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和珅的發財大計
原來,政治屬性對於君主級別的人是有巨大作用的,倘若政治點低了,會引起百官上疏,朝政懈怠,嚴重的話就是大臣造反,輕則裂土封疆,重則弑君稱霸,倘若皇帝不修德行,會扣除政治點,倘若要征用民夫完成一些曠古爍今的豐功偉業,也是需要政治點的,比如說修一條大運河,要政治點達到98,倘若達不到,則不足以發動足夠的民夫,官員也不會盡心盡力,到時候出現爛尾工程的情況還會扣除君主的智力屬性和政治屬性,這便是強行逆天而為的下場……
“看來當皇帝並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嘖嘖,果然,穿越小說都是騙人的,不過我有個問題,那清朝的乾隆帝是文不成武不就,他還能七次下江南呢,也沒見乾隆朝的時候出現什麽問題啊?”
子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不過汐童卻十分客觀的解答了他這個問題,汐童說道:“是啊,乾隆七次下江南,打贏個緬甸吹一輩子,可你不看看從乾隆晚年開始清朝不就閉關鎖國然後昏招跌出麽?把一個盛世帝國推向滅亡的罪魁禍首,你莫不是要以他為榮?”
“不不不,人家有個好爹,家大業大,雍正節省了一輩子,全給這敗家兒子揮霍光了,我呢?明明靠自己的力量誅殺趙高,這皇帝當的卻比孫子還孫子……不過汐童姐,你說乾隆這種自吹自擂的家夥是否能加入奸臣聯盟豪華套餐呢?”
子嬰話鋒一轉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汐童解釋道:“理論上是不可以的,因為乾隆手下的水軍筆杆子太硬,召喚係統是以曆史評價為基準,你說的這個不可行,不過若是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也能讓一些不屬於奸臣的曆史名宿出現在秦漢時空!”
子嬰問道:“什麽方法!?”
汐童答曰:“數據之眼!”
“哈?”
子嬰大跌眼鏡,說道:“這破技能我研究了半天,沒什麽特別的啊!?”麵對子嬰的困惑,汐童隻是莞爾一笑,說道:“這個你以後就明白了,當然,你想先知先覺的話請繼續支付15點將魂值,我可以在回答你一個問題……”
子嬰搖頭表示:“你當我什麽啊?高富帥啊!?”隨後子嬰退出了係統空間,這些交流幾乎是在彈指之間完成的,和珅見子嬰有些愣神,於是說道:“哎,我也隻是想想,陛下你要覺得不合適,那咱們在想辦法,給我三年,秦國必然能恢複始皇帝元年賦稅的五成!”
三年?三年他怕是連骨頭渣子都沒了吧?就像那潛伏在毒販麾下的阿偉一樣,等著等著,阿偉就死了……
子嬰連忙說道:“不不不,亂世行政當不拘一格,缺德點沒事,朕要錢要糧,能供應的起軍隊開銷和國家日常運轉就好,你不妨說說你的辦法!”
和珅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聽臣一一道來,我們可以把貴族的土地賣給農民,商人,工人,以那些淪陷區優先,比如說如今南陽郡我看就快要完蛋了,我們不妨從南陽開始,以低於市價三成的費用買賣,其實不止土地可以買賣,官吏,爵位這些都可以,比如把那些實力強大但又不肯為國效力的貴族封去三川郡做郡王,但是軍權我們要牢牢把握,除此之外以後三川的稅收他們可以自行支配,但要繳納朝廷2成,陛下你看如何?”
“二成?這也太少了吧?!”
子嬰指著和珅說道:“你出的什麽餿主意,三橫跨趙魏兩地,你這是讓朕把三晉送人?”
和珅說道:“陛下,臣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如今我們對關外早已失去了掌控,倒不如讓那些有野心的人做一做稱王稱霸的夢,我們要的是錢糧,他們要的是權勢!反正等六國聯軍打來,也可以讓這群人為我們抵擋周旋,我們才能關起門來搞變法!”
和珅不愧是和珅,這小算盤打的,如今國難當頭他都能看做是一個發財的商機,他都有些懷疑讓他監督董卓是否貪汙完全就是在侮辱人家董卓!
