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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章

  夜色迷人,清涼的秋風徐徐吹過,茫茫夜空中一輪皎潔皓白的彎月高懸,空中稀疏幾顆星星晦暗不明,微波粼粼的湖面上泛著銀光,寂靜的夜晚劃過女人高高低低的嚶嚀以及重重的撞擊。


  江昊沉腰重重的挺動著,一下一下往深處去,聲音沙啞透著濃濃的妒意,「我弟弟結婚,打個電話賀喜,用得著這麼痛苦?」


  余果背對著他雙腿跪在副駕駛上,半個身子被他強行推出車窗外,寬屏手機捏在手裡,手心直冒汗,淚水混著汗水緩緩淌下,江昊火氣更甚,手掌捏著她雪白的翹臀,重重拍擊兩下,道:「哭了?覺得委屈?既然跟我在一起那麼委屈,當初又何必答應跟我結婚呢?」


  我那麼愛你,那麼愛你——你是不是以為我愛你愛到任你為所欲為卻還非你不可?


  余果使勁兒晃著腦袋低泣,聲音堪堪落入他的耳膜,更覺煩躁,一把拎著她加快了頻率,「叫出來——」


  余果被他撞的很疼,肚子一下一下頂著車板,斷斷續續軟著嗓子求饒:「……耗子,我愛你,我真的只愛你。」


  江昊每每到這時候才能滿足,他就是這麼病態,聽著她嗓音輕柔擊打在他心頭,說愛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不堪入耳的字眼一個一個冒出來,余果被他撞擊的雪白團兒激烈晃動著。


  江昊瞧紅了眼,一把江她拎回車內,放平椅子,聲音冷冽:「你撒謊!」


  余果無奈,無從解釋,她跟江瑾言的事,兩人幾乎鬧了三年。


  汗水肆意揮灑,有幾顆濺落在她臉上。


  「你說!你今天為什麼不高興!」剛剛去接她,她就板著個臉,很不高興,隨即轉念一想,今天是他領證的日子,嘲弄的勾著嘴角。


  余果知道他誤會了,一邊被他弄的難耐,一邊解釋道:「耗子,我今天去醫院了,醫生說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我們以後不要那些了,好不好?」


  江昊一愣,看著她全身粉嫩的皮膚不知何時竟有些小小的疤,心頭一軟,緩緩低下頭,吻住她嬌艷的雙唇,「好。」


  旋即,又重重挺動了兩下,兩人皆是微微發抖,這極致的感覺只有她能給。


  余果沉沉睡去,姣好的面容恬靜的靠在他懷裡,江昊一點一點撫著她較小的輪廓,喃喃道:「不要背叛我,不然小果,你知道的,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不要逼我。」


  他發現他已經愛到著了魔,中了毒。


  ***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到了月底,傅蔓每天準時去醫院陪鍾遠山,然後回家做飯,等江瑾言回來。


  在家無聊的時候她就上網,淘寶,江瑾言的電腦里幾乎都是工作文件,社交軟體幾乎都沒有,連qq都沒有,傅蔓大學的時候申請了一個qq但幾乎沒怎麼上,今天才剛剛上線,會話窗口就閃個不停,都是些大學同學。


  「聽說你結婚了,恭喜。」


  「老公有點帥地慘無人道,要小心呀,另,新婚快樂。」


  「呵呵,男朋友很帥,但是比我還差那麼點。」


  「……」


  結婚總是令人充滿期待的,傅蔓不斷會想到那天所有可能的突髮狀況。江瑾言回來的時候,她正撐著手臂對著屏幕發獃,屏幕幽藍的光映照著她白嫩的小臉,他隨手將鑰匙放在桌上沖她走過去,輕聲問道:「怎麼了?」


