
“殉葬?沒有啊!?”
子嬰也是一臉懵逼,隻見嬴曦繼續說道:“有沒有你心理清楚!”
“額……來人,傳喚白欲讓他即刻來見朕……算了,還是朕親自走一趟吧!曦兒你必須聽我解釋,這事兒真不賴我!”
子嬰一路好說歹說的,與嬴曦一同來到了後宮,隻見白欲和幾個宦官正在將那些嬪妃一個個的用繩子束縛起來往外趕,並且說道:“都動作麻利點兒,陛下有令,一個不留,把他們送去驪山陵墓殉葬,現在就啟程!”
“我送你個頭!”
子嬰急衝衝的趕來,眾人紛紛跪地:“拜見陛下”
“額……陛下,不是您說一個不留麽?”
白欲不解的看向子嬰,子嬰無奈的扶著額頭說道:“是一個不留啊,可朕叫他們去殉葬了麽?下次辦事之前多動動腦子!”
隨後子嬰看向這群哭的梨花帶雨的嬪妃,說道:“行了,都別哭了,胡亥死了,趙高也死了,如今秦皇是朕,贏嬰說了算,你們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我大秦後宮不養閑人,不管你們是娘娘還是美人的,從現在開始一視同仁,有地方去的,那就每人從少府那兒領路費回家,沒地方去的,就留在宮中做活兒!”
子嬰的安排還算妥當,這幫嬪妃聽到自己不用死了,紛紛跪地磕頭道:“多謝陛下大赦,多謝陛下大赦……”
子嬰沒有說話,轉而看向嬴曦,那鐵青的麵容緩和了一些,故而問道:“曦兒,這下滿意了?你不信問白欲,我真的就隻說了一個不留全都不要,誰知道他理解能力這麽優秀?”
“額……”
白欲也是一臉叫苦,嬴嬰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讓他不知所措,但作為一個臣子,眼力勁兒還是有的,連忙稱是道:“臣罪該萬死,臣不該妄圖揣測陛下聖意,是臣的過失……”
子嬰連忙揚了揚下巴,說道:“念在你是初犯,朕不追究,這些嬪妃就全部交由你來安置,切記,一定要尊重人家的意願!”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