子嬰此時說道:“辦法是不錯,但人家又不是傻子,憑什麽給咱們做炮灰?在說了,把三晉之地完全讓給那群貴族許他們諸侯之位,要人家六國聯軍打來,他們不抵禦強敵反而獻城投降怎麽辦?三國時候的劉琮不就一架沒打把荊州讓給曹操了麽?”
子嬰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後世的典範,但他立馬意識到不對,此時和珅有些不解的問道:“陛下,三國是何年何月?劉琮和曹操又是何人?他居然能把楚國重鎮獻給外邦,一定是個貪圖富貴榮華之人!”
子嬰聽著和珅痛批劉琮的投降行徑,不忍暗罵:這天下論貪汙誰比的上你和中堂?但此和珅並非彼和珅,畢竟他可是自己如今手下最忠心耿耿的大臣了!
子嬰連忙說道:“和大人說的是,那三國啊,是個小說家寫的話本,朕幼年之時……額,總是喜歡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書籍,就跟山海經一樣是哄孩子玩的,你別太在意……”
子嬰開始扯謊,和珅卻來勁了,當即說道:“三國?敢以國字冠以書名,寫這本書的先生想必也是個大才,隻可惜微臣才疏學淺,都沒有見過這等古籍……敢問陛下可否將書籍借於微臣一觀,微臣謄抄下來也好細細品讀一番,才能跟的上陛下的思維啊……”
子嬰頓時欲哭無淚,他隨口扯的幌子這家夥居然信了,大哥,這是秦朝,你問我要哪門子的三國演義,那我跟你說我們那個年代的世界首富叫傑夫·貝佐斯,你莫非還要問我要一家電商公司?
不過當你撒一個謊之後總得用十個謊去圓你撒的第一個謊,子嬰就是這樣,這和珅也還真是的,一個敢說,一個敢信,子嬰隨口扯皮道:“你說《三國》啊?很不巧,朕的潛邸被趙高狗賊霸占,藏書也盡數弄丟了,你要問我要三國,朕還真是一時半會兒拿不出手!”
“這樣啊……”
和珅一臉失落的說道:“那太可惜了……”
子嬰剛鬆了口氣,但和珅這小子還對三國念念不忘,說道:“那陛下,可否將那《三國》奇書中所記載的事情大概講述一遍,也好讓臣翻閱古籍,一一對照,將此等曠世名篇重新補全,用於造福後人呢?”
“造福個屁!”
子嬰都想直接告訴他那是他瞎編的了,可是和珅麵對子嬰突然的爆粗口,一時之間驚慌失措,不知道自己惹怒了皇帝,連忙拱手賠禮道歉:“陛下贖罪,是臣唐突了,臣不該窺伺皇家典籍,臣以後不會了……”
和珅一副委屈的模樣,讓子嬰真的是哭笑不得,安慰他吧,又怕失了君臣之禮,要放著不管吧,又會烙下一個自己小氣的名聲,可問題是自己上哪兒給他整什麽《三國演義》?
子嬰解釋道:“和大人如此好學,朕怎麽會怪你?你我君臣也算是古今楷模了,可是朕資質愚鈍,又怎能背的下那曠世名篇呢?這樣,朕把鹹陽宮藏書樓的鑰匙給你,你若是以後得了空閑,你就去看,誰攔著你朕跟他急,你看行麽?”
見子嬰言明事理,和珅竟然站起身來,恭敬的朝著子嬰跪拜,說道:“臣何德何能,讓陛下如此厚愛,臣定當忠心耿耿,為陛下重振大秦天威,讓秦國重新變為統禦天下的第一大國,陛下,其實您方才所顧慮的事情臣有過考慮,並且想了一套應對的法子,您看可行否?”
“說來聽聽”
子嬰做了一個平身的手勢,和珅又恭謙的坐了回去,正色說道:“其實諸侯想要的,無非便是權力,陛下缺的,不單單是錢,還有關中的安寧,但又想保證諸侯不會掣肘陛下,又要讓他們抵禦六國的進攻,隻要許其重利便好了,在臣看來,我們不一定直接讓出一郡之地的八成賦稅,這八成是我們的底線,並且我們賦予封王招募士兵的權利,但有一條,那便是藩王與藩王之間的將相之位將由對方承擔,若發現其有叛國的罪責,隻要有證據,可交由朝廷判決,如果屬實的話,便立即撤銷叛國藩王的所有權利,將一切歸於檢舉者,如此一來,他們之間狗咬狗一嘴毛,陛下可坐收漁翁之利,不僅有了兩塊拱衛關隘的鐵板,還毫無風險的賺取他們兩成的賦稅,還不需要花錢養一兵一卒,如此以來,我們便能徹底的對關中之地進行改革了!”
