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唯一讓他心動的女人

  “我喜歡你，我圖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白衣女人抬起如玉手指撫虞皇的臉，“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得到，唯獨長生這件事我不能。” 虞皇怒火未曾平息，眼裏布滿紅血絲，整個人被氣得在顫抖，額頭用力抵住女子的臉，“汐兒，為什麽不能！為什麽！你明明有辦法！” 他就像個耍脾氣的小孩，花汐雙手捧起他的臉，“離然，你現在才二十多歲，還年輕，為什麽一定要求長生不老呢？” “我的壽命隻有短短幾十年，等我四十、五十……甚至更老的時候，你還是像現在這樣不會改變，而我會長皺紋，白發，難道你忍心看著我變成四肢乏力的糟老頭，連抱你的力氣都沒有？” 他拖著長劍，三十而立的他似乎已經變成了老頭，無力坐倒在旁邊的椅子裏。 花汐感受到他懼怕衰老的心情，似在考慮妥協。 “我也不希望你變老。” 她清涼的聲打破室內沉寂氣氛。 虞皇欣慰看過來，花汐卻說： “如果要你放棄天虞國的一切，從此跟我隱居在綠野境，就可以得到永恒生命，你願意嗎？” 虞皇猶豫了。 “舍棄江山，你就可以得到所求的。” 虞皇默然，還是沒有回答她。 花汐最終心灰意冷，“離然，你不能什麽都想要。” 虞皇終於開口：“明明魚與熊掌可以兼得，為什麽你不不願用秘境能量幫我？汐兒，連這點小事都無法為我做，又何談為我做別的事……，說到當初相識，你不過是厭倦了一個人守候迷霧森林，才跟著我回來吧。” “……”花汐眼底的哀傷越發濃鬱，他說的沒錯，當初她是害怕一個人的孤單，但也不是遇到任何一個人，就會跟他走。 “離然，你要去哪？” 他丟掉劍忽然走了，隻見他的背影離自己的宮殿越來越遠。 他踏出她宮殿大門時留下最後一句話：“從此以後，宮中再無汐妃。” 花汐全身失去重量倒在冰涼的地板。 星光在陶罐裏漂浮不定，就如同花汐的心情，透著不安—— 她的宮殿原本清冷，少了帝王的寵愛，宮人們很快遺忘汐妃的存在。 她等了足足三年，虞皇還是沒來看過她一眼，甚至在她主動去他宮殿求見時，看到他與別的宮妃尋歡作樂，她堅決站在殿外等候他的召見。 有幾回，她不顧風雨，站在他路過的地方等他，過去三年了，她跟他的孩子都已經會騎馬射箭，她一次又一次去見他，隻是希望讓他可以看看他們的孩子…… 虞皇看到她，最多駐足凝目一會兒，命宮女送去一把傘，再無其他。 之後，宮裏的汐妃就沉淪得無人問津，她也再沒出現過。 很久很久之後，虞皇看到三皇子，他與花汐的孩子，在草原上拉弓射箭，騎馬奔馳，明朗得如同天上的太陽，光芒萬丈，不像花汐那般冷淡如寒霜。 他們的兒子，跟他年輕時候很像。虞皇不得不承認。 當他決定去看看花汐的時候，曾經唯一讓他心動的女人，已長睡不醒。 無論叫她多少次，也不可能醒來。 陶罐星光底下最後傳來虞皇一句話： “汐兒，你寧願孤零零這麽躺著，也不願意助我，你好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