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汐童幻化
盡管陳平說的頭頭是道,但範增就是對這個年輕人所說的話置之不理,並且衝著一旁跟隨的親兵揮了揮手,說道:“陳都尉想必是喝多了,你們,去!帶陳都尉去醒醒酒!”
陳平見範增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真的就要驅趕自己,故而與一旁的士兵一邊掙紮,一邊喊道:“你們放開我……亞父,你聽我說啊!羋心小兒嫉賢妒能,不足以成大事,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怎可居於庸主之下?何況是項羽將軍這樣的英雄,亞父,亞父……”
“你們還愣著幹嘛!?帶走!”
範增冷哼一聲,甩了衣袖踱步而去,隻留下陳平在那裏不斷的嘶吼,隻見那幾個士卒將陳平捆在柱子上,挽起袖子用鞭子沾了水,又吵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陳都尉,對不住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待會兒哥幾個下手重點兒,抽出血來就不會烙下病根兒了,到時候你疼上十天半個月也就過去了!”
啪——
一道響亮的鞭聲震的周圍雅雀四起,陳平發出痛苦的哀嚎,一鞭……兩鞭……三鞭……不僅如此,範增還把一眾下級軍官叫出來觀摩,指著一旁受罰的陳平說道:“陳都尉酒後失言,誹謗上將軍與義帝不和,而今老夫將他軍法從事,今日再此言明,若還有管不住嘴的,那老夫會把他的舌頭給割了,若要還有人議論紛紛,那就斷指,削耳,殺頭!直到你們閉嘴為止,你們都記住了麽!”
範增在軍中威信甚高,又省得項羽信任,故而所有人都尊稱他一生亞父以表敬意,隨著範增威嚴的話語落下,眾人無比高呼……
“亞父英明,亞父英明……”
“陳平信口雌黃,活該被打!”
“是啊是啊!”
“哎,走了個韓信又出了個他”
士兵們說什麽的都有,這些言語像是利刃一樣刺痛了陳平的內心,他認為自己沒錯,他是有一絲想博取功名富貴的心思,但在這亂世之中,坑蒙拐騙者不計其數,自己憑借這顆頭顱為自己謀利本就沒錯,本為獻策,卻遭毒打,這讓高傲的陳平忍不住對範增心生怨恨!
起初陳平隻是疼的嘶叫,可是周圍觀看的人越來越多,陳平為了不失風骨,幹脆開始大叫:“打的好,打的好!”
“看他多賤……”
“就是就是……”
陳平嘶吼了半天,眾人看著有些無趣,於是便各自回營帳睡覺,但此時範增卻是在遠處一直盯著陳平,獨自呢喃道:年輕人就是這樣,自負大才便覺得不可一世……嗬嗬,如今秦國未滅,便想著瓜分地盤,可是離了楚國旗號的項氏一族……什麽也做不了!
範增看著校場之中接連挑翻數十名軍中戰將的項羽,不禁開始放聲長歎:“運筆墨行韜晦,豪傑總為盛名累,英雄眉,輕挑薄名不足畏,月中桂星辰綴,巫山雲渡荊襄水,捷音乘雁秋風隨
……在難回……”
校場之上,項羽一戟挑翻與其對練的駟馬滑車,反手將長戟插在地上,望著天空皓月放聲長嘯:“不需要什麽陰謀陽謀,我項羽,隻憑手中之槍,這天下……誰人能擋!!!!”
放眼望去,周圍陪練的楚軍都在哀鳴不斷,盡管項羽手下留情,但他們始終無法讓他走出隨手刻畫的三丈之圈,此時鍾離眜拍手叫好,說道:“看來我在有生之年都無法達到你的高度了,少羽,你很強!”
鍾離眜將水囊丟給項羽,兩人隨後移步至一座高台之上就此席地而坐,鍾離眜身披青衣,尚未著甲,指著那些將馬車殘骸清掃而去的士卒說道:“司馬卬敗了,就是敗在騎兵機動性差,當然,你那便宜大哥也有責任,不過拋開他劉季不說,我們楚國的馬匹耐力不比中原,所以,你怎麽辦呢?”