和珅的話讓子嬰眼前一亮,的確,這種類似於後世“囚徒困境”的法子,無疑是製約諸侯的最佳法則,但前提是要有足夠多的藩王去做冤大頭!
到底子嬰這91點的政治點數不是假的,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鍵,於是說道:“可是和大人,你的法子雖然可行,各項法令也算巧妙,可是藩臣們都不是傻子,若要讓他們鑽套怕是會有些困難啊?你還有更好的法子麽?”
和珅沉思片刻,說道:“有到是有,不過還請陛下恕臣無罪……”
子嬰:“單說無妨,你我之間不必吞吞吐吐,在說這裏並非朝堂,你年長我幾歲,又是曦兒的老師,不必那麽拘謹!”
“那臣就鬥膽進言了!”
和珅抖了抖衣袖,站起身來推開窗戶,指著阿旁宮的方向說道:“陛下請看……”
子嬰起身,眯著眼睛說道:“你讓我瞅啥?”
和珅說道:“臣有一計,阿房宮是祖龍皇帝下旨修建,陛下如今要拆,我們可以從死人這方麵下點兒功夫,比如說讓宮人散播一些謠言,就說祖龍陛下顯靈,並且告誡不可拆除阿旁宮,我們在假戲真做一番,臣在聯絡幾個大臣明目張膽的上疏,到時候陛下可裝作是不堪鬼神侵擾,在朝會上下旨阿旁宮停止拆除,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假戲真做,剩下的就交給臣了,隻要陛下您把這封王之令下達,就不怕沒有小老鼠出來買賬!”
“哈哈哈哈,妙計,妙計!”
子嬰連忙拍手稱讚,到底是中國曆史上的第一大貪官,想出來的法子果然是環環相扣,如此便能讓百官以為子嬰是因為缺錢,才要讓出三川與南陽兩地,如今有實力的便是白家,王家了,白家不用說,是秦國老士族,家底豐厚,王家也是,自王翦開始,王家便是秦國的一流世家,可能家底比白家還要豐厚也說不定……
子嬰隨後繼續說道:“不過……為了假戲真做,怕是要委屈相國大人了,朕明日叫人擬旨,罰你半年薪俸,革除大良造爵位,暫任丞相之位戴罪立功,以儆效尤,並且朝中三品大臣全部罰俸,以便迷惑眾人,讓他們更加堅信府庫沒錢!”
子嬰說是這麽說,不過他也要防著和珅,他這麽做無非就是告訴和珅:我能隨時隨地用你,也能隨時隨地讓你什麽都不是,你除了跟著我好好幹以外別無他圖,公然與士族作對,朝野之上誰不恨你和珅?
其實不是子嬰狠心,帝者素來無情,若不玩弄權術,伺機敲打和珅,怕是會滋養一頭秦國的蛀蟲,還記得後世曆史課上老師說的那樣,在乾隆死後,嘉慶皇帝可沒有慣著和中堂繼續胡作非為,況且白蓮教的齊寡婦頗有軍事才能,攪的大清國疲憊不堪,索性嘉慶就抄了和珅的家用作軍費,史書記載:嘉慶四年(1799年)正月,太上皇乾隆駕崩,嘉慶帝令和珅總理喪事;正月十三,嘉慶帝宣布和珅的二十條大罪,下旨抄家,抄得白銀八億兩!
那是什麽概念?要知道乾隆年間清廷每年的稅收,不過七千萬兩,和珅所匿藏的財產相等於當時清政府十五年收入。據悉,和珅家產光純金就有18.69萬兩,放到現在折合一下就是168億人民幣,且不說那些不可估量價值的古玩字畫兒,和珅是能臣不錯,但說他是奸臣也一點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