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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天,流霜還是換了一身男裝去了書閣,修染見她來了,抬眼,笑容慵懶看著她, 流霜受不住他這種奇怪的目光,躲進林立的書櫃中間,以此避開修染, 修染哼了一聲,放下筆,去找流霜,流霜忽然被他攔住。 修染炙熱的目光打量她,“你這身打扮我喜歡。” 流霜躲開他,他卻將她圈在兩隻胳膊中間,臉一點一點靠近,流霜扇去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靜謐的書閣聽起來十分響亮, 修染也不惱,反而笑了起來,“等會你見到你大哥,可一定要告訴他,我欺負了你。” 他拿筆的文弱書生,力氣卻不小,捂住流霜兩隻手腕,按在背後書櫃上,他冷嘲淺笑,嘴角的酒窩越陷越深,接著,唇已經快要和流霜的臉貼和在一起, 然而,修染並沒有真的親她,而是放開她的手,等著她把自己推開, 流霜雙手被釋放之後狠狠將修染推倒,後麵的書櫃差點也被撞倒,櫃子上的書都滑落了下去, 修染挽起唇角戲謔的笑,放任流霜逃出了書閣, 靜默的書閣之中,響起一聲低低的嘲笑。 以為這件事之後,流霜不會再來,修染低估了流霜的忍耐力,第三日,她又送糕點來了,而且這次穿了一件她長兄的一副,連發冠樣式也一模一樣,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流霜這身打扮像極了旬塵, 流霜打開書閣大門,陽光灑進來,她站在逆光之中,修染抬頭看花了眼,以為那是旬塵, “塵?” 修染放下筆,迎上去,忽然頓住,“你不是。” 流霜一臉溫柔的笑意沒說話,把手裏的食盒提到桌案那邊,慢條斯理將糕點擺在桌上, 修染握住她的手腕,“你為什麽會穿旬塵的衣服?” 流霜回過頭來,看著他,笑容一點一點自眼底漣漪散開,“長兄如父,他讓流霜穿這身衣服來伺候公子,流霜隻得聽從。” 修染麵色柔和,不像平日那般孤傲對流霜,“真的是旬塵安排的嗎?” 流霜再次捕捉到他表露的一些不一樣的情感,也更加確定了一件事,他和她長兄之間發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流霜心裏笑得無比歡暢,想不到丞相府的大公子,一個有家室的未來家主,居然有著與常人不同的嗜好。 “是啊,長兄受禮教所限,不能與之朝夕相對,流霜便代替長兄,與公子解悶。”流霜笑的跟蜜一樣甜, 她以為隻要抓住長兄的把柄,那麽長兄就不能利用她殺害蘇家小姐的事要挾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權衡之下,她相信她的長兄一定比她還要害怕自己的秘密被願望出去, 嗬嗬,老天是公平的,憑什麽她流霜生來就是低人一定的庶女,而他們那些嫡子嫡女生來就被嗬護在父母的掌心,享受無上榮寵,把別人狠狠踩在腳底下? 她現在抓到的把柄,可以讓丞相府一族名譽掃地,讓他們的嫡子被世人所唾罵! 修染注意到她仇視的目光,“你好像有心事,是旬塵逼你來親近我的吧?” 流霜立刻收回犀利目色,流露柔情蜜意,“長兄怎麽會逼我,一切是流霜自願的。” “真的?”修染還是不相信。 流霜為了取信他。不免要做出一點犧牲,雙臂纏上他的脖子,香唇緩緩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