  傅蔓隨即緩過神來,應道:「你回來了?稍微等一下,很快可以吃了。」隨即起身往廚房走去。


  江瑾言看著滿滿一屏幕的對話框,滿滿的祝福,將她牢牢圈在自己懷裡,「剛剛想什麼?」


  傅蔓躲著他灼熱的侵襲,「沒什麼——」


  江瑾言不喜歡這種距離感,不喜歡她有事瞞著他,這就是男人……


  傅蔓被他撩撥的喘息漸漸粗重起來,使勁兒躲著求饒:「別鬧,我說,我說——婚禮要不要請我哥?」


  江瑾言撫著她腰線的手掌頓了頓,不動聲色的撩開她的衣服,道:「隨你高興。」


  傅蔓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想了想,「那就不請吧。」


  果然,江瑾言有些不太高興看著她,「心裡有鬼?」


  撲哧——


  傅蔓笑了,隨後面無表情道:「剛剛說了什麼,重複一遍。」


  江瑾言沉眸,撈起她往床上扔去,「有長進啊,套我話?」


  傅蔓被重重的拋在床上,忙起身四處躲著,卻見他一把拽著她的腳踝死死按在床上,表情看不出喜怒:「為了鍾易寧套我話,傅蔓!你現在膽肥了?」


  傅蔓嬌笑著往身後退去:「是啊是啊,我現在不只膽兒肥了,我全身都肥了,怎麼樣,要退貨嗎?」


  江瑾言一把扣著她的肩膀按在自己身上,手機利落的除去兩人最後的阻礙,勾著嘴角:「想的美!乖乖給爺躺著!再亂動,明天讓你下不了床!」


  傅蔓剛剛洗完澡出來,內衣都沒穿,江瑾言一探進去,直接觸到滑溜溜的肌膚,雙眸愈漸猩紅,語氣更囂張:「這是給我方便呢?行,爺要是不賣力的怎麼對得起夫人的費盡心思呢!」


  傅蔓紅著臉推他,手腳並用,人家卻絲毫未動,倏然打開她的雙腿圈在腰上,腰身猛然一挺送入。


  傅蔓漲紅了雙頰,痛呼出聲,劃破一室曖昧,江瑾言湊在她耳邊輕輕逗弄著她:「嗯,繼續,放心叫,正好試試當初斥巨資弄的隔音效果。」


  傅蔓頓時氣得哭笑不得,怒罵:「啊——以前沒發現,你就是一衣冠禽獸!」


  「我現在哪裡有衣冠?」某人笑著加深他的吻。


  ***

  轉眼,便到了結婚的日子,葉思最終還是沒走成,被傅蔓拉來當了伴娘,她怎麼都想不到,當初那個在大街上推到她口口聲聲喊她狐狸精的女孩子,成了她的伴娘,坐在梳妝鏡的她不由得感嘆世事無常。


  鏡子面前素麵朝天皮膚白皙的女子沖自己淡淡點了個頭。傅雪茹坐在身後的沙發上心事重重的盯著她,眼眶盈著晶瑩的淚水,傅蔓淡笑著道:「媽,我要嫁人了,你不說點什麼?」


  傅雪茹頓時眼淚奪眶而出,她不知道要說什麼,自己嫁給鍾遠山時的心情沒人理解,當所有人都說她是小三惡婦,可她明明才是被奪走幸福的那個,心裡的苦沒人訴說,她女兒不一樣,她是開開心心、倖幸福福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


  「一如侯門深似海,這句話媽知道你聽過,瑾言家庭背景特殊,所以,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媽也不多說了,沒事多去看看老爺子,他現在這個年紀很需要人陪,聽說江夫人是後續弦的,但總歸也是長輩,儘管瑾言跟她不親,但你該做的一樣都不能少,別給人烙下閑話,還有你那個嫂子,妯娌之間也不要出問題,平時多注意注意你的嫂子……」


