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召喚之奸臣聯盟> 五十二: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五十二: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哦?這位便是主公所說的軍師大人了?失敬失敬,在下彭越,字仲,碭郡昌邑人,方才不知軍師駕臨,實乃不知,讓您笑話了!”


  彭越故意放低姿態,這讓張良心中更不爽了,暗自罵道:你是不知還是壓根兒眼裏沒我?你這匹夫也太無禮了!


  張良拱手回應,顯然不想多言,隻是應付道:“不敢,將軍征戰辛苦,良,就不在此叨擾了,既然犫縣戰事結束,我當繼續率軍西進,告辭了!”


  “哎,軍師,軍師……在聊兒五文錢的啊……”


  “哼!”


  張良轉身離去,蕭何見狀連忙向彭越拱手告辭,隨後追了上去,兩人而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劉季也對他們委以重任,不過如今的張良顯然是十分不滿彭越的所作所為,作為大儒的他也忍不住罵罵咧咧的說道:“果然是‘歪嘴的夫子念不了經’那是個什麽玩意兒啊!我必須要找主公說清楚這件事,他搶功勞就算了,咱們的士兵需要補給,他連收繳軍械的事情都想橫插一杠,索性我這個軍師交給他來做算了,就人家他會打仗,咱們都是酒囊飯袋麽?”


  “子房,一切以大局為重啊,你是軍師,樊噲曹參他們又憋著一口火,你這邊要是也繃不住了,他們還不得翻了天啊?倒是後去主公那兒一鬧騰,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麵子?”


  張良一腳踢開房門,怒罵道:“麵子都是自己掙的!律仁兄若是覺得我張良此舉冒風險,那你留在營中便是了,我與諸位將軍連夜去主公的答應討說法!”


  “子房,子房!”


  蕭何見張良一副定了決心的樣子,也是勸阻不得,過了大概一刻鍾後,張良在屋內召集了樊噲,曹參,盧綰三人,準備一同前去劉季大營,留下夏侯嬰蕭何在此看守軍陣,他們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趕到劉季大營。


  此時楚軍在南陽分為左中右三軍,成U字形如兩把毒蠍的鉗子一般遏製在犫縣與一線天一代,劉季的本陣則是位於兩地中間,留軍一萬策應周圍,此時此刻在劉季軍陣中,一襲白衣的陳平受到劉季的接見,見他生的眉清目秀,與張良一般頗具儒雅氣質,遂而大喜,說道:“你就是陳平陳先生?久聞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會!”


  “哦?您聽說過我?”


  “那是自然!”


  劉季雙手叉腰,爽朗的笑道:“公辦事公允,以肉食事以鄉裏矜寡,令季仰慕不已,今日一見,公果然是高潔之士,彭越可真是撿到寶啦!要不是先生的奇謀,怕是也不能這般盡早的攻克犫東,將呂齮驅趕至白沙河一線天處……額,不知先生在彭越旗下擔任何職?”


  “啟稟沛公,某在彭將軍麾下擔任主簿,主管兵馬器械登記一事……”


  “這也太屈才了!”


  劉季換手抱胸的說道:“這樣吧,你留在我營內,我賜你個參軍當當,如何?”


  “這……”


  陳平大喜,可是讀書人的修養讓他還是一貫的推辭一番,不過劉季卻說道:“你是擔心彭越不同意?你看好了,彭越給我的書信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說你有大才,叫我重用於你,聽聞你曾在我兄弟項羽手下擔任騎都尉,卻因獻策被亞父驅趕,不過你放心,我劉季不是範增,用人不講究什麽彎彎繞繞,亂世當唯才是舉,要照他們那般講究家世人品乃至過往履曆,在我看來那不是用人知道,那是給自家閨女挑相公,陳勝不是有句話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咱們推翻暴秦不就是為了咱們這些貴族眼中的下等人有口喘息的餘地麽?剛剛打下幾塊地方,就搞什麽官僚主義,把那些貴族氛圍鬧的一套套的,偷偷告訴你,我也煩亞父,我跟羽將軍結拜之後,那老不死的總在背後說我劉季有不臣之心,還說我借著羽將軍的名頭作威作福,我尋思我幹啥了?我啥也沒幹啊!這老家夥無非就是怕楚義帝重用我,怕我搶了他們的風頭。可是話說回來,我是羽將軍的大哥啊,做大哥的要是背後插兄弟一刀,那我還是人麽?我看亞父是老眼昏花,怕年輕人出頭,奪了他的地位才這麽做吧?哎,什麽世道!”