“怎麽?在為人數擔憂麽?”
“嗯”
鍾離眜點頭說道:“新組建的騎兵都不堪大用,遠遠不及你從江東帶出來的三千子弟兵,聽說那和珅絕非等閑之輩,我們兵發函穀,若不早做防備,怕是會重蹈覆轍!”
“怕?”
項羽輕狂一笑,說道:“鍾離眜,你認識我多久了?”
鍾離眜如實答道:“四年多了吧?”
“那你見過我落敗麽?”
“沒有……”
項羽冷哼一聲說道:“可是這世上,哪有不敗之人?有嬴就有輸,隻不過我運氣比他們都要好上許多……江東的老兄弟還有多少?”
鍾離眜說道:“不到八百……”
“夠了!”
項羽起身說道:“鍾離眜,立刻召集這些江東子弟,我即刻率軍輕裝奔襲,先大軍一步出發,襲殺平陰城!”
“什麽……?”
鍾離眜不敢相信的說道:“少羽,你在開玩笑吧!就算你曾經用三萬大軍擊潰王離章邯四十萬聯軍,可那也是巨鹿一代地勢平坦,才能造成騎兵衝陣之勢,你現如今帶八百人又是要鬧哪樣兒?況且亞父他不會同意的!”
“亞父?”
項羽提到範增,嘴角上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拍拍鍾離眜的肩膀說道:“正因為他不會同意,他才是我的亞父啊!做父親的哪有希望兒子以身犯險的?”
“可是……”
“沒有可是!”
項羽說道:“我走以後,楚軍內事不決問亞父,外事不決問龍且,你與季布在我走之後,率領5000精兵為先鋒,走大路,亞父為軍師,龍且為大將,對外就說……就說我思念伯父項梁,回定陶祭奠伯父去了……”
“啊?這理由也太隨意了吧?”
項羽擺手說道:“那你們看著來,總之你告訴亞父,我會率軍深入魏地,從安邑進攻,到時候他就明白該率軍去往何處了!”
“額……可是”
“沒什麽可是!”
項羽說道:“鍾離眜聽令,半個時辰後我要在轅門外看到八百江東鐵騎,讓他們帶足七天的口糧,執行命令吧!”
項羽不愧為是兵家四聖者之一,憑借其“兵形勢”的特殊戰法,所攻之地無往不利,他一眼就看出了司馬卬攻秦時的敗筆所在,那便是要想攻克函穀,其實不一定非要打平陰,平陰是洛陽自黃河南岸的門戶,而這三川郡中,洛陽軍團多次抵禦聯軍進宮,且有李牧的後人李仁作為軍團首領,其用兵戰法雖然不說勝過章邯,但也絕對不是無名小輩,何況那個一戰天下驚的和珅也並非什麽省油的燈,因此,與其想要一鼓作氣攻入函穀,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侵擾敵軍糧道,切斷三川與秦國函穀關的聯係,從而讓三晉徹底從秦國的掌控中分離出來,屆時楚軍襲殺洛陽軍團便是易如反掌!
不過此時遠在秦國的子嬰還在為內政的事情焦頭爛額,已經過去七天了,阿旁宮拆除工程連二十分之一都沒有完成,其實與其說是拆,倒不如說成是把值錢的財物洗劫一空,大殿的金磚,值錢的金絲楠木所製成的雕刻,還有陳列在宮中的玉器青銅,總之值錢的東西他們一概通通收入麾下,但是用這種手段來解決秦國的財政收入完全就是治標不治本!
並且白家與王家送入王宮中的兩個美人很明顯就是兩家派來監視自己的釘子,這讓子嬰如何不憂心忡忡?
書房內,子嬰看著送上來的軍報錢糧的各項開銷,頓時覺得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對一旁的和珅說道:“相國,這樣來錢也太慢了,還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此時大清國第一搖錢樹放下手中的毛筆,見四下無人,於是小聲的跟子嬰說道:“陛下,有是有,不過這辦法有些缺德……”
聽和珅這麽說,子嬰便想到了和珅的第二技能強財,即為和珅對財富有著非人一般的執著,計策采納後增加國家稅收,永久減少君主一點政治屬性!