  傅蔓淡笑著打斷:「媽——除了這些,你還要說什麼?」


  傅雪茹一愣,「雖然是這樣,但是受了委屈,也別忍著,家裡永遠是你的港灣。還有你鍾——叔,他有多愛你,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昨晚,鍾遠山終究還是告訴了她,他說,他想親自將蔓蔓交到江瑾言手上。西方的禮儀,父親牽著女兒步入教堂,鄭重將女兒的手交到新郎的手上,這一個重要的動作凝聚了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的愛,這一刻的女人,永遠是最幸福的。


  傅雪茹久久不能消化,她跟鍾遠山只發生了一次關係,竟就那麼巧,這到底是上天的眷顧還是捉弄呢?如果被蔓蔓知道,她不敢想……這大喜的日子。


  一室凝重,傅蔓看著媽媽伏在她懷裡哭岔了氣,心漸漸抽痛起來,難受快要炸開,她強忍著淚安慰傅雪茹:「媽,其實沒什麼變化,只是多了份約束而已。」


  婚姻,因為愛,所以我們願意為對方套上著愛的枷鎖。


  臨近吉時,江瑾言被伴娘團賭在門口,季姿結了婚當不成半年,只能站在一旁干站著出出餿主意,林子姍站在遠處望著這一片歡聲笑語,江昊牢牢扣著余果的腰肢,恨不得將她揉搓進骨子裡,目光微沉。鍾易寧還是來了,軍裝筆挺。同林子姍一樣,遠遠站著,兩人舉杯,微微一笑。


  葉思為首的伴娘團想著法子折騰來接人的新郎和伴郎,葉思狡黠的一笑,道:「瑾言哥,想娶嫂子總得給點誠意吧?這麼美好的女神隨隨便便讓你娶回家豈不便宜你了?」


  江瑾言不置可否的盯著她看,「嗯?」


  葉思繼續道:「說點我愛聽的,保不準兒我就放你進去了。」


  江瑾言一本正經的問:「你愛聽什麼?」


  葉思嬌俏的一笑:「告訴你還有意思?不知道就瞎說咯,說道我滿意為止。」


  沈公子跳出來,「小四,你愛聽什麼回家我給你說上一晚上,別為難哥了。」


  葉思不想理他,只淡淡說了句:「這叫為難的話,還娶什麼媳婦?」


  隨後,便看見江瑾言俯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葉思紅著臉,回道:「胡說!」


  江瑾言笑了笑,「你不相信?」


  葉思漲紅了臉,「才不信!」


  一干眾人看著兩人悄悄咬著耳朵,簡直快好奇死了,沈公子很不悅,閃身檔在兩人中間,「喂喂喂,說話就說話,湊那麼近幹什麼!」


  江瑾言無謂的一攤手,葉思輕咳了聲,「咳咳~算你過關了,下一題。」


  季姿興奮的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道:「我來我來,哥,聽好了,這都是關於你跟蔓蔓的題目,先提醒你啊,這房間可有後門,門裡的人都聽著呢,答錯一題或者答的不好,裡頭的人隨時都會從後門離開噢!」


  眾人一片唏噓之聲,鬧哪樣?

  沈君成見江瑾言蹙著眉,開口勸道:「玩這麼大?辰弟弟,管管你老婆。」


  江辰聳肩:「你對我哥這麼沒信心?」


  季姿揮了揮手,拔高音量:「好了好了,請聽題,傅蔓有沒有起床氣?」


  「有。」


  「傅蔓最喜歡的水果?」


  「火龍果。」其實江瑾言有些不確定,因為幾乎不見她買水果,只見她吃過幾次火龍果。


  季姿意味深長的瞧他一眼,道:「錯!」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第二題,就……新娘不會氣走了吧。