  劉季又發揮了他們老劉家煽動人心的絕活,字字誅心,讓陳平的心坎時而暖洋洋的,時而又與劉季同仇敵愾,一同痛斥著範增獨攬大權的排外行為,他們把項羽說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紅帽,範增就如同是大灰狼一般,蠱惑項羽,蠱惑盟軍,蠱惑楚懷王……


  “沛公,別說了,我怕我忍不住現在就提著三尺長劍去將此老賊手刃!然後親眼見識一下沛公所說的人人平等,博愛,自由的國度……”


  “別別別……”


  劉季連忙說道:“這隻不過是我劉某人的拙見……何況,現如今暴秦未除,咱們談何構建家國?這話啊,也就我對你說說,不知怎的,見到陳先生,就讓我想起了我死去的弟弟,他與你一樣,打小就聰明過人,隻可惜沒躲過那場饑荒,哎!”劉季說罷坐在一邊,伏案長歎,陳平見他如此重情重義,又舉賢任能,早就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過此時此刻遠在沛縣老家的劉邦四弟劉交卻不知為何一直打噴嚏,在劉季口中,這個四弟的故事十分的淒慘,殊不知人家活的好好的,這還真是應征了那一句話: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卻比活著有用!

  正在兩人促膝長談之際,張良攜眾將來到營中,卻被一眾親兵攔下,說道:“軍師,諸位將軍,主公在賬內見客,諸位請回吧……”


  “哼?見客?見什麽客,能有軍機大事重要麽?給勞資閃開!”


  樊噲性如烈火,當即把那名親兵推開,上前便要闖進去,卻被一眾士兵拿長戟架在胸前阻攔,樊噲大喝道:“你們都讓開,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彭越那家夥欺負人也就算了,連你們幾個小兵也不把我樊噲放在眼裏,找死是不是?”


  “外麵什麽情況?”


  此時在帳篷裏,劉季聽得外麵有人吵鬧,遂而出去查看,但見張良率眾至此,樊噲更是與守備的士卒吵了起來,遂而上前嗬斥道:“樊噲你特麽的瘋啦?有力氣沒地方使是不是?”


  劉季上前便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把樊噲打的不知所措,而後看向張良等人,說道:“軍師,曹參,你們幾個怎麽也不拉著他一點兒?任由他這麽胡鬧?”


  曹參此時說道:“主公要怪不必怪樊將軍一人,要罰就罰我們所有人吧,隻是犫縣戰後繳獲輜重盡被彭越拿去,他是不把咱們沛縣的這幫老兄弟放在眼裏啊主公!”


  “張良,你呢?你也是與他們這般胡鬧的麽?”


  在劉季眼中,張良一向辦事滴水不漏,而今卻是帶著一眾戰將來此喧鬧,這讓劉季十分費解,遂而出聲詢問,隻見張良說道:“主公,良此次並非是胡鬧,也不是為了些許輜重的事情與您交涉,隻不過我們左軍就快斷糧了,以及兵源難以得到補充,蕭大人又拉不下臉麵來找您,所以我便與諸位將軍一同請求主公撥糧補兵,以免在之後的作戰中誤了大事!”


  比起樊噲的剛猛,張良此舉就平穩的多了,以糧草不濟為由將話題牽扯到彭越一事,顯然是說話的藝術,也省的他們臣主互相下不來台,劉季見狀說道:“那行吧,你要多少糧多少兵,回頭去找盧綰,你們兩去對接就行了,我現在就給你寫個條子,你等等啊!”


  劉季說罷走回營內,過了一息,隻見一個白衣秀士拿著書信走出,恭敬的對著張良說道:“這位便是張良軍師吧?聞名不如一見,幸會幸會,這是主公要我交給你的調糧文書,沒什麽事的話就不要打攪主公休息了,請回吧,要是明日誤了大軍的行程可就不好了!”


  “你是何人?”


  “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陳平,沛公遣我參軍之職,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參軍?!”


  樊噲不悅的說道:“你誰啊你剛來就做參軍?”樊噲圍著陳平轉了一圈兒,指著他身上的衣服說道說道:“怪不得,你是跟著彭越混的吧?瞅著這靴子,跟今天傍晚遇到的那幫人如出一轍,小子,說,今天這一出跟你有沒有關係?”


  “這位應該就是樊將軍了吧,方才主公囑咐我說,若是樊將軍在胡鬧,便要我酌情撤去他左路軍先鋒一職,留在中軍擔任護軍,換盧綰將軍接任,這是調令文書,我是摻不得假的,要不要你自己看看?”


  “靠!勞資不認字兒!”


  “沒關係,我念於你聽!”


  “不必了!”


  此時張良打斷陳平,樊噲用一臉求助的小眼神看向張良,張良示意他稍安勿躁,遂而拱手道:“陳參軍是麽?你回去告訴主公,就說張良領命,我等會繼續進軍,期待與右路軍的柴武將軍以及主公一同會師在宛城之下!”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