眼下子嬰屬性為:智力81,武力51,統帥31,政治91,秦國如今到了風雨飄搖的時候,已經容不得計較個人榮辱了,不過子嬰也留了個心眼兒,暗中一動神念,與汐童開始溝通,並且問道:“汐童姐,我發現一個問題,那便是奸臣們的技能大多數為減益技能,就像打網遊的debuff一樣,時不時的給你放個冰凍,出血,灼傷什麽的,這些擺在明麵上的debuff效果我能理解,可是奸臣們想方設法的減少我的政治屬性究竟有什麽目的?總不能都跟太平公主李令月一樣為了發動政變吧?”
汐童:嘻嘻,難得你聰明了一回,那我就不放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不過你需要付我酬勞喲……
得,又來了!
子嬰欲哭無淚的說道:“汐童姐,都這麽熟了,咱們能不能不貪錢,多聯絡聯絡感情?”
汐童:好啊不過人家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容易記錯事情了呢……到時候弟弟你要是一個不小心跌入了奸臣們的陷阱,可不要哭著喊著叫救命啊……
又威脅我!
子嬰氣鼓鼓的說道:“行行行,你開個價!”
毫無疑問,子嬰妥協了,他是真拿這個病毒沒轍,或許是上輩子老拿手機看小電影遭了報應,如今穿越的金手指都能中毒,他這運氣或許早就在看小電影的時候用光了……當然,子嬰十分喜歡的一個央視著名主持人趙忠祥老師就說過:XX是動物的天性,可是子嬰也說:看小電影不中毒那全是勞資的運氣!
當然,這運氣自從來到了大秦,幾乎就不靈了……
此時汐童笑盈盈的說道:“你看著給吧,你覺得這個情報值多少將魂值或者是謀略值,那你就給我多少就好了,怎麽樣?很公道吧?”
子嬰心想:公道個屁!
但對於這個瘋女人,子嬰一慣得套路還是哄著,於是試探的說道:“5個?”
汐童:“再見!”
“哎哎哎別介別介……”
子嬰連忙挽回,說道:“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生氣嘛……”
汐童:還不是你這個家夥太不著調?就像你拿著七八袋子鋼鏰去金店買鑽戒,簡直就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子嬰試圖緩解尷尬,於是說道:“其實還有更不著調的……”
“什麽?”
“你穿著麥當勞的製服進了肯德基,然後用手機點了隔壁外賣的德克士……”
“什麽跟什麽嘛!”
汐童貌似生氣了,冷冷的說道:“這個冷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子嬰繼續說道:“那麽我們就聊點兒能讓你開心的,比如……10個將魂點?”
汐童:“20”
子嬰:“15”
汐童:“成交!”
見她答應的這麽果斷,子嬰隻覺得還可以在往下降,可是如今由不得他後悔,隨著叮咚一聲,腦海中便想起了鴻蒙係統的提示音……
係統:宿主購買不明業務,消費15點將魂值,現有30點將魂值,176點謀略值,扣除15點將魂值,您當前還剩15點將魂值,176點謀略值,祝您好運!
係統說完,腦海中記載將魂值的頁麵突然少了幾個數字,最後停駐在了15上一動不動,得,最近與大臣們拉關係賺來的15點將魂值全進了這個毒婦的口袋,不過那毒婦吸收了15點將魂值以後,子嬰隻覺得腦海之中隱隱約約多了一團黑霧一樣的東西,黑霧開始逐漸幻化,變成一個人的形狀,不過太過模糊,隻有一個輪廓,就像是火柴人一樣……
子嬰此時撇嘴說道:“以前我不知曉你為何總是盯著我的將魂值,現在看來我明白了,雖然是一團黑煤球在天上飄……不過總好過我跟個神經病似的對著一堆界麵開始自言自語要好很多!”
那黑影聽到子嬰這般言論,頓時嗔怒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好啦,這是我答應你的,自己拿去看吧!”
汐童所幻化而成的黑影抬手將一團黑霧點入子嬰的眉心,一時之間子嬰的腦海之中閃過無數信息,在精神世界中過了大概有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後,子嬰猛的一睜眼,然後似懂非懂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