  季姿神秘一笑道,「她不喜歡吃水果。」


  眾人唏噓,「不帶這麼玩的,問的稍微專業點咯。」


  季姿清了清嗓子,繼續出題:「兩人第一次見面在哪兒?」


  「江城,車上,我坐在副駕駛,她當時考駕照在站崗。」


  季姿滿意的點頭,繼續問:「兩人第一次接吻。」


  「你檢查出懷孕那天,我們一起去教授家吃飯,送她回家的時候,在車裡。」


  季姿偷笑,「濕吻還是干吻?」


  起鬨聲頓時四起,眾人看著江瑾言淡定的站在門口,面容鎮定,絲毫沒有局促感,江辰在心中感慨,也許真的只有像他這樣內心強大的男人配的上她。


  「濕吻。」江瑾言面無表情。


  季姿掩嘴笑,繼續問:「第一次吵架?」


  江瑾言頓了頓,「在京都,她喝醉了,說我是擋箭牌。」眼神淡淡掃過邊上的鐘易寧。鍾易寧心中一痛,臉上隨即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原來那時候……奈何他情深,他們總是一次次錯過,但又能怎麼樣?*的罪名不是她可以承擔,她乾淨純凈如陶瓷娃娃,既然她有機會幸福,那便送她吧,罪惡、黑暗這些都留給他,如困獸,獨自在囚籠里掙扎。


  問題還在繼續,「第一次?」


  江瑾言第一遍還沒聽懂,季姿又重複了一遍,「嗯,第一次咯。」


  他沉眸,暗惱自己反應慢,季姿能拿到這些題目必定是經過傅蔓許可,按傅蔓的性子,這問題是不可能會出現,所以季姿渾水摸魚。前面不知道被她混了多少。


  他淡笑著反問:「你確定你知道?」


  季姿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當然!」


  江瑾言臉上帶著笑,不語,這下連江辰都看出來,拿過她紙快速掃了幾眼,無奈的瞧她一眼道:「別鬧,好好問。」


  季姿吐了吐舌頭,「好啦,這個問題是真的蔓蔓給的,是個開放性問題,嗯。好好回答啦。」


  她乾咳了聲,「請問,你什麼時候忘記你前女友愛上她的!」


  鴉雀無聲,傅蔓此刻貼著門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江瑾言眸光微動,掃了眼邊上的余果,江昊更是繞有趣味的盯著他,扣著她的腰肢更加用力,疼的余果死死咬著唇不呼出聲。


  江瑾言不說話,季姿朝他使了使臉色,無聲道:「快說啊。」


  其實這個問題讓人怎麼回答?他其實很早就忘記余果了,可以說,如果用他對傅蔓的感覺來衡量,對余果的感覺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他欣賞余果的膽識,也欣賞余果的聰慧,當余果追求他的時候,不討厭,眾人都把他們當一對,自然而然兩人走在了一起,而且時不時余果會讓他想起了年少時那點對母親殘存的感覺,所以當他知道余果跟江昊上床的時候,他恨余果的同時放大了愛,以為自己愛她……開始夜夜失眠,好不容易睡去了卻夢見江昊跟自己母親上床,他一定是瘋了……


  「在她跟別的男人上床的那刻我就忘記了。」余果背脊一滯,臉上帶著抹苦笑,江瑾言頓了頓,高大的身軀此刻讓人看上去竟有些心疼,又見他微微提著嘴角,道:「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愛上她的,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無法自拔。」


  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無法自拔,深陷泥沼。傅蔓突然哭了,忍了好久突然哭了,晶瑩淚滴緩緩滑下,對不起……


  氣氛有些沉重,沒有人說話,沒有一個男人不為戴綠帽這種感到羞恥,他卻淡淡的吐出這句話,語氣淡的讓人察覺不到絲毫的情緒。


  大門倏然被人拉開,絢爛的日光照拂在女子的頭頂,三千青絲挽成鬆鬆的髮髻,薄薄的頭紗輕拂著她嬌俏的臉頰,禮服緊緊裹著胸線,露出秀氣精美的鎖骨,盈盈一握的腰肢,婚紗貼合尾部長長的拖曳著,曼妙的身姿叫眾人都瞧愣住了。


  江瑾言怔怔的看了半晌,女孩子背光而立,嘴角柔柔勾著笑意,眼角似乎還掛著淚水,緩步朝他走來。


  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當。指如削蔥根,口如含珠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別動,我來。」


  剩下的路,我來走。


  與彼齊肩,榮辱與共,生老病死,與你同在。


  ***

  傅蔓一天下來換了8套禮服,就快趕上時裝展了。


  夜色朦朧,這是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夜晚,江瑾言一杯一杯的替她擋酒,就算是海量,也招架不住這群人的喝法,她想替他喝一杯,卻被他攔下,新婚之夜,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當初江辰結婚的時候,季姿便發誓日後定要雙倍奉還。


  江瑾言便索性讓她裝酒精過敏,一杯都不喝。


  鍾遠山最終是沒能如願,沒能親自帶著她走進殿堂,傅雪茹怕他太累,兩人先回了醫院,臨走前,鍾遠山喊著女婿去了角落,道:「現在你們還在熱戀期,看對方覺得渾身長滿金子,金光閃閃,喜歡的緊,但是當你們有一天,只看到對方不好的時候,你們想想,當初是怎麼走過來的——」


  江瑾言鄭重的點點頭,「我送你們回去。」


  鍾遠山笑著罷罷手,「你留這邊吧,今個兒是你的大日子,一生之中唯有這個日子能讓你在後來的幾十年回味千百遍卻不覺膩味。」


  江首長只來了一會兒便走了,江老爺子樂呵完了給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給傅蔓,「蔓蔓,成為我們江家的媳婦,倒是委屈你了,爺爺希望你們能互相扶持,不要吵架,相親相愛,爺爺是個粗人,不會說文縐縐的話,就是希望你嫁進我們家能高興,來年給爺爺生個大胖小子!好不好?」


  傅蔓忙不迭的點點頭。長輩們紛紛退場,只餘下年輕這輩鬧的可歡騰。


  「你先上去休息吧,等會他們走了,我再上去找你。」


  這酒店是季長風名下的產業,太子爺成親,為表心意,今天一天暫停營業,將最豪華的總統套房也留給了他們。


  季姿說什麼都不讓,「哎——不成不成,想讓蔓蔓溜走,你想的美,我當初結婚的時候,你們可不見得這麼溫柔,怎麼到了蔓蔓這一個個都下不去手了?老娘當時還懷著孕呢!」


  傅蔓無奈的瞧了江瑾言一眼,一攤手,眼神無辜的教某人心頭一熱。


  沈君成見太子爺微微一蹙眉,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哥要醉的不省人事,晚上開不了葷,你們這幫人等著人頭落地吧。」


  江瑾言望著他,眼裡透著英雄惜英雄的光芒。


  送走這幫禽獸后,江瑾言步子有些不穩的朝房間走去。


  傅蔓洗的香噴噴穿著季姿硬塞給她的薄紗睡衣躺在床上翻著雜誌,一頭小鹿怦怦亂撞,面色潮紅,江瑾言有些醉意推開房門,瞧見床上的人,眼窩一熱,慢慢穩著步伐,朝她走去,為了今天,他已不記得兩人多久沒親熱了。


  灼熱熏著濃濃的酒精氣息愈朝她靠近,身子一涼,被子被人一把掀開,透明的薄紗若有似無的覆蓋著她白嫩的肌膚,沐浴后的清香徐徐吹過,他頓時眼眶猩紅,覆上:「早知有這一出,禁慾一年都值了。」


  今兒個灌酒的,都給他一一記著。


  夜色綿長,*苦短。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來晚了,昨天去招聘會了,忙了一天~恩~這幾天會努力更的~乃們都快回來!!!!!木嘛!!!


  太子爺:傳旨下去,今兒個灌酒的都發配邊疆。


  眾人:太子爺饒命啊——


  季姿:太子爺,這可是我出的主意和提供的道具啊——


  太子爺:行,打賞小受一隻——沈公子。


  沈公子:為毛?乃沒看見我在幫爺您勸酒嘛~~~不要,嚶嚶嚶——


  江辰:滾,誰允許她納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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